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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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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白薇从睡梦中清醒，抬手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忽然心下一动，闭上眼开始感受周身的变化，暖洋洋的，比前天吃蟠桃还要舒服。
又试着运转体内灵气，果真浑厚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与昨天晚上的金光有关？
“那可是功德精光，一般的蟠桃还真比不上。”哪吒撇撇嘴，一脸“你这小妖少见多怪”的表情。
大圣倒是耐心地给白薇解释起原因。
原来昨日大圣抓住那个杀.人.犯，在天道看来就是功德，而白薇身为仙界认可的有缘人，功德也有她的一份。
就是这功德的份量好像多了些。
问大圣，他没回答，只让白薇趁热打铁抓紧修炼。
早饭后，白薇打算按大圣说的赶紧去修炼，哪吒突然惊叫出声，举起手机拿给大圣看，迭声问：“大圣，大圣，这是不是你？”
视频里播放的正是昨天大圣抓人的画面。
孙悟空眯着眼睛，对于自己出现在视频里有些不自在。
白薇凑近瞅了一眼，视频是被一个百万粉丝的网络红人发布的，因为大圣顶级的颜值和利落的身手很快就火了，迅速窜上热搜榜，虽然不是前排，但却压下好几个明星排在第五。
下边的评论更是一通的彩虹屁。
［哇哇哇！小哥哥好棒！］
［阿伟死了！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神仙小哥哥！］
［厉害厉害！帅哥上的哪家武馆，给个地名呗！］
［哈哈哈，警察都懵了。］
［小哥哥出道吗，我要pick！］
哪吒皱了皱鼻子，对于大圣如此受欢迎心下有点小羡慕，面上却十分不屑，“这些个凡人也太不知羞，一点都不矜持。”
白薇失笑，“他们不过是发表自己的心声罢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圣长得帅又有功夫，何况还是做好事，怎可能不受人追捧。
孙悟空挑眉看了白薇一眼，没说话，将手机扔给哪吒转身走了。
上热搜的事没掀起多大的水花，微博上很快被流量明星的八卦绯闻压下，大圣自己也并不在意，白薇要忙着修炼，倒是哪吒对于大圣专美于前颇有点小忿忿。
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呢？他下凡比大圣还早一天，结果大圣不仅得了份功德，还收获了一波信仰值，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哪吒自己对于打击犯罪、助人为乐之类的没多大兴趣，倒是对游戏主播情有独钟，既能打游戏，又能得信仰值，简直完美！至于积累功德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反正他没打算太早回仙界，凡间这么好玩，他还能再浪五百年。
只能说网瘾少年实在可怕，这才几天，哪吒已然就能在互联网里畅游冲浪，还无师自通知道当网红的套路。
然而没等哪吒和白薇提出买直播用的摄像头和配件，他的网红之路就被中断。
白薇拍拍桌上她花大半天功夫整理出来的、从小学一直到初中一年级的课本，微笑着对哪吒说：“我和王副校长约好后天带你去学校找他，你先看看书，离九月开学只有十天了，时间不等人，可不能浪费。”
哪吒盯着那一沓的书本，小心脏不禁咚了一下，他弱弱地问道：“要全部看完？”这，这么多！他决定收回那句“再浪五百年”的话。
白薇想了想，回道：“那倒不用。”
哪吒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又能继续。
“不过……”
“嗯？”哪吒捂着胸口，惴惴不安。
白薇从书堆里抽出来两张试卷，“这是网上下载的锦城小升初联考试卷，你先试着做一做。”
摸摸底，再做打算。
三个小时后，白薇批改完两张卷子，一时无言，半晌后挤出一句，“还是从头开始吧。”好在没让哪吒考英语，不然她已经能预料到那绝对是极其惨烈的场景。
学习的过程是艰苦的，学习的成果差强人意。
哪吒人不笨脑筋转得快记忆力又好，加上小学知识不难，两天之后试卷上的分数已经达到中等偏上水平。
白薇深呼一口气，不错不错，总算可以带人去见王副校长。
哪吒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眼睛下厚重的黑眼圈都可以去动物园扮国宝。
“小爷我真是太难了，为什么来凡间还要学习。”他在仙界都不看书的好吗？架都打不过来。
“十年寒窗苦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要不是仙界实在太无聊加上下一次凡不容易，他都想回去了。
白薇笑着摸摸他的头，说出一句善意的谎言，“没事没事，等上大学你就解放了。”
哪吒白她一眼，不想说话，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是凡间家长和老师最爱给孩子灌的毒鸡汤，他瞄了一眼坐在边上玩手机的大圣，怎么想都觉得不平衡。
早知道凡间小孩都要上学，他下凡前就不该用本来的皮囊，换个成人的多好。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不能使用法术，也就只能认命。
次日一早，白薇提着礼品领着垂头耷脑的哪吒准备出发，大圣悠哉悠哉地跟在身后。
哪吒哀怨的小眼神在大圣身上晃悠一圈，赌气道：“大圣你又不上学，跟着去干嘛。”
孙悟空唇角扬起抹似有似无的笑，正气凛然道：“作为你在凡间的临时监护人，老孙我总不能连你读书的学堂都不知道，何况你父王在我下凡前还特意托付我看好你。”
哪吒嘴角抽抽两下，不知道该吐槽那句临时监护人，还是该怪他老爹多管闲事，一想到自己现在和大圣在同一个户口本上，他就忍不住叹气。
白薇颇有些新奇地看着大圣和哪吒斗嘴，觉得神仙这身份也不怎么高大上。
到村口时，因为是周末，年轻人不上班，卖早餐的摊位不多，倒是卖烧饼的张婶依然坚守阵地，不过大叔不在。
孙悟空照例要了两个烧饼，递给白薇一个。
“我呢？”哪吒翻了个死鱼眼，他这么没存在感的吗？
张婶笑呵呵地把锅里烙好的烧饼都给他，压低嗓门温柔地哄道：“不妨事，他们不给你吃我给，我请你吃。”语罢，她转头冲白薇很严肃很认真地道：“白薇丫头，小孩子要长身体呐，你怎么只光顾自己和……”又挤眉弄眼地让白薇看身边人，“是吧？”
白薇缓缓睁大眼睛，一时震惊到失语，等明白张婶的意思后，很有些哭笑不得，“张婶，你别乱想。”她和大圣什么时候有那种关系？她怎么不知道。
要说有关系，大概是……房东和租客？前儿大圣还给了伙食费呢。
张婶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很走心地说道：“好好，是我乱想。”
白薇感觉今天不是和张婶唠嗑的好日子，付完钱连忙拉着大圣和哪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婶，初一那天的头香我给你和叔留着，今天有事忙，我带他们先走啦。”
中年妇女拉郎配的红娘心实在不可小觑，幸好刚才张婶说话的时候哪吒在和大圣理论为什么会把他落下。
＊
三中建校不到十年，算是一所新学校，因此位置有点偏，好在近年来锦城的地铁建设搞得热火朝天，离村子五百米处有一个地铁站，一条线直达学校不远处。
从地铁站出来，哪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见白薇看过来，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才没有担心地面的楼会塌下来！
孙悟空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神情中闪过一丝了然。
哪吒凶凶地瞪着大圣，龇牙咧嘴地威胁他。
白薇不知这俩短时间内就过了遍招，她将坐地铁前收过来的烧饼递给他们，对哪吒叮嘱道：“以后你上学就坐这条线，进地铁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可以带去学校吃，待会儿回去我给你办张卡，拿卡就能进站。”
哪吒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不怎么想开口，从鼻腔中哼哼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在校门口保安处登记后，顺着热情的保安大叔指路的方向，白薇仨很快找到王副校长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白薇先把礼品送上，随后才笑着打招呼。
一番寒暄后，王副校长拨了桌上的电话，“小杜啊，你来一趟我办公室。”
王副校长口中的小杜，全名叫做杜小月，是个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女孩，大四下学期和学校签了三方协议，深受领导重视，新学期将会正式担任初一十二班的班主任。
……
真实情况其实是学校里资历深的老教师不怎么愿意接手这个班级，至于为什么？咳，只看王副校长这么容易答应收下哪吒就该明白。
杜小月正在翻看学生名单，接到电话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很快振作起来。
作为一名老师，要用真心包容爱护每一个学生，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带好这个班级，让进到十二班的每一个学生都能有一个美好的初中时代，都能有所得有所获。
给自己打满鸡血后，杜小月挺胸抬头，忽略身后那些同情的目光，起身大踏步往行政楼去。
双方见面之后，白薇略微有些惊讶这位杜老师的年纪，看着和她差不多大，还有些青涩。
不过年轻老师才好，不古板有冲劲，和学生又有共同语言，照哪吒的性子，白薇觉得眼前的小杜老师就非常合适。
于是她热情地推销起哪吒来，“小杜老师好，这是李哪吒，以后他就是你的学生了，还得麻烦你多多照顾。”戳戳哪吒的后背，示意他开口。
哪吒想起白薇之前给他承诺的游戏皮肤，抿嘴笑了一下，乖巧地问好，“杜老师好。”
杜小月小心脏砰砰砰直跳，一脸的梦幻，这就是她的新学生，真是……真是太棒啦。
“你好你好。”杜小月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李哪吒？她没听错吧？
杜小月神情茫然地看向白薇。
白薇对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刚才给王副校长介绍的时候，他也是一脸懵。
“李哪吒。”白薇重复一句，又指指身边的大圣，“他叫孙悟空，是哪吒的表哥，也是哪吒如今的监护人，以后关于哪吒的事情小杜老师都可以和他说。”
孙悟空点点头，一脸淡定地拒绝了，“不，跟他姐说。”
白薇：“……”
“好吧，和我说。”白薇拿出手机，“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学校布置作业或者要开家长会什么的，老师你给我发微信就行。”
杜小月还没消化完“孙悟空是哪吒表哥”这个惊天大料，见白薇已经把二维码点开，这才手忙脚乱从兜里拿出手机。
王副校长对于刚才白薇说的灵霄村特别感兴趣，看她和杜小月聊起来，便拉过孙悟空问：“白薇他师父当初是怎么去你们村里的？你们那儿离锦城远不远？每个人取名难不成真按神话取？你叫孙悟空，那他们是不是管你叫大圣？”
孙悟空有些烦他，照他以前的脾气，如果有人敢在他耳边这么唠叨，他准把金箍棒从耳朵里掏出来，不过现在……
他看了看那边的白薇，把哪吒拉过来，“你来给他解释。”
哪吒：“……”他哪知道？
最后还是白薇把话圆回来。
在她的嘴里，孙悟空和哪吒来自大山深处，家里极为传统，最爱给孩子取神仙的名字，希望他们能因此受到神仙的庇佑，这也是长辈对孩子最深切的祝福，而且因为地理位置太偏远，经济条件不好，家里穷只能满足吃喝，孩子们连学都上不起。
说到这儿，白薇擦了擦眼角，拉过杜小月的手，深切地说道：“所以小杜老师，要是哪吒上学后成绩不好，你一定要多点耐心，他很聪明的，真的，只是基础打得不牢。”说着，她还拿出那两张试卷，“你看，这是他做的卷子，虽然不是很好……”
“已经很好了。”多愁善感的小杜老师热泪盈眶，不停地点头，饱含深情地说道：“你放心把哪吒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王副校长：“……”
大圣：“……”
哪吒：“呵呵，这是不是网上说的戏精？”
王副校长：“女孩子嘛，感情比较丰富。”
大圣和哪吒齐头看向他。
王副校长干咳一声，打断两个女孩子的真情流露，“好了，那啥，小杜啊，你先带他们到教务处登记一下，再去逛逛校园。”
“王叔，那我们先走了，以后再来看您。”白薇平复好心情，眼神示意大圣和哪吒跟着她离开。
见三人走了，王副校长压低声对杜小月道：“登记的时候你跟老李说那孩子是学校特意招收的贫困留守儿童，把学籍给他补上。”
杜小月认真地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看着杜小月郑重离去的背影，王副校长摇摇头，这丫头该不会真相信那两人家里穷吧？家里没钱养得出这样的孩子？
年轻！真是太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大圣什么时候才能把薇薇拐到一张户口本呢～可能有点久～
哈哈～明天见～
谢谢“青澜”的营养液+10 +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