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辛梓》白蝌蚪

77、魅影危机！Jedi

　　“我需要一副P-14超光速引擎。”第二天下午，一名身材高大、目光深邃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瓦图的小店，他的步伐矫健而轻盈，明显是受过训练的样子，尽管已经着意掩饰，仍然不能完全掩盖身上的武士气息。

　　“他的精神力很强啊！”隐藏在刀鞘中的张杰对其他人这么说道，昊天不假思索地拿出一个纽扣干电池的思维控制器，开始操纵陶格人接待来宾——“没问题，我们确实有存货。”蓝皮肤的外星人把Jedi引到后方，“只是——你打算用什么方式付账呢？”

　　“我有2万共和国信贷额度。”魁刚•金略微弓下腰，认真地注视着瓦图的眼睛。

　　“啊——很好，可惜在这里不通用，”陶格人伸长手指往前点了点，带着几分无赖相，“你得来些更实在的。”

　　“你接受共和国信贷额度。”魁刚的手掌在瓦图面前轻轻挥过，深棕的瞳仁紧紧盯住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

　　“不接受。”

　　“你接受共和国信贷额度。”Jedi武士再次使用心灵控制之后，店主的身子生气地向上顶了顶，“我们陶格人不吃这一套！你以为把手挥来挥去有用吗？——现在别妨碍我做生意，出去出去！”这时阿纳金正好从地下仓库里出来拿东西，受挫的武士早在刚刚着陆时就发现了原力的集结现象，男孩出现后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不由得稍稍停住了脚步——正在仔细端详的时候，他突然吃惊地往后跳了跳，右手捂住腰间，左手往虚空中一抓，竟是揪住了某样东西。瞬息之间一名两三岁的黑发男孩在他的大手中显出形来，吃惊地望了他一眼，双手微张，从指尖射出一道白光，Jedi大师惊诧之下没有躲闪，只觉胸口发麻，手上却没有松开。“救命啊——妈！我被抓住了！”见敌手不吃这一套，小圆子连忙手舞足蹈地叫喊着，只是一秒钟便引出了母亲。

　　“怎么回事？——你攻击了他？”辛梓瞪了故作委屈的孩子一眼，没有马上让似乎对他感起十分兴趣的魁刚放人——只要不主动对他人发动攻击，障眼法可说是完美无缺，几乎不可能被识破的——所以让孩子受受教训也好。

　　“我——只是想看看真正的光剑是什么样子——”小圆子很知机地用心灵感应跟不快的母亲说明原因，不安地抖动了两下身子，这时魁刚终于松开了抓住他小腿的手，男孩马上冲到母亲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害臊地把脸藏了起来。

　　“这是你的孩子？”Jedi武士稍有些激动的目光在面前的少女与她怀中孩子之间打转，起了严重的爱才之心。

　　“对不起，失礼了——他有的时候喜欢跟陌生人开个玩笑，并没有什么恶意，请您接受我们诚挚的歉意。”辛梓命令小圆子向魁刚道歉，男孩老老实实地做足了全套礼仪，之后便开始慢慢攀谈。阿纳金和帕德梅这时也说上了话，前者显然已经对那美丽的少女有了某种想法，从他格外闪亮的目光就看得出来。听说辛梓等人是银河旅行者，并且刚刚在瓦图这儿买了不少东西之后，魁刚很自然就问起了他们的付款方式，并询问能不能用自己的共和国信贷额度换取一些他们手上的当地货币。

　　“我们下一站是纳布——听说那儿的风景特别优美，船员们打算在湖区买一所房屋——长年的星际旅行之后，我们需要享受一下悠闲的生活。在那里共和国信贷额度是管用的，所以，我非常乐意与您进行这样的交易。”辛梓说完这番话后，帕德梅忍不住上前两步，忧愁弥漫在她美丽的前额上。

　　“我们刚刚听说了一个消息，”魁刚•金虽然稍稍皱眉，不过并没有制止她往下说，“通往纳布的航道已经被贸易联盟封锁了，纳布人民恐怕正在遭受苦难——”她垂下头去，眼中充满了不忍，一旁被魁刚勒令不准说话的刚哥人喳喳•宾克斯也懊丧地垂下了自己老是不停晃动的长长鳍状耳轮。

　　“怎么会有这种事——贸易联盟确实扩张得很厉害，他们手下有不少机械人部队，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们从纳布而来。”少女坦然地直视帕德梅和她面色凝重的武士，“我们的同伴在酒馆里泡了一个晚上都不曾听说那样的消息，虽然这里是银河系的外围，不过托赏金猎人的福，信息一点儿都不闭塞，所以你们必然来自纳布。”她做出一副沉思片刻的模样，又过了几秒钟才再次开口，“你们是信使，出逃途中损坏了引擎，所以必须在这儿更换——最终目的地应该是议会所在地，共和国首府科洛桑。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我，尊敬的武士。”少女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我并不打算与你们为敌——OK，我接受你的条件，超光速引擎记在我的账上。现在，我想邀请你们与我的其他同伴见见面，”辛梓指了指降下来的暮色，“这儿晚上有沙尘暴，我猜你们来不及赶到飞船上了，和我们一起在仓库里凑合一晚上吧。”

　　“是啊，帕德梅。”阿纳金也在一旁点头，“沙尘暴很恐怖的——我先回家和妈妈说一声，然后回来陪你。”金发男孩撒丫子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就跑了回来，怀里还抱着一些奇特的水果，后面不远跟着他母亲，手中端着一锅热汤。由于魁刚的“不谨慎”，阿纳金很快就从他佩戴的光剑上猜到了Jedi武士的真实身份，顿时在餐桌上掀起一阵小高潮。

　　“这真是太酷了！”阿纳金充满热望地瞅着魁刚，说了一大段热情的话语——武士微笑地听着，一直着意观察着他和另一名已经不打算掩饰自己，很自然地让自己喜欢的水果从桌子一头飘到另外一头的黑发男孩，不一会儿便下定决心，开始询问他们俩父亲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他的父亲——我只是怀了他，然后生下他——没有什么男人——”西密说完之后小圆子很爽快地接了上去，“和我差不多呢，我也没有爸爸。”阿纳金这时候开始问那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如何“隐身”，听说是自然而然就会了之后羡慕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进行一下血样测试。”知道两名孩子的“离奇”身世之后，Jedi大师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测试我能不能成为一名Jedi吗？”阿纳金兴奋地站了起来，捏紧双手，将其中一只手腕送到魁刚面前；而小圆子却大摇大摆地摇了摇头，“我才不要当Jedi哩，将来有了爱人也不能结婚，太折磨人啦。”

　　听得孩子的童言无忌，辛梓低头悄悄微笑——这时楚轩和萧宏律的声音却前后传了过来，母亲没办法只好劝服男孩贡献出一滴血。纳布飞船上的欧比旺传送回检验结果之后，魁刚几乎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被你们知道了，我也不打算隐瞒，请允许我带这两个孩子去科洛桑，接受Jedi圣殿的训练，我保证他们会受到很好的对待——”

　　“我不要去——科洛桑上有个很大很大的坏蛋，”小圆子用一种莫测高深的口气说道，“而且——我觉得你们的目标不能达成，还不如马上回纳布去呢。”

　　“你在说笑吧——”帕德梅有些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我们必须去科洛桑，向议会报告纳布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并请求支援。”

　　“那些我是不懂啦——我只能感觉到科洛桑上有个大坏蛋——”黑发男孩象征性地打了个抖，“我的预感从来没出过错——还是去纳布比较好。”然后他又瞪了昊天一眼，“妈妈他们都听我的话，从来没遇上过什么麻烦！只有那个家伙上次没听，结果输得一塌糊涂。”少年配合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其他人证明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们纳布没有军队，根本抵挡不住贸易联盟的机器人大军。”

　　“那你们自己去科洛桑好了，总之我绝对不去。”小圆子哼了一声，躲到母亲膝盖上，全然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真没用，就只会逃——还不知道救兵赶不赶得急呢，也不拼一拼。”尽管辛梓一再地向客人们道歉，他这一番话仍是极大地影响了原本还算轻松温馨的氛围，喳喳用长舌卷了一枚水果进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机器人好可怕——希望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水下城市——好可怕——”他的一句话似乎正好提醒了帕德梅，凝思片刻之后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当晚众人再也没有讨论什么高深话题，各自在安排好的舱室里睡下不提。

　　“这样算不算说谎啊？”进入中洲队员专用舱之后，小圆子坐在自己的小床里看着母亲，咬着手指在脑海中问道。

　　“广义来说，可以不算，再说你也只是帮忙传达别人的主意而已——在这样的环境下要学会变通，我相信你不会说漏嘴的。”……于是，某男孩正式取代了通常由齐腾一扮演的神棍角色，半夜时分又急哄哄地将三名客人叫醒，说梦见科洛桑上那个戴着兜帽的超级大坏蛋派了手下一个长得很奇怪的小坏蛋来追杀他们，让他们一定要小心——完全表现出孩子应有的惊恐和无邪，演技浑然天成不说，似乎还有些乐在其中。

　　第二天，魁刚等人有些沉默地搬走了所需的引擎，没过多久竟然又去而复返，更带了中洲队员久闻其名的徒弟欧比旺和一个圆滚滚的R2机器人。“我代表纳布星的阿米达拉女王向你们提出一个请求，”帕德梅的斗篷下面是比昨天的灰色粗衣隆重得多的正式服装，暗红的衣料上镶有金色的滚边，映衬得脸色在润白中带着健康的粉红。“如果你们愿意送我们一行人前往纳布星，你们将得到丰厚的回报和纳布永远的友情——阿纳金说过你们的船非常快，武装也很好，一定能通过他们的封锁线。”她朝那迎上来的金发男孩笑了笑，再次庄严地面向以为是领导者的昊天，阳光抚过她精心编织过的棕色发辫，在一支剔透的水晶发簪上折射出七色虹彩……

　　佯装经过一番内部讨论之后，昊天庄重地答应了她的请求，最后定下的登船人数是九人，包括两个Jedi武士（虽然他们不能帮助作战，却受到严令一定要保护好阿米达拉），两名女王的侍女，喳喳•宾克斯以及四名保安人员；露比亚飞船上的其他人则继续他们的科洛桑之行，为这次分兵做出良好的掩护。由于企业号仍需进行补给和调整，急于回去解救纳布人民的英雄们还得耐心地等上数日。程啸和赵樱空每天早上都要在仓库中小小展现一下自己的格斗技巧——他们的身法让偶尔瞧见的两名Jedi武士赞不绝口，看魁刚那爱才的目光，如果他们年纪再小一点，是一定要拖去做血液测试的。

　　“……没有民主，只有政治。”准备离开塔图因的当日，开始熟络的大家聚集在一起吃饭时，近些天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楚轩在帕德梅对阿纳金讲述一些银河共和国事项法规时突然冷冰冰地这么说，引起了从小就立志献身事业的少女不满。

　　“我不同意！”棕发少女略有些激烈地这么说道，“虽然现在议会内部存在着不可避免的腐败和官僚作风，可我相信大部分议员都有着同情和良知，他们会支持我们！维洛伦议长也一直是我们的坚强后盾！”

　　“你相信——但你是否知道贸易联盟为什么敢于发动攻击？有智慧的人只要听说这件事就能判断出他们属于侵略行为，为什么贸易联盟敢于行此大不韪？很简单，议会里有他们的人——如果维洛伦议长确实是深谙民主之理的人，倘若多数议员支持强大的贸易联盟，那他必然会判定真理在他们那边——只是这样的真理你会接受吗？纳布人民会接受吗？你要和你为之奉献的‘民主’斗争吗？”

　　“那并不是真正的民主！”

　　“不，民主的根本定义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如果贸易联盟的势力足以影响多数议员，那么所谓的民主议会制度会倾向于他们。不要说议长是你们的后盾这种话——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议长，那么他的职责只是收集并肯定多数派议员的意见，一旦他本身有了倾向性，那议长也就不再民主，按照章程必须被撤换。在民主的框架下，所有决定者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就是自己成为‘多数派’，如果不行便只能成为牺牲者，这才是民主的本质。”嘲讽的笑容在大校唇边慢慢形成，“你所强调的‘同情’和‘良知’并不包含在民主的概念之内，虽然我不否认那是人类的美德。你们为了什么而来？不是为了民主这个框架，而是为了保护人民。”

　　“民主这个框架正是为了保护人民而设立的！”

　　“你这个良好愿望只有在理想主义者的梦里才能实现。事实上纳布的人民可能已经没有生命来行使自己的主权——而议会如果真正起到了他的作用，贸易联盟原本就不应该拥有那么多军队。”

　　“虽然你的观点有些悲观，不过我们不得不承认，它揭示了当前的部分现实。”魁刚在自己似乎想反驳的徒弟肩上轻轻拍了拍，结束了这一场对话——收拾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正在做开船之前的最后工作——欧比旺突然和他的师父同时抬起了头，异口同声地叫道，“Someone is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