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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孽徒竟亲了我 ...

  •   万剑门。
      他们又回到了万剑门。
      “咕噜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匡敬海惊异地瞅了萧畏友一眼。
      萧畏友略显尴尬:“为师修为暴跌练气,辟谷之术失效,肚饿也是人之常情。”
      匡敬海单狭促地看着他。
      眼看师威急速下滑,萧畏友干脆道:“为师先去洗个澡。”
      匡敬海拖着腮帮子,第一次正面承认了萧畏友的可爱之处。
      “肚子饿吗?”他若有所思。
      萧畏友洗了个舒心澡后,被一阵饭香味引到了万剑门的膳房。
      透过丝丝缕缕的炊烟,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忙碌的背影,是匡敬海。
      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匡敬海又会是谁呢?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炒了几道小菜,”匡敬海将饭菜端上石案,“还有这两坛小酒,地窖里找到的。”
      匡敬海轻车熟路的架势令萧畏友一个恍惚想起了林缥缈。
      “怎么了?”匡敬海调笑,“一顿饭而已?不必这么感动吧?”
      “为师刚来万剑门的时候,师父也给我做了一顿饭。”萧畏友望着匡敬海,却又仿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看到了过去。
      “看你个头这么小,要多吃一点啊,”林缥缈一劲儿地往小畏友的饭碗里夹菜,“小孩子不要挑食哦。”
      小畏友低头默默地吃着饭。
      “真不挑食?”林缥缈惊讶了,惊讶之余略微心疼地又给他夹了个大鸡腿,“来,吃个荤的补补。”
      小畏友冷不丁抬起头,小小年纪眉头紧蹙。
      “怎么了?不喜欢?”
      小畏友点了点头,然后用筷子把鸡腿夹到了空碗里。
      “那,”林缥缈夹了块鱼肉到小畏友的碗里,“吃鱼吧。”
      小畏友继续拒绝。
      “不是吧,素的不挑挑荤的,”林缥缈震惊,“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个头这么小了。”
      小畏友一声不吭。
      “告诉师父,为什么不喜欢吃荤的呀,”林缥缈柔声问道,“是因为不好吃吗?”
      林缥缈等回答等得快怀疑对方失语了,小畏友总算发话了:“我要活下去,才吃饭。鱼也要活下去,却被我吃掉,很可怜。”
      林缥缈闻言一阵瞠目,半晌抱住了小畏友:“可怜的孩子,还好你遇见了我,不然这天赋被和尚捡去了可怎么办?”
      她母性大发,小畏友却被抱的发热,发出一声抱怨:“好热啊。”
      林缥缈当即幽怨地松开他,然后坏心眼的继续挑肉给小畏友。
      小畏友的筷子简直无处下饭。
      “小友啊,你别看它们死了,但是它们都很开心的,”林缥缈忽悠道,“这些鱼啊肉啊,上辈子做了坏事,这辈子早些死去下辈子就可以投胎成人了。”
      “真的吗?”小畏友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来,”林缥缈忽悠上瘾,“今天就让我们师徒俩超度了这群鱼肉,下辈子好让它们投个好胎。”
      小畏友顿时食欲大增。
      “师尊,”匡敬海哀怨的声音响起,“我是你徒弟,不是你师父。”
      萧畏友回过神:“我晓得。”
      匡敬海收拾起心情,为他斟了一杯酒:“师父,喝过酒吗?”
      “为师千杯不倒。”萧畏友说。
      “是吗?”匡敬海怀疑地看着脸上浮起两团酒晕的萧畏友。
      “师父第一次喝酒,是跟谁喝的?”匡敬海好奇。
      “是,”今夜的风格外和煦,萧畏友有些醉了,“和师弟。”
      “师弟?”匡敬海想到了一个人,“谢风?”
      “不是他……”萧畏友又饮了一杯。
      那么,就是仇千机了。
      匡敬海看了一眼桌角的乾坤剑。
      “仇师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萧畏友想了一下,“一个孔雀。”
      匡敬海纳闷了:“这是什么形容?”
      萧畏友笑了:“四处开屏呗。”
      匡敬海呼吸一窒。
      萧畏友不自知地晃了晃他的眼睛:“怎么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他不知不觉就说了真话。
      “那只孔雀也这么说过。”萧畏友迷迷糊糊地撑着脑袋。
      匡敬海喜色褪去:“是吗?”
      “他对谁都这么说。”萧畏友的这句话才令匡敬海稍稍和颜悦色些。
      “那,”匡敬海从对桌凑过来,那张石案本就不大,一下就叫他凑到了萧畏友的跟前,“他有这么亲过你吗?”
      萧畏友脑海中一片白光。
      只觉脸颊一软,像被什么东西啄过。
      意识超脱理智先来了一句:“师父亲过。”
      但那也是幼时的事了。
      匡敬海哪里晓得,一听醋意大起,冲着萧畏友的嘴唇半咬半磨的亲了下去。
      这回,萧畏友想醉都醉不了了。
      匡敬海事后也酒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脸色红得就跟滚烫蜡烛似的马上要滴下来了。
      萧畏友难得的酒意淡去:“敬海,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师徒相爱,天理不容。”
      匡敬海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
      “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小心思,”萧畏友正色,“别让我看到你有第二次越轨之举。”
      匡敬海微愠得口不择言:“师父可以,师弟可以,唯独徒儿不可以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萧畏友被气得不轻,“为师与你师祖、师叔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那么,”匡敬海拿起乾坤剑,“这是怎么回事?你既然和仇千机只有恨没有爱,为何还留着他的神魂封印在剑内?”
      萧畏友语气稍缓:“为师当初确下了死手,未想他敢瞒天过海。”
      “你还想抵赖到何时?你真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吗?”匡敬海死活不承认对萧畏友动了心,“我刚才如此冲动,不过是受了乾坤剑主的影响。他对你如何感情,你心里总清楚的吧?”
      萧畏友微怔:“你说什么?”
      “就是这把剑,”匡敬海握紧了乾坤剑,“每次我接近你,总会说你‘国色天香、冰清玉洁’。”
      “……”萧畏友默了会,“他读的书少,男女不分,你别当真。”
      “他还说你‘可爱迷人’、‘贪嘴毒舌’,”匡敬海质问,“若你和他真没一点暧昧,何至于给人留下这样印象?”
      虽然不可理喻,但是听到这里,萧畏友开始沉思。
      他和仇千机真的有过暧昧关系吗?
      一百多年前……
      林缥缈从外头带回了一个昏迷的男人,萧畏友奉命守在床前照顾,盯了半天。
      他那个时候也就二十多岁,因为筑基的早,面貌和现在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眼神间那点沧桑,是经历了后事才有的。
      所以当下,稚嫩得很。
      那男人睁开眼看见抱剑的萧畏友就来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怎生得这么好看?是我娘子吗?”
      萧畏友因是初见,觉得对方是病人,和善不少:“你失忆了?”
      “失忆?”男人闻言,直敲脑袋,“应该是吧,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林缥缈这时候从屋外走进来,见男人醒了,手中脸盆落地,碰地发出不容忽视的声音。
      萧畏友为之侧目,背后又转来:“这位漂亮的小姐姐,你看上去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林缥缈眼眶湿润地走了过来。
      “你是我娘子吗?”男人又问。
      萧畏友带着三分惊异地看着林缥缈,然后听到林缥缈说:“不,我是你师父,这个是你师弟。”
      萧畏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叫“仇千机”的师弟。
      仇千机性子不羁,自恃美貌过人,理所当然地招蜂引蝶,剑门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萧畏友看在眼里,觉得仇千机真是太皮,难得林缥缈容得下。
      他没注意到自己对这位师弟也纵容得紧。
      “啊,师兄,我真羡慕你。”仇千机从他的窗户外溜达了进来。
      萧畏友颇为嫌弃地盯着桌上那个脏兮兮的脚印子。
      那个时候,他的洁癖不算太重,还有心情调侃对方:“你又被师父罚了?”
      “是啊,”仇千机一脸苦恼地凑上前,趁机扒拉了两下他的小脸,“你说,为什么同样是人,你学什么都快,我学千遍万遍还不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笨。”萧畏友得出了结论。
      “什么啊,”仇千机佯装不喜地丢开他的脸,一个人生闷气去了,“哎,我真可怜啊,师父不爱,师兄不疼。枉费一张好脸,无人问津,真是天妒红颜啊!”
      萧畏友:“……”
      “一定是因为师弟我太过美貌,所以老天为了不让他人自卑,硬生生夺走了我的聪慧。”仇千机在自言自语中得出了结论。
      “你好吵哦。”萧畏友静不下心看书了。
      “你竟然吼我!你不爱我了!”仇千机“心痛”地捂着胸离开了。
      萧畏友纳闷地看着他做秀离去。
      不多时,远处就传来他同其他剑门女弟子嬉笑的声音。
      正在努力擦脚印的萧畏友:“……”
      他丢下抹布,桌上已经没有印迹,但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
      之后,他打包了一叠书籍秘法送到了仇千机的床上,上面还留着一张四字纸条:“勤能补拙”。
      至于仇千机看到时怎么想,就不关萧畏友的事了。
      “师兄,为了报答你赠书的恩情,为弟特地从山下给你带了一只‘照烧醉鸡’。”
      醉鸡里有酒,萧畏友不知情,吃得津津有味。
      半夜里,他对仇千机各种嘘寒问暖,仇千机震惊地合不拢嘴。
      他从没想过萧畏友可以这么温柔,温柔起来简直腻死个人。
      隔了一天,酒醒了,萧畏友又变成了冷里巴气的学习狂魔,又毒舌又挑剔。
      仇千机不信邪地带了两坛酒到萧畏友的房间,美名其曰:“师兄,我们都成年了,该学会喝酒了。”
      萧畏友被忽悠喝了酒,仇千机于是又当了回大爷。
      爽,太爽了!
      “师兄,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是吗?”
      萧畏友理所当然地说:“喝酒啊。”
      竟然断片!仇千机窃喜。
      “对了,我的酒量如何?”萧畏友问。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仇千机撒谎不打草稿,“千杯不倒,简直海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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