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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个BT(一)嘘!有鬼 ...

  •   福月接到电话的时候有还有点懵,对方问她是不是手机的主人的女朋友?

      她这个从母胎一直单身到现在的单身狗哪来的男朋友?

      还没等对方说完 ,福月淡淡说了句“不是”就挂了。

      不太确定,再着了看,确实是个陌生电话。

      可能是骗子,福月就没有管它。

      没事几天,她接到了高中同学的电话,说司卓死了,开车被另外一辆超载的货车压倒,是当场死亡。

      出于初中及高中总共六年的同学情谊,福月抽空回了趟老家,太没有回去,她也该回去看看,顺便参加司卓的葬礼。

      灵堂之前的空气都浮着香蜡纸钱的味道,有点闷人。
      福月匆匆扫了一眼小黑框里司卓的遗照,清瘦俊朗,和他高中的模样已经不太像了,他那时候就是黑黑瘦瘦的一个,没有他遗照上面那么白。

      无端的,望着那个小小的相框,以及司卓苍白的脸,福月掉下一滴泪来。

      她用手指飞快抹掉了,就那么小小的一点点,她并没有伤感,因为自己是泪失禁体质,很多时候眼泪都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司卓当年家里很穷,所以万事格外努力,大家都很照顾他,但他性子要强 ,大多时候又好像游离在他们之外 ,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福月喜欢热闹,所以与他有些合不来,不过有时候看他们会开司卓玩笑帮帮他。

      实在闷得很,福月想去门外站站,一阵阵冷飕飕的风吹来,灵堂上的烛火跳得张狂,福月更不想在那在那儿了。

      出了门,外面正好有个秋千,福月坐下去,秋千轻轻晃荡。

      司卓的努力没有白费的。他把当年自己家里的老砖房翻修成了别墅,连带门口的一块田,建成了个小花园,景致不错。

      烟瘾犯了,从小包里取出一只女士香烟,拨开打火机点上,一缕缕青蓝的烟萦绕烟头。

      花园的另一头是司卓家里的亲戚和他的妈妈,福月绝对没有想偷听他们说话,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好像被粘在了秋千上一样,动也动不了了。

      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是什么情况?

      福月再次尝试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坐在秋千上。

      农村里诡异的事情数不胜数,福月大多数时候都把它当做人们的封建迷信。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身上也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卓到底是怎么没的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司卓的大伯痛心疾首,红了眼眶,他和司卓爸爸两兄弟都不容易,当年两家人都穷,只供出了司卓一个大学生,只盼着他有出息。
      没想到造化弄人,孩子刚刚出人头地,就没了。

      司卓妈妈当时就泣不成声,周围的人都耐心的安慰她,叫她不要伤心,身体要紧。

      “小卓……小卓不知道怎么突然要跑到清河市去,结果高速上就遇到这事了。”

      清河市?
      她不就是在清河市吗?
      司卓什么时候去过?都没有和她打过照面?
      果然还是那么冷淡。

      “是不是为了工作?”司卓的堂姐猜测。

      “不是,”司卓妈妈一口否定了,“他秘书说了,小卓这两年每个月都要去清河市一趟,还不让人跟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堂姐长叹一声,内心唏嘘不已,表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人说没就没了。

      “那当时他身边还有什么东西吗?”

      她这样一提醒,司卓妈妈就想起来秘书告诉她的。
      “他秘书赶到的时候,听交警说,当时司卓身边还有一只蓝眼睛的什么罗猫。新买的,但是不知道他是要自己养还是要送谁的。”

      福月默默在心里补充:是暹罗猫。
      她一向喜欢猫,对猫的品种喜好都有些了解。
      暹罗猫就是她最喜欢的品种,但是暹罗猫太爱叫,而且挑食,养了的话,她的邻居肯定都会来投诉的。

      “我的儿子……就这么走了……”司卓妈妈又伤伤心心得哭起来,眼睛早就红肿了。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福月发现自己终于可以从秋千上下来了,慌忙跳下秋千,拎着包包,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她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坐秋千了。
      人生第一次遇鬼了。
      再也不想来司卓家了,太诡异了……

      有个小男孩看到那个坐秋千的姐姐终于下来了,欢欢喜喜跑过去要坐上去,结果却怎么也坐不上去,还摔了一跤。

      一个小女孩在旁边嘲笑他:“哈哈哈,我就说那个秋千不能坐,要摔要摔,你不信,摔了吧!”

      呆了三四天之后,福月请的假也快到时间,她明天就要回学校了。

      到了准备午饭的时间,她爸叫她剥毛豆,福月拎着那一小袋毛豆 ,抬着那张陪她长大的塑料小椅子去了门口,剥着剥着,她突然想起了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

      “爸,司卓什么时候下的葬啊?”
      她老家的规矩是看了期就可以下葬了,家里的老日历上写着前天就是个不
      错的日子,宜丧嫁,司家人应该是那时候就把司卓埋了吧?

      “你说的是司家那小子?”
      她爸从水汽中抬起头来,刚刚没大听清她的话。

      “是。”一串嫩绿嫩绿的毛豆应声掉到瓷碗里。

      ”没葬成。”她爸摇摇头。

      “怎么没葬成?”不会是没看好日子吧?福月将一粒生毛豆塞到自己嘴里,满口清甜。

      “不让。”她爸说话真的太费劲了,一个字一个字,就不能说完。

      “谁?”埋死人都不许了,真奇怪。

      “司卓,”说出来她爸自己都不太信,可是道士就是这么说的,事实也摆在那里,还有谁敢不信呢?

      话音刚落,福月立刻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司卓自己不让。
      那他不是死了吗?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有能力不让埋自己呢?而且哪里还有死人不想安息的?
      不过她又不是死人,她哪里知道这回事儿?

      “他的棺材抬不动……道士来看了,说是司卓自己不让动的,所以没有下葬。”

      这听的福月有些毛骨悚然,这世上真的有鬼呀?

      “怎么回事?”这样的事,福月从来都没遇到过,也没有听说过。

      “道士说他还有要见的人没见到,所以不愿意下葬。”

      “他还有什么人没见到?”他爸不是都赶回来了吗还有谁,而且司卓死前听说是单身,什么老婆孩子的就不可能算在内了。

      “不知道,”她爸摇摇头,尝了一口刚做好的三鲜汤,味道正好,“连他生前的秘书都叫来了,就是动不了。不过那秘书是个男的。”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那秘书又去请了高人,昨儿就到了。”
      她爸取出一个咸鸭蛋,在一头扎一个小孔,“吱”的一声,蛋黄油顺着筷子往外冒。

      “月月,吃饭了!”

      “那……”

      她爸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死人的事最忌讳了,他也不想再提了。
      “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啦,也和你也没有关系,快点吃饭了。”

      “哦。”福月擦擦手,把瓷碗里的毛豆端到厨房里。

      忽然她听到背后有人叫她。
      “福月。”

      声音沉抑,让她心头一紧。

      刚刚,她记得……
      外面是没有人的。

      吓得她连头都不敢回,僵直着脖子望堂屋走,堂屋有她奶奶的遗像,但是她一点也不怕,小时候她奶奶最爱她了,所以她奶奶也一定会保护她的。

      “福月,你来看我,好不好?”

      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有些空灵的味道。让人从脑髓开始到脊髓都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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