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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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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年华，一手沧桑。
我还记得，那一夜，她说那句话时的样子
“因为左边，是靠近心脏的位置。”
看看左手腕，那里空荡荡的，本该在我身上感受我冰冷肌肤的银铃，如今，还系在她的脚踝上。
走起路来，一路叮当的响。还没有看到人，声已到近前。
为什么到了冷宫，有了她的那一吻，我才明白，原来对她，不是对朋友那么单纯的感情？
我对她的心思，也只有在人散曲终后，才看的清楚。
人，都说，红颜祸水。她真的是祸水。在不知不觉中，在笑意绵绵中，把我推向绝地。
捏起鞋子，我小心的帮她穿上，我从来都没有给人穿过鞋子。我是丞相千金，有什么事，需要我亲自动手。我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你想离谁的心最近呢？”
她坐在椅子上，把双脚垂在地上，穿了鞋子以后，就没有凉气乱窜了。
“你猜呢？”
我站起来，屈起一根手指头，敲敲她的脑门，淡淡的宠腻，我自己都不曾发觉，。
“你的心思，我怎么猜的透。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的，不是吗？”
她看着我，突然的悲伤，又突然的转了脸色，她的纤手抚上我左手的血痕，柔声的问
“疼吗？”
我抬起手，看着伤口，划的不是很深。虽然有血在流。我微微掀起唇角
“我不疼。。真。。。”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夺过我的手，看我一眼，将唇递向我的手。手上的伤痕，被她的唇全部覆盖。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唇舌在上面滑动。心里立刻升起阵阵不明的热焰。我急忙把手给夺了回来。
连连大退几步，错愕的看向她的脸，她正带着点点笑意，眼里，也染上温暖
“你干什么？”
她笑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一步不停的步向门口
“我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房君离。。我恨不得。。。”
余下的话，她说的含糊不清，我没有听明白，我转身，她正站在门口，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当时的我，只以为，她是在恨我，夺了妃位。五妃，只有五个，我是最后一个妃。只是妃才能坐上后位。她连妃位都没有，更不用谈上后座了。她已经决定，进宫廷，与三千佳丽一起，共享一个夫君吗？
我在她身后，一手握住刚才被她的唇碰过的地方。没有追上来
“你恨我，我知道。。可是颖怜。我们都身不由己的不是吗？我可以抛了这地位，可是我的家人可是要为我受苦。他们送我进宫，无非是想我能光耀我家门楣。你也是，。难道，你敢说你进宫，是纯粹的玩乐来的吗？”
她也不回头，就这么站着，我借灯光，把她看的背影印在眼中，那么瘦小，那么单薄。多么让人心疼，想拥她入怀。
“你说的不错。我们是身不由己。离妃。我跟你一样，可以抛了一切，就是不能背叛我的家族。记住我的话好吗？以后，别恨我。。还有。。我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叹。。为什么。我们会都是女子，又为什么同处深宫。”
她如一阵风一样的离去。脚上银铃，在黑夜里，发出的声音，像是呜咽。我倚着门，心突然疼痛，是你在哭，还是，我的心在哭？
皇上在第二日的午时才醒过来。君王不早朝。我尚没和他有任何关系，他就已经不早朝了。那我要是和他共赴巫山，他不是天天都不用起床了？其实，我心里明白，皇上是老了，一夜的醉，他年纪大了。消化不起。一直到午时，才好一点。
我是离妃。他在我的宫殿，我自然，要去伺候他。
我穿着整齐的宫服。慢吞吞的走进原本属于我的寝室，不是很想见到这个老人。他在床上，几个宫女打扮的人，正站立在侧。一见我进来，马上准备行礼。我立刻制止她们。
他似乎正幽幽的醒过来。我踱过去，也悄悄的站在那里，不去叫他。
闲的无聊，我一一扫过宫女们。一个个长的花容月貌。穿的又单薄。脸上都细细的擦着脂粉。我虽然穿了宫服。可是我却没有装扮什么。照样还是一头青丝简单的束在身后，素面朝天。我不认为，擦上脂粉，，抹上香料的女人会有多美。
一双眼，突然停住了。怎么站在最后的一个宫女。那么眼熟？
我看她，她低着头，我将她完完整的看了一遍，眼光立刻被她脚上露出的一小块银色东西给怔住。
这东西，跟我右手上的，分明是一对。。。。颜色，成色，式样，都是一样。。
我心里震荡，她怎么。会成了我宫里的宫女？
皇上醒了。他低低的叫
“水。。水。。”
我听到了，立刻转了目光，跪坐在他面前
“皇上？？您要水啊。。来人，，快给皇上倒杯水。。”
立刻，一串银铃声响起，我的心，随着那声音，一起一伏，一起一伏。被那阵响动，摄了心魂。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她走上来，轻轻把水递到我手里，我抬头看她，她面无表情。我咬唇不说话，她低头，又退了下去。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好对我说的吗？难道，你不想解释吗？
手里的杯子被我晃动了一下，立刻有滚荡的水从杯子里溅到我手上，更巧的是还滑到了我的伤口，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手上的疼痛，却让我联想到了昨夜，她的脚，她的泪，她的笑。她的唇。我的银铃，系在她脚上，那么般配的模样。
我心神一动，皇上有叫了几声
“水。。水。。”
我连忙让两边的宫女把他扶起，轻轻吹了几口热茶，稍微冷了点，我又自己亲自把水灌进他嘴里。我的眼光，在不经意的时候，总是看到她。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狠狠的转头，不看她。一看到她，我的心，就永远不会平静。
本是波澜不惊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容易，泛起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