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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进大山 ...

  •   找人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芋织和易总和两个摄影师找了所有孩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而赵科,狗子爹一家以及村长发动了全村村民也没找到孩子,一个5岁的孩子不在村里能在哪儿?莫名失踪把所有人心提在了嗓子眼,最后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孩子会不会上了山?”

      毕竟村子就这么大,找不到就有可能上山了。这靠山偏僻小村庄也不是没有人在山里走丢过,这个猜测叫所有更加人担心,眼看天要黑了,夜寒深路再加上山里虫兽不少,成年人都不敢在山里过夜,一个5岁的孩子真在山里,那跟宣判死亡没什么区别了,芋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希望,找村长家要了手电,准备上山找。

      “山上有狗子娘的坟,我们去找找看。”狗子爹突然开口,倒是觉得孩子可能去那边,因为过年时候婆娘死了自己曾经带着去狗子烧香过,狗子说不定去坟地了。

      说完话,狗子爹,赵科,姑父,村长家儿子,芋织,总监,两个摄影师,七八男女打着手电上山。

      太阳说落就落,天一下黑了起来。夜里的山路不好走,手电勉强照亮崎岖土路,芋织和总监几个城里人没走过山路,加上道路崎岖,很快就被村里人甩出一大截子去。

      芋织心急又怕,只能远远看着赵家人越走越远,毕竟找孩子要紧,自己不能拖大家后腿。

      嘤嘤~山里时不时传出诡异的叫声。

      芋织又怂又怕,看着漆黑山林吓的腿都软了,尤其一路走来路边那偶尔出现的坟墓,芋织不是无神论者,不像其他人那样无所畏惧。芋织信鬼神,自从自己能看到亲密度这种非科学解释东西,芋织就更信了,脑补出以往电视剧里面恐怖画面,颤颤巍巍,生怕这幽黑寂静的山区蹦出个妖魔鬼怪来。

      “我说……”

      “啊!”芋织惊叫倒是吓了所有人一跳,两个摄影师瞪大眼看着突然扑进总监怀抱的芋经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两脸懵逼的对准摄像头。

      易凌涵看着自己怀里吓到浑身发抖女人,先是错愕,后来僵着脸也没把对方推开,因为易凌涵真的能感受到芋织的害怕。

      “你这么怕为什么非要跟过来,我们找不也一样?”许久,易凌函冷着脸,随即缓了缓口气拍拍芋织算作安抚。

      芋织吓哭眼角挂泪,抖着身子开口“不行,我不来不放心~虽然我相信你们带不带我都一样,但是我真的想第一时间知道他安不安全,他才5岁,我不放心不下,呜呜~”说着居然又被只惊飞的鸟儿吓哭了。

      所有人看芋经理真的是被坟地吓坏了,考虑着让芋经理回去,但听到她这话又不忍开口。芋织惊慌未定前行,易凌涵觉得只要自己稍微说话大点声,芋织就能吓得发抖,这点胆子还要跟过来。

      很怂但偏偏还抖着身子想要跟过,这样鹌鹑模样却让人拒绝不来。

      因着担心,即使害怕也要跟着去,因着记挂,即使又累又危险也不想放弃。易凌涵说了句没意义,但也没有开口让摄影师把送人回去,接过芋织手里的手电,手牵着人,冷着脸前面带路。

      摄影师专业水平拿出来,把委屈巴巴,又怂又胆小的芋织拍了彻底,镜头一放大,画面最终落在那对牵着的手,格外安心……

      芋织四人姗姗来迟,漆黑的夜远远看着坟头站着的几个人,因为看不清人,倒是和芋织脑补鬼很像,吓的实在不敢走,最后还是被易总监毫不怜香惜玉拖了过去。

      两位摄影师满脸黑线:对于被吓到可怜芋经理表达同情,毕竟那喉咙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太让人怜惜了,被这么硬生生拖过去怎么看都想是被命运捏住后颈的小幼崽,无法反抗。

      “找到了吗?”易凌涵带人过来,看着赵科一家盯着颗人腰粗的树,很慌乱。

      “孩子在上面,不知道怎么爬上去的。”

      山林里老松,高而密,黑夜易凌函和两个摄影师看不清,找了好久才在树叶阴影中找到那个孩子。

      而视力不好借着那鲜红的零值亲密度的芋织一下找到那个孩子。狗子在十几米的位置上抱着个手臂粗树杈呜咽哭泣,浑身颤抖像一个慌乱无措的小兽,赵科几个人在树下安抚孩子下来,但芋织明显看到,赵家人每喊一句‘狗子’孩子就怕的一抖,不但没有劝到孩子,芋织感觉他更害怕了。

      颤巍巍树杈勉强撑着人,生怕那树杈撑不住狗子。

      “能找人抱下来吗?他在害怕,他不敢下来。”芋织带着哭音看着村里人,见赵科摇头。

      “不行,树太细了大人上不去,万一树断了,孩子摔下来更危险。”

      芋织心急却不敢试,赵科说得没错,不能试,树太细了,万一狗子从十几米高位置摔下来那可能真的会出人命的,这里是山里,出山回村里找车再开车到下山下医院至少要四个小时,狗子的妈就是因为救治不及时丧命的,芋织不敢试,不敢让这个孩子再经历这样的命运。

      一群人束手无策,狗子爹叫了村长儿子回村子搬梯-子,想借个大梯-子支到旁边的树把孩子接下来,但这一来一回至少一个小时,不是办法的办法,一群人只能强行安抚狗子撑过这一个小时不去惊吓到孩子摔下来。

      山间阴冷,芋织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怕鬼怪还是冷的,芋织率先感冒了,但比起感冒,自己更担心树上的狗子。自己一个大人都撑不住,更何况一个孩子?实在等不下去,芋织试探叫着。

      “狗子?”

      “阿狗~我是花姐姐,你还认得我吗?”

      “狗子,我来接你回去了,这里好冷,我们回家去编小花花好不好~”

      “你快下来,我们去村头玩儿,那里还有小蚂蚁,今天你没去给食物,它们要饿肚子了……”

      ……

      山风冷冽冷的入骨。芋织僵持不停地说,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无助。

      明晃晃0像是在打所有人的脸,也打在自己心头……

      一直是零,那个孩子自闭,在抗拒所有的话,在抗拒所有人,他把藏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见外人,他的心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只能封闭内心保护自己。他害怕,他无助,他不相信任何人拒绝一切帮助,芋织心疼,心里难受。正因为自己比别人看的更清,就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无助。

      没有用,说什么都没用!世界抛弃了他,所有他也抛弃了我们。

      这就是零吗?

      这种无力感真叫人煎熬与难受,芋织不知道那个树枝能撑多久,也不知道狗子的体力能撑多久,芋织只知道只要狗子掉下来,那他就会摔死在这里,死在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大山里,和他母亲一样,因为救治不及时丢掉这条脆弱而稚嫩的生命。

      他会成为在场人的一道念想,村里人教育孩子的一个警告,一个新闻或者是网上民众点都懒得点的一个热搜……此外什么都没有了,不久之后,人们会忘记世间有这么一个孩子,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平淡的消失,埋在深山里,消失在时间中。

      生命就如此的脆弱吗?5岁,新的生命还没有开始,芋织不忍心,不想,不愿这样的结束,但真当所有人心如死灰的时候,头顶的呜咽惊的所有人抬头。

      “唔~”

      “他……他是在说话吗?”芋织激动拉着易凌涵的手在询问,好怕自己出现幻觉。

      “呜呜~”

      不用回答,芋织和所有人已经确定了,赵科兴奋叫着狗子,但因为声音大,差点吓的狗子摔下来。

      “不要说话,安静点。”芋织紧张,头顶因为狗子差点失足掉落树叶惊的所有人保持安静:“他在害怕,他怕你们。”

      芋织一句话说出残忍的事实,最亲的人居然也是让狗子最害怕的人,赵家亲戚不敢置信,明明是至亲却不如一个外人 ,但现实就是这样。

      “你们走远一点,我来安抚他下来。相信我,我把他劝下来。”

      “你万一接不住……”狗子的姑姑不放心,芋织何尝不明白这句话的后果,如果接不住,那自己就有可能背上人命官司,但芋织终究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不能做到视而不见,不能放任这么美好的生命消逝在这个世界。

      易凌涵先带着摄影师退了十几步,保持适当距离,直到那个孩子被树荫挡看不见几人身影才停下脚步,易凌涵的举动给了所有人引导。其他人学着总监撤离,摄影师拉近摄像头,就拍到芋织站在自己最害怕坟头前,带着害怕鼻音,抖着身子劝狗子下来。

      所有人不禁紧张,只能默默给芋经理打气。

      加油啊,芋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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