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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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时间差不多，我打了个电话给西索。
“喂~？”
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果然很低落。
“...输了？”我问。
“没有打成哦~”他停顿了下，声音变得更沉闷了，“狡猾...太狡猾了，库洛洛。”
啊？
伤心到连起伏的语调都没有了吗？！
我抬头瞟了眼，玻璃窗映出我幸灾乐祸的笑容。
嗯，今天突然觉得自己笑起来好像是蛮好看的。
“怎么了？”我语气平淡地问。
他哼了声：“他说团员不能内斗......人家明明是为了能和他一战才加入旅团的......”
“啊？”我用手捋了捋刘海，继续照着玻璃“那你退出再和他打不就好了？”
库洛洛既然能把他劝退，肯定有令他无法继续要求和自己打一场的说辞。我明知故问地说到。
他叹了口气：“陪我来喝一杯，嗯？”
西索叫我去，肯定他买单，我高高兴兴地就去了。
西索喊我喝酒去，我最高兴的是不用自己花钱，这负债的生活竟然把我逼成这样，真是毫无人性。
这家酒吧在哈迪逊河边，位于六十三楼楼顶，可以看到河景和对岸中城的一片高楼，景观很棒。
人群里，红发的高挑小丑很是显眼，和周围人群格格不入。
他托着下巴眯眼望着面前的城市，手边放了一杯曼哈顿。由波本威士忌，苦艾酒和香艾酒调成的鸡尾酒呈现出略深的琥珀色，沉在杯底的马拉斯奇诺樱桃浓稠的暗红色酱汁像血液般丝丝缕缕渗透开。
我走到他边上坐下，耸耸鼻尖闻了闻：“你不是没和库洛洛打成吗？怎么好像有血的味道？”
“嗯？~”他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心情不大好，路上顺手杀了两个粗鲁的人。”
......
我今天还是不要说会令他不开心的话了。
刚点完酒，我对面的椅子就被一直修长的手拉开了。还未等我转头去看来人，西索先说话：“小伊？不是说不来吗~~~？”
“我果然还是有点好奇什么人能让你这样不开心。”伊路米坐下，看也没看酒单地对服务员说到，“一杯Old Fashioned，两颗方糖。”
“不喜欢苦味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他半秒之后才点了点头。
这奇怪的气氛让西索都忍不住侧目。
“所以说，后来怎样了？”伊路米转开目光看向西索，自然地错开话题。
西索微微叹了口气：“库洛洛说旅团内成员不能内斗......所以打不成了呢~”
“你是笨蛋吗？规则都没有了解清楚就冒然加入。”伊路米拿金属搅拌棒将鸡尾酒里的冰块搅得哗啦哗啦地响，毫不客气地指出。
这冰块碰撞的声音听得我背后汗毛微微竖起。
要不你们两个聊吧，我先撤了。我不想看到西索郁闷到暴走的修罗场啊啊啊。
一听这话西索果然就抑郁了，绷着的下巴看起来任性得像个一不高兴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小孩似的。
“是呢~当时听说打败旧成员就能加入旅团的规则后太心急了。本以为接近他就会有机会的......”
我知道他很想跟库洛洛打，但没想到打不成能让他失落到这个程度。现在如果有人路过看见八成会以为我跟伊路米在安慰失恋的好朋友西索。
而且是那种比前男友欠下十六亿欠款消失在人海更悲惨的失恋。
“你至少有机会见到他，只要能见到，就能制造机会，不是吗？”我说。
西索陷入了深思。
我掐指一算，这机会你还要再等一年半。
“希望如此吧~”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起身去洗手间。
他一走，就剩我跟伊路米大眼瞪小眼。
伊路米那双眼睛是真的大，而且是非常标准的杏眼，线条饱满流畅，瞳孔圆润，放在猫身上那是赛级的水准了。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最终，他先开口了。
我欲盖弥彰地拿起杯子喝了口，琴酒浓重的杜松子香气有点上头。
“没有，只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我无处安放的目光晃荡了圈，最终落到酒杯里被削成刨花状穿在签子上的黄瓜上。
被绿了不是什么事儿，被摊上别人欠下的债才他/妈/的是大事儿。
突然有点儿火大，然后意识到我为什么要躲避目光，明明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有充分的理由去生气，去指责。
于是我重新抬起头看他：“他叫迪恩，是个懦弱、卑鄙、无用，还很无耻的人。”讲到这里我又笑了：“啊，看着跟你明明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我会觉得你们是一个人，真奇怪呢。”
他半晌没说话，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啊，被你发现了啊。”
果然是伊路米。
这家伙他/妈/的可是个家财万贯的大少爷，却把债务都留给我？？？要不要脸？
我很想揪着他的领子问，同时打三份工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
一个女孩子看到好看的衣服只能多瞄两眼然后走开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
买不起化妆品所以重要场合只能去丝芙拉假装试化妆品顺手化个妆是什么感觉你知不知道？
“虽然我是想制造一个普通的身份，但应该也没有那么不堪吧？”他沉吟了会儿，颇为无辜地说。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走以后，我要还你欠下的十六亿。”
“哦？”他有些惊讶，但不以为然，“我没有想到，抱歉。”
我气到反而笑了。
没想到？
西索都知道拉个路人上来做实验还让玛奇把人家断手接上。你是没想到还是根本没去想？
你什么都不在意。
“托你的福，我现在还在拼命打工还钱，还好碰到了西索。”
他微微挑了下眉毛，有些犹豫地开口问到：“你现在是西索的情人？”
“当然不是！”我简直是血压要飙上一千，如果不是衡量到我们相差悬殊的武力值我现在已经把酒泼到他脸上了，“我做正经工作的，谢谢。”
说着，西索回来了。
“钱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还你。这样就没问题了吧？”他说着从兜里掏出支票本私下一页，麻利地签了个字递给我。
我看着他夹在指尖的支票，上面打印着三十亿的数字，那一排零把我都看愣了。
然而拿出支票的人一脸不以为然，无动于衷。这简直是对我的不幸和我的努力的最大鄙夷。
我没有有钱到能随便指使伊路米为我杀人放火去，也没有强到可以不计后果跟他动手，但我至少可以对他自以为是的弥补回以同样的不屑一顾。
就算是弱小得毫无反抗之力的我，也不是随意就能被你们这种人践踏的。
我抽过支票，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到：“见过哪个混蛋撕三十亿的支票吗？”说着，我将支票对半撕了，合到一起，再撕开，手一松，几片废纸就随着六十三层的大风飘走了。
我的尊严是你的支票付不起的东西，b*tch。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