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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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之渊转回房里随意收拾了几样衣物，便背起包裹和被黑布包好的子胤剑，准备与段晓一同去碧鹿城。
当段晓在山庄门口，看只有蔡之渊一人出来时表情愣了愣，心里打起鼓来。
段晓：“蔡道长，请问一下，您的门生呢？”
蔡之渊：“恩？在下没有门生呀。”
段晓感到一阵不好，“那，蔡道长是准备独自一人与我去碧鹿城？”
蔡之渊：“恩，有什么问题吗？”
段晓：“……”恩，你没有问题，是我的问题。
段晓：“那……蔡道长且随我上马车吧。”
在蔡之渊准备动时，子胤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坐啥马车，这么慢，坐剑吧，我来带你飞。”
蔡之渊想起几天前看的书里确实有说，剑灵可以让未到金丹的修行者御剑飞行。这段大人好似只是一普通人，应当不会知道剑灵的事。
蔡之渊：“段大人，我想问一下，你晕不晕剑？”
段晓：“啊？”
子胤载着蔡之渊和段晓在天上飞速，划过一道金光。蔡之渊在前头沉静指引着方向，段晓则因是第一次御剑飞行，死死抓着蔡之渊的衣裳不放，腿抖个不停。刚开始飞行时，段晓连眼睛都不大敢睁开，被风吹过，眼泪鼻涕都要齐齐刮下来，后来能睁眼了，也不敢低头看脚底。
段晓：“修仙之人不愧是修仙之人，这飞天的能力，想我是享受不来了。”
蔡之渊：“……修仙之人也并不是每个人一开始便能肆意飞行的，我门派就有因为恐高而无法御剑飞行的修行者，大人无需怪责自己。”
段晓好奇道：“那，那位道长平时远行用何坐骑出行？”
蔡之渊：“……他，平时徒步。”一般的牲口，脚力还真没他走的快。
段晓：“……”
持续飞行了一柱香的时间，蔡之渊终于能看到碧鹿城的轮廓了。碧鹿城四面依山伴水，郁郁葱葱，城外绿意盎然，飞禽走兽之声不绝于耳。立于剑上，远远便能望见城内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连绵起伏。碧鹿城城墙规整高耸，上有穿轻甲士兵列阵巡视内外，四方城门正上，飘逸刻上碧鹿城三字，明显能感到是由修行者用剑在城门正上方挥舞而成。
蔡之渊在城门外降临时，引来城外普通百姓和士兵的驻足围观，对于普通人来说，御剑飞行还算是一少见画面了。虽然碧鹿城也算是一方繁华的城市了，不过修行者大多远离世俗，不多经过此处。
近处一大爷大婶看到蔡之渊的神仙手段，激动的双手合十，直弯腰拜了拜，口里念叨着：“诶呦，今天真是个什么好日子！让我遇到了一个活神仙，赶紧拜一拜活神仙，让我家那块地今年能有个好收成！”
……我其实不太会种地，而且拜我也没什么用吧。
又有一怀里抱着稚童的妇女，正准备入城时，怀里的稚童看见御剑而来的蔡之渊，扯着母亲的衣裙惊奇叫喊着：“娘，娘！快看后面！有两个人踩着一团光落下来了！好漂亮呀！”
妇女回过头看时，蔡之渊已经落地，子胤剑缓缓飘浮于空中，射出阵阵耀眼的金光。
妇女被金光照的眼睛一眯，“这是……什么神奇宝贝？光怪闪人滴。”
子胤：“什么光？我明明是把剑！”
你闪成这样，不靠近了看谁会知道是把剑？哦，靠近看可能也不知道，已经被闪瞎了。
远处镇守城门的士兵，均严正以待的注视着蔡之渊方向，毕竟能御剑的修真者都至少是金丹了，这时期的修真者已经会了些凡人所不能的手段。这些修行者在各国各城都是被争相巴结的人士，对待他们不能不慎重行事。
蔡之渊很不习惯现在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他往常在外都是习惯低调出行，穿着也不甚讲究，是那种在这类城市出入时，不会被路人多看的类型。现在搞得这般大张旗鼓，实在让蔡之渊为同意子胤御剑飞行这事后悔，要是被其他修行者看到了此般场景，怕是已经猜到子胤可能是剑灵了。
蔡之渊拿起子胤剑靠于嘴边，小声的说：“子胤，以后不许在人前御剑。”
说完嫌弃的用黑布将子胤剑缠了起来。
子胤：“……我这喜欢闪的属性我自己真改不了。”
段晓平时为城主做事，对于这种场面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现在被人围观注视下，外表看上去依旧淡定如常，内心则已为这闪瞎眼的登场方式窃喜不已。
看看城楼上面那群狗杂碎士兵，拿着百姓钱从来不好好干活，平时总是一副鼻子要翘到天上的狗眼看人低样，现在半边身子都伸出护栏外挤的抵着个脚尖看我俩，我回头可得好好嘲笑一下他们现在这个鸟样。
段晓笑着给蔡之渊行了一礼，道：“蔡道长，请随我来，这里人多口杂，我引你去安静的去处休息。”
蔡之渊握拳行礼，道：“麻烦段大人了。”
蔡之渊跟随在段晓身后慢慢走过城门口，城楼内的士兵无一人敢上前拦路询问，皆避散退于两旁。往常蔡之渊出入城池时，都少不了被士兵盘查的步骤，今天这样算是什么情况？
走出城门，入眼车水马龙，游人如织，街边叫卖吆喝声络绎不绝，之前在城外便能看见的亭台楼阁再看去时，上面的琉璃瓦展，红漆门墙梨木窗便也能辩识一二出来了，隐隐约约之中，好像还能看见那窗台上精致的雕花。
这般繁华热闹的市井画面，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好去处，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实在不是个适合修行的地方。太过吵闹，修炼时让人难以入定；太过繁华，便也具有太多诱惑，让人分神而难以专心 ；太多世俗，更是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偏离本心。
蔡之渊现在便正被诱惑的眼神游离，心中纷乱不已，脑里回荡着童子鸡，烤鸭，烧饼，烤红薯，冰糖葫芦，桂花糕，糯米团等各种吃食的名字。从他刚入城，这些食物的吆喝声与香味便一直环绕在他左右，想要将他捆绑走。不过正事要紧，实在容不得留时间给他在此处流连，况且蔡之渊也实在没脸在外人面前为吃食失态。
在段晓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便远离了喧闹之声，进入了一片精心设计的园林之中，园林坐落于城市的繁华地段，四面被高墙所围，入目看去所占面积好似还不小。园中植被纷繁错乱的种在一起，垂柳倒映在池塘内的莲叶莲花中，翠竹下开满了杜鹃花，还有各类藤蔓植物相互交缠攀附，爬满了游廊。池塘内养着几对鸳鸯，正相依相偎的贴着在水中游戏，竹林间影影绰绰，可见些羽毛艳丽的飞鸟穿行。
穿过被绿意遮蔽的游廊，一高大宽阔的三层高楼阁便显现了出来，楼阁装潢之精致，比之园外的建筑有过之而无不及。蔡之渊看着这花团锦簇的游园，对这城主爱好的风格感觉有些欣赏不来，虽然园内的各种植被都被精心照料，生的欣欣向荣，但植被都混在一起，让人一眼看去眼花缭乱，找不到重点，反而有些不伦不类了。
段晓领着蔡之渊走到楼阁入门处，门口左右各站有一男性守卫，段晓出示之前他带去山庄的拜贴，说：“这位是从暮剑山庄远道而来的蔡道长，麻烦你们给城主通告一声，我段晓将人请来了。”
其中一人接过拜贴后，进入了阁楼内，过了一会再归来时，身后跟出一窈窕女侍，对着蔡之渊莹莹一笑。
女侍：“这位道长，请随我来。”
段晓看着蔡之渊，往后退了一步，“蔡道长，小的只能送你到此了，接下来的事，里面自会有人为道长解释，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蔡之渊：“这段时间，麻烦段大人了。”
段晓：“分内之事，没有麻烦不麻烦之说。”
蔡之渊看了段晓一会，踏入了阁楼内。
女侍缓缓走于蔡之渊左旁，频频侧看着蔡之渊，团扇遮挡的面容下，隐隐现现带着几分羞红与笑意，道：“蔡道长，你远道而来，一定辛苦了吧。我们城主已经让我等预备了宴席，您且先随我入您的住处休息，等宴席备好了，自会有人来请道长过去。蔡道长，需要我们为你准备热水进行沐浴吗？”
蔡之渊：“不用了，带我向城主说声谢谢。”
女侍痴痴一笑，“这您等下自己去和城主说吧，我们这些下人可不敢多嘴，您要是需要什么，通报一声就好。请千万不要与我等客气，您是贵客，我们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蔡之渊：“……我只是一名普通修行者而已，于常人也差不了多少。”
女侍：“常人不常人，现在在这里，就是被城主邀请的贵客，这个，您可说了不算数。”
蔡之渊：“……”
与女侍你来我往间，蔡之渊已经被领着走上了楼阁二楼，在一厢房前停了下来。
女侍：“这，便是为蔡道长您准备的住所了。”
说完女侍微蹲作揖，道：“若无事，奴婢便退下了。”
蔡之渊点了点头，“暂时没什么事需要麻烦小姐的，你下去好生休息吧。”
女侍：“谢蔡道长成全。”
说完便退出了二楼。
蔡之渊打开房门，环看一周，才踏入城主准备的住所内，将门轻轻关上，随手将包裹和子胤剑放在了桌上。
子胤：“现在没人能不能帮忙把黑布解开，我自己解不开这东西呀。”
蔡之渊：“恩。”
蔡之渊将黑布解开后，子胤自剑鞘飞出，落在桌上环顾着四周。
子胤：“这房间不错呀，比你那暮剑山庄什么都没有的房间好太多了！瞧瞧这些家具上面的雕花，呲呲，真不错。嘿！你看这床，还是红木做的，床上还特意安了床幔，虽然这东西你可能觉得没什么用，但是要我说，光是躺在这么漂亮的床上，感觉晚上做梦也香甜。”
蔡之渊：“这床看着就贵，而且感觉也不怎么结实，我要是真配了这床，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你整塌了。”
子胤：“怎么会呢，我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翻出太多花样吧，而且我在床上可是相当老实的类型。”
蔡之渊：“……呵呵。”你以为我会让你和我一起睡？我只是担心你胡闹把床给劈了而已。
子胤：“……”你怎么能这么不信任我。
蔡之渊上床一躺，开始回忆起今天在碧鹿城所见，从目前来看，这邪祟好像并没有引起什么严重恐慌，城主应该也并没有将此事告与普通百姓。这事做的不错，避免了打草惊蛇，但是这样也代表了这邪祟依旧逍遥法外，还会有更多人命发生。也不知各门派修行者何时能到齐，但不管人员如何，要是真再出事，也只能上了。
蔡之渊正想着时，门被人轻叩两声，有一男声道：“道长，宴席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无事，就随我入宴吧。”
子胤：“真好，感觉城主准备的东西一定很好吃，_(:з」∠)_可惜我没有嘴，不能尝。蔡之渊，等我化形了，请我吃饭呗。”
蔡之渊：“……恩，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蔡之渊压低声音对子胤道：“子胤，过来，准备出去了。”
子胤大概不喜被黑布包裹的感觉，过来的很慢。
子胤：“蔡之渊，你刚刚答应了呀，以后要请我吃饭。”
蔡之渊：“……那也要我有钱才行。”我还在攒钱等着买空间戒指呢。
子胤：“哈哈，不急，我化形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
蔡之渊嫌子胤太慢，伸手一把拉过子胤剑，快速的用黑布将其包住，背出了门。
蔡之渊跟随着男仆走下楼，穿过大堂，进入一富丽堂皇的宴请厅。厅内两旁已经摆好了十余道榻上桌，各桌前已有五六人落座，桌上摆满美酒陈酿，海味珍馐。蔡之渊看着这满满一桌的美食，脑子里面嗡的响起一声，我空间戒指的钱，就靠这城主来帮忙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