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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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别说小止水憋红着一张脸想笑又不好意思，就连带土的眼神也带了些戏谑丝毫不见刚才的底气不足。卡卡西咬了咬牙，对琳怒目而视却被忽略了个干净。
她可记仇了，尤其是这种踢下水什么的。对卡卡西杀人的眼神琳满心的不在意，见多了好嘛，又不会少块肉。倒是有点好奇他面罩下的脸是不是变成了红色。真可惜。
觉得友尽心中郁闷又忍不住吐槽他哥为老不尊的卡卡西一声不吭的转头进林子里捡柴火。剩下琳和两个大小宇智波大眼瞪小眼。
“和我知道的宇智波一样，也不一样。”琳轻笑着摸摸止水的头挑眉看向带土语气带着戏谑，“至少比传闻中热情。”
在父母死于战场带着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的这两年，带土这个宇智波的异类，遭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族人的白眼。他虽天真却并不傻。相反，他意外的聪明还有着异常敏感的内心，经历过那么多就算再不谙世事也会明白些什么。
就像他后来看清族中的人不喜欢他，也不愿家中的孩子与他一起玩耍，且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做好什么事那些人对他依旧唯恐避之不及。
一开始有疑惑过、烦恼过、失望过、悲伤过，却在日积月累中渐渐地习惯并开始选择性的遗忘不愿去深究为什么。说来说去大抵是因为他与他们不同，他做不到像大家那样冷着脸坚守着属于宇智波一脉相承的高傲而游离在村民之外，做不到像他们那样秉承着天才之名光耀宇智波的门楣，他做不到漠视那些需要他帮助的人。
他明白，他也许真的是宇智波的异类，不然会有哪个宇智波会天天把成为火影挂在嘴边。明知不可为却偏要执拗。
以琳此时的年纪小脸虽精致却还带着些婴儿肥怎么也跟倾国倾城搭不上边。只是他看着对面那人笑的狡黠语带调侃一头乌黑长发束成马尾，漂亮的琉璃眼珠不含一丝恶意的样子呆愣在原地反应迟钝起来。这些年，几乎从未有同龄人对他释放过善意，虽然他是一向很受老人们的欢迎。
手下蹂躏着止水小卷毛无视他抗议的琳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抬头看见这人一脸恍惚一瞬不瞬的红着脸盯着她看有些哭笑不得的笑骂了一句“呆子。在瞎脑补什么啊。”
几乎有一瞬间她都要以为是原历史的不可逆转性让自己对他的影响她无视了呆兔那张绯红的脸。可转眼抛至脑后，6岁这个年纪即使是忍界这个催人早熟的地方也才堪堪懂得上阵杀敌与必须活下去的强烈意志。
小止水看着他哥的样子也有些不忍直视，可他是个贴心懂事的好孩子，才不会嫌弃他哥这副蠢像，绝对不会。
“琳姐姐，我们和你想象的哪里一样啊。“止水仰着头晶亮的眼睛像是明亮的星。
唔，少看漂亮的宇智波果然是至理名言呢。“因为你好看且萌啊，不是都说宇智波盛产美人嘛。”琳笑嘻嘻的牵着止水的手往卡卡西的方向走。“走吧带土，淋湿了，会感冒的。”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琳分外的自来熟。
“啊，啊好。”带土讪讪的摸了摸脑袋。
“别这么紧张啊，又不会吃了你。”琳有些无奈，这种人是怎么成为大BOSS的啊喂。或者，呆堍和BOSS堍之间差了一个斑爷？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宇智波带土。”
“嗨以。”
“野原琳。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对面一脸笑意的姑娘朝他伸出了手。
旁边是涨红了脸挠头傻笑的黑发少年，身后的树林走出一头银发嫌弃脸的小子。
这是他们最初的样子，与一切故事的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从烤干衣服就变成了野炊现场，好像是生了火，小止水说饿了，卡卡西看了眼旁边的河，咻咻几个手里剑扔出来的同时，收获到了迷弟宇智波小团子一枚。再然后，琳翻了个白眼默契的去清理，用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调料烤了那几条鱼。
“谢谢琳姐姐，卡卡西哥哥。”坐在火堆边拿着烤鱼小口小口吃着的萌娃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谢谢卡，卡。。。。”宇智波家的黑短炸纠结着不知道叫什么。刚认识就叫名字会不会不礼貌，不叫名字的话叫全名也太陌生了吧，手里还拿着人家做的好吃的。
琳没开口解围，忍着一脸崩坏的笑容挑眉看向对面的卡，卡，卡卡西。
“叫名字就好。不用谢了。”卡卡西才不理对面那个无聊的家伙。虽然对面那人脾气差、毛病又多，还总是恶趣味。但是手艺不错，烤鱼真好吃。
“我叫宇智波带土。作为交换，你可以叫我带土。”带土说的极为认真，就好像琳见过的那个带土说自己要当火影一样的坚定。
不知怎的，卡卡西嫌弃的话在嘴边饶了一圈，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你就是带土大爷罩着的人了，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带土下一句话就破灭了自己刚在卡卡西心目中有所起色的形象。成功让他呆滞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
此时的琳看着白毛皱紧的眉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孽缘。哈哈哈哈。果然是绝配的。
让卡卡西的面瘫破灭，果然是需要带土这样的活宝。
“带土为什么想成为火影呢。”琳咳了几声压住对卡卡西满满的笑意。
“因为火影是村子里最厉害的人，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保护大家了啊。”他的样子斗志满满，那样干净与纯粹，就像是初升的太阳，温暖，但不烫人。眼睛里尽是蓬勃的生机。
这样的人，真是想把他拉下云端，让他在泥泞的地狱里喘息，不断发狂且绝望。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宇智波·心机·老不死·斑。
不，你不是的吧，就像千手柱间那个大猪蹄子说的那样，你是个温柔的人。最初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想要保护泉奈，后来是为了不想有更多像泉奈一样的孩子，你想要和平。
只是，这样的和平，需要我的牺牲，最后也不会成功。
琳想，真讨厌呢带土，她已经开始喜欢宇智波的眼睛了。
“要加油啊带土。成为火影，我等你罩着我。”琳回过神轻笑。一定有机会的，别急啊。
“什么样的火影才会下水救人忘记自己不会游泳。”这肯定是注定的宿敌在挑衅了。琳一点也不打算劝解，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又打又骂谈恋爱。他俩的羁绊就这么来的，谁拦谁傻。
“喂，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也太讨厌了吧。都说了是太着急忘记了你怎么还提啊。”
“做了蠢事恼羞成怒了吗。”
“你，你，我要和你决斗，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吧。”
琳双手托着腮一言不发，觉得这场面简直有趣极了。真人现场版卡卡西和带土，自己何其幸运又何其悲哀。
“谢谢招待，琳姐姐。真好吃，我吃饱了哦。”这个时候，沉浸在烤鱼世界里的止水小包子才开始担心那两个幼稚鬼。“哎？姐姐，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就算招待了啊，哪天你跟姐姐回家，姐姐好好招待你。可比这丰盛的多。他们啊，男孩子的友谊，都是不打不相识的。别担心。”
“哦，是这样吗。”
拜托，别用星星眼看我啊。她哀嚎着点点头转移话题。“小止水经常来这里吗？”
“以前我们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房子里，哥哥经常带我来河边玩儿。虽然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但我们每天都很开心。”小包子说着话整个人都蔫的让人心疼。“后来奶奶去世了，我们被接到了族地，有了很多亲人。可我不喜欢那里。不喜欢他们怪异的眼神。不喜欢他们欺负哥哥说他吊车尾，也不喜欢他们说他是耻辱。可是我太小了。”
琳不是圣母，她除了父母对谁都可以硬的起心肠。却见不得小包子难受的模样，这是琳对他的共鸣，就像心疼从前的自己。
心疼那个不会有人告诉她我在你身边，别怕的自己。
这是宇智波止水啊。她突然很难过。
她将小家伙抱起来放到了怀里抚摸着他的小卷毛，就好像这样能带给他一些安慰。怀里的这个小人儿，为木叶，为宇智波付出了一辈子，到最后都没能留个全尸。
就算是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拯救过世界啊。
为什么呢。这个畸形的世界，就没有谁的结局是幸福美好的吗？
“不喜欢，就不必喜欢。你还这么小，想太多会长不高的。”琳敛了神色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你喜欢姐姐吗止水。”
“喜欢。”从小到大，这么温暖的抱过他的，除了奶奶和哥哥便只有她了。也是这个姐姐，没有嘲笑哥哥傻傻的梦想还鼓励他，他喜欢这个姐姐。
“好。我知道了。” 冲你这句喜欢，我护你一生可好。
“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开眼。”这是止水睡意迷蒙间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还奇怪的想，开眼不就更厉害了吗，为什么不要。
可惜，他没能问出来，自然也没听到答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