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这剧情不对》夕工

4、4.次郎吉的小屋

　　在我的国家，杀人是要被送检的。

　　根据犯下的罪行情况不同，判决也有所不同。我的身体的年龄仅仅4、5岁，仍在未成年保护法的有效范围。原则上不需要被送进少年院接受处分。

　　再加上这属于受到侵犯以后不得己采取的自卫行为。我想我最多是要在简单的询问后被送到心理医生面前接受辅导。

　　然而，这里并不是我的国家。我并不清楚水之国的法律是怎样的。这个国家看起来相当落后且偏远，也许连家庭裁判所都没有。

　　我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与头脑上的冷静不同的是脚仍旧在发软，结果还没站稳就打了个滑摔回原处。

　　「你没事儿嘎？」

　　「嗯，还没死。」

　　还没死。这是给劫后余生的我留下的唯一的庆幸。

　　与其说我对杀人感到害怕，不如说我仍旧对被削掉了半边天灵盖的次郎吉心有余悸，生怕他还没有彻底断气。

　　「不，我是说你……」小白说了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然后它似乎无奈似的用翅膀捂了一下脸。

　　「你最好把脸擦干净嘎。」

　　我小心地从地上爬起来，审视自己。其实不仅仅是脸，刚才被次郎吉的血和脑浆溅了一身，这衣服怕是没法穿了。

　　「往北方走几百步有一条小涧，去那儿洗洗嘎。」

　　「好。」

　　我从次郎吉拿过来的那些薄被子找到一块干净的布料，在灶台里边舀了些草木灰盛上去，就借着月光和小白一起往溪谷走。

　　「请转过去。」

　　「嘎？」

　　「就算再年幼，我也是个女孩子。小白先生是只公的乌鸦吧。」

　　小白听了这话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振着翅膀飞上夜空。

　　「白先生我怎么会对小女孩儿有兴趣嘎。」他自辩道。

　　看来他已经彻底习惯『白先生』的称呼了。

　　在小白的身影彻底融入夜空后，我把那块包着草木灰的布料解开，将整个人泡进了溪水里。

　　冰冷的水让我打了个寒战。

　　稍微习惯了溪水的冰冷，我用草木灰搓洗衣服上的血迹。含碱性且吸水能力强的草木灰还算奏效，不一会儿那污漬就被清洗掉了大半。

　　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就用那块包草木灰的布擦干身体后像系浴巾一样系在身上。一阵夜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快回去吧。再待下去明天你就要高烧不起了。」

　　也许是听到我的喷嚏声被吸引来的。小白落在了卵石间，用嘴衔起那些湿淋淋的衣服。

　　「我可以自己拿。」

　　「你可省省嘎。」

　　我们回到次郎吉的小屋时已经过了三更。小白把灶台点着，我就蜷在炉火旁取暖并把衣服烘干。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尸体。

　　「都烧掉嘎。」小白出主意。

　　烧掉是好，但在这样的山上烧房子，万一起风了就说不定漫山遍野的都要被烧干净。

　　「还是只将尸体用草席卷起来烧掉吧。然后打扫干净。」

　　我深信这个时代不会有检查鲁米诺反应的溶剂。甚至连对指纹的认识都不一定会有。

　　「那腐尸怎么办嘎？」

　　腐尸？哪儿来的腐尸？

　　小白用翅膀指了一下地窖。我才想起他在次郎吉对我动手之前要我逃走。

　　我将遮住地窖的那几块板子挪走后，一股恶心的气味儿扑鼻而来。现在我终于明白次郎吉身上那股腐烂的卷心菜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掩着口鼻努力忍住恶心的感觉，端着烛台小心翼翼地下到地窖里面。

　　烛台的光不甚明亮，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到角落里整齐地摆放着三个物体。

　　之所以说它们是物体，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其中一个已经化作森森白骨，另一个也是白骨但肋条上还挂着些腐肉，甚至从断片上看得到露出头来的白色的蛆。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则是最惨，以为是断骨的地方是一根被塞入□□的像是擀面杖的东西，而那条腿早就不见了踪影。

　　想到次郎吉端来的那碗肉汤，我又忍不住干呕了起来。要不是我的胃根本消化不了肉类的食物，恐怕那些肉就要那么进了我的肚子。

　　「请你把这些都烧了吧。」我几乎是哀求道。

　　「都烧了嘎？」

　　「只烧地窖。」

　　我把次郎吉和他那块被削掉的天灵盖用席子卷起来，连拖带滚地把他和那柄柴刀，以及粘到了血的被子都一起扔进了地窖。然后提了水，用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衣料把粘在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也一股脑儿地都丢进地窖。最后把窗子打开，才拜托小白点火。

　　顷刻，黑烟伴随着焦味儿从窗口散了出来。

　　一夜未眠。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房屋里的烟也散了干净。

　　次郎吉的房屋被浓烟熏黑，昨夜斑驳在地上的血没能彻底擦干的血也早已不见踪影。

　　那个藏了尸体的地窖已经被烧了个精光，甚至连骨头碎片都没有剩下。

　　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终于安下心，走出了次郎吉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