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纳尼亚编年史！碰撞 ...
-
“你以为这样就能战胜我吗？”白巫婆的城堡里已经不再是一片石头和冰雪的颜色——之前被她石化的动物们都已经被阿斯兰变回原形，正在向她发出强有力的咆哮，其中更包括一名十多米高的巨人——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一些夜叉矮人看见这阵势之后纷纷溜走，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地面对阿斯兰的又一支大军。“你做梦！”女巫高傲地扬起了头颅，念出一段咒语，城堡的铁门紧紧合拢，她拿出一条细索扯断，面前顿时出现了四头巨大的灰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嗥叫。“芬尼尔的仆从们，去享受我献上的血肉吧！”嘉迪斯发出尖锐的笑声，“阿斯兰，你注定要失败！”
那四头灰狼一起向前扑去，其中一头被巨人挥动的大木棒打到一旁，从瓦砾之间跳出来之后直接蹿上那巨人的臂膀，撕下一大块血肉狠狠嚼动，不一会儿身体又大了一圈，将痛得发狂开始到处乱转的巨人丢到一旁，伙同兄弟们一起向雄狮攻去。阿斯兰全然不惧，虽然一时不能将它们歼灭，至少稳稳占据了上风，其他动物完全不能加入它们的战局，只好在另一只狮子的带领下遵循狮王的命令从旁离开——没有受到正留心看阿斯兰与巨狼们对战的巫婆任何阻拦。
约摸过了五六分钟，正当狮王要咬断其中一匹巨狼咽喉的时候，金色的雄狮忽然发出一声怒吼，暂时跳到了一旁，胸前的皮毛之间隐隐有鲜血渗出。它再次对天狂啸时一道闪光从胸前迸射而出，飞往某个方向，十多秒后正中西美洲队那名闭目女子的前胸，另一名带着蛇的女子赶紧念出一条祷文，又取出一片碧绿的叶子贴上伤口——然后才拔出钢针。
“它——太强了——”米兰达咳嗽了两声，张开双眼，“我只能擦破它的一丁点皮肉——根本不可能造成太大的伤害。”
虽然这一枚钢针只让阿斯兰流了几滴血，却极大地改变了战局——那四匹灰狼舔舐了它的鲜血之后毛色开始转黑，体形越发巨大，竟有和狮王分庭抗礼之势。“就是这样，芬尼尔的仆从们！”女巫带着狂热发出响亮的叫喊，“杀死它！吞噬它！所有的一切都在你们的利齿上，都在你们的口中！”
“凯拉，用你的德鲁伊法术控制动物，保证中洲队那些人到来之前——”弗格森回身拍下射向米兰达的一箭，吼叫着向箭矢前来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双臂逐渐鼓胀，最后身材也猛涨数分，从头到脚覆盖上一层棕色毛发，看上去和一头过度发育的巨熊没什么两样。发现有人拦在自己面前，马上就是一大巴掌拍过去。
“哇——哇哇——”程啸稍微被他的怪力吓了一跳，稳住被打飞的身形再次攻上，虽然力量上明显比弗格森差了一截，凭借他深厚的武术功底，竟也能保持不败……
因为西美洲队的精神力者米兰达对阿斯兰发射钢针导致自身受创，此时已经无法屏蔽住被藏好的新人——无形的屏障一撤去便被张杰发现端倪——八名新人被催眠后安置在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并没有资深者看守。楚轩带着辛梓和黄丽林到达了现场，指着其中一名躺倒在地的家伙淡漠地对新人说，“杀了他。”黄丽林瞪大了眼睛，死命咬了一下嘴唇，一直捏着匕首柄的双手抖了抖，没有反驳，也没有立即动手。“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就杀了他。”
“我是想活下去，可是——”
“如果你不想很快死去，就得通过不停地剥夺其他生命来获得加强自身的机会——这就是主神眼中的进化。不要以为单凭好运能在这个世界存活——如果你连这种心态都不能克服的话，就不用妄想以后了。所谓人类的道德，不过是用于保证内部的矛盾冲突不至于影响整个种群繁衍发展的准则——在这个世界里，团队便是你所属的种群，其优先级必须设定为高于普通世界的法律和道德，把自己当成两国交锋时的士兵吧。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楚轩冷眼看着女子内心的挣扎——从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她虽然资质一般，至少本性淳朴，头脑还算冷静，可以考虑接收为预备队员。
我——不认为这种进化方式是正确的——黄丽林这么想着，看向那名被分配给她的男子的脸——我仍然认为杀人是大错特错的——她拔出匕首，贴上那人的咽喉——不喜欢战争，也没办法体会那些士兵的心情——我选择了能让自己暂时活下去的方式而犯罪，至少比为了爱好或者私怨而杀人更堂堂正正些……将刃尖刺入那柔软而略带韧性的所在，两行泪水从她眼中滑下，黄丽林又用粘血的匕首割下一条衣角收到口袋里，才转身哇哇地吐出来。
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楚轩用短弩解决了剩下那七个人的性命，带头离开了山洞；辛梓叹了口气，戴上厚厚的手套拉起了黄丽林——因为有冲突，有挣扎，人类的生活才会如此绚烂多姿——在主神空间这种极端的情况下，能感受到的人类情绪不知比历练时放大了多少倍，无时无刻不在撞击着她的内心——对她而言，何尝不也是一种残酷的进化。
……大规模负分的提示传到正在与程啸交战的弗格森耳中，令他几近疯狂，他爆喝一声，狠狠将程啸打飞出去，直接扑到又对他射出一支箭的铭煙薇面前，一招就单手捏碎了她的左肩，同时也被替身符咒挡了一挡，右手捂上长毛烧得焦黑的左臂，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等他再想继续杀死痛晕过去的女弓手时，她身上突然多了个透明的防护罩，竟然不能触碰。“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弗格森阴阴一笑，肌肉又再次暴涨，连头面也变得与野兽无异，“让你看看我兑换的顶级‘野兽之灵’——比蒙！”
比那倒地女子脑袋还大的利爪向前袭去，拍碎防护罩的同时不远处的齐腾一也随之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劳拉怀中。“那边还有一个吗？嘿嘿——不急——”弗格森舔了舔爪上的殷红，再次扬起巨爪，却连连惨叫着向后击出一掌纵身跳开——原来是浑身喷血的程啸终于赶回来用全力从背后击中了他的第十三节脊椎，整个右拳化为拳刃插进去，破开坚韧皮肉的同时整只拳套都破碎在里面，上面附加的灵力在他体内到处乱窜，疼痛难忍——被程啸恶狠狠的眼神和拉开的架势稍稍震慑；恰巧这时又听见了苏珊那号召清理完正面战场的军队一鼓作气向城堡进军的号角声——弗格森亦惊亦惧地朝白巫婆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的——还是让女人受伤了！”几乎已经动弹不得的程啸卸下了最后一点伪装出来的力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这时齐腾一也在劳拉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抬手就往他们身上释放了两个治愈术和精神祷言，然后坐在地下给自己灌了一小瓶补充精神力的药水。军医和铭煙薇略略恢复力气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往自己身上贴三清道符，纷纷起感叹这次的好运。
“不过我说姐姐啊——”程啸有些犯难地皱起了眉头，“大校还没叫我们动手呢你怎么就把箭射出去了？要是刚才差那么一点点，我们几个都要挂在这里。”
“抱歉——”铭煙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我好像感觉到阿斯兰有危险，不知道怎么的就——”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程啸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得那狮子身上有一种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爱戴它帮助它——”说完这段话之后他突然开始不正经，捏起鼻子唱到，“呼叫大校，呼叫大校——这里是程啸，这里是程啸，我们刚刚打退——”一直等到传来回应他才忽而挺起胸膛，显出几分军人本色——在楚轩的指令下退守到北部雪峰的山腰。
……“你这个没用的家伙！”一回到在城堡附近观战的两名女子身边弗格森就开始向米兰达怒吼！“他们发现了我们藏匿新人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没问题，我宁可让凯拉的宠物把他们全吃光！”
“讲道理一点，队长。”凯拉揽住神情萎顿的米兰达，随手扔了一张树叶在队长后背的大伤口上，念动愈合咒语，“是你让她找机会袭击阿斯兰看看的，出了事就来怨别人吗？”
“哼——联络伊洛娜和拉宾，准备动手。”看见城堡广场上的狮王仍然与四匹巨狼打成平手，弗格森觉得有些烦躁，可是凯拉身旁的大蛇让他不得不暂时压下火气。
“唤醒死灵需要一定的时间，队长——”米兰达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复述着那两人的回话，结果差点儿被拍了一巴掌。“他们说——还需要5至6分钟。”
“5分钟就5分钟吧——我要他们统统死在这里！”弗格森往身旁的青石拍下一掌，喀啦啦将其击成碎块……
白巫婆现在也很郁闷——这四头战狼几乎是她最后的底牌，却只能和阿斯兰打成平手，而自己又因为属性限制不能直接与其相斗——正在她思量是否要动用最后那“双刃剑”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一种负能量的魔法波动。“哈哈哈哈——”她爆发出一股奇特的笑声，“阿斯兰啊阿斯兰，你感觉到了吗？我手下的女妖已经发动了亡灵魔法——你很快就要……”
经过上午一战的郑吒小队并没有太大损伤——近战主力在对抗巨魔时的伤处已经因为血族强悍的恢复力调理得差不多了。辛梓离去之后他们继续跟着由彼得率领的大部队越过河流向两座雪山之间的白巫婆城堡行军，一路上是鸟语花香——虽然河上厚冰已经溶解，往日的石桥又早就被凿断，水仙子和树精们却轻轻松松地搭起了几座由蔓藤组成的浮桥，半分没有耽误进程。听到正分的提示传来，队长先是一喜，然后便是一忧：就在患得患失之间，军队离城堡只剩下了几公里，这时大家遇上了被阿斯兰解除石化的那批动物——听说了狮王陷入苦战的消息，未来的至尊王彼得决定全速前进。
“你有什么好怕的，”萧宏律嘻嘻笑着看向忧心忡忡的郑吒，把自己的黑蝎子放出来遛遛，“他们只剩下五个资深者，而且其中一名精神能力者已经受了重创——”队长面色一僵的同时，男孩也发现了前方的异样——与冰雪封天的寒冷不同，城堡方向忽然出现了浓浓的冷冽死气——不同于人身上发出的那种忧郁、黯然的暗灰色，而是完完全全不应该存在于人世间的至黑——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纳尼亚编年史！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