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一章 初入朝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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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天之后，我就要上朝了，在殿外等候的时候，官员们互相奉承说着言不由心的话语，其实各为其主，能够真心相交的人，在官场实在是太少见，我也只能这么敷衍着。按理，作为皇女，我有特权可以直接进入殿内等待，不必与官员们在一处，只是，第一天上朝，还是低调些，顺道听听官员的声音，虽然在我面前她们可能没有多么放得开，但是一些派系汹涌的暗流已经无法掩盖了的。
右相仍然由老当益壮的越不群也是我和太女姐姐的外婆担任。可以说是太女姐姐这一派的中坚力量了。户部尚书越瑜是太女姐姐的正王夫越灵帆的母亲，也是我们外婆，右相越不群的嫡长女。也可以归为太女姐姐一派。此外，吏部尚书方程，四大望族方家的现任家主，方太傅的嫡长女。虽然大皇姐的正王夫是方家的嫡长子方絮。但是似乎在政见上方程与大皇姐并不能说到一块上，反而是方程在朝堂上处处维护的是太女姐姐。
六部这里，礼部尚书钱丰雪是钱种的嫡长女，也可以说是大皇姐一派的中坚力量，因为左相钱丰毅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侧支，虽然因为文采斐然而被母皇破格提为左相，但是终究不是大皇姐一方外戚钱家的依仗。
朝堂上，左相钱丰毅是钱家侧支之女，理论上是大皇姐一派，因为大皇姐的外婆钱钟就是前任左相，也是钱家现任家主。不过事实上，左相是文人，基本只是忠于母皇，并不参与派系争斗。
兵部尚书纳兰珏是洛雨的母亲，也是长皇子的驸马。但是纳兰家一向忠于母皇，所以纳兰珏的态度是有些暧昧的，因为设计到兵部，即使她有要支持的派系，也并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至于纳兰家的庶女纳兰飞，现任的工部尚书，则是明确的不参与派系争斗，专心研究自己的水利建筑。
六部里唯一不是出身望族的，就是刑部尚书云扬了，此人以正直闻名，是母皇特意在众官员中选拔的人才，用意也是希望刑部可以不偏不倚。不过云扬似乎与素有贤名的三皇姐交情甚好，但是因为三皇姐并没有自立派系，为人低调，而且三皇姐的正王夫钱乐玫是礼部尚书钱丰雪的嫡长子，也算是和大皇姐撇不清关系了。但是有现代清穿小说经验的我，却对如此牲畜无害的三皇姐有些提防，因为她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康熙的儿子，八贤王胤禩。
大皇姐与太女姐姐的争斗，也是四大家族斗争的一部分。朝堂的力量几乎为四大家族把持，这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当年李家建立未央王朝的时候，四大家族居功甚伟，几百年下来，越、钱、方、冯四大家族已经有些尾大不掉了。
还好有个忠心耿耿的纳兰家，母皇才得以高枕无忧，只是不知，等到太女姐姐当政的时候，这种平衡是否会被打破。
胡思乱想一通，将自己心里的朝堂局势理了个七七八八，母皇的内侍一声‘上朝’，让刚刚还互相吹捧，笑脸相迎的众官员全都面色一整，排好队，像赶集的鸭子似的鱼贯进入大殿。
“今天是五皇女第一次上朝，诸位爱卿该是多多提点。初儿，到你太女姐姐这边来吧，看座。”母皇的两句话，就瞬间提升了我的地位。在朝堂上拥有坐席的，除了母皇，就只有太女姐姐和大皇姐，这次我跨过三皇姐和四皇姐，直接有了坐席，不知还将掀起多大的暗涌呢。
四皇姐本身就没有获得上朝的资格，因为身无封号，母皇似乎忘记了他似的。但是三皇姐不同，她被封为萧郡王，虽然没有我齐王的级别高，但是总还是有爵位的，母皇这样做，无疑是把她放在了我之下的位置上。看着那个仍然微笑的纯良的三皇姐，我却更加正视她了，能够面不改色的容忍一个可以说毫无建树的浪□□坐在自己之上，这需要很好的忍耐力，才能够将这种不满压制，不漏分毫。
“谢母皇！”不管怎么说，该有的谢恩还是要有，只是，在经过三皇姐身前的时候，对她尽量善意的微笑了一下，至于有多少效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在母皇停止说话之后，内侍及时的喊出她的任务，当然，只是例行过程，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大臣会上点奏折的，有事的时候自然好说，这没事的时候吗，也得歌功颂德一番，以示自己并不是吃白饭不干活的。我偷偷撇了撇嘴，斜眼看到那个风流潇洒的桃花女，难得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只是仍然不怎么严肃，不如大皇姐看起来凌厉。但是大皇姐眼下浓重的黑眼圈，显示了她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事实，虽凌厉却无威严。
在一片歌功颂德声中，我已经昏昏欲睡，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点名。
“初儿，你现在礼部任职，对于此次的出使，有什么想法么？”母皇沉稳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我几乎以为退朝了！站起来回话，但是对于先前说的什么很茫然，还以为会一直歌功颂德下去，原来是趁着我快睡觉的时候，给我个下马威啊。先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让我放松警惕，接着扔出炸弹给我立个规矩！哼，大皇姐还真是有个好谋士呢。
让我提看法，出使？出使哪里？有什么关键的词么？转头看向桃花女太女姐姐，看到她的右手几不可见的朝向左手边指了一下，恍然，应该是出使北方吧，最近苍狼国又有些蠢蠢欲动呢，又正值那达慕。。。于是整理了一下思路：“母皇，儿臣有一点不成熟的拙见，还请母皇和各位大臣品评。”
“但说无妨！”母皇一挥手，给了我发言权。这样说话可够累的，什么都不敢擅自说出来。
“诸位都知道，苍狼这些年来一直蠢蠢欲动，之所以能够平静了这么多年，除了母皇的英明神武对苍狼的震慑之外，纳兰家的将军们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本来，还不至于有什么变故，但是若初听说去年苍狼大旱，很多牧草都干枯，牛羊死去不少。此次借着那达慕盛事，广邀各国使臣，一方面是为了转移苍狼百姓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想从各国捞些好处了吧。”
稍一停顿，看了眼王座上的母皇，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看来马屁还是得拍啊，“以上都是若初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很多还是从太女姐姐那里学到的，有什么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母皇和诸位大人多多担待。”
这番话下来，母皇那里还好，大皇女那一派的，我的顶头上司钱丰雪尚书大人脸都绿了，其他像刑部侍郎严局勤，兵部侍郎王璐，户部侍郎朋惠等都脸色局促，想是没有拍到辰王的马屁，拍到马腿了，大皇姐此时的表情，倒是想要吃了我一般。这些本在预料内的事情，我并不是很在意，反而是洛雨的母亲，兵部尚书纳兰珏，脸色也有些奇怪，难道她有倒向大皇姐的倾向？这可是要注意的，毕竟兵部不比其他部，是个敏感的地方呢。
太女姐姐微笑点头的时候，底下外婆越不群，大姑姑越瑜，礼部侍郎何吉烟，工部尚书纳兰飞，甚至吏部尚书方程都表情放松。我那小阿姨雷王，大理寺卿李啸雷也点头对我微笑鼓励。至于左相钱丰毅，工部侍郎冯幼程，刑部尚书云扬，大理寺少卿路凡则是一副我没听到我很本分的样子。
“嗯，初儿长大了，朕心甚慰。那么，此次出使苍狼，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了？”母皇甚是威严的看着底下的官员们，但是大家都知道，此次的出使吃力不讨好，甚至有丧命的危险，因此，没什么踊跃报名的人。
“难道朕每年那么多银子的养着你们，就是为了在出事的时候，让你们互相推诿的么？！”看到底下的官员虚伪的互相奉承，却没有人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母皇恼怒的一拍御座的扶手，我都替她疼，那可是金的啊！
“陛下！微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怕陛下不允。”发言的是兵部侍郎王璐，此人是母皇最近颇为宠幸的菊侍君的母亲，外表颇为粗豪，但是那精明的小眼睛，显示她不是表现看起来那么大喇喇。
“王爱卿但说无妨！朕自会考虑。”母皇对这个王侍郎还是颇有好感的，若不是如此，也不会把她放在兵部这么敏感的地方了。
“微臣以为，五殿下少年英才，颇有陛下当年的风采，此次出使，若是由五殿下带队，必定能让苍狼蛮夷，看看我未央天朝上国的风采！”这人表面是夸奖了我，拍了母皇的马屁，这实际上什么有陛下当年风采，这不是明摆着踩低太女姐姐，想要离间么？哼哼，怕是你低估了我在太女姐姐这里的信誉了。还有，我刚才那番话只是就事论事了一番，根本称不上什么英才不英才的，恐怕她们心里我还是那个酒色财气的浪荡皇女，说是让我出使，实际是想让太女姐姐一派受到打击吧。
“哦？”母皇沉吟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在底下的众官员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连各位皇女也被母皇的目光洗礼，“太女，你怎么看？”
“五妹虽少年英才，但毕竟年幼。还请母皇定夺。”太女姐姐的话可以说没有标明什么立场，但是母皇也未必是真的想要什么建设性意见，恐怕此刻已经决定了。
“诸位爱卿有何看法？”母皇似是仍下不了决心，都说天威难测，这做臣子的也不容易，要猜测皇上的想法，还不能让她看出你在猜测她的想法。
“臣附议。”说这话的是钱尚书，她的话一出，底下大皇姐一派都出列附议。而中间派则是没什么反应，至于太女姐姐这一排里头，也是没什么人声，总归是太女姐姐不表态，她们也没什么意见，只是面色也有些焦急，还是无法相信我的原因吧，这出使苍狼，可不是小事情。
“嗯，看来初儿呼声挺高啊！朕允了！只是，这朝堂之上还是莫要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好，若是被朕发觉诸位爱卿有这些，可就怪不得朕心狠了！”母皇这番话，成功的让大皇女一派低头称是的时候，绿了脸。党派之争无法禁止，但是敲打一下，母皇还是要做的。
只是没想到母皇真的允了？她就不怕我给她坏事？！就我这浪□□的形象？！一下子，我感觉背后出了一阵的冷汗，还好，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忘记了自己身边的影卫，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偷偷擦汗了一下。
“陛下英明！臣等谨记！”这口径一致的，都是练过的啊。
“初儿，回去等着接旨吧。”母皇说完这句，看了身旁的内侍一眼，内侍立刻会意。
“退朝！”高亢悠长的一声，结束了我第一天的上朝之旅，没想到第一天就给自己招来个出使的麻烦，唉，走一步是一步吧，我现在正是需要机会立功的时候啊，这样在朝堂上和母皇那里才能有更多的话语权，太女姐姐才能更轻松些。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一章 初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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