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辛梓》白蝌蚪

37、重回神鬼！除恶

　　程啸一行在中洲队到达《神鬼传奇》世界的第五天匆匆赶到遗迹与大家会合，齐腾一秉着研究第一的精神带着劳拉和图坦卡蒙匆匆冲进了金字塔，把程啸和萧宏律留在外面回答队员们的问话。

　　“其实就是找人麻烦了一点，”军医很高兴自己能吸引到女孩子们的注意，笑嘻嘻地开始讲述，“什么危险也没碰上——可惜那石板没有我想象中好用啦，拿到手里才提示说是剧情物品，装备后可以大幅度提高自然系法术效果，把我和齐腾一都气得够呛——”

　　“你还有气得够呛这种情绪？”萧宏律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只看见你屁颠屁颠地跟在他们俩后面帮那个臭屁的法老做这做那。”

　　“我是在表达对长辈的尊重好不好？！”

　　“他死的时候才18岁。”男孩不屑地瞅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哼。

　　“那又怎么样，是齐腾一让我帮忙的！隔了三千多年回到这世上什么都不懂再正常不过了！再怎么说他也曾经是国家元首，得充分表现一下国人的礼节吧！啊啊，当然他要是位美丽女性的话显然更好——”话说那两个男人一直在讨论他听不懂的东西，把端茶递水的活儿全都推到他头上，是有一点过分，不过口头上的亏是不能吃的——所以程啸努力和小屁孩说道理，力求挽回自己的光辉形象。

　　……“他们俩争论这个有意义吗？”十分钟后铭煙薇打了个哈欠，目光扫过旁边的黄丽林——皮肤已经晒出一点金黄的女子摇摇头，离开几步开始和她的保镖练习近身搏杀，看上去很是似模似样。“Ma，那我也去练习练习吧。”铭煙薇取出弓箭，开始向四周远射——虽然觉得张恒那种爆裂技术不错，不过她最注重的还是速度以及覆盖面，这样才更有利于下一部片子的作战——至于威力，让辛梓多多在箭矢上附点元力就好了——现在她手中有五行灵箭，各有各的优点，只要能够更熟悉地运用，完全有信心在目前的近战第一名郑吒冲上来之前将其拿下！

　　为了将目标人物引出来，中洲队派了一部分人员先行到纽约大街小巷发出了印好的寻人启事，通知了明确的交接地点，又做了不少其他步骤之后才正式出发去纽约迎接挑战。当天太阳下山之前，楚轩很严肃地说明了要点，拿出几个大小不一的标本瓶示意给大家看，“凡是和那怪物接触过的人类都会被他的细胞感染——事实上，每个细胞都有着非常顽强的进化能力，只要还有一个细胞活着，基本上都可以认为怪物本体还活着。所以，要消灭他非常不容易，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破坏所有的细胞结构——”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萧宏律狠狠拔了一根头发，拿下来放到嘴边想吹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多拔了一根，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如果我是他，一定会留下几个备用的细胞组织，即使我们跟他正面对战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也没什么用。”

　　“如此强悍的生物，如果仅仅只是阳光就完全毁灭了的话就太不可思议了。”楚轩略略低头，嘴角往外扯了扯，“想来想去，我最终只能想出唯一一个可能的缺憾——他们太完美了——完美得仿佛并不像是生物——就像是我的生命一样，太过完美的东西其本身就是一种缺憾——”

　　“呸、呸、呸！”小圆子在一边吐出了舌头，有些不满地叫道，“我就觉得自己比你完美，也没发现有什么缺憾！”

　　“你要遵守那么多家规，难道不是一种缺憾么？”楚轩不慌不忙地将男孩堵了回去，“我要说的是，他的细胞会随着危险本能而共同进化，但是进化不光是基因的力量，还需要消耗很多能量，只要我们不给他吸血的时间，充分耗尽他的细胞能量就能消灭他。郑吒有红炎护身，适合承担正面进攻任务；程啸辅助；齐腾一使用‘幻化灵体’之后就近协同作战；其他人保持适当距离——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

　　飞毯逐渐接近纽约上空时，张杰一直在扫描着附近的情况，因为被制造出来的僵尸并不能被探测到，他联合了零点作为狙击手的眼力来全面检查，很庆幸地发现那怪物没有在这儿疯狂活动。楚轩选择的交换地点是纽约中央公园，给市长费雷罗和负责整顿中央公园的摩西斯捐助了一大笔钱之后，他们完全同意对公园实行重新设计，这两天正处于关闭维护阶段，不仅毫无人迹，似乎连野生动物都几乎看不见。

　　“东西带来了吗？”正当父母惴惴不安地等待，万般焦急地交叉食指祈祷的时候，一名英俊男子缓缓行来，怀中抱着一个睡得香甜的小男孩，棕色长发无风而动，身后跟着几个大家再眼熟不过的狰狞怪物。

　　“触发隐藏剧情，杀死高级生命体缔达夫，奖励一个B级支线和5000奖励点数；保护埃里克斯不死与不变成僵尸，集体奖励C级支线剧情一个，奖励点数4000——如果埃里克斯变成僵尸，则全体扣除奖励点数10000，无时间限制。”如此这般的提示声响起之后，半数成员微微发笑，另外半数则冷起了脸。

　　“钻石在我们手里，不过你必须先把孩子还来，”楚轩冷漠地推了推眼镜，“杀了我们是没有用的，虽然那东西就在这公园里，可惜离开我们你就永远也不能找到。”

　　“我不怕你们耍花样，”那男子打了个响指，身后一名巨大的僵尸接过了他手中的孩子，有些笨拙地走上几步，把男孩放在双方中间；伊芙和欧康诺小心地走上前去，快速将埃里克斯抱在怀里跑回己方阵营，然后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

　　“那么拿来吧。”棕发青年有些不耐烦地伸出了手，“只要把钻石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向你们动手。”

　　一枚足球大小的物体从王侠手中脱出向他飞去，同时其他人所站的地方忽然亮起了让人目眩的白光——棕发男子觉得不好想上前拦截，只听得轻轻的爆破声，那“钻石”从中炸开，溅出大量浓稠液体，一沾到便是青烟缭绕皮枯肉焦。

　　“你们——会后悔的！”几乎被腐蚀干净的青年发出了怒吼，想要启动他留在埃里克斯身上的细胞，却惊奇地发现没有任何回应！——怎么可能！他自从戴上面具之后第一次觉得有些恐慌，马上调转头向公园外面跑去——手下在从天而降的弹幕与炸药中粉身碎骨——他自己则被两名男子拦住去路，一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黄金长矛，另一个则笑嘻嘻地摆弄着自己亮银色的金属拳套，一前一后向他袭来，只一照面，他那剩余的躯体便在长矛一击之下化为粉末。

　　“这么简单？”程啸还没来得及摆pose就听见了上司的命令，开始有些不甘愿地从空间袋里掏出火焰喷射枪清扫现场。因为没有听到完成任务的主神提示，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张杰开始全面扫描附近的人口状况，不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点——在那个地方，人类精神力在速度极快地不断减少！当下主战的三人便踏上滑板向近的那处赶去，其他人则乘飞毯保持一段距离地尾随其后。

　　当他们看见某栋大厦顶端的人血盛宴时，几乎所有人都咬紧了牙关——成百上千人——不，更准确地说是成百上千的肢体和象毛巾一样被绞扭过的躯壳倒在血泊之中，而那棕发青年则以一幅悠闲姿态用高脚杯啜饮着鲜血——看到跳下去的几个人，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食物——”他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你们终于来了——”话音未落，他便向郑吒和程啸发动了攻击，长长的棕色发丝与从身体中弹射出来的血管一样，攻势凌厉。被连续打倒之后他的伤势在一瞬间恢复，反而更加欢快地开始动作，“最近一段时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进化停滞了下来，因为四周都是无用的废物和一大堆低级生物，即使吸收再多生命精华也没什么用——”一边用越来越强的力量和速度战斗，他一边说着闲话，“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让我作对比，若是没有强大的力量和我战斗，这具完美的身躯就不能再继续进化——哈哈，变成我身体的一部分吧，用出你们的全力，让我停止进化的完美身躯再一次进化吧！”

　　渐渐的，郑吒和程啸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被敌人干脆地击飞出去，其中一根血管擦过前者的脸颊——棕发男子忽而稍稍放大了自己的瞳孔，赞叹地叫道，“多么美的滋味啊——你的血里有着高级的本源——我看错了呢——”他略一鼓劲，从背后伸展出一双蝙蝠似的长翼，

　　“低等生物是不会了解高等生物的这种感觉的——当你将一个人的鲜血吸入体内时，感觉到他们变成你的养分时，你能享受到无比的快感——简直比□□还要舒服上万倍——哈哈，你可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会不死吗？因为我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了！——现在，就让我从你们那些飞虫小伙伴们开始——一个个地吸收掉吧！”他振翅高飞，程啸和郑吒一时来不及阻拦——后者掷出长矛，却被他一把捉在手中，回首一个轻蔑笑容之后又扔了回去，其力道甚至还要远远大于本体，结果将两人远远震开，险些晕厥过去。这时齐腾一迅速启动了“守卫结界”，将那男子牢牢挡在飞毯外面，结果引起了他的注意，回身便是一掌——虽然他现在是免除所有物理攻击的灵体状态，也被原先产于郑吒的红炎灼了一灼，发出痛苦的轻喊。

　　他正在空中考虑先解决齐腾一还是先打落飞毯的时候，一个身影轻飘飘地从毯上落下，手中银光闪过，缚住了背后双翼——没有痛觉的缔达夫直到瞧见自己的翅膀被人连根拔下甩到他脸上才发出一声怒吼，身体肌肉再次暴涨，一对更黑更大的翼翅重新显现在身后。

　　“没有用的——”少女平平横握那把比自己身高更长的狭窄白刃，冷冷地说，“你已经走进了歧途——我可以开杀戒了。”

　　“笑话！”缔达夫从空中轰了一拳下去，大声叫嚣，“歧途？什么是歧途！我是高等生物，你们这些蝼蚁不过是会说话的食物罢了！我是永生不死的！最完美的生命体！”

　　“错——你一点都不完美，”辛梓轻巧地闪过一次又一次攻击，刻意将他引开程啸和郑吒倒下的地方，“黄金面具让你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这是最大的败笔！”她的步伐灵活而又简单，仿佛能知道那人的下一步动作，每次都是恰恰避开，决不肯多行半步路。“所谓进化，有其万千偶然中的必然途径；所谓圣人，也有自己套上的枷锁；全然脱离秩序的唯一下场，便是归于混沌——所以，安息吧。”

　　她目光一凛，身体中透出点点星芒，瞬时间变了一番模样，银发在风中轻舞，金眸如艳阳闪亮，原本朴素的白衣黑裤化为金灿灿的无袖支领对襟短衫，下衬纯白丝裳，赤足藕臂上挂着几枚金环，轻轻敲出乐响。辛梓摇动右手中的布都御魂，长刀化为九道银索，将那男人牢牢捆住——仿佛陷入了极大的噩梦当中，他发出几阵剧烈的挣扎和大叫之后，当即碎裂成片片小块儿，风一吹便成了烟末——任务完成的提示终于从手表上显示了出来。

　　“啊啦！不要变回来嘛！”少女化为寻常容貌跃回飞毯上之后，小圆子发出了大大的抱怨，开始在空中翻滚着撒泼，“原来那样多好看！不要变回来啦！”

　　“不准以貌取人！”辛梓揪着孩子的脸往两旁拉了拉，这时郑吒和程啸、齐腾一也被接上了飞毯，法师休息片刻之后用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指向术”，很快就找到了被藏起来的黄金面具——又是一个团队性的惊喜。

　　由于在纽约闹出了大乱子，在齐腾一的强烈建议下大家决定飞回到玛雅遗迹附近去扎营——还有一部分没有勘探完成，往昔的盗墓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一边飞着，辛梓一边对大家说明自己战胜邪恶的招数，“刚才我往他的意识里输了一条与和自己完全相同的生物战斗的虚拟指令——他在幻想中消耗完了所有的细胞能量，就是这样。”

　　“我的‘念动之力’也能做到类似的事——可我没办法感受到他的精神力啊。”听完她的解释之后张杰还是有些稀里糊涂。

　　“那是因为你太习惯于感受活人的精神力了——不过没关系，慢慢修炼以后就好。”提了提他的信心之后辛梓开始解除经过催化的“冰凝丹”药力，将直挺挺的埃克里斯封冻还给他早就已经望眼欲穿的父母——一家三口团聚的时候动作是那么热情奔放，以至于差点儿把强纳森给挤下飞毯。玛雅遗迹附近原本就有他们的宿营旧址，速度很快地搭好帐篷之后精神紧张了很久的人们匆匆吃了点儿夜宵，倒头便睡，只有方才最后大显身手的少女需要接受严谨大校的盘问——从开场白就开始有些咄咄逼人，
　　“你不是圣人或者上古修真者，不过和他们有着非常深厚的联系——跟主神空间也是。”

　　“前半句差不多，后半句似是而非。”我跟鸡蛋唯一的联系就是一不小心被拉过来这一点而已——慢慢喝着清茶的少女如是想，“关于我的真正身份，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那么——”楚轩略略思量了半分钟后点了点头，“年龄？”
　　辛梓被这句问话噎了一噎，不过还是态度良好地作了回答，“蒙鸡蛋召唤之前过了第二十一个生日，第二十二个遥遥无期——不过绝对不是因为没办法领略高等技能。”

　　“因为家规中规定满二十二岁要承担某些责任？”
　　“不是，”是某个家伙蛊惑了父尊们，利用家族关系下了约定——听起来很狗血，不过我也没办法——辛梓在心里碎碎念叨，轻轻皱起眉头，无奈地又咽下一口微苦的茶水。

　　“之所以不能在平时一直保持作战时的外表，是由于能量损耗过大的缘故么？”
　　“不会啊，那个是我真正的样子，这个才是伪装，”少女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保持现在的模样才需要损耗一点点元力——到这儿之前我还在学校玩儿呢，原貌的话太过显眼了。还有就是这个状态下会自动封印一些能力，以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你说你们家族的人因为体质关系，会对其他非血缘者造成接触性伤害，是作用于神经还是单纯□□表面？”大校显然是早有准备，一个接一个的抛出不明白的问题。
　　“这是一种防御机制，由接触者的意图和本体的警惕程度而定，同时作用于□□和精神——当然，小圆子身上只有我一半的血脉，所以在精神反击上弱了一些。”

　　“睡着的时候防御机制会降低吗？”
　　“怎么可能，本体思维活动程度越低防御等级自然就越高，要不然就没有意义了。”辛梓得意洋洋地微微扬起嘴角，“我们家的防御机制怎么可能有漏洞！”

　　“至少你的防御机制有漏洞，”楚轩不慌不忙地推了推眼镜，“筑基那天我醒来之后全面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并且和你的做了一番比较，最后虽然因为器具和条件不充分放弃了解剖的念头，不过——”

　　“你根本找不到能划破我皮肤的手术刀，所以永久性地放弃这个念头吧。”某人先是更加趾高气扬了一下下，然后忽然凝住了嘴角的微笑，“你——刚才说做了一番比较？怎么比？脉搏？心跳？血压？呼吸频率？”

　　“当然是整个身体。”大校坦坦荡荡地发言，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奇怪的是不仅没有感觉到丹田中的元婴或者金丹，其他部分也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一直很好奇——”

　　“等一下——”辛梓有些不顾形象地仰头喝完了杯中所剩的所有茶水，再次看向楚轩时面色有几分奇怪，“你——没有——脱我衣服吧？”语音断断续续，充分体现了她内心的挣扎。
　　“按照原样又穿回去了——所以我才说你的防御机制有漏洞。”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义正词严，好像真是我有问题一样——少女无力的撑在茶几上，用左手挡住眼睛，“防御机制没有任何漏洞，因为当时我充分相信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不过我确实认为你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实验狂热问题——就到这儿吧，我得回去睡一觉。”辛梓离开的时候顺便在大校身上留下了一个法术，算作自己讨要的小小公道——效果一直持续了很久，整个小队都深受其害——只要和楚轩之间距离小于5厘米，该人员就会被往后弹飞5米，任你质量再大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