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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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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常认为，是记忆定义了我们是谁，我们应该做什么，所以我们这一生都在追寻自己丢失的记忆……
但真正定义了我们自己的，定义了我们自己为何物的，反倒是我们自己。
——《攻壳机动队》
“从记事起，我似乎就一直是那个特别的。”
“狼群里生养出来的小猫，当然会很特别。”
“真是的，哥哥不要突然闯进别人的音频日记啦……！”
“特别的可不只有你一个哦。”
“唔……姐姐倒是可以啦……”
“喂喂喂不带你这么双标的哦笨蛋弟弟！”
银狼扑上来将眼前两个已经和自己一起生活了16年的两只小猫抱在怀里“而且你的日记里的第一句话就是错了的哦~”
“唔……诶……？！”魆狸显然是有些愣神“没有问题呀……老哥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们笨蛋老哥是在说你的那句话里多了一句‘似乎’哦。”苓抖了抖耳朵，笑着挠了挠魆狸的下巴，后者很自然的发出了象征着舒服的喉音。
“看来我们的女王大人也不笨嘛~”银狼起身，站到两人面前“无论在哪里，你们，在我的心中，都是最特别的那个~”
“注意——排名仅次于汐霜”学着电子音报幕，站在门边的是汐霂。
“喂喂喂，你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啦！”
“哼，巡视一下队长的房间看看他是否有做的不合格的地方不行吗？”小狗狗还是像孩子一样做出和说出那些只有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随意展现的稚气和爱意的表情和动作。“现在，我要检查队长这个存在的本身！！”
说话间，她径直扑上来。全然不顾自己作为女武神瑞吉弗雷的形象。
“好了啦！”
这是我们一家，我们这一辈所有的成员啦~身为最小的那一个，当然是会受哥哥姐姐们保护的，虽然是应该自己独立了的说……
…………
人的死亡分成三步，物理上的，社会上的，记忆上的。
第一步，从断气那一刻开始，随着你最后一口空气进入你的肺腔，你终于将最后点□□燃尽。
残烛就此熄灭。
也许曾经的你是那么努力的活过，也许曾经的你拯救过很多人，那些人中，好坏均有。
在场的所有人或许都会泣涕具下，但命运，对谁都是平等的，赫拉斯瓦尔格尔最终会听从海拉的指引，将你带回那个轮回之境。
……
葬礼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满目皆是眨眼的红。
那些曾经受过这位长者周济的人们都来了，再也没有回去。
这帮混蛋，已经回不去了。
别的不会，骗老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就下去给她陪葬吧，看你们在这废土上生活也太艰难了。
………
至于第二步，社会上的死亡。
某种定义上，我们早就死了，这种世界，今天和明天的区别也许就是天壤一般的，而你，不过是一枚可用的棋子而已。
准确的说……我和哥哥都曾是……
这都是命运的驱使吧……
……
抱歉啊老奶奶，哥哥让你的碑染血了……
我会清理干净的……抱歉啊……
不过那个家伙本来就比较可恶的吧……从来就没有珍惜过您，即使是……您已经死掉之后……他也从来没有叫过您……哪怕一声妈妈……
………
既然妹妹提到了，那我……姑且还是说说吧。
因为啊，至少现在，我们是最不听话的那两颗，足以违抗棋者摆布，足以改变我们自己命运的棋子啊~
好了，言归正传，关于第三步……
我想已经开始了啊……
老奶奶，你的名字……我已经忘掉了啊……
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想起了吧……
没有关系，我们和您一样，一直如此。
…………
“还不够，你需要更快！”只需要听声就可以知道，身为阿瑞斯的弟子，那个叫幽灵的小家伙又要遭灾了。
在记忆中，师父从来都是板着脸的，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脸上有过什么特别极端的表情，似乎那是不被允许的一般。
啊……好像也不太对……记忆里的笑……似乎有且只有一次……
不对……唔……
应该有才对呀……
头好疼……唔……有点……困呢……
………
你当然不会知道~但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我们，本就是一体同心的啊~那份与恶魔的交易，让你拥有了一个保护你，伴你而行，永远忠诚于你的同伴。
虽然方法并不是你喜欢的那种，但实际意义上的——你得到保护了不是吗？那是别人给不了你的啊~
哦不对，这点上，我也说错了，可我也没说错。
至少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愿意保护你这个懦弱的可怜虫了。
嘛嘛~姑且……让你想起来一些吧~
毕竟，这可是关于你最最亲爱的师父，最“珍贵”的记忆啊~
………
黄沙，战斗，鲜血。
那本该钻进自己身体的通红的量子刃。
却被另一个更为年长的满身伤痕的躯体挡下了。
“咳咳……原来输掉这么不好受啊……”那平常有力的大手上沾满了温热的血，今天也是非常的绵软“所以……孩子，你以后就是阿瑞斯了。”
……
“永远……不要输掉啊……”
“嗯，当然不会输！”
“嗯，当然不会输~”
那是唯一一次，自我有记忆以来重叠的声音。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我……
不对，「我们」，从来就是一心同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