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上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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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拍桌声，着实吓了我一跳，惊恐的转头看去，只见九哥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则五指紧握，看着发白的指结，我猜想应该力道很大。虽然是在发怒，但是看他柳叶双眉微微的簇在一起，一双光彩流溢的桃花眼正瞪得溜圆，愤怒地看着桌面，怎么就显得那么妖娆呢？
看到周围的几个哥哥也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来大家都不知道九哥因何事生气。最后还是八哥和十哥强硬得把九哥拉了出去，似要劝解一番，我又回过头看了眼四哥，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波澜，还没等我去深究那一丝感情代表着什么，就已经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他转头看着我说：“没吓到吧，老九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先不说这些，你再吃些。”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兴趣再吃以后，他便唤来小邓子把盘子都收了，然后帮着我从妈妈做的虎头背包里拿出所需物品，开始准备上课。
早晨的文化课上的我真是头痛，虽然我在穿来之前是学校的高才生，各个方面都很强，但是只有一个弱点，那就是中文课的基础知识，每次考试我的基础知识连一半分都拿不到，主观分析还有作文每次几乎都是满分，这个让我的中文课老师头痛了很久，每次的训话都是一样的：“如果你要是能把学习其他科目的时间分一点给中文，那么你的中文也会想其他几科一样达到几乎满分。你不是学习能力差，也不是笨，如果笨的话你的主观分析和作文就不可能每次都是全班的高分，可是为什么你的基础知识就那么的差？那些都是死东西，只要背一背就可以答对的，你怎么就不用心呢？你看看，你看看，写作文的时候能写对的词汇，为什么一到基础知识挑错别字的时候，你就看不出来呢？……”
我无奈地笑了笑，都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是能把当年中文课老师说的那一套背下来。当年我真是冤枉，不是我不背，我背了，我基本上整个高中的时间都奉献给了中文课的基础知识，其他科目都没有复习过，只是靠课堂上的听讲，还有就是随堂的作业，剩下的时间我都拿来学习中文的基础知识。我怎么知道我背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记不住。但是我却对我所有看过的喜欢的文章做到过目不忘，对所有感兴趣的评论理解深刻。唉——矛盾的综合体呀。
正想着，只感觉身后有人扯我的衣服，然后回头，只见沧溟对我向前弩弩嘴，我转头看到所有的人都似惊讶，似玩笑的看着我。我正纳闷为什么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就听到前方夫子大声问道：“敢问十三阿哥，为何方才叹气？”
我疑惑地看着夫子，叹气？我刚才叹气了？努力的回想，我刚才在回忆以前高中的时候的中文课，有叹气吗？
见我久不答话，夫子仍然问到：“不知道十三阿哥可否告知老朽，方才为何叹气？”
“回——回夫子话，方才——方才是因为听不懂，着急才叹气的。”我脑中正努力的找个理由，真是着急呀，不会因为刚才打乱课堂气氛就直接拍我吧。
“十三阿哥不必急恼，古书有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欲速则不答。’知识是靠慢慢积累的，所以十三阿哥还是放平心态，不必着急。”
我表面上还是很虚心听教，但心里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又一个唐僧。夫子讲授完当天的课以后，大家就开始了自由背书时间，背书这活对我来说不难，但是我的难处在于我只能当天记住，等睡了一觉醒来，就完全不记得自己背过的内容。
看了几遍今天的文章，我在心中默背了几遍，觉得可以蒙混过关了，我就把书往书桌上一放，然后两个手支着头，向窗外看去。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到了身上，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点睡觉吧，好好的在和煦的阳光底下睡上一觉，那该是多美的事情呀。
心动不如行动，我顺从了自己的思想，就靠在手臂上，面向窗外开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推醒，还没有完全清醒，正在揉眼睛的时候，就听到身边有人略微愤怒的说到：“十三阿哥在课堂上小憩，想必是已经把今天老夫交授的内容完全背会了，对吗？”
还未等我回答，就听到周围有低低的嗤笑声。环顾四周，见到太子、大哥还有十哥面露讥笑的神色，看到了四哥和九哥眼中的担忧，剩下的人面无表情，但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得而知。毕竟跟妈妈沟通了六年了，我们两个达成的共识就是——我的学前教育是很实用的，就是我不学习任何的四书五经文化课，但是做为代价就是必须从小习武、学药学还有学经济管理学，顺便说一句，我现在的妈可是一个少年成材的名牌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导师，乍一听我楞了很久才反映过来我妈在穿来之前是多么的牛X。所以兄弟他们知道的只是我这个十三阿哥到了六岁还是个“目不识丁”的笨蛋。现在夫子点名要考我，不是在看我笑话还是什么？皇子在上学第一天就被责罚，这个无疑会成为这个皇城里第一大八卦新闻，而且妈妈脸上也会无光。幸亏还有四哥担心我。等等，我刚才好象也看到了九哥担忧的眼神，难道他是在担心我吗？我不敢相信，我转头再次看向九哥，发现他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难道我刚才看错了？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又听到夫子说：“十三阿哥如果准备好了，就直接到前边来，开始背书吧。”
刚睡醒就背书，这不是要我命吗？我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向夫子，但是眼却没闲着，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拿着的课本，终于在挨到夫子旁边的时候我心中有反复的默了几遍。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还是把书本交给夫子以后，开始摇头晃尾的背这那个无聊的《三字经》。在我背诵的时候，我偷瞄大家的神色，还真是精彩万分呀，除了四哥和九哥欣慰的表情。等等，怎么我又看到了九哥与四哥有相同的表情？我背书的声音嘎然而止，我呆呆地看着九哥，看着他的双眉因为我背书的停止又皱到了一起，但是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好似变脸似的恢复了平常的表情。
我正要仔细地探究九哥的表情，又听到旁边夫子有些不满地说：“十三阿哥，难道您就只记住这么多？”
“恩？”我疑惑的看着他。
“老夫问十三阿哥是否只记住了刚才背诵的部分？”
“不是。”
“那就请十三阿哥继续吧。”
“恩？”让我接着背？可是我刚才背到哪都不记得了。我哀怨的看着让我分神的九哥，见他正对着我打着唇语。仔细看，是《三字经》中的“教不严，师之惰”。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向他笑了一笑，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我心中乐翻了，但又不能笑，就继续背我的《三字经》。
很快上午的文化课在我的背书和夫子的夸奖中结束了，就在夫子说下课的一刹那，向夫子行完礼，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胡噜到了虎头背包里，然后跑到四哥面前，在大家好奇地关注下，拉着他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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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骑射课真的是让我兴奋了很久，虽然很遗憾没有跟四哥分到一组做两两练习，但是也没有跟那几个大我很多的哥哥在一起，要不我会想十哥当初刚上学的时候一样，被摔的鼻青脸肿。而且还有一个令我兴奋的事情，就是我可以近距离的观察那个表情丰富，变脸神速的九哥，因为今天下午，我是跟他一个小组。
“九哥好。”我上前请了个安。
“恩。”他冷冷的应着，完全不见他今天上午露出的关心我的表情，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不行，我还是要试探，“九哥，一会练习的时候请多指教。”
“恩。”
课上练习的第一项是射箭。由于我个头比较小，根本就拉不开给他们大一些阿哥准备的弓，所以我理所当然的缠着九哥，靠在他怀里，让他手把手的帮助我。
虽然九哥看起来很单薄，但是胸膛靠起来还是瞒舒服的，就好象靠在沙发上一样。我不自觉的在他怀里蹭了蹭，偷眼看他开始还是一楞，但随即嘴角上扬，好象很满足。发现我看他以后，他立即沉下脸，好似刚才微笑的不是他一样。我心中冷笑，小样，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为了弄清楚九哥为什么对我那么奇怪，我就再接再厉的整个下午掉在了九哥身上。
“九哥，你看我这个姿势对不对？”
“九哥，你能不能抱我到那个登马石上，我爬不上去。”
“九哥，你能不能拉紧一点我，我怕掉下去。”
……
“九哥，我能不能跟九哥一起吃晚饭？”
“九哥，你喜欢什么颜色？”
从开始的简单的帮助，到我靠在他怀里一边练习骑术，一边调查户口。而九哥好象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而且还都是亲历亲为，绝对不假以他手。
为什么他会对我好？为什么只要我不是探究的看着他，他就会很自然的关心我？难道他有什么目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整个下午，我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但是因为怎么也找不到答案，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没事伤脑筋的事情我是不乐意做的，我宁可去睡觉，或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但是为什么我明明应该对这种问题忽视的，又为什么靠在九哥的怀里想了一下午？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直思考却找不到答案，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九哥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想起，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悦耳清脆。一听到就让我本来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见到我摇头，他有些不相信，又一次温柔的问：“真的没有问题吗？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不等我表示，他就驾着马到了休息房那边，自己先下马，然后把我抱了下去，把马缰绳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然后扶着我走进了休息房。
“不舒服就在这个软塌上休息一下吧。”说着，他把我扶到了软塌旁，让我躺在上边，然后那过旁边柜子里的一条毛毯，给我盖上。
“九哥，我真的没事。”我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按了回去。
“先休息一会，实在不成，我让小许子去请太医过来。看你刚才痛苦的都叫了出来。”
这误会闹的，我能说啥，我能对他说，因为我想不出来你为什么对我好，才比较痛苦的？就先装死休息吧，我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而九哥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会儿我听到外边又有人停下马来，走了进来。就听到九哥赶忙起身：“四哥吉祥。”
我一听是四哥，立刻跳了起来，窜到了四哥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往里走。
“我听小顺子说你不舒服？”四哥先将我安顿在软塌上，又坐到最近的凳子上，满是关心的看着我。
“方才是有点，不过刚才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好了。刚才幸亏有九哥在，要不我就直接从马上摔下来了。”
“那有没有谢过九弟呀？”
“有的，我刚才已经谢过九哥了。”我俏皮的向他眨着眼，然后声音软软的甜甜的叫了一声“四哥——”。
“行了，想睡觉了吧？”四哥好笑地看着我，见我点点头，起身走到软塌前给我掩了掩毛毯，“睡吧，四哥一会儿跟师傅说。”
“恩。”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进入了梦乡，有四哥在的情况下，不论在哪，我会睡的很香。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个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