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九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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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哥
“啊——”还没有张口喊，我的嘴就被后边的人捂住，顿时让我惊慌不已。但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让我放松下来，心里大概有了猜想。
“是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然后放任身体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
感觉到了我的放松，他将手移开，我扭头扫了他一眼，很奇怪他一个堂堂皇子怎么还大白天的没事钻假山里来。
“你怎么在这？”
“呵呵。”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只听见他开心的笑声，那么悦耳，让我不自觉地眷恋他温暖的怀抱。感觉到他的头倚在我的肩上，我的心随着他胸膛起伏的波动也开始的不规则的跳动。
“九哥——”这阵不规则的心跳让我感觉有些无措，使我感到害怕，我感觉会有事情发生，但是又不能确定是不是我心中想的那点事，让我不能掌控的事情才更令我彷徨。
“是我先进来的，还没站稳当，就看见你冲了进来，以为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我，可谁知你一进来就扒着洞口紧张地向外看。刚要跟你打招呼，还等没出声，你就自己靠了过来。我以为你靠在我身上就能发觉洞里还有个人，可谁知——呵呵——”
“九哥——”听到九哥一说，我靠在他身上开始扭捏，真是没脸见人了。做人能做到我这么迟钝的，兄弟里大概就我一个了吧，就连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十哥都应该比我机警很多。
“呵呵，没什么。九哥不是笑你。”九哥紧了紧他的双臂，头又蹭了蹭我的脸，让我感觉他是在逗小狗玩，完全是在看我的笑话。
“九哥——那你还笑？”
“你九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笑话你。我笑是因为我开心，我可以让小十三你放松警惕，我可以给你带来安全感，让你在我身边放松的休息。”
“真的？”我转头疑惑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充满了宠腻与真诚，没有任何的戏谑，于是对他眨了眨眼睛，“我姑且先相信九哥吧。”
“呵呵，小十三，你怎么就改不了随时随地睡觉的坏习惯呢？”九哥有些好奇地看着我，他提的问题也让我更疑惑？
“我？随时随地睡觉？”我伸手指了指自己，完全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
“是呀，记得你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在骑射课上，你躺在休息室的软塌上睡的昏天黑地的；还有一次你在外文课上，直接用手支撑着打瞌睡，结果头直接撞在了桌面上，呵呵；还有你能在吃饭的时候靠着四哥睡着；还有……”
“九哥，你别说了。”我立刻打断了九哥的回忆，都让他说出来我的面子还往哪摆？“九哥，你不觉得我睡觉的时候要不就是在我自己的地盘上，要不就是在舒服的地方，但是必须有四哥在身边？”
话刚一出口，就感觉九哥的手臂勒得我快出不来气了。
“难道，四哥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我听到九哥问得咬牙切齿，缩了缩脖子，生怕他依在我肩上的头调转方向，直接咬我脖子一口。脑子飞快运转，突然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但是我还是抓住了一点思绪。“九哥，我今天不也睡着了吗？”
“呵呵，也是。”听到九哥低喃，抱我的双臂也放松了一些。我立刻认为问题的突破口找对了，我今天不用被咬了，我自救第一步成功！
“九哥，我现在正在长身体呢，要多睡觉。所以我只要靠在舒服安全的地方，我就会休息。”
“你这个怪点子又是谁教你的？男人要多吃肉才能长身体。”听到九哥的反驳，我就知道我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心里小喊一声“万岁——”，还要再接再厉，取得最后的成功。
“这个是额娘说的。所以我才一有机会就睡觉的。而且每天早上起那么早，晚上又睡那么迟，一天才睡几个时辰呀，根本就不够。九哥，我天天都很困呢，所以只要靠在舒服和安心的地方，我就睡。这是我现在雷打不动的原则。”我转身望着他，意正言辞地说着，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这样以后我在睡觉的时候被夫子或者师傅责罚，还会多一个人为我辩解，呵呵，我在心里有偷笑了一把。
“我愿意让你靠一辈子。”
虽然九哥的声音很轻，但是我肯定我自己听得真真切切，同时也完全确定了之前的猜想，一个我不愿意去承认的猜想。我望着九哥深邃的眼神，就像浩瀚的宇宙，将我深深的吸引，让我无法自拔。感觉时间就此停止，世间就只有我和他，只有我们两个人，两个人……
一股湿热在我唇边蕴开，是甜甜的槐花的味道，我喜欢的味道。不禁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品尝着，细细地回味着，这种槐花的味道让我沉沦，这种气息让我身心彻底沦陷。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嬉笑声打破了洞内的宁静，惊扰到深陷其中的我们。九哥赶紧松开我，为我整理有些褶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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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四的声音在洞口响起：“十三哥，我找到你了。你们快来，我找到十三哥了。”我慌忙转身，看向小十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来确定他刚才是否看到了什么。
九哥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没事”，我就知道刚才小十四什么也没看到。虽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顺利着陆，但是心里又鄙视了九哥一小下，不禁感慨，不愧是九哥呀，大我一点还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总之就是一个词——老奸巨滑。
“咦？九哥你怎么也在这？”在我心里鄙视九哥的时候，小十四头探进洞里，发现了九哥的存在。
“呵呵，小十四，你哥哥我刚才打这边经过，谁知道你们在玩捉迷藏，小十三怕我走过去告诉你们他藏在这，就直接把我拉了进来。”说着九哥拉着我走出了假山间的这个小洞。
“那九哥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玩？”
“可以呀，反正九哥现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如叫上你十哥还有那些哈哈珠子，人多热闹。你说是吧，小十三。”当着小十四的面，他竟然在我手背上来回的摩挲，真是——真是——想悄悄地挣开吧，他又攥地紧，如果用甩的吧，又怕小十四看出点什么，真是气恼我也。我扭头也不答他的话，气呼呼地看着天空。
“呵呵，小十四，你说好不好？”
“好，我这就让小尹子去找十哥他们。”说着，小十四扭头跑去找人了，又剩下我和九哥两个人。这次我决定不再理他，因为他完全是把我当猴耍，先给点甜头再给个棒槌。
心里别扭着玩了一下午，直到大家都喊饿了，我也没再跟九哥说一句话，一听到大家说散了，直接叫着小德子回我的小窝——吉祥阁，完全不理会跟在后边的九哥。
九哥死皮赖脸地在我这里蹭了顿晚饭，而吃饭期间他讲一些听来的笑话，但都被我一句“食不言”直接给顶了回去。
吃完饭我站在书架旁，拿起一本《史记》，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就感觉九哥从后边走了过来，揽我人怀。虽然我象征性地挣扎着，但是力量上的悬殊，让我注定成为这场角力的失败者，最后我还是半眯着眼睛乖乖地舒舒服服地靠在九哥怀里，像一只庸懒的小猫。
“你在生气？”九哥在我耳边哈着气，令我全身麻痒得缩了缩脖子。“还在怪我在那种情况下逗你？”
我无声地靠着，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不会不再生气了？”九哥握住了我的双手，在我手掌心里画圆。
“我不是小狗。”
“对，你不是小狗。你是小老虎。”九哥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他流光异彩的眼神令我不自觉看得出神。我现在就只是一味地沉浸在他宠腻的眼神中，就只是拼命的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槐花的香气。
“那九哥就是小猪。”
“呵呵，祥，你是在诱惑我吗？”九哥的头慢慢地低了下来，他那高压电眼再一次向我放电，成功地让刚恢复一点神志的我又处于被劈后的意识真空状态。
“诱惑你，你也不举。”
突然感觉有人用尽全力摇晃着我，让我短路的大脑又重新启动，开始运做。我迷茫地看着九哥，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他，为什么突然开始抓狂。我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瞬间狂化，于是我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战略，无辜地看着他。
等了好久，九哥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冷静下来，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九哥想跟你说件事情。”
“可不可以不说？”我开始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感觉今天下午预料的一些事情要在今天晚上发生，那层薄得已经透明的窗户纸要被九哥捅破。
“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不听？”
“也不可以。”
“九哥，我困了。”
“祥，别闹。九哥跟你说正经事。”
一听到他叫我“祥”，我就知道，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想躲也躲不过去，任命的低下头准备开始倾听。九哥用左手抬起我的下巴，让我面对着他，让我能够看到他真诚的眼神。
“祥，我喜欢你。从你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看到你笑我也跟着笑，看到你受责罚，我心里跟着痛，看到你睡觉的样子，我觉得舒心。看不到你我想，想你在干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玩了些什么。看到你我更想，想紧紧的拥着你，让你在我怀里笑，在我怀里撒娇，我为你撑起一片天，为你挡风遮雨，为你……”
还为等他说完，我打断了他，面上冷冷地说：“九哥，我不是女人。我同样可以撑起自己的天地。”这小P孩儿，才多大呀，从哪学的那么一套哄女人的玩意儿？
“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喜欢你。我现在很害怕，因为男人之间的爱情会被大家鄙视，不被所有人接受。我也很彷徨，怕皇阿玛知道以后，给你带来空前的灾难。我……”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的心也跟着开始绞痛。捂住他的嘴，认真地看着他，轻声地问：“九哥你不想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看到他眨了眨眼睛，知道他也很想知道答案，慢慢地说：“其实，我对九哥你并不讨厌。”话一出口，看到他暗淡的眼神，我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我的话，他的心受伤了。我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对九哥的感情算哪种，但是并不讨厌你对我的喜欢。到目前为止，只有你和四哥可以让我放心的依靠，四哥是兄长，而你，我不知道。”
他激动的轻啄我的手心，我知道我的话给了他鼓励，又乱了我自己的心。但是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九哥——”
“叫我禟。”
“恩？”
“没人的时候叫我禟。”
“……”
“祥，试着叫一次好不好？”看着他期盼的眼光，我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在喉咙深处发出了比蚊子还小的一个“禟”字。
虽然声音小，但是还是被九哥听到。他有些兽化地要上来抱我，却被我一脚踢开。“正经点，先说正事。”
“先抱抱。”
“别瞪鼻子上脸。”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温柔就开始赖皮。
“祥——”桃花眼微微一眯，嘴角轻轻上扬，一个甜到蜜的声音就从他堂堂九皇子的嘴里喊了出来。
温柔的一声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使我冷到不成。“我丑话先说前边。我对你有好感是有好感，但是这好感到最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什么地步我可不知道。还有一见钟情不代表稳定发展，一时拥有不代表天长地久。感情是慢慢培养的，不是你一说，我一听，也不是你说索取，我就能立刻付出的。不要苛求我能给出平等的感情，因为等量的感情本身就不存在。另外，剩下的等我想好了，我再跟你说。”被他骚扰着，我能说出这么多已经实属不易，再往远了想，我又不想费脑子，所以等以后遇到事情的时候在慢慢磨合吧。
“那你答应跟我了？”看着九哥又向前凑，我拼命地躲着他的狼爪。可一听他说的话，我就楞住了，对呀，我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不就是我答应跟他在一起了。我怎么就答应了？难道我心中本就是这个意思？还是说都被他那个桃花眼给电的？
一个晃神，九哥趁虚而入，搂住了我。一手环腰，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吻上了我的唇。又是那一股我喜欢的槐花香，让我不禁舔了一下嘴唇，换来了更猛烈的亲吻。
“咣——”的一声，我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
“小十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九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