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家庭教师REBORN同人）》水枕头

4、宴会的主人（上）

　　我喜欢那里的秋千。
　　整个下午我都待在那个角落秋千上摇晃，上上下下是你绝对猜不出的美妙，就好像你想象不出马德里的阳光有多美丽。不远处有一家咖啡馆，里面飘出的咖啡香味是我最喜欢的味道，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发现的最有趣的地方。
　　19岁，我还是个孩子，所以请不要责怪我。
　　请你相信，我像爱着花街老板的眼睛一样爱着我来孙的身体。
　　爱你，亲爱的里包恩。

　　“啪”一声把手中Giotto的自白书扣在桌子上，里包恩……好吧，还要加上身后脸黑的不能再黑的狱寺啊，9岁的蓝波啊等等……看着坐在大厅中央笑容纯良死不认错的Giotto。

　　“什么叫爱着花街老板一样爱着……爱着十代目的……身、身体……！！！”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狱寺。

　　“狱寺君，是爱着花街老板眼睛一样爱着我来孙的身体。”

　　“……居然不带蓝波大人一起出去玩……”
　　这是完全没找到重点的蓝波。

　　“等你长大一些，那些大人的乐趣你还不懂。”

　　“山本先生……实在是太乱来了。”
　　这是对于首领失踪心有余悸的库洛姆。

　　“是我拉着山本君出去的，让可爱的小姐担心真是罪过。”

　　“这种时候你行什么绅士礼啊啊！！”
　　这是情绪再次波动的狱寺。

　　“……Giotto前辈，怎么办……？”
　　这是已经伏法认罪并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山本。

　　“全听亲爱的门外顾问处置。”
　　做出完全无所谓的状态，Giotto耸肩，带着满满的笑意看向里包恩。

　　“很好。”双腿交叠，黑发的少年一手摸上下颚，眼睛里有着笑意，“我决定，剪断你的秋千绳子。”

　　有人把一张有着淡然咖啡香味的卡片递到Giotto手中，他低头看见上面凌乱但不失雅致的字迹。
　　——亲爱的彭哥列首领，我谨以亚格狄诺家族首领的身份诚邀您光临下个星期一举行的宴会。期待您的到来。
　　亚历山大·亚格狄诺

　　“哎呀，真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热忱啊。”
　　眼神出现闪烁，Giotto觉得卡片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的确，所以我替你答应了，没有疑义吧，Giotto？”
　　“当然不会。”

　　“很好，那么去接受这样热情的邀请吧。”从椅子上站起来，里包恩看向云雀，“还请让这人活着回来接上他的秋千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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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张开合金翅膀在一万米的高空上滑翔，Giotto和云雀穿着黑色T恤靠在椅子上好像无数普通的年轻观光客一样。
　　“这就是你们这个时代年轻人喜欢的吗？”拆开一包口香糖，Giotto仔细观察一番觉不出所以然，干脆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薄荷的清凉感在口中弥漫，但明显的，Giotto不习惯这个味道。
　　他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这东西有没有地方可以吐掉，结果是似乎没有。
　　那么可以立即吞下去让这该死的味道消失吗？

　　“我不喜欢，这东西不可以咽下去。”
　　同样皱眉嚼着口香糖以抗拒飞机飞行带来的耳鸣的云雀回答。

　　“……你为什么不早说。”

　　19岁，他还是个孩子，要学习的事情多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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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接机人，也没有联络方式。
　　Giotto蹲在厕所里一手抓着云雀的衣角不断干呕，一手撕了纸狠狠的擦过嘴角。
　　太用力，以至于骨节泛白。

　　对方的态度太过明显，如果不是因为亚格狄诺家族近来势力和彭哥列不相上下甚至有超越的趋势，Giotto真想在下飞机的一刻就直接告诉云雀这家族是食草动物自选超市随你咬杀。

　　晕机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可被人轻视更不可原谅。

　　从地上站起来，Giotto看见镜子里云雀那张分明是在嘲笑的脸。
　　没什么可抱怨的，被轻视到这种程度，嘲笑是需要的，更何况是这个叫云雀恭弥的人。

　　“还有力气吗？”
　　根本不能说是询问的口气，云雀抱着胳膊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喜欢作为主人主持宴会，而不是作为客人参加。”
　　打开水龙头，把冷水扑到脸上，Giotto重新抬头。
　　水滴顺着发丝落下，手指插入淡褐色的半长头发。
　　镜子里人的脸因为昏暗的灯光被阴影笼罩，只有金褐色的眼睛异常明亮。

　　舔舔嘴唇，云雀觉得所谓的“咬杀”二字也许现在就可以应用于现实。
　　真是期待泽田纲吉的灵魂重新住回这具身体时，依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管这两人的组合是黑手党世界多大牌的存在，都不能掩盖路痴的事实。
　　打回电话给里包恩，按照那边的指示七拐八拐，走过了不知道几个死胡同后，云雀一拐子打在满是涂鸦的墙上，抢过Giotto手中的手机对着那边发起威胁：“找死么，能不能快点。”
　　“是云雀的问题。”那边口气悠闲。
　　按照里包恩的口气Giotto掐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下午茶进行时。
　　这边怒气飙升，那边不紧不慢，而Giotto睁大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金发蓝眼的甜点师抱着新烤的面包出现在巷子口，随后双眼弯起说“抱歉，让我来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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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上觥筹交错，华丽的吊灯晃的人眼睛生疼，还有跑了调的钢琴声搅的人心烦意乱。
　　Giotto一手端起盛有白葡萄酒的杯子，靠在桌角旁仔细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
　　都是身份显赫的人。
　　按照里包恩的说法，近几年来南北家族交流虽然很少，但不代表没人不动心思。
　　彭哥列创下的辉煌是一块诱人的糕点，明知道上面满是毒药，不事先服下解药会全身腐烂最后连渣滓都不剩，却还是忍不住伸手。

　　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

　　代表着方向的单词从唇中泄出，Giotto用参加人的南北分布率来猜测主人的用心。
　　这是黑手党的世界，从来不存在免费的午餐。

　　巨大的座钟发出响动提醒所有人现在是晚上七点，年迈的老人出现在铺有红色地毯的中央楼梯上。
　　老人举起手中的高脚杯：“感谢各位的光临，请原谅我效仿1850年那场被称为‘盛会’的宴会，这只是一个老人对过去的怀念与膜拜。希望这里的每一位是被我的诚意打动而来，并且我们可以再次开创属于这个时代的盛会。”

　　话音刚落，Giotto就感觉有无数视线看过来，其中很多是带着嘲讽的色彩。
　　很不舒服，好像被当做了舞台上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

　　“哼，那场盛会的举办人是你，而且和现在一样，是借着宴会的名义对北方不屈从势力的清洗。”
　　身边的云雀冷哼一声，扬起眉角。

　　“……算是宣战吗？”
　　用几秒钟的时间消化了云雀的话，Giotto扯出淡然的笑，随即放下酒杯双手合起轻轻拍掌。
　　立即，身边的人在自己的带动下不约而同的拍起巴掌。

　　“你以为？”
　　“我以为按照亚格狄诺家族发展到此地步，完全可以借着盛会的名义光明正大的铲除障碍，而不是这样绅士的宣战。言语的战争不是用在这里的。”
　　在掌声中，他们小声交谈。
　　“那为什么你不在这个时代主持一场盛会，彭哥列完全有这个号召力和把握不是吗？”
　　“哦？如果是在我那个年代，对于一个刚刚成立而又发展迅速的家族，需要血腥来支持。只有武力确认，言语才能产生作用，就好像当年波兰击败德意志的精英骑士团踏入大国行列；而现在，彭哥列发展了150年，这种太过直接的清晰手段不会对自己有丝毫好处，反而要以婉转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现在这个老头子呢？亚格狄诺家族虽然刚刚成立不久但已经被承认其地位，言语的力量对于他也可以使用不是吗？”
　　“不，不一样，因为有了彭哥列在先，任何人想要超越或是效仿，都是不被允许的。”
　　“……哇哦。”云雀发出一个感叹词，只是语气含混说不清是赞赏还是其他。

　　“或者说，只是他不幸被我撞见，才被打上了‘不允许’的标签。”
　　轻松愉悦的口气仿佛在说着无关紧要的娱乐新闻，Giotto转身离开会场。

　　比起这个老头子，他对这个家族真正的头脑比较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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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白色的石头整齐的铺在地上忠于自己职守在默默诉说这栋房子主人的品味有多么糟糕，黑色的皮鞋踏在地上发出孤单的声音回荡在长长的走廊里。
　　金褐色的眼睛向前看去，注意到前方蹲在地上在找什么的人影，还有地上牛奶打翻的痕迹。

　　“客人，又见面了。”头也不抬一下，希尔继续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刚刚在这条走廊里，他和他的父亲起了争执，后果就是世界上多了一堆玻璃废品。

　　“怎么，不进去吗？”
　　干脆弯腰帮忙，Giotto一边在黑暗中寻找那些发出微弱光芒的碎片，一边问道。

　　“因为你出来了啊。而且很愚蠢不是吗？”
　　“呵，如果我没说错，里面的是你的父亲，对吧，甜点师先生。”
　　“但也是上司，我是以一个下属的标准评判。没有派接机人员就已经是一个蠢得的不能再蠢的决定了，挑战您这样客人的底线实在不是谨慎的举动。”
　　“没关系，我们毕竟遇到您了。”
　　“我只是出去补充食材。”
　　“起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

　　拾起能看见的最后一片碎片，Giotto起身掏出纸巾把那些反射着月光的斑斑点点包起来。
　　希尔也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从地上站起来。

　　“多谢。”
　　“没什么。”点点头，Giotto皱了下眉，“希尔先生没有告诉过您父亲彭哥列虽然冒险，但从来不会不理智吗？”
　　“抱歉，现在的掌权认不是我。”
　　“但你是继承者。”
　　“彭哥列，您……”

　　走廊里的灯忽然亮起，Giotto和希尔不约而同的闭上眼睛以保护瞳孔不受到强光的伤害。
　　青年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在长长的走廊里不减弱的传递。

　　“希尔，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老爷要我怎么也把你拉出去，他现在简直气的要发疯。”
　　睁开眼睛看清来人后，希尔绽开笑容，向自己的好友挥挥手：“乔尼，你觉得美人和宴会谁的吸引力更大？”
　　“美人？”视线转移在Giotto脸上定格，乔尼愣了下反应过来，随即浅浅的行礼，“尊敬的彭哥列，您好。”
　　“你好。”
　　“请您务必忽略这人一切的胡言乱语，那么恕我先把这人带走了。”对Giotto郑重的道歉后，乔尼一把扯住希尔的衣领，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

　　向着对自己微笑挥手的希尔说了再见，Giotto思考了下，决定重新回到宴会的会场。
　　他说过，对于客人的身份，他不感兴趣。
　　如果是宴会，一定要是主人。

　　伸手推开门，有侍应生端着空掉的餐盘走出去，还有急于寻找房间的情侣，更有三三两两出来透风的人。
　　只是不管是怎样的人，都用着让人讨厌的眼神看着Giotto。

　　低头，避开那些讨厌的视线，在下一个人与自己擦肩而过时，Giotto低语：“接下来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