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詹姆斯·库珀在餐厅后厨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我叫露克利西亚·瑟曼，我看了你的《艾莉之罪》的剧本，对这个片子非常感兴趣。请问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
“呃，可以……但是您是哪位？”詹姆斯往柜子后头缩了缩，警惕地观察领班的踪迹，“我没把我的剧本外传啊？”
“我是沃伦·肯尼斯·沃辛顿三世的朋友。”
詹姆斯一听这个名字就了然了：“你也是被沃伦忽悠的？”
露兹在那头一愣：“啊？”
“沃伦那个混蛋早八百年就在嚷嚷说要建影视公司拍片，叫我帮他写剧本，我听了他的鬼话辍学来好莱坞打算筹备拍摄，结果他告诉我他没钱。”詹姆斯很无奈，“现在我都自身难保，天天在餐馆打工筹租器材的钱。我劝你还是擦亮眼睛好好想想吧。”
“呃，钱，钱不是问题，我们会搞到钱的。”露兹看了一眼旁边和她一起在彩票站选彩票号码的多米诺，“首先咱们要先把剧组搭起来！”
“呃……那行吧……”詹姆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也想碰碰运气，“那等我今天5点下班之后？我在红磨坊路7号的墨西哥餐厅打工，就是招牌上有个大帽子的那个。”
“哇哦，好运！我正好想吃墨西哥卷饼！”露兹吹了一声口哨，“好，那就5点见咯。对了，友情提醒你到时候戴一副墨镜。”
詹姆斯头顶都是问号：“啊？”
“我怕我的美貌太过刺眼，闪到你。”露兹理所当然地说。
詹姆斯挂掉电话之后还在怀疑这次会面的正确性。
彩票站这边，多米诺最终挑中了一张777连号的彩票，有些遗憾地说：“这个站点好像没有大奖。这张是5000刀的三等奖。”
“也够我们吃一年的卷饼了。”露兹安慰道。
多米诺皱着眉说：“不行，听那个导演的意思，他也没钱，很有可能得咱俩自己来投资这部片子。剧组的开销不止5000刀，咱们得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更赚钱的——”
“诶。”露兹拐拐多米诺，一指彩票站角落里的另一个摊位，“体育彩票怎么样？”
坐在柜台后面的大山姆原本是在看洋基队的比赛，突然柜台上的玻璃被敲了敲，一个悦耳的女声问：“请问，这边可以下注吗？”
大山姆盯着电脑屏幕，随口说：“柜台上有名单。”
然后是一阵女孩子之间的窃窃私语，那个悦耳的女声又问了：“那，下注哪一个项目的比赛最赚钱呢？”
“只要压中了冷门，都赚。”大山姆不耐烦地挠挠下巴，“看好了就快买。”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正好，洋基队的比赛来到中场休息，直播插.入了广告，夏奇拉扭着腰开始唱《waka waka》，大山姆这才抬头给了两个女孩一个正眼：“你们要是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可以买世界——”
“世界杯？”露兹接话。
大山姆看着面前这个女孩的脸，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张天使一样完美的脸。金发的女孩在柔光的衬托下微笑着望向她，蓝色的双眼宛若大堡礁阳光下的海面，有那么一瞬间，大山姆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因为只有天堂才有上帝如此完美的造物！
“是世界杯吗？”露兹耐心地又问了一遍，她已经习惯了头一次看到她的人发呆了。
大山姆足足傻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世界杯？世界杯，对，对，世界杯，现在有世界杯——”
“一听就很赚！”露兹转头就对着多米诺露出了自己的贪财嘴脸，“买这个吧？”
“行吧。”多米诺说，“现在有哪几场比赛可以买？”
“过两天就要踢八强赛了，这里有名单……”大山姆把单子投放到墙上的大屏幕给二位看，还一直偷偷瞟露兹。
多米诺对足球一无所知，但是她凭借着自己的变种能力，迅速选了一场赚的最多的：“我买这场，加纳踢美国，我买加纳2-1赢。”
大山姆的表情古怪起来，来他的彩票站的没多少人会买祖国输，不过他还是尽心尽力地给登记了上去：“你还想买更细一点的嘛？比如哪些球员进球？”
多米诺让大山姆给她看看两边的队员名单，露兹无所事事地继续研究八强赛的对战情况。
“加纳这边就这两个人进球，美国这边是这个多诺万进球。”多米诺买好了，掏出10刀付钱。
突然，露兹对大山姆说：“我也要买一张，买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那场。”
大山姆一听露兹说话，手都哆嗦了：“你、你买谁赢？”
“我买——我买葡萄牙！”露兹扭头冲多米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偶尔我也要测一下我的幸运度嘛。”
多米诺心情复杂地看着露兹。
真不想告诉这个浑身发光的傻蛋，其实幸运的直觉告诉她——
最后西班牙能一路赢到决赛啊！
墨西哥餐馆的卡座上，詹姆斯见到进入店门的露兹的第一眼就站了起来，直到她和多米诺走到他桌前坐下，并示意他也坐。
詹姆斯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盯着她看，大脑一片空白。
“嘿，库珀？”露兹冲他招招手，“回神，回神了，你这个呆滞有点太夸张了啊。”
詹姆斯砰通一声坐下，没头没脑结结巴巴地突然说，“你是詹姆斯库珀！！”
露兹噗嗤笑了：“你想说‘我是詹姆斯·库珀’吧？”
詹姆斯整张脸都红透了：“对——对，我是詹姆斯库珀。”
“我是露克利西亚·瑟曼，你可以叫我露兹，这是我的经纪人多米诺·瑟曼，她是我姐姐。”露兹介绍道。
詹姆斯猛地一点头：“你们好！”
“好了好了，你冷静一点。”露兹觉得很好笑，把他面前的那杯冰水再往前推了推，“作为一个未来的导演，见到漂亮姑娘就失态可不是件好事。”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詹姆斯赶紧解释，连比带画，非常着急，“我一看到你，我就觉得你非常适合银幕！你的脸简直是为了镜头而生！影史上那么多的美人从此都有了合适的面容——”
多米诺和露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语。
“好了。”多米诺敲敲桌子，“我们是来谈《艾莉之罪》的。”
詹姆斯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可以理解，很多人看了我的脸都是这个反应。”露兹说。
詹姆斯从背包里取出两本打印好的剧本，递给面前两个女孩：“你们可以看一下，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的哪一个版本的剧本，我当时给沃伦发的是废案，只是一个大纲。这里是完整的剧本。”
露兹低头去翻剧本，多米诺和詹姆斯继续谈：“是这样，我们想要参演这部片子，也可以帮助你筹备拍摄，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参演？”詹姆斯一愣，看了一眼露兹，“是露克利西亚小姐想要参演吗？”
“没错。”多米诺说，“您觉得她适合吗？”
詹姆斯仔仔细细地打量露兹，这次是以一个选角导演的目光：“这我必须要看瑟曼小姐表演一段才能确定。你是想要哪个角色？”
“艾莉。”露兹翻到了有艾莉戏份的部分，“女二号艾莉。”
詹姆斯思索了一会儿，说：“瑟曼小姐的外型的确适合艾莉这个角色，但是艾莉对于演技的要求很高，我不确定瑟曼小姐是否能达到我的要求。”
露兹自信地说：“你可以挑一个片段让我进行表演。”
詹姆斯翻开剧本，稍加思索，指定了最后结局的一个片段：“那就……艾莉在精神病医生面前失控的这一段吧。”
艾莉这个角色拥有一个双重人格，主人格艾莉懦弱而善良，第二人格珍妮弗却狠戾而且满口脏话。在经过医生的刺激之后，她的第二人格珍妮弗短暂地苏醒了。
多米诺先点了菜，和詹姆斯商量让露兹边看剧本边吃，等吃完晚饭之后再进行表演，詹姆斯当然没有意见。
消灭掉最后一个卷饼，露兹用餐巾纸擦擦嘴角，说：“那我们开始吧？你扮演医生？”
詹姆斯点头，开始念剧本：“艾莉，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这时候摄像机会把我们的对话录下来，你觉得可以吗？”
露兹周身的气势变了。原本张扬外露的她缩起了肩膀，从下往上胆怯地躲躲闪闪地看着詹姆斯：“……可以的。”
“你的家是在哪儿？”
“我家是在肯塔基州溪畔镇。”露兹小声说。
詹姆兹不由自主地也把声音放柔和：“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芝加哥？”
露兹垂下眼睛，不安地拧着手指：“我……我爸爸一直打我。妈妈在我6岁的时候死了，所以我……我在16岁的时候，就走了，就一路来了芝加哥。”
“来到芝加哥之后，你是怎么碰到主教的呢？”
提到主教，露兹的眼睛闪了闪：“是主教看到了我。我记得我在临河街流浪，然后主教停车，问我……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滴滴滴。”詹姆斯模仿摄像机故障的声音。
露兹不由自主地看向应该是摄像机的方向，停了一停，继续说：“之后我就在教堂打杂，帮忙干活，主教还教我读书——”
“滴滴滴。”
露兹再次被摄像机打断，此时她的表情变了变，然后她晃晃头，继续往下说：“主教、主教对我有恩，我怎么可能杀他，我连感谢都——”
“滴滴滴滴滴滴——”
露兹用手捂住头，露出有些痛苦的神情：“这个声音，我有点不舒服……”
“抱歉，我把它弄好。”詹姆斯说。
在持续不断的滴滴声中，露兹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你就不能草他妈的把这个狗屎玩意儿弄好吗？！”
詹姆斯和多米诺同时被露兹的爆发吓了一跳，此刻她美丽的脸上满是狰狞，但一秒之后，她突然又变回了刚才那个胆小又无辜的艾莉，茫茫然地看着詹姆斯：“医、医生？”
詹姆斯为这一段表演再次陷入呆滞。露兹没事人一样低头继续看剧本，多米诺只能替她赶紧把导演的魂再召回来：“库珀先生？库珀先生？”
“完美！”詹姆斯双眼迸发出火一样的光彩，“你就是艾莉！你就是！”
“好啦好啦。”多米诺吸了一口气，“解决了角色的问题，我们得谈谈更重要的事情了……你对电影的拍摄有规划吗？”
“啊。”詹姆斯正襟危坐，“我其实是有规划的。我打算用最小的成本来拍这部片子，摄影师和剪辑师我可以客串，灯光师和道具师我可以叫我的大学同学来做，道具和布景是个问题，不过这个可以租。演员的话找群演或者我的表演系学弟学妹就可以，我认识几个表演天赋很不错的。”
露兹挑挑眉：“唔。听起来还不错。”
“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大问题。”詹姆斯说，“我们得找到一个能和露克利西亚小姐搭上戏的女一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