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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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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状况是，我和西索盯着库洛洛，飞坦跟芬克斯盯着我和西索。前者包含爱意，后者防贼一样。
至始至终，只有库洛洛一个人是悠然自得的，我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种气氛下还能如此安详地看书——他手上那本书看标题就很难理解啊！
自由意志：用科学为善恶做了断
我看他的眼神总感觉他想去找到那作者跟他“友好”地学术角流一下，然后用行动告诉那个作者他的理论是不对的——看，没人暗示我该杀你，但我就是这么做了，因为我高兴。
Hail free will！
任何意志、不论善恶，只要其持有者对此坚信不疑，这种由坚定所产生的力量是强大而震撼人心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偶尔会喜欢虚构文学中的反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在现实生活里会认同犯罪行为。
社会性是人类的标准装置。许多道德直觉是对带有强烈正确性或恰当性的行为做出迅速的自动判断。这种自动判断通常并不来自蓄意的有意识评估过程。
因此，通常情况下，在情感产生以前，那些罪犯与其犯罪行为就被这种自动判断给排除掉了。
而当虚构中的人物成为我眼前的现实里的人物时，我还能继续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他依旧眉目如画，好看得要命。
在我短暂的出神的时刻，库洛洛抓住了我窥探的目光，视线投来无声的问询。
我动了动嘴，最后把目光落到他手中的书上：“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用过这本书。”
不管怎么样先随便扯个理由就得了。
但谁知他好像来了兴致，问：“嗯？你写的是什么？”
......
想啊！陆白，加油想啊！
上辈子从来不做阅读作业的你不是最擅长根据书名写读后感了吗？
“我论文方像不太一样，我讨论的是自由意志和创造力间的关系......”
创造力，创造力你这个强盗不懂了吧？
话题终结者，good job！
但是库洛洛指腹抚着嘴唇，露出了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然后望过来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愿闻其详。”
......
天呐，这比没看书却在课上被老师点到名讲感受给人压力还大。
西索，制造一点动静吧，求你了。
我仓皇瞥了眼西索，发现这个人也托着脸安安静静听着，被手掌撑着的半边脸嘴角和眼角都微微挑着，看起来笑得很诡异。
“就是...如果我们的一切言行都是由因果决定，那么我们就不可能创造出任何具有原创性的东西。所以创造力是我们拥有自由意志的最好证据。”
话题继续发展下去，库洛洛又提出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
如果自我并非客观真实的存在，那么到底什么才是自我？
我痛苦地把脸埋进了手掌里。
有没有谁的剧情可以跳过哲学探讨直接睡到库洛洛？
要几级贵族才可以解锁这种操作？我充点券行不行？
我看出来了，库洛洛是个狡猾的人，他就喜欢听别人的说法，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把别人的想法都了解学习了个遍，却丝毫都不让人知晓他自己在想什么。结果你以为他是个弟弟，他却是个大boss。
最后我以去厕所为由溜走了。
我们现在在飞艇上，距离到达还有五小时以上的航程。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和库洛洛有什么轻松愉快的展开好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要怎么做才能不用再和他讨论哲学问题？
我其实是很乐意跟他聊天的，但我不想跟他聊我不擅长的东西，这样只会暴露出我的愚蠢。
思索了下，我觉得要不还是回去和西索玩牌吧。
在厕所里呆了足够长的时间，我走回去，一走过去就看到西索跟库洛洛在抽鬼牌......
最后到达目的地的我，真正的节目还没开始就已经感觉到疲惫、劳累、肾虚。
那艘叫做“深礁海妖”的船在码头静静等待各路牛鬼蛇神登录——为了符合万圣节派对的主题一些很有意思的人把自己化妆成了妖怪的样子，还有些人不用化妆就长了副妖怪的样子。
彼时日落，天上一片妖异的紫红，大海深不见底，变幻莫测。船一启航，在海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远离陆地的我们将孤立无援。
我在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我穿越到现在离危险最近的一次。
不，我一点都不兴奋，我快吓死了好吗！
我上辈子活了二十一年风平浪静，无灾无难。是好运吗？是本事吗？
不，主要都是靠怂。
感觉不妙就先撤退，估计不行就别硬刚，在哪里摔倒就从哪里告辞。我的人生，就是由一个怂字贯穿的。
而我现在是在干什么呀？就这点能给人接个断手断脚的念能力，万一穿上出个什么事分分钟就交代了。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离西索站近了点儿。
他前面还隐晦的提醒我不要在旅团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念能力呢。他是个好人。
虽然他多半是觉得万一被库洛洛偷走了，库洛洛不见得愿意给他接手接脚再顺便打扫下房间的。不过只要我们还有共同的利益，他就会为我做个好人。
这局全靠老板carry了。
因为是万圣节的主题，船上的风格就很昏暗神秘，像神话故事里森林中的女巫奶奶家的阁楼，到处是蜘蛛网和旧木箱。墙面，地板还隐隐有深红色血迹一样的污渍。
我要再三申明我真的不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以往这种风格的装扮只会令我感到很兴奋。但今天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极度缺失安全感，我甚至说不出为什么。
“怎么，又吓到了？”
飞坦在一旁揶揄到。
“不是...”我低声反驳了句，听上去毫无说服力。
“怎么没跟着西索？”
飞坦眼角微微挑起，话语里带着丝意味不明的讽刺。
“我倒是要跟得上他...”我不大想跟他讨论西索，生怕话一出口就发现本尊笑眯眯出现在身后，于是换了个话题，“你们团长有什么计划吗？”
“待命。对了，见到西索那家伙跟他说声，不要做多余的事引人注意。”飞坦说完，跟芬克斯两人拿着手中的香槟走了。
我忙不迭点头。
西索消失了一晚上。谢天谢地，在宴会厅快清完场之前我联系上了他，不然我就没地方住了。签到的时候我们两个的邀请函都是拿在他手里，房卡自然也在他那儿。
没有撩妹直接撩到人家房间里去把我彻底忘记，他真的是个好人了。
我很感激。
拿过我的那份邀请函，从里面取出房卡，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用他的房卡打开了1307号房间门。
......
怎么回事？
怎么我的房卡也是1307？
西索按下门把手，目光征询地问着呆在原地不动的我。
“哦？我以为有单间呢。”
稍微感叹了下，我收回房卡跟着他走进去。
因为就目前发展来看我跟西索不可能有任何的展开......展开也无所谓......
#嘴里说着偶像是库洛洛但心里想着西索也行
结果当然是不存在任何展开的一晚。甚至于西索洗完澡出来浑身只围了条浴巾的时候，我俩还在讨论，我们眼光实在是太像了，都看上了库洛洛。
天下团粉皆兄弟。
早上起来的时候，西索已经换上了身新的小丑服。这套颜色比较重，深蓝色的边配着他酒红色的头发很好看。我惊叹了声他那儿变出来的，他撩了把头发很套路的告诉我“魔术师是无~所~不~能~的~哟~”
我梳洗完简单的画了个妆，跟他一起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早餐，路上碰到个茶色头发的女孩儿，跟见了鬼一样看着我。
不是看着西索，是看着我。
我琢磨着我今天穿着得体，妆容日常，出门前还照过镜子没有什么裙子夹进胖次里的意外，怎么就比边上的小丑还引人侧目了呢？
那女孩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穿着保镖似的西装，看起来干净利落，很酷。不过并没有什么辨识度，既不是剧情中人物，也不是乔伊以前认识的人。这种长相和发色，无论摆在哪个地方都普通的很，相似的能找出一大票来。
到底是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上课教授让我们写一个对自己meaningful的人以及他的特色，我写了库洛洛。
然后教授让我们写如果是这个人，他会对我的毕业设计提出什么样的建议，他会希望我做什么？
我就懵逼了哟...我的毕业设计做的是自由意志，我的场地是纽约圣约翰神明大教堂。但我写的这个人...我写的这个人rm背后愣么大一个逆十字，他怕是要跟耶稣打起来的。
最后瞎扯了点，教授还很开心。她表示我这个展一定要是个很有态度的展，是那种“I don't give a f**k”的展，库洛洛一定会赞同的。
我：...应、应该吧。
最后安利了教授全职猎人，她很开心表示要去了解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