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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病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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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台戏刚演完,回去之后林黛玉就病了,她盖着厚厚的棉被,头也发起了高烧。
床下不起眼的地方,那首滑落在地上的北静王写下的诗笺,上面的私印红的刺眼。
另一方,贾政还在训斥贾宝玉,甚至动用了板子打贾宝玉,阖府上下闹得沸沸扬扬,贾母气晕过去,王夫人在一边时不时用手帕擦拭着眼泪。
这样大的血雨腥风,林黛玉尚且不知晓,只是似乎从紫鹃和雪雁口中细细碎碎的私语中察觉到了什么。
只听得京城里午夜打更的人在门外敲响了脆啰,隐隐传到府内,林黛玉醒过来,开口问紫鹃:“几时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敢置信。
紫鹃走过来,对林黛玉窃窃私语了几句,只说,贾宝玉和北静王的琪官互换了红血汗巾的事情揭发了,被北静王府上的人找去问话。
林黛玉下意识瞥了一眼床下的诗笺,猛然间电光石火,似乎是联系起来了什么,细想不及,又或者是不敢去猜,只有那一颗心砰砰砰一直在跳。林黛玉下意识捂住了心口,呼唤:“紫鹃,雪雁,快去把那窗户关起来。”
紫鹃和雪雁连忙去把那窗户关住,随后等待林黛玉吩咐。林黛玉拾起那诗笺看了又看,只见那诗笺上:“敢将彤管题新句,不教明珠蒙暗尘”。正戳中了林黛玉的心事,又想起来了北静王,琪官和贾宝玉之间扯也扯不断的,理也理不清的那些事情,一气之下,又病倒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林黛玉病好了一些。期间,史家的大小姐史湘云来看望过她一次,给她带来了一瓶玫瑰茯苓露。薛宝钗也过来看望过她两回,然后和她一起谈心,疏解她的心结。
两天之后,林黛玉才知道贾宝玉受伤,赶紧起来,梳洗了一番,去怡红院看望贾宝玉。
不过几句话,林黛玉又哭了一回:“你一向细心的人儿,怎么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来,要是真出了点什么意外,连累了阖府上下,叫我怎生是好啊?”
贾宝玉连忙安慰了她一番:“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那琪官,让妹妹担心了”
一边说,一边给手帕给她。
林黛玉接过手帕,一边哭,一边擦拭着眼泪,那接连不断的泪珠儿,好半天才停止住,开口说道:“罢了,你要怎样,我是管不到的,只不过你自己有什么事要做,需得先同我说一声,你只答应我这一件事便是。”
贾宝玉连声应道:“好妹妹,我知道了,你和我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
然后贾宝玉又讲了几个笑话,和府外听来的八卦趣闻。
林黛玉怔怔听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是哭,又是笑,只把贾宝玉看得快心疼死了,搂她在怀里安慰她:“妹妹在想什么?”
林黛玉道:“也没什么,只想到了有一个人曾经喝醉酒掉进了池子里,被大王八托了起来了,想想也是好玩得紧”
这哪里是黛玉的真心话,不过是见宝玉担心她,而作的敷衍之词,只有那一颗心儿,飘飘忽忽地,像是去了遥远的扬州,像是回不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