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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偶遇 ...

  •   正想着,楼下一声“十三弟——”令我大骇,感叹呀:这人就怕念叨,这不,一念叨,人就到。

      探头向楼下一望,见到一张笑得很欠揍的脸仰头看着我。旁边跟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玄色长袍,一条宝石蓝色绸带系于腰间,周身虽无特殊的装饰,仍尽显一身儒雅气质。另一个则是大红色长袍夹身,褐色腰带上悬挂着几块上等的玉配,天生骨骼不凡,丰神迥异,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准是十哥。

      待三人上楼以后,看到正襟端坐的额娘均是一楞,还是八哥反映快,咳嗽了一身,带着九哥、十哥一探身给额娘请了个安。

      “都过来坐吧。这是在宫外,不必拘礼。”

      “谢母妃。”

      额娘听到母妃两个字原本终于展开的双眉又促到了一起,不自然地看着八哥他们三个人:“既是在宫外,就不必母妃母妃的叫了,你们还是随胤禛叫我阿姨吧。”

      “是,阿姨。”

      九哥自然是蹭到了我的身边,谄媚地对我笑着,好似在说你看我多眼尖,在楼下就看到你了,看我多在乎你。八哥自坐下以后就一直沉默,细看之下发现他不时地瞥额娘一眼,然后若有所思地喝着茶。而十哥则是指着洋娃娃对着我大声的说着:“十三,这小子是谁呀?”

      “她叫欣然。是马尔汉家的。”

      “马尔汉家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他这么大的小少爷呀?”

      “十哥你对马尔汉家很了解吗?”

      “不是很清楚。”

      “所以呀,十哥你不知道她也不希奇呀。” 说完我转头对着洋娃娃一个安心地笑,示意她不必害怕。扭脸再看十哥的时候,发现八哥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洋娃娃,然后又恢复了平静的笑脸。

      而十哥到是没有在意洋娃娃身份的这个问题,接着又问我:“我说十三,这云享楼的菜品你觉得怎么样?”

      “人间美味,京城第一。”

      “呵呵,哥哥我当初没说错吧。这云享楼呀不仅布置装潢是京城这个。”十哥骄傲地竖起来大拇指,就好象这云享楼是他的产业一样在那里炫耀,“而且这菜品可以说比那正宗的淮南菜、广东菜做得还好吃。”

      “十哥说的是。一闻让人垂涎欲滴,二尝令人胃口大开,三品则使人回味无穷。”

      “那十三你有没有尝尝这家的秘制地酒,叫什么来的?”十哥一时想不起来,转头对着八哥,“八哥,叫什么来的。”

      “恩?什么叫什么来的?”八哥猛地回神,楞楞地看着十哥,竟不知方才我们在说什么。

      “就是这的那个特色酒。”

      “剑南春?”

      “对,就是那个剑南春,酒好名也好。甘甜爽口,醇厚芳香。嘿嘿,说着说着就勾起我的谗虫来了。”十哥一说到酒两眼就放光,“十三,你要不要陪哥哥我喝几杯?”

      我看了看额娘,发现她默许了,也来了劲头:“好呀,十哥,老早就听其他几个哥哥说十哥你是海量,就是一直没感上机会。以前过节的时候因为弟弟我还小,根本就只允许喝果子酒,这次我要好好的陪十哥喝一通。”

      “好小子,够爽快。哪像九哥当初。”刚说到这,就听九哥大叫一声“十弟——”,十哥就立刻蔫了下来,但是还是跟蚊子一样说了句,“跟个娘们儿似的。”

      只听“噗——”地一声,我把刚入口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喷了对面洋娃娃一身。刹那间就听到了三个不同的声音:

      “十三,你真恶心。”

      “臭小子,干吗呢你?”

      “啊——”

      我一边笑着对十哥伸大拇指,一边对洋娃娃说着抱歉的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欣然,你没事吧?”

      额娘拿着帕子给洋娃娃仔细地擦着,然后很温和地对她说:“欣然你跟管家换件衣服,就先回去吧。”

      “是夫人。”听了额娘的话,洋娃娃爬下了凳子,对着额娘行了个礼,然后对着我们四个人说,“四位爷,小的告退了。”

      “我送你。”我站起身,不明所以地在八哥和九哥的惊讶的眼神下,送洋娃娃下了楼,见到管家叮嘱了几句,看着他们上了车才回到三楼。

      刚上三楼楼梯,就听到额娘银铃般和十哥豪放的笑声:“说什么好笑的呢?也给弟弟我说来听听。”看到九哥脸色铁青地瞪着十哥,而八哥扯着嘴角,一抽一抽地好象在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用想,肯定又是十哥揭了九哥的短。

      “十三,我们刚才说的是……”

      “十弟你——”九哥腾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看着十哥,很有如果他在说就开打的架势。

      “十弟,好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你就总是跟你九哥不对盘?”八哥这个时候拉着九哥坐下,当和事老训斥着十哥,不过他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出卖了他,一看就知道八哥绝对没有斥责的意思,只不过是让九哥有个台阶下而已。

      “八哥既然发话了,那我就不说了。十三,对不住。哥哥只能自己偷着乐了。哈哈哈哈——”十哥肯定是又想起了刚才说的九哥的糗事,捧着肚子歪在八哥身上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哼哼着“哎哟,我的肚子,哈哈,不成了,我肚子——”

      转看九哥,发现现在他的脸堪比包公,只不过人家包公脸上有个标志性建筑物——白月牙,而九哥脸上则是煤球一堆。

      笑了几声一后,额娘终于看不过去了,出来说:“行啦,别笑了。不是说还要喝点酒吗?”

      “啊,对,喝酒。差点就给忘了。”闻酒而精神抖擞,这形容十哥绝对不夸张。这不,刚才还笑得东倒西歪的呢,一听到额娘提到酒,立刻止住笑,对着楼梯口就大喊,“小二,小二。给爷来壶剑南春,另外把这收拾收拾,其他菜品还找原来爷来的时候一样。”

      “行了您哪——三楼剑南春一壶——铁板牛柳一份——德州扒鸡一份——毛峰熏鲥鱼一份——麻婆豆腐一份——油焖春笋”小二在楼梯口报完菜名以后,就下去准备了。

      我一听,好吗,中国几大菜系的经典名菜基本上都站全了,但是仔细一听,知道十哥是偏爱浙江菜,就我在穿来之前对饮食的了解,浙江菜简称浙菜,由杭州、宁波、绍兴三种地方风味菜所组成,已有两千年的历史。南宋时在“南食”中占主要地位,明清时更大为发展。杭州菜以爆、炒、烩、炸为主,工艺精细,清鲜爽脆。宁波菜以‘鲜咸合一‘,蒸、烤、炖制海味见长,讲究嫩、软、滑。绍兴菜长于烹制河鲜、家禽,入口香酥绵糯,汤味浓重,富有乡村风味。浙菜名菜有西湖醋鱼、龙井虾仁、赛蟹羹、香酥焖肉、丝瓜卤蒸黄鱼、三丝拌蛏、两湖莼菜汤、油焖春笋等。看看十哥平常吃的这就个菜,有四个都是浙江菜,呵呵,看来以后知道怎么好办事了。

      不动声色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十哥跟九哥两个人你来我往很没有营养的拌嘴,仔细地研究着八哥眉宇间透露出来的细小波动,他应该是在考虑为什么额娘可以带着我出宫吧,也在考虑我们出宫被他们遇上有多少可以利用的价值吧。

      我不愿意多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反正现在大家都还很小,即使有那个心思也不会表露得很明显,而且这次出来是皇阿玛的恩旨,什么事情都有皇阿玛兜着呢,所以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操心,我能想到的,皇阿玛也肯定想到了,我想不到的,皇阿玛也一定是考虑周全了。

      一想到天塌下来还有皇阿玛顶着,我本来因为看到八哥深思的表情而有些抑郁的心情也随之消散,正巧小二儿端酒上来,我举杯对着八哥他们说:“三位哥哥,这回可是弟弟第一次正式喝爷们儿的酒,我敬三位哥哥一杯。”

      “呵呵,我就说十三最豪爽,说喝就喝,根本就不矫情,谁向四……”

      “十弟,喝酒。”

      十哥说得正兴起却被八哥神情严肃地喝住,好象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呵呵”傻笑了几声,然后端起酒杯,对着我豪放地说:“对,喝酒,喝酒。这的酒就是人间的琼浆玉液,谁说只应天上有。十三,哥哥我就先干了。”

      只见十哥把酒杯凑到嘴边,头一仰,一口闷了一杯,喝完之后还眯着眼很享受似的“啊”了一声,很俏皮的用小舌头描着唇线舔了一圈,又咂摸了几下味道。

      看着他那谗猫儿享受的样子,我不禁也想赶快品尝一下这个“剑南春”,不知道跟现在的四川名酒剑南春是否是同样的味道呢?

      想着,我拿着近看,酒质无色,清澈透明。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恩——”窖香浓郁。抿上一口,酒味醇厚,绵甜甘冽,酒体丰满,香味协调,清冽净爽,尾净余长。绝对是纯正浓香型大曲酒,而且这酒应该是52度左右的酒。咂么了一下舌头,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酒跟我过去喝得剑南春完全是一个味道。又抿了一小口,慢慢跟记忆中的那中味道比较,细细区分这个中的细小差别,越想我的嘴张的越大,这水——这酿酒的水——竟然——

      “十三,你嘴张那么大干什么?别跟没尝过好酒似的,看你那点出息——”正在我吃惊的时候,听到了十哥调笑的声音。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反击,就听到九哥对着十哥轻斥道:“成了,十弟,你当初第一次喝这酒的样子还不如十三弟呢。当初你那口水——”

      “九哥——”

      “呵呵,九弟,成了。你就别糗他了。”

      看着十哥脸红脖子粗的那吃憋的样子,还有八哥因为拼命忍着笑脸部肌肉有点抽筋的神情,我“噗嗤”笑了出来,不自觉地想起来当初小的时候跟爸爸学喝酒的时候,偷偷从他酒窖里拿出一瓶陈年的剑南春,小小地抿上一口,结果我肚子里的小酒虫就被勾了出来,做在酒窖的地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饮着小酒。结果被老爸臭K一顿,然后被老妈拿着当时醉倒仍抱着酒瓶不撒手的照片四处炫耀,而且还到处宣传,最后我们整个社区的人都知道我第一次偷喝老爸的好酒,口水顺着脖子流得到处都是。真是丢人呀!当时也应该是跟十哥差不多大小吧,不知怎得,十哥当时流口水的形象跟我小时候醉酒流口水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

      正想着,腿被人踹了一下,回神正要找出这个罪魁祸首,就听额娘说:“想什么呢,你八哥问了你半天怎么都不知道回话呀?”

      不用问,刚才那一脚肯定是额娘蹬的。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看向八哥:“八哥,对不住,刚才您说什么?”

      “我刚才看你喝酒的样子,好象对酒很了解似的。不知我说得可对?”说完还对着我微微一笑,这个中的味道我虽然一时半会儿体会不全,但是我敢肯定绝对不是话面意思那么简单。

      我挠了挠光滑的脑门,对着八哥傻傻地笑着说:“呵呵,以前听妈妈说过一些,并不是很清楚。”

      刚说完就感觉靠近额娘这边的大腿被两只不明物体掐得生疼,刚想裂嘴叫痛,被额娘的冰冷的带有警告意味的哼声硬给压了回去。

      “十三,你怎么了,嘴怎么一抽一抽的?”

      我在心理鄙视着十哥,他观察那么细致干什么?强忍着疼痛,勉强地笑着对十哥说:“呵呵,没怎么,就是对酒的知识学的不精,怕说出来大家笑话。”

      同时感觉掐在我大腿上的手加大了力度,好象在暗中提醒着我不要逞能。转头看着额娘,看到她笑得很灿烂,多年的相处让我清楚的意识到现在额娘处于暴怒状态,而且愤怒狂化值已经达到满点,随时都可以放出大招,心虚地赶紧转头不看她,怕一会儿不知道哪句话就点燃她这个炸药包,炸得我尸骨无存。

      我身心饱受煎熬的时候,就听到八哥不经意的问:“十三,你应该不是第一次喝这剑南春吧?”

      这短短的一句很平常的问话,犹如平地惊雷,劈地我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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