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湖绝》celiacici

32、第三十二章（上）叛变

　　水母小注：
　　唐国：在今湖北随县西北唐城镇。
　　公壻之溪：今湖南岳阳东。

　　第三十二章叛变

　　夫概怔忡，之前不觉的事，如今串联起来，一切都已明了……
　　那自幼相依为命，总护着自己的兄长……
　　缓缓合眼，一丝苦笑。
　　允常静静看着他：
　　“若走，则于日后尚可救他于危难；若留，则必死无疑……”
　　一粒石子，滚入江中，默默沉至水底。
　　微凉的月光，于水面摇晃。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与此同时，姬光立于郊外一处，听罢前来求救的夫概亲信的禀报，只淡淡回道：
　　“谁救了将军？”
　　那兵士愣了愣：
　　“之前的青铜义……”
　　话未完，便被一道寒光斩落首级。
　　姬光紧握着滴血的剑，静静望着彼岸浓重的夜色。

　　是年夏，允常趁吴军主力在郢，国内空虚，举兵攻打吴国。
　　吴国无重兵支撑，被打得措手不及。几员老臣忙命人连夜赴楚向姬光求救。姬光与子胥商议后令唐军自郢撤出，前去与越军相抗。
　　然几日后唐军赶到时，越军早已推进至吴国都城阖闾城。
　　与此同时，立国于脾的昭王与子西，带着散而复聚的楚师与方病愈的申包胥所带的秦师会合。
　　君臣相见，一番感慨。昭王大众向千里迢迢去秦国求师的包胥一拜，誓必复楚报答忠臣之恩。

　　五日后，楚秦联军于汉水南北大败伯嚭所率的吴师。
　　放弃追击夫概的秦公子子蒲、大夫子虎所率军队，亦返回纵横于方城内外。
　　楚国百姓自组民军知此，自发地支援秦师与楚师，三番五次地阻扰吴师所在。

　　是年秋，秦楚联军见吴师已穷于应付，便令楚司马子西与秦公子子蒲与姬光所率部队相守，包胥所率楚军与子虎所率秦军合兵至吴，一举

　　击退为虎作伥的唐军，追至唐国境内，三日灭唐。
　　适时，负责为吴师补给的蔡国粮仓告急，向鲁求助，鲁送了些粟与蔡国，吴国方得以支撑。

　　当晚，主帅营内，孙武望着疲惫不堪的军士对子胥道：
　　“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徒留于此。”
　　子胥道：
　　“十年得此一胜，不得灭，心有不甘。”
　　孙武默然。

　　孙武与子胥知剩余军力与补给不足以应付秦楚联军，商议后劝姬光率军向东退走，姬光从之。
　　然撤至公壻之谿，却为早埋伏于此的秦、楚联军包抄围击。
　　子胥率先锋引开联军，保孙武与姬光所率骑兵及辎重之车，与子蒲对峙时受了腿伤。
　　且战且退地逃至山下，疗伤修整。
　　子胥自己包扎完伤口，便见了察看兵士伤势的孙武深情凝重的归来：
　　“如今，只余了一半兵力。”
　　子胥叹道：
　　“此东退路线甚密，秦楚如何得知？”
　　孙武沉默片刻道：
　　“夫概……至今未归……”
　　子胥一怔，方想说什么，便见了来探望自己的姬光立于孙武身后，神情复杂。

　　翌日晨，便传来夫概率部众私自回国自立为王的消息。
　　夫概归国后扬言：“吴王兵败，不知生死。”
　　姬光闻之，只面无表情地下令孙武、子胥坚守，自己则带着一半兵力与伯嚭回吴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