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开场之前的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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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说你被那个‘规则’给胁迫了吗？”
好不容易和张暖再度重逢，菲比斯心中简直憋着一大串的话。
但是不等他把这些话全都问出来，张暖给出的消息同样也非常巨大。
在之前两人的短暂交流并没有能够彻底消化彼此所带来的种种消息，所以对于张暖这边给出的回答，菲比斯一时之间也觉得有点消化不了，
恶魔君主、穿越时空、太古众神时代……
这无论是哪一件事情，倘若单独放出去说，那都一定会震惊世人。
可偏偏作为当事人的张暖把这些事情全都经历了一遍，而且还安然无恙，重新回到了这里。
怎么说呢？
听完了他的叙述之后，菲比斯除了无言以对的感慨之外，更多的就是庆幸了。
庆幸对方福大命大，这才没有出事，并成功回到了这里。
倘若运气稍微不好，中间环节一旦出现一个错漏，那么如今的张暖——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张暖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毕竟结合张暖之前的说辞，那个神秘男子的身份的确是有些令人深思。
“是这样没错。”
坐在椅子上，手捧着一杯热茶，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热度，张暖才觉得终于找回了些许现实的依托。
而面对菲比斯的询问，她缓缓点了点头，继而语气沉重地道：“虽然我不知道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就我与他的接触来看，我觉得他甚至于比起太古之神更为厉害。”
能够凌驾于命运法则之外，随意修改时间、空间，这种独特的能力——或者说权限在张胆看来，其实远远超过了神祇权柄。
不说别的，至少要完成这些事情，之前太古时代的那个银辉女神是肯定做不到的。
至于秉承着创始神慈悲之心的洛拉女神是否有这样的能力？
张暖也不清楚，但是她觉得多半是不能的。
“既然如此，那他到底要你完成什么样的任务？”
听完了张暖的话之后，菲比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面出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面对来自于菲比斯的询问，张暖缓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她并不是在说谎。
而是这个过程中，张暖的全程就是一头雾水。
按照那个男子，也就是规则所说的话，他似乎是想要节制诸神。
但是也不知为何没有选择自己出面，反而是在这背后默默推动着天地间的一切。
除此之外，太古诸神之间的种种行为就更加可疑了。
要是说这些神明原本就站在规则的对立面，那么之前洛拉女神命悬一线之时，命运女神蒂斯特早就应该出手阻止。
可事实如何？
由于命运的女神高高在上漠视着一切，最终导致事情还是按照历史既定的那样走了。
直到现在，那些古老的神话彻底被归类为了神话。
因为年代久远，历史的真相早已被埋葬，普通人再也无法得知古老的太古时代究竟爆发出了怎样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点。”
一开始被张暖弄得有些愁眉不展，但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菲比斯确实想到了一个好像有用的线索。
“什么？”
张暖现在正苦于一头雾水，菲比斯这边能够得出线索，实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正因如此，所以张暖立即就追问了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曾经问过我‘恶魔’这个种族究竟是怎么来的吗？”
看着对方点头，菲比斯默默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轻声说道：“根据我之前看过的一本古文献的记载，恶魔出现的时间与神族走向衰落的时间非常接近，甚至于在这之后的批注中，也有学者认为……两者原本就是同一时间诞生，又或者是彼此存在着共生关系。”
这番话说的非常大胆，若是传到外界，一定会引起一片口诛笔伐。
“神魔互为一体！”
然而张暖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骤然一亮，原本很多不解的事情一下子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如果说，这所谓的恶魔就是太古诸神……转变而成，那么原本一切无法解释的东西，都会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古老的世界，一片荒芜，残破的大地，被撕裂的天空，一切的一切是显得如此的不祥与黑暗。
无数闪耀着光辉的躯体从天空中坠落到大地。激起一片尘埃。
金色的血液被黑色污秽，无数邪恶的气息从中诞生。
“啊！”
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连串刺痛，就在张暖忍不住轻呼出声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闪过了些许光芒。
在光芒的映衬下，张暖隐隐约约看见了什么。
虽然不太真切，但那确实的的确确存在的。
而除此之外，又有一个非常空灵的声音在诉说着古老的歌谣。
“曾经啊曾经，一切都在混沌的怀抱之中，最先诞生的是天空，天空飘浮于陆地之上，水悬于天和地的中间，是平河流淌的面。当水退去之后，被剥离出来的是由土地凝聚而成的基础，无数生灵的种子被天之雨露灌溉在大地，哎呀，发芽了，最先长出来的是足以支撑世界的古树……”
双眼无神地凝视着面前的虚空，又仿佛是在透过这片空间看见曾经发生的古老命运。
正当菲比斯看着不对劲，想要出手叫醒张暖的时候，金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然后大宝剑第一次以虚幻的意识体的形态出现在了菲比斯的脑海深处。
“最好不要叫醒她，她如今正在接受传承记忆，那扇古老的大门已经被你们打开了，或许你们能够了解真相，也有可能会被蒙蔽，具体如何，这已经非我所能知道，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将我最后的力量换成这颗宝石，希望它能够帮助着你们。”
大宝剑的声音回荡在菲比斯的意识深处，同时也让他一时之间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而等到大宝剑的声音缓缓消失之后，菲比斯只觉得手上骤然间一沉，下一刻，冰冷的感觉忽然从指尖传来，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掌心中忽然多了一枚硕大的圆形宝石。
宝石是金色的，十分璀璨，就仿佛是希望凝聚而成的光之石。
目光凝视这颗宝石，菲比斯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
对于大宝剑，他原本采取着敌视的态度。
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菲比斯并不了解大宝剑究竟是什么东西。
虽然对方自我介绍自己是法师王座的组成体，目标也只是为了寻找继承者，将其培养成法师之王。
但是所谓的法师王座以及法师之王，这一切的种种，距离菲比斯实在是太遥远。
毕竟大宝剑来自另一个时空，就像张暖一开始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一脸懵逼一样。
面对突来乍到的大宝剑，自然不能指望菲比斯也能够飞快的相信对方、并接受对方。
只不过在接下来的种种变化中，大宝剑的确是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就拿如今将自己全部的力量凝聚成宝石这一件事情来说，对方已经把自己的态度完全彰显出来了。
它对于张暖并没有怀有任何恶意，唯一想做的，也只是确保对方安全，仅此而已。
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大宝剑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活动都完全局限于宝石之内。
摒弃了自己存在的价值之后，唯一所剩下来的，就只有那纯粹的力量了。
“你这让我如何去面对她呢？”
手指不自觉握紧了宝石，面对毅然决然选择以这种方式离开的大宝剑，菲比斯却有些无从招架。
对方走的十分干脆，然而却并没有想过如何应对张暖。
不过也是，毕竟这种事情是留下来的菲比斯要思考的问题。
至于大宝剑？
呵呵，很不巧，为了确保自己宿主的安全，它已经燃烧自己，目前正在那边发光发热呢。
“这是来自于审判的战歌，当天空被血色之月笼罩时，大地将会张开那血盆大口，吞噬一切罪孽。”
就在菲比斯独自出神之时，一旁的张暖终于停止了吟唱。
古老的歌谣落下帷幕，但是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却让作为当事者的两人都陷入了迷之沉默之中。
“你知道刚才那首歌的意思吗？”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菲比斯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会儿如此问了一句。
“不知道。”
原本就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对于自己所吟诵出来的歌谣，张暖当然并不知道，因此回答的异常诚实。
“那是一首十分古老的歌，据说……那是一位大预言师在占卜之后所写下的歌词，而后他的弟子继承了自己老师的传承知识之后，无意在一次偶然间触发的预知梦中看见了神秘的未来，没有人知道那位预言家到底看见了什么。因为在梦清醒过来之后，他留下了这样只言片语就彻底疯了。”
深呼吸了一下，看着已经陷入呆滞的张暖，菲比斯还是不得不说：“而你刚才偶然间……这种状态和那个预言家的徒弟非常类似。”
只不过，相比起那个清醒过来之后只来得及写下这些文字就彻底陷入疯狂的预言家来说，张暖的反应非常正常，目前也没有任何要风的迹象。
这看起来似乎是好事情没错，但结合以往的种种例子来看，菲比斯心中却并不怎么高兴。
有的时候，表面上看着越是平静，私底下涌动的暗流就越是可怕。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疯的样子吗？”
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张暖尝试着在意识深处呼唤大宝剑，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张暖依旧在尝试着。
“别叫了。”
而看着她不说话，菲比斯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突然对着张暖如此说了一句。
“发生了什么？”
感受到他话语之中的关切，张暖只觉得心中猛然间颤抖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下子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觉。
直觉告诉张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件事情自己并不清楚，不过不清楚或许并不重要——
可大宝剑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呢？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深呼吸了一下，看着没有反应的菲比斯，张暖不得不再一次着重强调，“我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你之前进入那种状态之后，大宝剑忽然脱离了你，来到了我的意识之中，在对我留下了这样一番嘱托之后，它就化成了这枚宝石。”
张开双手，那金色的宝石如今正静静地躺在菲比斯的手中。
“……骗人的吧？”
明明想这么说，但是从宝石上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波动，张暖还是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我的擀面杖呢？”
“什么？”
看着忽然间神情扭曲的张暖，原本就防备着对方可能突然发飙的菲比斯立即伸手把宝石拿了回来。
他原本就知道事情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所以才会在心中一直提防着。
毕竟张暖可不是普通的女子。
普通的少女碰到这种事情或许会哭个稀里哗啦，但是换成张暖？
没看到人家这会儿正在找擀面杖吗？
就冲着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菲比斯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真的被张暖找到了的话，那么大宝剑所化成的这颗宝石，或许就避免不了被砸得稀巴烂的下场了。
无论对方是否是脚底抹油想要提前溜走，还是因为别的缘故才变成这样的宝石，反正这颗宝石内所蕴藏的力量的确是非常强大的没错。
光是冲着这一点，菲比斯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宝剑就这么被张暖给砸了。
反正砸碎了也是浪费，倒不如留着，也免得可惜了。
“我都改变不了，留着这东西还有什么用？”
由于被菲比斯阻拦，张暖到底没能成功，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此放弃了砸碎大宝剑的想法。
“好了，你别闹了，还有别的事情要我们去做呢。”
一阵挣扎过后，眼看张暖情绪似乎并不能平静下来，菲比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以此来帮助大宝剑不至于落得个破碎的下场。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开场之前的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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