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黄了，你我呢》苦瓜炒肉

38、放纵后的沉默

　　“谢谢”子健以为自己没说谢谢的原因，这俩字近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对方依旧不放手。子健然后放手不要了起身转身就走。看都没看帮他拣纸的人是谁。步伐跨的很大。
　　“柏子健！”周围人听见有人喊出来近乎撕裂的声音，纷纷转过头看着这个人。子健顿了顿脚步。然后转过头看见很久没见的穆颖，手里攥着那叠不是很多的信纸站在不远处，那种坚定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子健，子健眼睛有点泛红，嘴唇咬的的紧紧的。然后慢慢的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女同学，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大姐头的那种。人群中有不少看热闹的，林小可也刚从商店出来身边还跟着那个子健讨厌的男生。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穆颖的口气特别像一个大姐大的口气。
　　“穆颖啊，没什么事。风吹眯了眼而已。”子健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扫见不远处的林小可，然后又回到穆颖的身上。穆颖贴近子健的脸看见子健有点猩红的眼睛。谢思琪爬在穆颖耳朵上说了两句话。然后穆颖伸手拍拍子健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去直奔林小可那边去，在这途中子健还叫了声穆颖，直接被穆颖忽略了。
　　“你以后离子健远点，别再我们和他的面前晃！”林小可还没说什么身边的男的把林小可拽到身后去然后顶在穆颖面前。
　　“你们干什么？”
　　“滚一边去。”穆颖淡淡的说了句。这个男生有点挂不住面子，伸手就朝着穆颖的肩膀抓过来，穆颖抬手抓住男生的胳膊，侧身往后边一拽同时给男生小腿一击闷踢，男生然后就趴在地上。子健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林小可这时候上来扶男生，还口口声声的说。
　　“打架我告诉教导主任去。”穆颖刚准备收拾这小妮子的时候，子健上前来拽着穆颖的胳膊，示意到此为止。林小可扶着那个男生，男生满脸的不满林小可却拽着走。临走的时候男生嘟囔了一句“窝囊废”。子健本来心情糟糕到极点了，借着穆颖稍稍缓解了，当这三个字传到子健的耳朵时候。子健随手挡着穆颖的面把信纸甩了一地，冲过去跳起来照着男生的后心踹上去了。穆颖都没反映过来挡住子健，穆颖的嘴巴张的老大老大的。难以想象这平时看似腼腆的人会有这样的举动。
　　林小可被那个男生带着踉跄的差点摔倒。
　　“柏子健你干什么？发什么疯？”林小可破口大骂。
　　子健没有理会林小可，跟着上去抓住男生的衣领往下一拉上去一个膝盖磕在男生小腹。男生抱着小腹蹲在地上疼得直冒汗。
　　“说谁窝囊废？”
　　“说你了怎么了？”那男生直接顶了子健一句，然后起身一只手抓住子健的衣服一拳打在子健的左脸上。
　　“靠尼玛啦个批！”子健爆了句粗口，抓住那个男生的胳膊转身一个过肩摔，单腿压在胳膊上，脸上一顿乱揍。
　　穆颖看着情景都呆了一会赶紧过来拉开子健。那个男生躺在地上没有力气，林小可这会带着愤恨的眼神看着子健然后扶着男生。子健只是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抬眼却没有抬头的顺着凌乱微卷的发缝中，透过一眼刺入林小可的眼里。再次眨眼的时候，理了理衣服跟着穆颖道了一声，然后大步跨着走向寝室。剩下只有周遭看热闹的人，和散了一地的信纸，信纸上的那朵蒲公英格外的明亮....
　　那一年秋风很厉，天空很蓝，空气中有着被霜打了味道，子健在刚下了第二节晚自习的时候，后面跟这几个同学站在操场的边上，零星的几点烟火，在这深秋的夜里显得格外的脆弱。
　　“真到要去？这才周二你今天发什么疯？”何小磊专门跑了第三节班主任跟的自习课来了。路星浅都哆嗦嗦的站在何小磊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子健。
　　“去么咋不去，想去就去么怕啥。”说完子健就三步并最两步冲着只有2米高的围墙翻过去了。晚上玩了几把CS几把流星蝴蝶剑，然后子健就玩劲舞团去了，06年这游戏正火爆呢，何小磊跟路星浅是玩不到一块。子健这上手就按起来了，后半夜困的不行了看了电影就睡觉了。早上的五点多的时候回学校，学校西面的那个墙真是翻墙的人扎堆啊，少说也有30人，本来说等人翻墙完的，结果何小磊说这人太多了目标太大，还是换地方，就跑到厕所哪里的去了。那天上课后子健就听学校通报了几个学生翻墙了，子健一下就没睡意了，好在没抓住。高二的文科班，所有人都放弃了物理化学生物，老师上课下面随便做什么无关的事情基本老师也不会说你。子健则是在课堂上睡觉呼呼的。
　　十月国庆假后，子健在校门口外面买了几本很厚的小说，爬在高垒的书墙后面开始看小说，06年萌芽杂志正值火热阶段，各种小说也出来了，《盗墓笔记》，《鬼吹灯》。一本换一本的从子健的桌子上，上来下去上来下去，成绩在不知不觉中掉落了下来，子健却不在意，只关心着小说里面的内容，只关心最近有什么流行的歌曲在复读机里面放着磁带。十月月末考后子健成绩掉落到班级15后了。班主任还找他说了一次。子健索性把座位换到拐角去了。跟班里的一个眼睛很厚的男生坐在一块，那个男孩也十分喜欢看小说，都是租的，很厚的那种看完了给子健看，子健看完才还回去。
　　十一月初的时候那个眼镜同学借了很多书，子健发现这个同学都不跟其他人说话，而是一个人沉浸在小说里面，干什么都是一个人。而且他的成绩属于垫底的那种。子健哪天发试卷的时候随口问了他一下。
　　“你准备高中上完不上了么？”
　　“不是，这学期完我就退学了。我家给我在南方找个了个工作我去上班。”
　　“我不是看你还给杂志社投稿子呢么，怎么样？又回信吗？”
　　“呵呵，没有，我随便写写的。你成绩还不错，别学我。”眼睛男说完这些话就又继续看小说了，子健猛然发现左手腕上的电子表上面显示的日期是十一月
　　三日，上一个清晰的画面还是国庆假收假的时候呢。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讲台上那个物理老师给文科班讲物理就跟念经一样，子健盯着电子表的眼睛失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