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猫x焦鼠文》毁尸灭迹

4、【甄猫焦鼠】侠义传（全）

　　宋太祖因陈桥兵变黄袍加身故，忌惮武士，杯酒释兵权。江湖士气遂落。
　　仁宗年间有南侠展昭，经龙图阁学士包拯举荐，于耀武楼受封御猫。侠士多侧目。
　　陷空岛五义幺弟，锦毛鼠白玉堂，以猫鼠名号故，上京寻衅。路遇不平，寻根究底，大闹皇宫，杀人题诗。仁宗急捕之。
　　翌日开封府三宝被窃，白玉堂留书诱展昭往陷空岛。
　　昭至，被囚通天窟。钻天鼠卢方等素慕展昭敦厚温文，窃三宝归还，释昭，水擒锦毛鼠。
　　展昭携锦毛鼠至金銮殿，适逢刘太后垂帘，赐死。卢方等兄弟请随。
　　展昭以有功故，太后甚悦，欲赐。展昭俱言卢方等相助之功，求免其死。准。
　　十日后，白玉堂问斩。
　　是夜，坤宁宫中白玉堂所题之诗粉去后复又陡现。刘太后恐。
　　昔刘妃嫉李妃产子，使宦官郭槐以剥皮狸猫窃换李妃之子，溺毕。又外抱一子以充假妊刘妃所产，后称仁宗。
　　仁宗素孝，不忍见太后惊惶至此，闻包卿日断阳夜断阴，急诏命查鬼。
　　包拯肃然，请鬼。须臾，鬼至，形貌绝类白玉堂。言昔年所溺太子魂魄凄然求助，告当年事也。
　　太后闻之，惧甚，气噎，身绝。
　　鬼转太子之言，殷殷望仁宗善待天下。仁宗许。鬼没。包拯陈言。
　　至此，宫闱之乱昭告天下，太后废，重修李宸妃墓，尊国母。
　　仁宗追嘉白玉堂忠烈，亲封卢方等余人校尉，入职开封府。
　　展昭忆及通天窟内白玉堂所言：于上京途中救下昔年偶窥狸猫换太子事却惧不敢言之出宫婢女秦凤，于其癫痴昏乱言辞中觉察异常，遂入宫夜审郭槐，手刃题诗。知是时仁宗虽登基十载，却仍由太后垂帘持政一手遮天，然此不平不昭之天下则恐为李妃太子等亡故妇孺所耻，昭之天下又恐兄长受牵连，故白玉堂借前言玩笑猫鼠斗而窃三宝相邀，托请展昭助成其计。
　　忆毕，白玉堂之言笑尚宛然，展昭又手抚白玉堂所赠手制人皮面具，心有所动，至内堂与包拯请辞。
　　包拯注目良久，喟然长叹，不复挽留。
　　展昭携酒至白玉堂坟前，笑曰：今君计已成，当以何谢我？
　　酒罢，剑舞一回，复笑曰：比斗既是今生约，自当今生践之。遂自刎坟前。

　　有门生不解，问于包拯。答曰：唐侠多请战戍边而宋侠多退隐江湖者，识时务也，而展昭甘冒江湖朝堂两大不韪，所屈身者，为民请命耳；今逢白玉堂不为社稷为妇孺，不计利害计公道，情投意合；坤宁宫中依白玉堂之计鸣冤毕了，展昭复添言借太子劝仁宗珍重者，何尝无私心其内？欲仁宗洗白玉堂窃贼之污名也。盖知展昭忧白玉堂处事之峭拔太过而圆滑不足，是以随之。

　　故后人合葬昭白，题之“侠义冢”，铭曰：
　　扶弱济贫轻死生，至情至性淡辱荣。为民为国何为大？碧落黄泉任人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