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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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探头探脑地站在西区宿舍楼下等人。
她和秦女神两人的宿舍相隔横跨整个校园，平日里想要约个什么地方一起玩，通常都选择直接到了地方再集合。
而今天的情况有那么一点特殊。
她，要和秦女神一起上课。
准确来讲，是她要蹭一节秦女神的高数课。
大学时光除了各种各样的聚餐交友小社会，努力学习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A大作为注重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好学校，对于学生的纪律管的其实不算太严格——当然门禁这件事，只不过是出于对学生的安全考虑罢了。
而在学习方面，每个学期共四次的小测验可以说是让很多学生头疼不已。
例如林海。
天知道作为一名纯种的文科生，到了大学学习微积分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开学才一个月多一点，第一次微积分的课堂测验就来临了。
她咬着笔杆托腮坐在书桌前，把老师发给她们的复习题打印下来摆在桌子上。
“青青，”林海又多看了两遍题目，挠着头转身问坐在自己背后的李青青，“第二题选什么？”
李青青还沉浸在电视剧的世界中无可自拔，她匆匆低头看一眼题目，“不会。”
“……你一边看剧一边写题能会吗？”林海忍不住吐槽。
她们一寝室都是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自然小测验的时间也是相同的。
孙又灵和申雪不知跑到哪里去浪了，留下一个想学学不会的，和一个不想学也学不会的在寝室苦苦奋战。
李青青轻咳两声把电视剧暂停，“咱们学画画的，一天到晚会画画就足够浪费精力了。为什么还要学微积分？”
好像很有道理。
林海点点头，“所以这个函数的渐近线条数到底是多少？A还是C？”
“不！知！道！”李青青提高声音道，“你从两个相似答案里慢慢排除！”
林海默默地拿好铅笔转回脑袋，戴上耳机。
事实证明人以群分这句话还真的有点道理。
她在认识的人中间问了一圈，所有回话的都告诉她自己是文科生——至于微积分，考试抄答案不就行了？
大学考试不比初高中，每一场的监考老师都似乎要和作弊的学生同归于尽似的，一双火眼金睛在小小的教室里转啊转。
林海最后纠结了一把，给秦以南发去了消息。
林海：嘿南南，有空帮我补个数学吗？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和女神一起讨论学习，想想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当然，如果女神没有暗恋她，那就更好了。
秦以南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图书馆爱好者，甚至于学校图书馆的第三层靠窗位置是她常年独占的地方。
当年论坛里的学长学姐们换着法子偶遇秦以南，最终众人得出的结论非常奇妙：泡秦以南就选择图书馆。
至于秦以南会不会搭理你，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林海窝在椅子上单手支住自己的头戴式大耳机，在发际线后移的危险中不停地在稿纸上写写画画，还要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现在并不是大家统一休息的时间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空闲回话。
面前的白色手机屏幕忽然一亮，看来对方还是有空的？
秦以南：有时间的话下节跟我一起上课，高数。
秦以南：没空的话周末约下咖啡厅，我给你补。
秦以南一向不喜迟到，这次上课也是打定主意提前十分钟进入教室。因此林海站在对方的宿舍楼下等人时，校园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
“南南！”
她站在楼道门口扶着墙，一眼看到秦以南的身影出现在里边。
秦以南平日里最爱的打扮大约就是风衣长靴，今天的她当然也是沿用了以往的习惯，短款敞怀的驼色风衣内是一件纯白的高领包臀线衣，脚上则是一双浅咖色马丁靴。
林海盯着对方裸露在外的一双又长又细又白的腿，直觉自己口水都要流下来。
“嗯。”秦以南淡淡地回应一声，脚步微微一顿才又继续往前走，“走吧。”
林海分明看到对方的手指不安分地握了一下，好像是想牵住她的样子。
上高数课的教学楼就在西区附近，林海出门前在心里合计一番，怎么算都要经过秦以南的宿舍，干脆就自发地在她楼下等她一起走。
“欸，南南。”林海小跑两步跟上去，“你上课怎么给我补课？老师不会生气吗？你不用听课吗？”
“不用，我学完了。”秦以南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但好像这一个答案就能给出许多可能。
林海没敢细想她究竟是学完了这一学期的高数还是连带着下学期的一起学了。
“好吧。对了，前几天我们对戏好像效果还不错，我录了音发给冷SA，她说今天下午可以一起对戏试试。”林海只要一和秦以南走在一起，就再也没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看透不说透，什么女神是不是暗恋她。
这很重要吗？
“一起？”秦以南放慢步伐，“整个cv组一起？”
林海笑嘻嘻地像个蹿动的小火苗，“对啊，也不对……欸，就是要参与迎新晚会的人一起对戏。你我，冷SA，还有那两个男孩子，好像是叫小夫和鱼尾吧？”
“至于那些后期，她们就在下边听我们说就好了。”林海耐心地给萌新cv秦以南解释广播剧那些事，还有点自豪。
秦以南目不斜视，林海只能从侧面看到她一双红唇张张合合，“还是在YY里？”
“那还能在哪？”林海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调处冷SA给她发来的消息，“今晚……八点半？啊？怎么改成八点半了。”
教学楼的位置并不远，两人边走边说的功夫也很快就到了教室。
秦以南在角落里寻了个位置坐下，“八点半不行吗？”
林海紧挨着她坐在旁边，“倒不是不行。只是原来明明说好了是六点半，这好像是刚改的时间。”
她看了看那时间只觉得头秃，十点钟之后她在现世中可就不省人事了。
一场对戏怎么说也要两个小时。
秦以南默不作声从背包里拿出纸笔，往正在神游的临海面前一摆，“你有例题吗？”
“微积分吗？有的。”林海回过神，把厚厚的一沓打印资料堆在窄窄的桌子上，“呐，就这些……老师也没给划重点。”
“……”秦以南仔细目测了那资料的厚度，快要抵上一本小书了，“真的没划重点？”
“呃，也可能是划了我没听见？”林海嘿嘿笑了两声，有点尴尬。
高等数学是一等一的大课，一百四十人座位的教室通常都能坐得满满当当没有空席。
今天当然没有例外，理科生们的高等数学就是命根子，学不好就什么基础都没有。
林海贴着秦以南坐着，被对方身上一阵阵飘来的冷香熏得有些脸热。
倒不是她故意挨人这么近，只是她们这一排的学生不知怎么回事，显得格外拥挤。
林海边上那个男孩子十分歉意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背包往自己身边拉过来一点，这才空出来一些让人喘气的空间。
“这个，肯定会考。”秦以南低头执笔，认真地从林海那一堆小山似的资料中挑出来几页，随后在一道计算题旁边打上了一颗秀气的五角星，“这类计算题会贯穿整个微积分学——你在？”
林海窘迫地在座位上拧来拧去，“有点挤……”
“我没关系。”秦以南看她一眼便垂下眼帘，“好好听。”
“我怎么有种挤公交的感觉。”林海两手拍拍自己潮红的脸颊，重新试图把注意力转回到习题上。
“挤公交是什么感觉？”秦以南轻轻蹙眉，她从小不论去哪里都有专车接送，连大学也是在同城上的，根本不需要搭乘公共交通工具。
“就是……”林海想了想，“沙丁鱼罐头？”她这么说着，脑袋一热使劲扑在秦以南怀里，“就像这样。”
对方的衣服上好像也都是那股隐约的香气，闻起来又不太像香水。
林海不自觉地吸吸鼻子，有点上瘾。
讲台上的教授孜孜不倦地讲课，教棒在投影布上点来点去。
十月的天气还用不着供暖，在人挤人的教室里每个人都成为了一个人体小火炉，呼吸都带着闷热的气息。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秒钟。
林海忽然心中有些懊恼，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秦以南那里有些危险——话说，秦以南不是暗恋她么？
她抬头看一眼对方。
秦以南没在看她，黑而清透的瞳仁朝着另外的方向，细长的眼尾好像有点上翘。
耳垂好像也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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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cv组对戏活动最终定下来的时间还是八点半。
听说是组里那个男孩子晚上有事，只能把原先的六点半推迟了两个小时。
林海反抗无效，幽怨地抱着电脑爬上了床。
若不是十点钟她就要进去那个空间，在床下浪到凌晨可是她从前的日常。
冷SA把YY的房间号发在群里，八点多一点就开始对成员们挨个私聊提醒。
林海穿着毛绒睡衣，抬手打开挂在头顶的led灯管，随即手上不停点进了房间，一手戴上耳机一手调整耳麦，“喂喂？组长？”
过了几秒，耳机里才传来了冷SA的声音，“哟，小海来了。”
冷SA是cv组里的女王音一把手。
若说女王音，很多女孩子其实都能做到模仿出来一点。但是能让人感受到威严和胁迫的声音，林海还是第一次在冷SA这里听到。
“其他人呢？”林海轻咳两声，提前整理喉咙。
冷SA没有特地做出伪音的时候，其实只是清纯普通的少御音，“谁知道，这已经快到时间了，小夫竟然跟我说还要再晚上十分钟。欸，秦以南来了。”
林海应声转移视线，看到秦以南的名字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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