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史》代号虎

3、留心绯闻

　　唐家维和唐嘉宁看着唐嘉洛，一时都失了神。唐嘉洛的容貌本来就英俊得令人难以置信，没想到竟还能出现如此妖媚的表情。唐嘉维身为男人却也被那勾人的风情呛得呼吸窒了一窒。
　　“夏安莉，三十六岁，职业演员，”唐嘉洛缓缓地说，“二十岁时主演第一部影片《青春的印象》，走红至今。”
　　“你已经知道了？”唐老二有点泄气。
　　唐嘉洛没答话，继续说道：“去年底，你在盛世传媒的圣诞晚会上被人介绍与对方结识。唔，介绍人是你担任顾问的公共关系咨询研究室负责人的夫人。”
　　唐嘉桐点着头。
　　唐嘉洛住了嘴，埋头大吃。
　　唐小四极富远见地说了句：“留心绯闻。”
　　“我打算跟她结婚。”唐嘉桐扔出一句宣告。
　　“结、结婚？”一直表现得唯恐天下不乱的唐老二显然被吓住了。
　　唐嘉维看向三弟。唐嘉洛完全不为所动，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
　　唐嘉宁吞了口红葡萄酒，很懂事地作沉思状。
　　唐老二喊了声：“老三。”
　　“嗯？”头都没抬。
　　“三少！”
　　“嗯？”三少偏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他。
　　唐老二在餐桌下一脚飞向装痴卖傻的唐某人：“洛少？！”
　　“要我说什么，又不是我结婚，”唐某人抱着腿，“再说，他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你不是恶婆婆我不是小媳妇，你干嘛虐待我？”
　　“对方的私生活似乎比较波折。”操心婆婆唐二妈转头向唐嘉桐，“你确定你喜欢一堆孩子抱着你大腿喊你爹地？”
　　作为从小就看夏安莉演的电影长大的时代青年，唐小四自问有必要澄清一下事实：“夏安莉确实结过一次婚。那次婚姻中并没有生育孩子。其实，看她身材那么好，根本不可能生过孩子。但是经常能看到关于她的绯闻的报道。”
　　“结过三次婚。没有孩子。”唐老大主动提供信息。
　　“三、三次？！怎么隐藏得这么好？”唐嘉宁张着嘴问。
　　唐嘉洛也有点意外。众所周知，夏安莉刚出道时嫁给著名导演莫燕平，五年后离异，此后虽一直绯闻不断，但并无婚讯。
　　“是。后两次是秘密结婚。”
　　“对方三十六岁了，比你大三岁，结过三次婚，绯闻不断。你已经是很有名的学者，不需要拿女明星来炒作自己。”唐嘉维打定主意站在反方。
　　“我只是我自己而已。要知道，她很美。”
　　“很美。就这样？”
　　“是的，她很美。这就够了。”
　　唐二妈想撞墙，“大伯父不会答应有这么丰富经历的儿媳妇的。”
　　“我也结婚两次呀，虽然没有那么轰动的绯闻，但女人从没缺少过，这样也算打个平手吧。”
　　唐二妈的脑袋晕呼呼的，摆不出等式，“你还是做通大伯父思想工作再说。”
　　唐嘉桐笑了笑，说：“他老人家哪次同意过？不过，”他自嘲地笑，“不过，这次没准真该一口同意呢，毕竟，前两次反对的理由，这次完全不存在啊。”
　　“什么反对理由？”唐小四急急追问。
　　“这次我要娶的可是如假包换的国产媳妇啊。”
　　唐嘉桐整个中学时期都在美国度过，进入美国最顶尖的大学和研究所，二十刚出头时，不顾家里的反对，和一位美貌无双的洋妞共结连理。二十四岁研究所毕业时，这段婚姻也毕业了。风卷云散，年轻的心并无多少伤感，唐嘉桐继续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一次随同导师赴欧洲参加学术研讨会，结识了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学者，激情之下，结婚似乎是能提供给对方的唯一的爱的保障。中国有句老话：来得容易去得快。不到两年，游戏结束。
　　身为唐嘉桐的前后两任伴郎，唐嘉维只觉得眼前一片暗无天日。
　　唐三少吃饱喝足，抹抹嘴起身走到老二身后，弯腰在耳边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唐嘉维气馁地叹了口气，说：“还是要做些必要的准备啊。”
　　“哦？你要准备什么？”
　　“准备再一次离婚啊。”
　　唐嘉桐笑道：“也许说结婚确实还为时过早。但我的荷尔蒙已经被激发得直线上升。”
　　“这样啊。”唐嘉洛若有所思。

　　手机响了，莫罗看看来电显示，是同班同学赵逸南。
　　“喂，”
　　“莫罗。白天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喊你出来玩啊，你在哪？”
　　“在丽都大厦一楼，蛋糕屋里。”
　　“我和陈文捷在现在就去找你，我们去看电影。你等着，别乱跑啊。”
　　赵逸南是莫罗的同桌，功课好、运动好、性格更好，在学校里没有他摆不平的事。莫罗虽然功课向来拔尖，但从小到大特别容易被人欺负，高中三年也亏得有赵逸南罩着。陈文捷是隔壁班的，跟赵逸南同是校篮球队员，两家又住一个社区，所以比较多在一起。
　　莫罗心里不想看电影，但他不想说出来。马路对面的的商厦五楼就有家电影院，赵逸南高高兴兴地拉着莫罗的手过马路，陈文捷亦步亦趋跟着。莫罗不想被拉着手，不过他也不想说出来。
　　三人都不挑，放什么片子就看什么片子。买好电影票，也买好了可乐、爆米花和别的好几样零食，连巧克力都买了，赵逸南还细心地准备了餐巾纸。
　　看着银幕发呆，根本没注意在讲什么故事，银幕里热闹喧嚣，观众席静悄悄黑压压。他发觉在这样的环境里让大脑空空如也的感觉还不错。
　　赵逸南一贯地殷勤周到，时不时递过来零食和饮料。莫罗嚼了嚼爆米花，感到自己在制造噪音。
　　散场出来后，赵逸南开开心心地发表影评：“一点都不好看。”
　　他征询莫罗的意见：“下一站去哪玩？去蹦迪好不好？昨晚在丽都迪厅玩了一夜，没蹦过瘾。走，再去蹦去。”陈文捷完全赞同。赵逸南拉着莫罗的手就走。
　　熟门熟路地来到丽都大厦裙楼的西侧，这里有个入口，传送电梯直通地下迪厅。
　　一进迪厅的门，狂躁又尖嚣的音乐扑面而来。
　　舞池里已挤满了人。三人被服务员领入座，点了饮料。赵逸南坐在沙发上，腿伸得长长的，跟着音乐一抖一抖。陈文捷脑袋也伸长长的，往人堆里张望，搜寻漂亮妹妹。
　　莫罗坐在卡座的最里面，重金属音乐砸得他心脏砰砰跳，脚尖不由自主打起了拍子，他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
　　赵逸南拍了下陈文捷，拉起莫罗往舞池去，说：“走！炫一把去。”

　　唐嘉宁将手中的玻璃杯左摇摇右晃晃，看着里面的酒液此起彼伏。三哥一进酒吧就挑了这最偏僻的位置，把自己埋在阴影里，也没怎么说话。
　　唐嘉宁看着大堂经理小步跑过来，鞠躬弯腰不停询问二位需要什么。唐嘉宁用征询的眼神看了看三哥，唐嘉洛微微点头。唐嘉宁举着手中的酒杯向大堂经理样了样。大堂经理立即点头称是，转身跑到吧台，吩咐上酒、小吃、果盘。
　　唐嘉洛将两条长腿伸上茶几，半眯着眼睛，坐得舒舒服服。老大和老二去楼上按摩房，估计一时半会是下不来。
　　唐嘉宁倒也不着急。不片刻，一阵香风挟带着娇笑扑过来，“两位公子到了我也不知道。我还正想着，怎么有些天没看到几位公子了呢。今天新来了几个还不错的，我想着先给几位公子看看呢。”老板的几位兄弟是这里的常客，这些做妈咪的对他们弟兄没有不巴结的。说话间，身子往旁闪了闪，三个年轻女孩站了过来，“今天才来的。都是上好的呢。”妈咪弯腰凑过来，掩着嘴压低声音讨好地说：“还是大学生呢。”
　　唐嘉洛半垂着眼帘，不置可否。唐嘉宁抿着嘴笑道：“好象不合意呢。”
　　“那我还是让婷婷和玲玲过来陪你们吧。”妈咪一见新人诱惑力不够，忙推出两个唐嘉洛比较熟的小姐。
　　唐嘉洛摆了摆手。
　　唐嘉宁笑道：“你们先忙你们的。我们弟兄两先说会话。”
　　妈咪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位爹哋。这位爹哋三十多岁，西装革履，油光锃亮的头发梳得向脑后。他示意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坐到唐嘉洛和唐嘉宁身旁，自己跟着坐下，满脸堆笑地掏出香烟要递过去，唐嘉宁摇摇头道：“不抽。”
　　爹哋收回手，对着唐嘉洛说道：“我一看到您二位进来，特地去把小东和小飞换下台。”
　　小东和小飞是这班少爷里被唐嘉洛点台相对次数较多的，长得比较出色，性格也温顺。
　　爹哋陪着笑等着唐嘉洛的吩咐。唐嘉洛伸手轻轻摸了摸小飞的脸，小飞低下头，在他手上蹭了蹭。唐嘉洛的手滑下，抚摸小飞的脖子，缓缓移至颈后慢慢摩挲，小飞的眼睛变得迷蒙。
　　唐嘉洛兀地手回手，道：“你们下去吧。”
　　爹哋忙说：“我再给您换人来看看吧？”唐嘉洛没有理会，向一直在不远处转来转去的大堂经理招招手。
　　大堂经理飞至。唐嘉洛吩咐道：“给我一块蛋糕，就要楼下糕饼屋的。别的今晚统统不要了。”接着看向唐嘉宁。唐嘉宁举着手中的一口没喝的酒杯说：“有这个了。”
　　看着大堂经理亲自摆放好的蛋糕，唐嘉宁瞟了眼他三哥，决定拿三哥开开心问：“你失恋了？”
　　唐嘉洛干巴巴笑了一声：“你哪里看我象失恋了？”
　　“哪里都象。比如说——”唐嘉宁冲着蛋糕扬了扬下巴，“你从不吃甜点的。多半是发生不寻常的事了吧？”
　　“唔，今天是有点事。小四，依你看来，有一见钟情这种事吗？。”

　　莫罗的身体小幅度地摆动。音乐很热情激烈，明明是很快速的节奏，莫罗却舞动得很梦幻。
　　陈文捷在舞池中显得有些另类，节奏感倒是很好，动作嘛，上上下下一抖一抖，活像只在瓣玉米的大熊。
　　赵逸南身体抽动得很嚣张，旁若无人，贴着莫罗忽左忽右扭动腰肢摆着胯，极其煽情。
　　赵逸南微微眯着眼，目光紧紧锁住莫罗的脸。那张轮廓深刻的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