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约》小米哼哼

58、第1058章：为国而自豪

　　安婷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去，她向后退了两步扭头看着所处的位置。她此时站在一面巨大的半球状洞穴的崖壁上。只能容一辆车的宽度，因为之前冲出缝隙的时候太过于急切差点掉下去。下面是庞大的望不到边际笼罩在古铜色略透明光罩下面的城市。她小心的沿着这条小路走着。

　　崖壁外面，是一座庞大的看不到另一半边际的金色蜂巢格子形状的光网形成的防护罩笼罩的城市。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依稀能够辨别出一些城市建筑，高楼道路还是很清楚的。

　　她看了一眼投屏上显示的空气状况，将头盔摘下来拎在手中。之前快速奔跑的时候产生的细汗让发丝一缕一缕的凝在一起。不过这个大型的空洞里有风，吹过来让人清醒不少。

　　燕子时躲过那些东西，跟着安婷进入这广袤的洞穴先是愣了一下，转而看到只停留在外面并不进入的东西，凝神想了一下将这个记录在备忘录中。她跟在安婷后面，看她摘下头盔才反应过来这里面的状态很适合人类生存。

　　只是眼下还不知带会有什么新的危险和发现，她已然紧握双刀走在后面寸步不离。

　　半球的空间很大，安婷就是快步在崖壁的小道上奔跑也没有绕完一圈，只能放弃的放缓速度。她记得依稀看到了那个家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着进来后就看不到了。这让她有些疑惑：

　　“阿尔法，我和他的距离有多少，是否在附近？”

　　“并不！你们之间的距离依然超过了一千公里。”阿尔法的说辞让安婷更加疑惑，她站在崖边看着走过来的燕子时：“我刚刚看到他的影像，才追过来的。只是阿尔法说我们之间依然有一千公里。”

　　听到这个，燕子时调出安婷的身体数据，看了一下在之前时段的血氧等方面的数据微微皱眉：“并没有缺氧的问题，排除紧张造成的幻世可能是那个水晶外壳物质本身有一些致幻类的问题。”她说着向前探身看着下方：“下面有不少空地，检测过那个防护罩的防御程度没？”

　　“没有。”

　　“我来！”燕子时从墙壁上弄了一些石块，挨个按照不同的力度朝防护罩扔了过去，结果发现只是在靠近防护罩很近的时候才会有电火花出现。这让后续的安排有了进展，她呼叫纱纱和威廉，询问他们的位置。

　　两个人在道路的另一边，不过知道了彼此的距离倒是好靠近。

　　下了崖壁，踩在结实的深咖色土地上，四个人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他们甚至在一处土坑中发现可以饮用的水。虽然那个水坑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水的纯净度却是很高。

　　燕子时做了简单地检测后，就找出工兵铲和威廉重新挖了一个坑在一边，铺上加热板引了水流进去。他们一路上已经很久没有脱下铠甲了，这个环境虽然说不上安全但轮换制还是可以的。

　　最先的是安婷，她毕竟没有战斗力但却携带着能够让他们安全联系外界的中介。安婷先将自己穿的紧身服清洗了一遍，又将随身的排泄物的那个装置进行了清理。威廉是男士，所以到了另一边盘膝坐着。

　　陆续清理好自己的铠甲和相关配置，又过滤了足够的饮用水出来。安婷这才松了口气，她没有穿上铠甲。好不容易脱下来透透气，暂时没有危险的话就这样比较好。

　　看着不远处的金色光墙，她有些好奇。赤脚走过去，学着燕子时扔小石子刺激光幕。很快，她找到了最安全的距离。小石子只有靠近一寸的时候才会激活光墙的反应。她蹲在那里抱着膝盖看着里面模糊的如同老照片一样的景色：“里面的建筑都很大！我看到有……椅子？”

　　“你确定那是椅子？”燕子时也蹲在她身边，只是她已经将铠甲穿上了。

　　“应该是吧！”安婷也不是很确定，她比划了一下周围的建筑：“如果这两边的建筑是房屋，按照门的大小，那应该就是路边的椅子。不过这个城市周围撕裂的很干脆啊！”

　　“是挺干脆的，感觉像是突然间直接从某个城市中心扩展出一个锅盖，一盖上就啪的切割出来。然后安放在这里。如果那是条路，按照遗迹方面的想，至少我们脚下应该是路才对。”燕子时原地转了一圈：“我跑圈看看，你们原地。”

　　她这么说着快速跳起跃上之前的崖壁小道，身姿灵活的在上面快速奔跑着。纱纱本想站起来看看，但最终还是坐下。之前对付透明的不知名的东西，两个人都有些体力消耗。加上这段日子漫长而压抑的地下探险，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怕也是要有些心理问题。

　　安婷很是沉默，她捡着周边的小石子一颗一颗的砸着光膜。每一次小石子被反射的光点变成灰烬的时候，模糊的景象都会清晰一次。她一次次的，透过这小举动让阿尔法分析着里面的建筑结构和相关的图形模型。

　　威廉看着她在那里无意识的做这种事情微微皱眉同纱纱耳语：“她……还好吗？”

　　纱纱扭头盯着安婷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她起身拍了身边蹲着的威廉肩膀一下：“过滤一些水出来。”

　　她走到安婷身边盘膝坐下，同燕子时一样他们两个都选择重新穿好铠甲。就是头盔也别在后腰的位置。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顺手拿起来戴上。

　　安婷扭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你说方凌他们现在在哪里？”

　　听她这么问，看着她无意识的小动作。纱纱觉得她可能是有些紧张或者压力过大。她想了想也捡了一些小石子扔在一边的光幕上：“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能够联络上他吗？”

　　“不。”安婷摇摇头，她看是视觉镜片上投影的信息。阿尔法已经基本构成了一些建筑，并且进行了调色晕染。她站起身走到一边低头捡着小石子一边围绕光幕做顺时针走动。她一边走一边扔小石子。纱纱看她这样，开始弄一些小石子给她。这种高压环境下，作为一个普通人，有一些独特的情绪释放总比压抑之后产生的胡乱来的好。

　　安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捧着一堆小石子的时候愣了一下。也没多做解释。她不像方凌，有那个兴致和时间来给人科普。更不用说，她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人。如果值得信任，方凌临走时就不会跟她说燕子时的事情。只是暂时他们形成了一种同盟而已。

　　燕子时很快跑圈回来，她有些微喘。在看到安婷的时候她跳下岩壁走过去，齐耳的半长短发此时有一些油腻并不舒朗。但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摆动，反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味道。颇有一些英姿飒爽的感觉。

　　要知道，之前她给人的形象还是温婉和煦的。但是此时，看着随着她腰身走动而在身后晃动的两把弯刀刀柄，反而少了一些婉约多了一些锋利。

　　她笑眯眯的看着纱纱手中的石子，又看了安婷一下捏起一颗石子扔向一边的光幕：“这是什么？新找到的解压方式？”

　　安婷挑眉看着她，只是没说话拿了一些继续扔。她想将附近区域的影像做一个基础的测绘。按照阿尔法的分析，这很有可能是一个上古时期比较有名的城市。为此，阿尔法还联系数据库进行数据比对。通过一些建筑形式、基础材料分析以及上面的花纹等，分析出近似于那个。

　　安婷对此不抱希望，就如同对于方凌是否能够安然回来一样。不带她就意味着风险评估过高。但偏偏又不得不做。这让她有些伤心。不过伤心也只是一瞬间，就如同早前那些年一个人看着对方飞来飞去，守着那个小巧花店一样。

　　她此时懒得说话，只是这样漫无目的一般的扔石子。燕子时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同纱纱微笑了一下走向临时的根据地。她得让安婷穿上铠甲，这里只是临时看着安全。

　　建立在熔岩之上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方凌不知道，远在首都接受信息的科学团队不知道。当他们听到方凌和季末那如同说相声一样的对话的时候，只能长大了嘴巴考虑自己是否要去某些原创书城补补课。

　　在座的都是新时代出来的，哪怕年纪大的也能够利用围脖发表三两个俏皮话，更不用说那些走在时代先锋位置的。从他们手中流出一两个科技，就可以将外面社会搅和一团乱。但方凌带给他们的信息，还是太过于冲击了。

　　国人一直称呼自己是龙的传人，可很多神话历史证明早年的先民并不供奉龙而是凤凰。不管是夏朝还是商朝。玄鸟，才是国人最早的皇朝图腾。而再往前的比如有熊氏、比如娲族等。都不过是考古学家的某种臆测和猜想。

　　就如同很多人没事闲扯淡说的那句话一样：明清之前不可考！

　　为什么不可考？

　　如何不可考？

　　这样一个小众的闲话，实际上才是国人考古界最大的现实。我们所看到的，所能够了解当时社会生产力、生产方式以及民间生活等方面的内容，除了陆续出土或者随年传递的书籍之外，很难有确凿的证据。尤其是盛唐等时期的陵墓盗掘，更加重了这些。

　　国人不是没有想过，我们辉煌的历史中一定有着辉煌的文明。可如何证明这些文明要超越同期甚至是更好？想一想最后一个王朝时期民间生存的艰难和国破山河在的惨烈。让很多人明知道有着可能超越万年的文化，却不敢大声喊出来。

　　所谓的谦逊、低调，不过是掩饰另一种心虚。毕竟，圣经中提到的事情都能够被考古挖掘出来。而我们的神话呢？

　　三皇五帝呢？

　　人族颛顼呢？

　　断天梯……昆仑圣地呢？

　　传说中的逐鹿之战呢？

　　虞夏之巅呢？

　　三国水浒只是小说，就是那快被当做文本资料的封神，也不过是不足千年的话本小说。随着时代变迁，还有多少人记得。

　　我们最早祭祀的，并不是盘古开天辟地或者女娲伏羲造人。

　　而是那位快被淹没在历史中，无人问津甚至在小说话本中被当做妖怪和失败者看待的昊天大帝！

　　在访问历史学家，将各种资料整理出来进行资料查询的时候。沉默，更超过了惊讶！

　　方凌心中心絮繁杂，他看着远处水晶桥面链接的庞大都市。那些城市建筑在大片的岩浆海洋上。炙热而潮湿的环境，手环上感应装置测量出来的数据都无法撼动视觉上的冲击。

　　他们原本是在一个上层的空洞里面，那里面停靠了不少舰船。每一艘最小的也有驱逐舰那么大。他没有仔细测量过，但阿尔法给出了提示。很多穿着各种不同颜色军装的虫子，看着他们只是行注目礼。当然也有不少女性，她们惊讶的眨了眨那双并不靠拢的眼睛。也不知道这种审美来自于哪里。

　　走下台阶，就看到一大碗一样平底的白色类船物品在那里。方凌看着之前那女军士拍了拍船边，一块供两人并排的白色瓣裂开落下形成梯子。方凌顺着她的手势站上去，抬手整理了一下护腕向后用脚后跟踢了季末脚尖一下。

　　季末看他整理手环就知道要做什么。他也抬手整理了一下手臂和服装，顺便用指甲敲了敲手环。两下，果然出现了之前的小绿点。

　　女人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转身同方凌并排。她依然操控着一口川普：“对面的城市是边境城市。我们会从旁边绕行空中指挥进入后面的宫殿都市。”她抬手指了指：“说实话，我对你们人类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印象。但就如同我们中出现我未婚夫那样的蠢货一样，你们之中也有各种区分。”

　　说完，她扭头看着同样顺势扭头看着她的方凌。方凌此时双手相互抓着手腕，肌肉放松一副可以倾听的表情让她愣了一下：“我年幼的时候，曾经丢失在你们的世界。”

　　“人贩子？女孩儿的成本有些低。”上世纪重男轻女的事情比比皆是，但有的时候一个村子都是光棍的时候，养一些童养媳也不是大问题。买来女孩一来便宜，二来养大了还能生娃。价格比出聘礼便宜多了。

　　“孤儿院！”女人背着手：“都江堰那边，人还是好滴多。我被送进了一家孤儿院，一直到十三岁。十年的时间，我见到太多你们的事情。”

　　“地震的时候你才回来吗？”方凌对此有些意外，而对方对他的话也惊讶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她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方凌哈哈一笑：“这个很难猜吗？”

　　他扭头看着四周的景色，此时他们已经飞了一半。湿润的空气加上炙热的环境，这让他想起一些地质学家对泥炭纪等古早时期的推断。这也是他们认为那个时期没有文明可以诞生的主要原因。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曾经祖父的话比较好。

　　不要轻易的对你不了解、没有见过的事物做出判断。

　　“我并没有告知过您这类消息！”对方的□□彻底消失，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标志了对方的使用习惯。方凌只是抿唇笑着，并不想做出解释。不过看了一眼高楼林立，黑色和金色相互参杂的城市他突然开口：

　　“□□这类语言真正形成实际上是二十一世纪之后。在此之前……就是成都人也尽量说本地方言。瓷国的方言具有严格的地区分化，如果您年幼的时候流落在外并且度过了十年，那么语言上必然受到很大的影响。而特意用来外交的方法上，您说的应该是比较接近方言类的□□而不是您现在说的这一口北方人能够听懂的。毕竟那个时代没有人强制要求您。”

　　方凌转身靠在一边柔软的碗边上手臂搭在两边看着对方：“当然，这只是其一。第二点……”他竖起一根手指表示一下，但手并没有离开碗边：“您的手下那一日来给我们讲解一下关于您们的历史的时候，说的是十分标准的普通话。我国针对普通话有登记检测，她很多咬字上非常符合一级标准向上。这就意味着，在你们中对外联系上你们使用的是标准官方语言。而不是□□。使用习惯……加上使用群体的方式等，可以判断出您在巴蜀地区流浪的具体时间段。而对于一个丢失的幼崽，你的父母应该十分着急。但是你们有严格的制度，可能在很长时间内约束了你父母的搜寻行为。而唯一一次能够让你父母趁乱出现，还不违规的只有那次大地震。这么算起来，您的年龄十分年轻呢！”

　　“如果不算我在蛋壳中的时间的话，的确是如此！”女人抿唇一笑：“所以说，我不是很同意议会这一次的决定。不过我是一个军人，我要服从命令。你们的政权中运作的方式，实际上并不符合我们的预期目的。最高统治者并没有绝对的权利这种事情，会让我们同你们的合作出现问题。误差越大，意味着风险越高！”

　　“强调误差率的行为，会让因果律的偏差更大！”方凌摇摇头，显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不过他没有再说话。这一片广袤的地下世界，测绘面积基本上等于大半个欧洲。可能更大。他们改造了这里的地下环境，通过地幔柱和岩浆池制造了这一片幽暗中却耀目的世界。而类似这样的世界，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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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文化而自豪？
小米在多年的游荡中，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故事。可遇到民族自豪的时候，实际上很多人都无法自豪的面对所谓的老外说：
我们有五千年以上的历史，我们是传承最悠久的文明。
似乎这么说的时候，总觉得羞涩甚至是有些虚弱。
来源在那里？
在那场漫长的，最后变成参战国家自己都不知道打什么的战争吗？
小米不确定。
这里面似乎有太多的不应该的同时，也有太多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