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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背后的真相 ...

  •   周姨娘并不是什么大才女,实在是她能从旁观的角度,帮刁德禀看问题,还能帮他把事情想得更细致、全面些,算是帮着查漏补缺,所以这些年她才能稳稳站在后宅的第一位。

      两人又互表了一番深情,周姨娘便又昏睡过去。

      刁德禀心里装着事,便马上离开,想办法劝刁似蓁出手救周姨娘了。

      当他走出东萱院后,在回廊拐角处走出一人。

      正是刁似姣,她本是来看周姨娘的,结果刚进院便听到了周姨娘的哭声,那声音她太熟悉了,只有刁德禀在时,她才会用那种娇柔中带点娇嗔的有点嗲的声音哭,所以她便躲在屋外窗下,听清了里面的谈话。

      待刁德禀走后,她才出来,看了看屋里的周姨娘,她进去,给她喂了一碗稀粥,这才端着托盘离开。

      自从十五皇子被刺之后,刁似蓁与十五皇子才算认识。

      她先是救了十五皇子一命,然后是与十五皇子交好。

      这一点,从十五皇子出宫回府后便能看出来。

      刁似蓁每天都往十五皇子府上跑,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与谷修言一起,有时是带着其他人,像是焦家姐妹等。

      外界关于刁似蓁巴结皇子的谣言特别多。

      而刁府也是话题中心,因为非常受各家千金喜欢的小沈大人,沈明善居然到刁府提亲,并且成功与刁似姣订亲了。

      这如何不让大家震惊。

      一个不起眼的刁德禀,竟然结了两门好亲。

      一门是高大学士家,一门是沈大人家,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吗?

      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忧了。

      刁家那边喜事连连,与他们不太对付的公主府便霉运不断了。

      公主府近几日,天天着火。

      不是东边着了,就是西边着了,一天换一个地方,府中上下人倒是都没事,只是东西损失不少,身体差些的,甚至还受惊病倒了。

      外面都传是公主府坏事做尽,老天惩罚他们了。

      还有比较理智的人,猜测可能是报复,他们害过的人那么多,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不在你虚弱的时候报复一把,谁心里好受呢。

      没人知道的是,这件事是刁似蓁做的。

      谷修言让她先等等,等到有人拿到一点点有用的线索,他们再行动,现在他们就做些会吸引人注意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就行了。

      于是,刁似蓁便想到纵火。

      她每天或白天或黑夜,只要心情来了,便遁雷术到公主府去,在没人的院落放把火,浇点油,倒点酒,让他们损失些钱财。

      不光如此,她还喜欢在大家扑火时,进到几个主子的屋子里,搜些有意思的东西。

      像是,被吊在东城门的江家大媳妇的里衣和里裤啦!

      像是,被拿到某菜市场,进行无人售卖自行付钱购买的江家二老爷的珍藏春光图!

      像是,被一头欢乐的驴子拖着满盛京跑的小郡主收藏的裙下之臣名单!

      有时候,他们公主府的主子们,是被下人的尖叫声吵醒的,因为他们的脸上被画了丑画,或是被写的辱骂的字眼。

      有时候,他们一早醒来不在自己床上,可能是在院子里,可能是在假山上,也可能是在湖边上。

      有时候,他们会吃上奇怪的食物,过咸,过酸,或是干脆什么味都有的复杂滋味。

      总之,公主府的几位主子们被接连的怪事折磨地不成人型。

      一个个黑着眼眶,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地说话。

      连上朝都不能集中精神,生怕身边再闹出什么怪事,想请假休息,可是又非常惧怕回府。

      公主府成了他们最不想待的地方。

      刁似蓁刚从公主府回来,今天她给公主府的几个主子的床上泼了粪水,人畜都有的混合粪水,而且还是非常新鲜的。

      她摘下面巾,还是觉得能闻到臭味,想着去洗澡。

      可是这时春花跑进来,告诉她刁德禀过来了,已经进院门了。

      不得已,先换身干净的衣服,刁似蓁在大厅与刁德禀见面。

      她非常一板一眼地行了全礼,这才在刁德禀的点头下,站起身坐在下首。

      她不是很想这样做,但是她不想给刁德禀留下把柄,让他可以拿住她,虽然她不怕。

      “父亲过来是有事吧?什么事?若是要问祖母的事,那父亲就别问了吧,祖母的突然离开,我也不知情,不然我还想陪着她一起离开呢。”

      刁似蓁不想听他拐弯抹角地说话,差点就说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了,好在才一开口便打了个滑,改了口,但是也非常直接,没给刁德禀磨叽的机会。

      刁德禀一肚子的话被堵了回去,顿时非常不高兴,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板着脸沉默着。

      “父亲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吧,我这院里活不少,就不招待了。”

      说完便起身要走,却被叫住。

      “我叫你离开了吗?真是没点规矩,长辈没说话,你自说自话什么呢?坐下,回来给我坐下。”

      刁似蓁回头看他,觉得这次的刁德禀终于有点北江府的样子了,还以为在盛京待久了,改了脾气呢。

      挑挑眉,刁似蓁一言不发地坐了回来,这一次,她没再先说话,而是细细品着夏风端上来的果茶,嗯,不错,这味道很熟,是折柳做的果茶,存货应该没多少了,喝一点就少一点了。

      她垂下眼帘,看着茶杯中起起浮浮的果片发呆。

      刁德禀没听到她说话,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捋过思绪,开了口:“这三年你在外面我也没办法联系上你们,也不知道你都学——”

      “父亲有话直说,我很忙,后面还有位重病人等着我救命呢!”

      被刁似蓁打断,刁德禀胸中憋闷,他喘了几口气重重放下茶杯:“你现在既然有这等医术,先去东萱院把周姨娘的病治好。”

      刁似蓁瞪眼看他,周姨娘?他怎么突然想起周姨娘了?难道每天就醒那么会儿工夫,她也能作妖?

      不管刁似蓁是怎么想的,刁德禀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说了出来,他就是下命令让刁似蓁去给周姨娘治病的,而且是必须治好了。

      “父亲,周姨娘的病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没治好,我能治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是神医,就是个懂得如何养生延寿的,病,我可不会治,你得找大夫看。”

      “你骗骗外人也就算了,一个姑娘家做什么神医,但是周姨娘那是外人吗?她是你长辈,是你妹妹弟弟的娘,你这孩子,这阵子有了本事,胆肥了是不是?”

      刁似蓁耸耸肩,没说话。

      哼,刁德禀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叮当响:“别拿话搪塞我,明天就去给她治。”

      “治不了!”

      刁德禀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为你娘的死而怨恨我。”

      虽是问话,但是他说的十分肯定。

      “还是觉得是周姨娘害死得你娘,哼,你娘是病死的,就算你让仵作去看,也没有任何问题,那碗药,你娘根本没喝。”

      什么意思?

      刁似蓁震惊地看着刁德禀,难道他知道那天的事?他查过?还是说他知道却任由她们去做?他怎么知道她娘没喝?明明一切都吻合,他不会是为了周姨娘而故意说谎骗她吧?

      “信不信你可以去问管家,这件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那药还是他让人打翻的。”

      “你什么都知道。”

      刁德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知道却不管,任由她们对我母亲下手?我母亲为什么会生病?还不是她们害的!她们下毒,你知道?你知道却放任她们,你配让我叫你一声父亲吗?”

      刁似蓁不愿叫他爹,只以父亲相称,可是现在她觉得父亲这个词,都不适合他,他就是个畜牲。
      面对刁似蓁的吼叫,刁德禀面不改色,稳稳地坐在上首,淡定地喝着茶。

      “没错,你一直是这样的,在北江府你就是这个模样,外面说你是青天大老爷,呵,果然不是白叫的,后宅的阴谋你都知道!真是小看你了!”

      刁德禀叹口气:“你娘太软弱,我不可能事事帮着她,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后宅,可是她……唉,她若有立起来,我自然会保护她,可是她立不起来,那我只能选个立得起来的人管理后宅。”

      刁似蓁不去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抽他戒尺,她准备的专门打人的戒尺,就摆在刁德禀身后的架子上。

      “她生病了,想寻个清静地方养病,我也觉得挺好,正好让别人管理后宅,可是她的病,是心病,她觉得活着太累,存了死念,这才发病越来越重,甚至最后香消玉殒,那些年她喝的药,都是被下了毒的,是我命管家看着,把毒药换回她的药,可就像我说的,她是个立不起来的软弱的人,所以她走的很安心,她觉得解脱了,她这人很自私,根本没替你想过。”

      刁似蓁不想听他说下去了,可是她现在没有力气,一动都动不了,她知道刁德禀应该说的是真话,他知道程少阳他们的能力,也知道消息铺与她的关系,若是拿谎话骗她,她很快就能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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