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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   第十二帖会友

      话说杨格,从杨香处离开,方觉心烦意乱,想起李炎模样,方觉是个绝代佳人,只是杀气重点。因而他暗自思量道:“老爷吩咐我好好笼络此人,却也不算我吃亏。此人也在岳将军帐下,又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按照常理说,他应该不为汪氏所容,但在校场上,却是怕伤了汪家与赵家的公子们似的,咳,设身处地想想,他所作所为,并非不可原谅,到底是汪氏的人,还是岳氏的人,或者他自己有心单干,须得我自己去试探揣摩了。”

      离放榜后尚有几日空闲,放榜之后新学生们需要上殿谢恩,从此进入社交圈,自然不必多说。这时期考生们也趁机交友,自知上榜的人,放心玩乐也不多说,不在榜上的,也与人四下玩乐,企图混个脸熟,日后再考之时,也有助力,杨格交游之余不忘探听李炎之事,好在他人缘不差,倒是有人乐意说与他。

      但迫于汪氏耳目众多,李炎平日所去又是赌场鬼市之类下等军官才去的不入流的地方,他若去这些地方找李炎,必定会被汪赵刘谢等大姓出身的言官们骂个臭死,尽管那些人私底下做的好事也不少,杨格只要去自己天生自带的阿卡西记录馆一查,必有黑料。可此时势力不均,互爆黑料,也要看对方财力。

      虽说汪氏优于庙堂,杨氏优于乡野,但关键时候,远水救不得近渴,万般无奈,只得托付相熟的女官带信给岳麟帐下校尉秦宣,秦宣又如实说与芈平,芈平知道是杨格要找李炎叙谈,就回信约定见面。

      待到芈平过来时候,杨格方道:“我必然拜访这位女公子,请将军为我通融一下罢。”又写了一句歌道:“仆在朝堂君在野,相逢何必曾相识。”芈平就对李炎说了此事情。

      李炎心里通透,知道杨格来意未必诚恳,可若直接拒绝,又会惹上不是,就回道:“荒野茅舍不曾扫,月明风轻贵客疏。我家简陋,见面未免不方便,明日早晨,在校场见面罢。”

      李炎倒也不太懒,只是担心杨格过来会四下乱翻,将他的经营看破,那可就大不妙了,因此找了这个托词。杨格看了李炎的答对,不免失笑道:“竟然也是个懒的,若去他家,只怕双方都有不便,那就依了他,校场见罢了。”

      却说当日校场见面的时候,杨格只穿了一身银灰猎装,水绿单衣和棕红指贯,带了通常的佩刀。李炎依然是考试当天的装束:纯黑翻领风衣与棕红长袖衫,纯黑长裤配短靴,同样佩剑,虽然不如一些精灵族的女子那样温柔娇羞,仪态万方,却也沉静端正,容姿秀美。而且带着一金一银,两个灯泡。原是岳麟今日少有闲暇,故而和芈平一起出来。

      杨格叙过年齿,知道李炎比自己年长一月,也是个潜心修学的,对于各种学问都有所涉猎,甚至只有在阿卡西记录中记载到的冷僻之事,也有独到的解释。杨格正想找一位通晓经书之人,共同谈论阿卡西文衡之中的精密学理,虽说男女不论,但若找一位武功文采均是浅薄之人谈古论今,定然扫兴至极。

      二人说的也颇为投机,杨格突然想起当日校场比武之事,道:“当日比武之时,你我二人未出全力,今日校场无人,刚好以武会友,承明意下如何?”李炎听了,细看他眼神,才知此人真是就事论事的大儒,与此人相交,却要顾虑场合才是。因而笑道:“理所应当,请。”

      两人当即飞身上擂台,李炎却道:“你我战力都不弱,若在本土打,万一失手是要出事的,不如寻觅一块安全地方。”杨格思虑一下觉得有理,就开了一道时空门,来到星空之下,两人各自照面起手。

      刚一交手,李炎就闪电也似接近杨格,对了一剑,又在杨格的护身咒展开之前迅速远离,杨格也就飞了上去,为追上李炎,他用上了自己最擅长的空间法术,登时之见无数闪光的彩球拥挤而来,好似将星系也要吞没殆尽。

      一旁观战的芈平和岳麟两人也觉得心惊,原是这彩球内藏玄机:人一挨着,就会陷到无数空间里去,真正进入轮回,求出无期。杨格就又在彩球之中幻化了无数六翼天使的幻影,李炎被彩球围住,虽说破坏倒是容易,但想要找到杨格的真身,完全不挨着彩球也难。正当岳麟暗自担忧之时,只听犹如开天辟地般一声巨响,彩球瞬间消散。

      两人看时哪儿还有李炎?只见铺天盖地横贯寰宇的一块黑云,云间红光点点,一点就是一只眼睛。正当此时,黑云变回李炎,杨格也正好飞上前来,两人又对了不知多少剑,却不难看出杨格已经是强弩之末,李炎稍好,还有些余地。

      此时只见李炎奋力一击,杨格佩刀脱手,头上那顶立乌帽子也连同发带一起被挑飞,登时他那白发水银也似披了下来,一绺半透明的头发也垂下来遮住了右眼,他那眼睛生的特别:眼珠含着彩光,好似肥皂膜一般,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待到他回过神,方才笑道:“承明也是神力,我这法术几乎无人能破,不知道承明是如何破的?”

      李炎只是笑,不回答,杨格再三追问,方才摊开手给众人看,只见一根透明发丝静静地躺在手套上,原是李炎趁杨格不注意,取了他一根头发去,用法术护着不至消散,届时在头发上施法,就可以打破幻影彩球,找到杨格真身。也是李炎晓得他的身手之后留了心,否则就算赢了,也是吃亏不浅。

      杨格见了,也不由得佩服,这也是他卓越之处。若是一般男子,见自己被女子胜过,定然尊严不保,气急败坏,生出种种阴毒下作之手段,若该女子又有点姿色,男子不仅会阴毒下作手段齐放,还不可避免地颠倒梦想起来,一笑。
      单说李炎又细细观他发型面相,暗道:“此人样样都好,可惜一谈到婚姻,就坎坷了,除非是有底气或同样花心之人,才能容忍他呢。”此时杨格笑道:“赌斗半日,也倦了,几位喝几杯如何,我请客。”

      岳麟笑道:“我和平儿饭量不小的,也罢,既然子方先生请客,那就叨扰了。”这也亏得杨格心底磊落。岳麟方才答应。列位听着:一般男子,若请女子吃饭,八成不安好心,不是希求玷污女子清白,就是骗财劫色,若有一二成,也是会事后纠缠,扔小蛆还想钓大鱼,以为请了一顿饭,女子连人带身家,就都是他的了,人生在世,若遇见的人不是杨子方般能够惊天动地之人,还是提防为妙。

      却说杨格也找好了酒楼,笑道:“咱们去丰乐楼,那里的厨房是能许食客自带食材的,咱们若带了食材,只需出工钱。”岳麟道:“正合我意,咱们四个人,分头去野外打猎,半个时辰后再来碰头。”说罢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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