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间撒欢》谢黄包

9、第 9 章

　　冷静下来之后，沈轻研觉得这件事她还是少参与为好，她一个局外人参和进来只会让事情发酵得更严重，吃瓜群众恨不得多些反转来满足他们看戏的心态。

　　时间太晚了，上了一整天课，沈轻研有些累，躺在床上想事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摸出手机看了下，发现唐琦琦给她发了几条信息，都是问作业的。

　　这么早就开始写作业？倒不像她了。

　　——我还没开始写，等我做完再跟你说。

　　沈轻研回复了微信才起床刷牙洗漱，顺便思考今天的午饭怎么解决。

　　今天阿姨请假没办法来做饭，只得自己出去解决，时间还早，打开冰箱把土司拿出来加热，配上牛奶就把早餐应付了。

　　回房间把作业都拿出来，周末的早晨，从写作业开始！

　　手机放在旁边，才写了没多久就开始嗡嗡作响，微信不停有信息进来，吵得人没办法集中精神。

　　——昨晚的话题还没完呢，说说看呗~
　　——我跟你讲，经过一个晚上的话题发酵，现在余程可是公认的渣男了，你作为目击者，不打算出来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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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一早就问作业，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变相打听八卦呢。

　　除了唐琦琦发的信息，其他都是班群在响，沈轻研把微信群的信息设为免打扰，这才退出来给唐琦琦回复。

　　——有这八卦的时间还不如多做两道题呢，别忘了还有月考等着我们。

　　——不对啊，才一个晚上，你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昨晚还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只是目击者啊，人家当事人都没出来说话，我瞎出什么头。还有啊，别告诉别人我目击了过程，免得节外生枝。

　　好不容易才把唐琦琦打发走，沈轻研终于松了口气，不知道想些什么，盯着卷子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拿起笔开始做题。

　　一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等她完成了数学作业之后，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沈轻研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肩膀，拿起手机和钥匙打算就到附近解决午餐。

　　沈妈妈很重视沈轻研饮食方面的营养和卫生，平时总是告诫她尽量不要到外面就餐，所以她到外面吃饭的机会比较少，就连家附近有什么好吃干净的餐馆也不知道。

　　她思考了一会，突然想到上次去前途网吧的路上见到不少吃饭的店，要不过去看看？

　　不知道会不会在那边碰到余程……

　　打住！

　　沈轻研忙把脑子里那些危险的想法甩掉。

　　去那条街只是为了找吃的！没有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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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到这里来，不知道是周末的原因还是什么，这个时间小巷比上次要热闹得多，道路两边的小餐馆把桌椅都摆到外边，门口搭起可收缩的棚子，开店的时候就拉出来遮阳或挡雨。

　　往里面一直走也没发现有什么想吃的，直到站在前途网吧的门口。

　　……来都来了，要不就进去看看吧。

　　既然余程让她把校服放到这里来，那说明他应该挺经常来这里的吧？

　　沈轻研其实还是有些胆寒，毕竟在她的印象中，网吧就是不良少年聚集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沈轻研推开了网吧的门。

　　里面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响的声音，时不时冒出来几句脏话，估计是打游戏的人上头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烟味，呛得人脑袋发昏，往前台看去并没有看到人，又往前走了两步才看清楚黄毛躺在后面在打着瞌睡。

　　余程……好像不在？

　　她又往前迈了一步。

　　不对，就算余程在又怎样？有什么理由要专程来找他吗？沈轻研脑袋瞬间清醒，一边懊恼自己昏了头，一边想着悄无声息退出去。

　　“黄毛！有客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把沈轻研吓了一跳。

　　黄毛习以为常把临时盖在脸上遮光的一张纸拿下来，打了个哈欠，“开几个小时……小美女？”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看到沈轻研顿时眼睛发光。

　　……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和黄毛一共就见过两次面，其实沈轻研已经没第一次那样怕他了，虽然黄毛看起来怪不正经的，满嘴跑火车，但是行为没有逾越，上次在公交车上碰见也很有分寸的保持距离，可能就是性格痞气吧。

　　“我叫沈轻研。”老是小美女小美女的，听着怪尴尬。

　　黄毛笑嘻嘻调笑：“名字跟你本人一样，人美，名字也好听。”

　　沈轻研放弃挣扎了。

　　“怎么？来找余程？”

　　“不是……”她下意识否定。

　　“不然你来这上网？是的话我送你两小时，再加上我这个前途网吧的门面担当一起陪玩，怎么样？”

　　沈轻研：“……不用了，谢谢。”

　　黄毛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继续说话，嘴里冒着烟，腾云驾雾的，“你今天不赶巧，平时这个时候余程都在的，今天没来。”

　　“没事……我不找他，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逃也似地跑出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进门的客人，沈轻研忙弯腰道歉，好在对方没跟她计较。

　　黄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匆匆忙忙跑走了，还想叫住她，对着背影喊了几声，这人愣是越叫越走。

　　“你女朋友？怎么走这么急？”进来的显然是熟客，笑着问黄毛。

　　“哪儿能呢，那是我们老大的妞，你可别胡说。”黄毛递给对方一根烟，“开多少钟？”

　　“照例。”那人应了句，对这个话题颇有兴趣，“哦？看不出来啊，余程的马子啊？平时有妞跟他搭讪他也没反应，看那态度，我以为他性冷淡呢。”

　　黄毛被他的形容逗乐了，一方面觉得背后这么说余程不厚道，一方面又觉得挺贴切的。

　　“你这话可别让他听到。是不是女朋友我不清楚，不过你什么时候见过有人能碰余程的衣服？”

　　来者一脸八卦，“有故事？说来听听？”

　　“上你的网去吧。”黄毛把网卡交到他手里，把人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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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网吧出来后，沈轻研找了家餐馆坐下，随便吃了点东西应付下就回家了。

　　刚才进去网吧纯粹一时冲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还好余程今天不在，要是他刚好在的话那多尴尬。

　　叹了口气，沈轻研觉得可能还是作业太少了，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唐琦琦发了条微信：你还有什么作业不会的？我给你讲解讲解。

　　唐琦琦此时正躺在床上看漫画，看到这条微信一脸黑人问号脸。

　　接下来的时间，沈轻研强行给她讲解了一遍早上那张数学卷子的题，还是打语音聊天那种，搞得她想用手机玩点别的都不行。

　　天知道她早上找沈轻研问问题只是想抄作业而已啊……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跟沈轻研聊天外放的时候，正好被妈妈听到她在讲题，于是一脸欣慰的表示女儿懂事了，知道主动学习了，为了避免打扰到她，一整个晚上都没进过她房间，她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看漫画了。

　　——

　　给唐琦琦讲完题，又把其他科的作业都完成得七七八八了，沈轻研这才洗澡上床，临睡前照例看一遍手机看有没有忽略掉的信息，这一看瞬间睡意全无。

　　—你找我有事？

　　信息是十分钟前余程给她发的，只一句话，她过了这么久都没回复，对方似乎也不着急，像是随口一问罢了。

　　估计是黄毛跟他说了今天她去网吧的事了。

　　沈轻研从床上坐起来，对着这几个字发了整整一分钟的呆，然后才开始思考怎么回复。

　　输入框的字打了又删，最后终于发出去了。

　　—抱歉，刚刚在洗澡没留意信息。

　　嗯，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没及时回复。

　　然后——

　　然后怎么说？怎么解释今天出现在网吧里？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新信息进来了。

　　——嗯。

　　嗯？什么意思，表示朕已阅吗？

　　这么一个字，要是别人发的话，沈轻研会觉得对方敷衍，甚至是不愿意跟她说话了，可是余程这么发的话，倒是觉得很正常，开玩笑，他要是在微信里说话长篇大论的，那才叫一个惊悚呢。

　　——没什么事，我就是刚好经过进去看看而已。

　　这句话发出去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相信，上次余程跟她说的时候她可是连地址在哪都不知道的，今天就经过？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撤回了，沈轻研闷头盖上被子，满是懊恼。

　　微信另外一头的余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嘴角无意识勾起一个弧度。

　　连说谎也不会，真笨。

　　余程没打算揭穿她，也没继续追问下去，他收起手机揣进兜里，继续着刚才的事。

　　这句话发出去之后，沈轻研再没收到余程的信息。

　　反正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她猜得没错，余程就是随口一问吧。

　　手机屏幕关掉，沈轻研伸手拍床头上的开关，把卧室里的灯关掉，闷头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住。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