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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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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宁跟着林述走进别墅的时候,还没有从他刚刚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乔西宁无意识空咽了下:“林述,我们这样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还没想和林述复合呢。
而且万一他旧事重演,又在她手机上动手脚呢。
这种事来一次就够了。
林述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女鞋,丢到乔西宁的脚边,随口问:“快什么?”
乔西宁盯着被丢在地上的粉红色女鞋,心里窝火。
一个单身独居的男人,家里怎么会有一双女鞋?!
还他妈是粉红色的。
是那个女的喜欢的?所以他才准备的?
“林述,”乔西宁盯着那双女鞋,闷着火,“我不穿别的女人穿过的鞋子。”
话音刚落,乔西宁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说这样的话,像是在吃醋。
林述打开灯:“嗯?”
乔西宁心虚地别开眼:“你别想太多。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林述看了她一眼:“给你准备的。”
“你还能预知到我会来啊。”
乔西宁嘟哝一句,却是信了:“好吧,谅你也不敢骗我。”
乔西宁脚后跟用力一蹬,直接脱下了高跟鞋。
她常年穿高跟,却一直很注意这方面的健康问题,脚型健康又漂亮。似乎刚接触到空气有些冷,白皙圆润的脚趾头不自觉地蜷缩着,透明色的甲油在灯下发着莹润的光。
林述喉咙有些干:“冷就穿鞋。”
乔西宁翻了个白眼:“用你说。”
林述转身往厨房走。
乔西宁趿着拖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你进厨房做什么?你要下厨?你晚上聚餐没吃饱吗?”
林述从冰箱里拿出生姜,一片片切开,丢进沸腾的热水,声音很淡:“煮醒酒汤。”
她体内的酒精没散发,明天醒来头就会疼。
厨房的灯是冷白调的,将林述的脸色照得有几分病态的苍白。他低着头冲洗杯子,神色认真专注。
乔西宁眼睛突然有些发酸。
好像又回到了交往的时候。
关于她的每一件事,他都不会假手于人。
“给我煮的?”乔西宁移开眼睛,得寸进尺,“那你能不能顺便给我煮点面啊,我晚上没吃多少,肚子有点饿了。”
林述这会还挺好说话:“你去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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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西宁坐在餐椅上,刷着手机,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条。
林述看着她,眉头轻蹙。
他想说吃饭不要玩手机,但想到他们此时的关系,只能闷闷不乐地闭嘴。
乔西宁这会儿才看到乔子言发来的消息。
她按住手机,给他发了条语音:“我现在在朋友家里,晚上会早点回家的。”
林述骤然沉下脸。
他手上青筋不自觉崩起,极尽用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没走过去把她的手机丢出窗外。
非常烦。
和她两个人相处被别人打扰。
而且这个人可能还和她有关系。
林述觉得自己这个“可能”在自欺欺人。
他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类似于后悔的情绪,连当初他被乔西宁发现在手机上监控分手,都不曾有过的情绪。
刚刚在路上,他应该把她的手机扔出去的。
乔西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多少还是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
“林述,”乔西宁看他盯着自己的手机,神情冷漠,一想就通,“你该不会误会了什么?”
在江南宴他突然失控,是在她提到“那天晚上”四个字。
那天晚上有什么呢?
似乎只有她发的朋友圈,和乔子言的合照。
所以林述是在误会她和乔子言的关系?
他们交往那会儿,乔子言人在国外,她没法为他们互相介绍。现在乔子言人来了,他们却分手了。
都没那个介绍的必要和立场了。
不怪林述不知道乔子言和她的关系。
乔西宁点开相册,找到自己当初在国外过年和乔子言一家的合照,把手机推向林述。
“他是我堂哥啊,亲的那种。这几天有事刚好在我家住几天,你别想太多。”
林述眼睛紧紧地盯住乔西宁,像是在看透她撒谎了没有。
在确定她没有撒谎的痕迹后,一整晚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才有空看向手机。
照片里的乔西宁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衣,和旁边人肩并肩一起朝向镜头,笑得很明艳,让人移不开眼。
林述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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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说了那样一句话,林述自然不会放乔西宁离开。
哪怕知道乔子言是她的哥哥。
乔西宁洗完澡,穿着林述过于宽大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整个人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你和我睡”。
窗帘没拉紧,外面高楼建筑鳞次栉比,霓虹灯一闪而过,透过窗帘缝隙溜了进来。乔西宁侧过身,能清晰地看到地上鼓起的一团。
“林述。”乔西宁又平躺回去,无聊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你睡着了吗?”
似乎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乔西宁自顾自地开口:“我睡不着,床上和被子都是你的味道。”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味道,只有一点清冽干净的薄荷味。
乔西宁心理作用,有种被他的气息细密缠住的错觉。
林述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浑身绷紧,才没冲上去堵住她的嘴。
存在即诱惑。
偏偏这诱惑还不自知,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闭眼,睡觉。”他低声。
乔西宁被吓了一跳:“你这声音怎么了,跟要感冒了一样。这地板很凉吗?你是不是被子没铺好啊?”
心里天人交战片刻。
“要不,”乔西宁顿了顿,试探地开口,“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床?”
深夜时分,孤男寡女,共居一室。没有任何关系的男女就该恪守自己的本分,安静地待在彼此的领地,井水不犯河水。
但他们之前什么都做过了。
这会儿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也没有什么。
林述没说话。
乔西宁觉得这像是他无声的拒绝,又开始欲盖弥彰地为自己挽回面子:“你可别误会了,我就是怕你真的着凉了才让你上来睡的,不是想那什么。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乔西宁。”
安静了一会儿,乔西宁才又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比刚刚更哑了,好像下一秒就会疯狂咳嗽起来。
“那什么?”
他笑了下,直白又下流的:“你是要和我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