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黎的if支线》天空之诗

1、（Grimm格林同人原创维森x尼克）close

　　“布兰320……what？”
　　“什么情况？”
　　“不，没什么……这个地址很熟悉……”尼克捂着头，“是……艾兰德拉？艾兰德拉·斯派斯。”
　　“我看看……没错，他是报案人。”汉克翻了一下小本子。
　　“他没事吧？……他是我邻居，还是高中同学……有一段时间不联系了。”
　　“没事，他只是收到了恐吓，因为……拖稿？”汉克表情有点不可思议，“这年头写小说都这么危险吗？”
　　尼克叹了口气，“其他的人我不知道，那个家伙的话……说不定。”
　　他拿起衣服，“走吧，去看一眼。”
　　“你确定吗？他不是我们范围内的。”
　　“嗯……我必须去。”
　　＃
　　“他现在不在这里？”汉克挑眉。
　　“是的，那个年轻人估计被吓得够呛，我也受不了他三天两头收到死猫死兔子了……天啊，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房东太太絮絮叨叨的说着，看起来也被吓坏了。
　　“死猫和死人手可不是一个等级。”
　　“所以连他都怕了，先去找别的地方住两天避避风头，我把他的钥匙给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屋子一直乱糟糟的。”
　　“呃……”尼克叹了口气。
　　——满屋子的画。
　　“……他不是个写小说的吗？”汉克看了两眼，“不意外他会因为拖稿被恐吓了。”
　　“据说都是他的兴趣，画画，小提琴，跳舞……实话实说，我感觉这里哪一样都比写小说好。”
　　“……听起来像是个文艺界的队长。”这些人都开挂了吧？
　　“和一个天才做朋友还是有点压力的，”尼克耸了耸肩，“即使我们曾经非常……close。”
　　“你因为他是个天才所以离开他了？”
　　刚踏进门的青年顿了顿，抬头，满脸懵逼，“……尼古拉斯？”
　　很久没见的朋友念出尼克的全名，音调和以往完全一样。
　　“……嗨，艾兰。”
　　“没想到你负责这个案子啊……”
　　“这么不想看到我？”尼克歪了歪头，作势向门口迈步，“那我走了。”
　　“哦，别走，我还挺想看你一眼的，上次打电话听说你在实习，我就没打扰你……我们很久不见了。”
　　岂止很久啊。
　　尼克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认真的吗？因为当时他说自己在实习有点忙于是整·整·两·年连个电话都没有？
　　连汉克都投过来了一个诡异的眼神。
　　“说正事吧，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当然可以，请——等等。”艾兰看着尼克从怀里拿出纸笔，突然也从怀里拿出了纸笔，“我还没被警察问过话——你知道我是良民——可以把这个流程记下来吗？”
　　尼克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不过小心点，再开坑的话……”
　　“我发誓我会填坑的。”
　　“首先，第一次收到恐吓是什么时候？”
　　“这种比较严重的还是普通的？”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普通的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七年前，第一部小说最后一本宣布不准备发布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只是个高中生，记得吗？我曾经给你看过。”
　　尼克居然有印象。
　　那是一封，用粉色信封伪装的，内里充满了怨念和脏话的标准恐吓信。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还留在老家那边……”
　　“你把它们留下了？！”
　　“嗯，几乎每一封，你看，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嘛，我把所有来自于读者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你一共收了多少？”
　　“一千来封吧，你知道，我的小说没多少人看的。”
　　“……我现在非常理解他的读者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了。”汉克小声说。
　　“好吧……比较严重的？”
　　“第一次是一只死老鼠。”艾兰的双手交握，有点不安的揉了一下指甲，“因为太丑了我就扔了……”
　　尼克再次叹了口气。
　　“……这不是重点……信上面写了什么？”
　　“‘如果你真的把尼尔斯特写死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尼尔斯特是我小说里的反派。”
　　“你写死他了吗？”
　　“我停更了。”
　　“……”很好，这很艾兰。
　　“然后呢？”
　　“死猫，死兔子，然后他大概是发现我不想再更新了，直接寄过来了一只手，说是要‘give a hand（帮助某人）’，我很确定这个短语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双关玩得太妙了！所以我把尼尔斯特写死了。”
　　“你把……什么？”
　　“别误会，我很久以前就下定决心要把他写死了，不是因为他给我寄个只手，但是我最后决定把结局发出去，这是他给我这只手的报答。”
　　“……你彻底惹怒他了。”
　　“说实话，我只在意那只手的主人是谁。”艾兰有点紧张的抱出了一个盒子，“我都不知道一篇小说值得这个……”
　　盒子里是，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也许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自己的地址暴露出去。”尼克沉默了一下，移开眼睛，接住盒子，“我去做指纹鉴定。”
　　“我刚写小说的时候才十几岁，谁知道呢。”
　　艾兰打量着尼克，“你看起来变了好多，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
　　“还行。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不如今天你下班的时候咱们就去喝一杯？”
　　“……”第一次看到受害者邀请警察喝酒，“不，我会很忙。也许下一次闲着的时候。”
　　艾兰露出笑容。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呢……这个笑容很温和，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我很高兴你这样回答”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尼克一看到他这样笑就有点……移不开眼睛。
　　两年都不打电话的混蛋，还好意思笑。
　　尼克转头，脚步坚定的向外走去。
　　＃
　　寄信人显然不怎么聪明，顺着邮寄地址不到一天就找到了，这个人在殡仪屋工作，那只手属于某个即将入火葬场的死人，事情还不算太严重，直到犯人一定要见到艾兰之后才肯在认罪书上签字。
　　“好吧，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
　　自己抱住自己的艾兰透过单面玻璃看了两眼犯人，揉了揉胳膊，“所以……他关不了多久是吧？万一他出来之后再来找我？”
　　尼克和艾兰对视了一会，“我保证他不会。”
　　“……OK，我进去了。”
　　艾兰叹了口气，“谁叫你是尼古拉斯呢。”
　　目送艾兰走进审讯室，汉克戳了戳尼克的肩膀，“为什么？”
　　“呃？什么？……哦，他觉得我全名很像吸血鬼，你知道，德古拉斯什么的，写小说的人总是有点奇怪……”
　　“不，我的意思是，你一直盯着他，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觉得他不对劲？”
　　尼克沉默了一会。
　　“……不，没什么。”
　　＃
　　“你怎么能把他写死？！尼尔斯特是这篇小说的灵魂！”
　　“呃，抱歉，如你所见，这篇小说的灵魂已经死了，我大概就是不擅长写受人欢迎的小说。”
　　“你给我等着！我记着你长什么样了！等我出去……”
　　“你觉得死亡就是终结吗？”艾兰放下了抱着自己的手，拉出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稍微昂头——
　　他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了。
　　“复活，穿越，重生，我甚至可以重新写一本以他为主角的小说，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知道比较糟糕的是什么吗？”
　　艾兰露出微笑。
　　犯人都看呆了。
　　“我从下个星期开始连载，而你——”
　　他看了两眼那份认罪书，“得等……这么久之后才能看到。”
　　他耸耸肩，起身向外走，被留在房间里的人沉默了一会。
　　“NO——！！”
　　＃
　　“他看起来快哭了。”汉克看着审讯室里抱着头的犯人，“哇哦……我都想去看看他写了什么了。”
　　“建议你别看，我可不想有一天我的搭档拎着枪去找我朋友。”
　　艾兰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恢复了那种抱着自己微微驼背的姿势……就算这样，他还比尼克高上半头，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巨人。
　　“我可以回家了吗？我还有画没画完。”
　　“……你不是说要更新？”
　　“我骗他的……什么？你想看吗？我都不知道你是我的读者……你看过哪一本？《暗色保护者》？《蔷薇刺》？还是这本《翡翠王座》？”
　　“等等？你是艾德古拉？”一旁的吴突然出声，“我都不知道艾德古拉住在波特兰……你住在哪里？我想给你寄信。”
　　尼克一下子大跨步，站在了吴和艾兰中间，“嘿，他是我朋友……虽然他坑品不行人品一般……”
　　这么一说，我为什么要站在他前面？
　　“只是普通的信啦，感想之类的，有点不好意思当面说的那种。”吴挥了挥手，有点奇怪尼克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了，他耸耸肩，“……就只是个玩笑。”
　　“……”尼克松了口气，转头看向盯着他的艾兰，不知为何又有点生气，“艾兰德拉！你该回去更新了！”
　　“没有人在催，我都是自己发布和印刷的……”艾兰盯着尼克看了好一会，“你的眼睛真……”
　　完美。
　　璀璨得像是宝石或者小星星，那种颜色不应该是人类的眼睛。
　　尼克愣了一下，突然别开眼睛，“……回家去吧，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
　　＃
　　“所以，这两年你一直宅在家？”
　　“嗯哼，结果你两年过去了还是单身狗嘛。”
　　“……你有女朋友了？”
　　“娜娜是我永恒的女朋友。”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艾兰敏锐的感觉到尼克不怎么开心，“娜娜是我的小说主人公啦。你果然不是我的读者。”
　　“啊？哦，抱歉，我对奇幻类不怎么感兴趣。”
　　“喔……”
　　艾兰笑了笑，“我打算写一本关于警察的，你会感兴趣吗？”
　　“……”
　　为什么他会在意？
　　不，别想太多，他就只是随口一说，或者某种巧合……
　　“所以，我想来点素材，detective？”
　　“……你知道我们不能泄露……”
　　“我保证没人能看出来，毕竟，我不打算照单全收，我只是打算了解一下人们的心理……何况，作者所想和写出来的东西差了这么远。”
　　艾兰夸张的张开怀抱，仿佛在拥抱世界。
　　……看起来有点傻。
　　并且……让人想要靠近。
　　尼克接近了一点，同样张开怀抱，“过来。”
　　艾兰眨眼，露出一个笑容。
　　＃
　　艾兰和尼克小时候就认识。
　　高中的时候还很巧合的在一个班。
　　艾兰看起来永远都迷迷糊糊的，是个慢性子……同时是个天才。
　　有些时候，某些事情总是难以理解……艾兰却仿佛生而知之一样，仿佛什么都难不倒他，无论是青春期少年少女的疑惑，还是种种人类都会有的迷茫——
　　甚至考试都难不倒他。
　　但是，小学之后，他再也不会写满分的卷子了。
　　冥冥之中，尼克能从艾兰的傻笑里读懂什么，他询问原因，小时候的艾兰会傻乎乎的把所有事情告诉尼克：“那些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来，从来都没看过的书，却能知道它大概讲了些什么……这有点吓到我了。”
　　这大概就是天才？
　　……不，后来，艾兰的回答变成了“怕伤害别人自尊心”（中二时期）“答满分卷子很累”（高二时期）以及“其实我做不到啦哈哈哈”（卑鄙的成年人）。
　　毕竟，抓不住他没有尽全力的把柄。
　　艾兰最后会投身于写小说，是尼克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么说，他对这件事充满好感，仿佛这理所当然，尽管家里被画淹没，他依旧沉迷编制小说。
　　“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就像是我曾见过一样……那些故事历历在目。”
　　高中的时候偶尔他们会去对方家玩，打游戏的过程中他偶尔会谈论起那些故事，对于结局，他却只能说“我不知道。”通常还会有，“也许故事还没完结。”
　　听起来像是某种作者专用花言巧语。
　　尼克的父母死于车祸，艾兰的父母长期出门考古，他们两个基本上是玛丽姨妈照顾长大的，艾兰14岁的某一天，艾兰的父母回来过一次，然后就不见人影，在没心没肺的艾兰眼里，相当于去世。
　　……并且，艾兰的父母似乎不太喜欢艾兰和尼克交朋友。
　　两年前，艾兰的父母再次回了一次家，尼克和他通了个电话，然后艾兰也开始不见人影，登门拜访的话也永远不应门，原因当然不是尼克“实习期很忙”，尼克总觉得艾兰的父母发现了什么，也不怎么敢去找他。
　　……发现什么？
　　他们两个人too close（过于亲密）。
　　艾兰不接电话的第一个月，尼克非常心神不宁，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许就只是因为在一起生活得太久？
　　为什么会觉得离开他不行？
　　尼克偶尔会觉得艾兰什么也没发现，偶尔却又觉得艾兰在不着痕迹的回避，说实话，这种朦胧的感觉……很难熬。
　　这可能只是个兄弟之间的拥抱。
　　尼克却发自内心希望不是。
　　＃
　　熟悉的铃声响起。
　　艾兰双手举过头顶，“你的工作要抢走你去抓犯人了。”我抢不过它。
　　尼克瞪了他一眼，接起电话，“伯克哈德。”
　　……
　　“我又有案子了。”
　　“加油破案吧，警探先生，别忘记回来和我聊聊过程？”
　　艾兰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他似乎很喜欢那种抱住自己蜷缩起来的姿势，像是寒冷或者减少占地面积，毕竟他真的大只——他抬头，看着尼克穿上外套，“我会等你回来。”
　　尼克的动作一顿。
　　他看着艾兰，只觉得他的话语，表情，以及肢体动作……充满了模棱两可。
　　永远也猜不出来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是同意还是拒绝，永远这样不上不下——
　　简直就是标准的渣男手段。
　　尼克在心里给了他一计直拳，完毕之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艾兰永远都慢半拍。
　　生活速度慢得像是老年人，堪比疯狂动物城里的闪电，就是能让尼克这种雷厉风行的人抓狂。
　　“你不走吗？”
　　“……这就走，你……不用等我，我自己回家。”
　　“哦。”
　　……我在说什么啊。
　　＃
　　结果这个案子结束之后艾兰给尼克打电话了，这次这样，下次这样，下下次还这样。
　　尼克都有点期待艾兰的书了。
　　以至于几年后他成为了格林，他居然下意识想，这个侦探故事变成奇幻类型的了，艾兰估计得疯。
　　他就只对自己的作品非常在意，在意到令人妒忌。
　　“你和隔壁那小子还那样？”
　　“……”
　　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什么都知道的玛丽姨妈呢？
　　“……Huh。”
　　“你变成格林了，你身边的人都会陷入危险，趁着还没挑明，断了也好。”
　　“……”
　　断了也好？
　　不，不好。
　　完全不好。
　　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要给艾兰打电话，一瞬间又迟疑了。
　　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关于他是个格林，能看见某些特殊人类的脸变成怪兽？
　　他会觉得我疯了？或者觉得这是什么小说里的内容？
　　作家脑洞大，他估计不会被吓到的。
　　……最终，尼克还是什么也没说。
　　＃
　　这场漫长的马拉松终于快要画上句号了。
　　该死，爱达琳都能看出来，艾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只是被猫抓的啦……”
　　“谁知道那女巫对猫做了什么手脚！”
　　“女巫？认真的？哇哦……”
　　表情呆滞的艾兰被他带去了草药店，迅速就接受了现实，并且开始抱怨，“这么有趣的剧情尼克你居然不分享给我？我以为我们是好兄弟！”
　　空气突然安静。
　　门罗和罗莎莉对视了一眼，非常同步的转身去取药。
　　尼克表情认真，“我以为我们是——”
　　亲人。
　　情人。
　　某种东西迅速混淆不清。
　　非常具有戏剧性的，艾兰这时候昏倒了。
　　在医院里莫名其妙解决了诅咒，醒来之后忘记了关于尼克的所有事情。
　　该死的巫女。
　　＃
　　艾兰飘回了家。
　　他不知道那个脸上带着点小胡茬的年轻男人是谁，他只是觉得有点饿，想回家喝点东西。
　　不是说病房里的病号餐哪里不好，就是……
　　他在床底下的小冰箱里翻出了血袋。
　　不是他的食谱。
　　艾兰德拉·斯派斯，血鬼，全家都是。
　　与吸血鬼不同，这个种族热衷于吸干净血后把肉也吃掉，非常节约。
　　……艾兰能怎么办，艾兰也不想杀人啊，杀人是不可能杀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杀的，顶多从医院里偷点血袋过日子这样，他还联系了一个医生帮他遮掩，防止血库里的数目不对导致病人没血用，代价是每年他都得往医院里丢一大把钱。
　　血鬼的转化非常不明显……只有喝血前后几秒钟会伸出獠牙，别的就没有变化了，艾兰情绪通常很平稳，很难被迫转化。
　　喝完晚餐一回头——
　　嚯，这个冰箱为什么是满的。
　　他的确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冰箱，防止房东偶尔查房用的，里面大部分时间都充满了艾兰不会动的啤酒——在血鬼嘴里只有苦味的东西，恶。
　　现在？里面全是吃的。
　　发生什么了？
　　我干嘛要买这么多我不能吃的东西？
　　他下意识想起了昨天医院里见到的那位警官。
　　……也许是给他买的？
　　“随便吧。”
　　艾兰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切，“赶紧更新才是重点……”
　　难以置信，他居然连着好几年一个字都没写。
　　＃
　　艾兰看上了尼克的队长，肖恩·雷纳德。
　　尼克连他们两个认识都不知道。
　　“您谁啊？”
　　被他粗暴的拽到一旁，艾兰也不生气，他盯着尼克濒临气死的表情看了一会，“你……”
　　“尼克，这件事情必须解决！”他的队长满脸头疼，“该死的爱达琳……”
　　“你怎么会认识他？！”
　　尼克再次站到艾兰身前，不知道是保护还是遮掩，从他的眼神来看，他完全被激怒了。
　　“我不认识！”
　　“那他为什么——”亲你？
　　“我大概是突发性想恋爱了？”
　　艾兰叹了口气，拍了拍面前这个人，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微微俯身。
　　那是一个深刻的吻。
　　艾兰发现自己的獠牙伸出来了。
　　……因为进食以外的原因发生转化，这真稀奇。
　　他下意识舔了舔它们，迎上尼克震惊的表情——当然，外表看不出，接吻的时候总会发觉到亲吻对象格外碍事的牙齿——“我连和你接吻的感觉都不怎么熟悉。”
　　他看着尼克突然变成深黑色的眼睛，眨了眨眼。
　　“……你是个格林？”
　　“你是个维森？！”
　　格林似乎比他还震惊。
　　不咬人的血鬼盯着他看了一会，半晌啊了一声，“如果我真的曾经和你一起生活很久……Opps，我是不是暴露了？”
　　＃
　　尼克在拖车里的书中找到了血鬼的描述。
　　“喝血吃肉，亲缘关系极差，有吃掉同龄人作为成年礼的传统……哇，真凶残。”和尼克一起找资料的门罗咋舌。
　　“如果艾兰德拉是血鬼……”尼克凝视着书上的插图，“该死，他就是！喜欢吸血鬼！去他的德古拉斯！”
　　艾兰叫他尼古拉斯并不是因为想要一个特别的称呼，只是因为他喜欢吸血鬼。
　　想想下午的时候撞见他在魔药的作用下和肖恩拥吻，尼克的心一阵紧缩。
　　“……他说不定真的只是一点都不动心，才会把我忘得那么干净。”
　　“呃……尼克，你确定只有你们两个一起长大吗？”
　　“……对，至少是十岁以后，他只有我这一个‘好兄弟’。”尼克恹恹的说。
　　“这书上说吸血鬼在14岁到24岁之间必须吃掉一个一起长大的人，不然就会逐渐失去在阳光下行走的能力——你的‘兄弟’多少岁了？”门罗看着尼克慢慢抬头，“如果过年龄还不吃的话就会出现紫外线过敏一样的症状……比那个严重点，会在阳光下自燃的那种……尼克！你去哪？！”
　　＃
　　好热。
　　艾兰看着天空上的太阳，在路人诡异的眼光下打着黑伞。
　　是说，要在24岁之前吃掉一个一起生活过很久的人，但是没有那种人该怎么办？还有，他今年25岁了，一定要那么严格的在24岁之前吃吗？
　　……算了，没关系，大不了不出门。
　　他露在外面的一截头发着火了，他只好扑灭小火苗，先去回家剪一下参差不齐的头发……
　　家里有人。
　　他的小冰箱被翻出来了。
　　……尼克的眼底青紫，看起来就像是个通宵的警察一样。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以为……我们很……close。”
　　“抱歉打扰了？我对你没什么记忆来着。”
　　我不告诉你什么了？
　　“……雷纳德队长让我来带你去解决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与他之间的【吸引力】。”尼克有点咬牙切齿，“队长似乎很困扰，你……你很开心？”
　　“不知道为啥，我可能就是没长恋爱那根筋。”
　　艾兰挠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侧，“恋爱一次挺好的啊。”
　　“不好。”尼克抬头，看着艾兰的眼睛，“一点也不好，对于我来说。”
　　“……我爱你。”
　　盯着尼克的眼睛，艾兰叹气，“你的眼睛真漂亮，”他说，“谁能对这双眼睛说不？”
　　＃
　　诅咒解除之后，艾兰搬家和尼克一起回了老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回忆。
　　尼克发现艾兰的肢体动作慢慢变回了原样，尤其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抱住自己，蜷缩起来，仿佛是什么防御姿势一样……这似乎和尼克有关系。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做？对脊椎不好。”
　　他试探着询问。
　　“呃，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爸妈回来过一次，说我们这个种族必须在24岁之前吃掉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我被吓到了。”
　　艾兰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他们说这是本能，把某个重要的人抱在怀里喝干净血，吃干净肉，合二为一……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
　　大概没有比这更甜蜜的话了。
　　“我害怕……一放松肩膀，就忍不住想要把你抱在怀里。”然后吃掉。
　　……
　　“你超龄了，大男孩。”感动了一会，尼克还是忍不住笑着说。
　　“所以？”
　　“你已经抑制住了你的本能……”尼克张开怀抱，“为什么不来抱一下？”
　　“……”
　　他们紧紧相拥。
　　“……现在，我们真的非常……cl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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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艾兰说很震惊自己连着几年什么都没写，因为这几年都在写以尼克为主角的故事，当把尼克完全忘记之后这个故事也完全忘记了，才会说自己什么都没写……忘记回收flag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