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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难以置信 ...

  •   抬头检查了天花板上的通气口,入口很小还有铁栅栏包围着,完全不像是能够让一个人通过的样子,况且就算入口足够大,我也没办法够到通气口,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连把椅子都找不到。

      来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没有钟表的时间提示,也没有窗户看到外面的景象,更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时间的流逝感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完全地消失,我根本感觉不到已经过去了多久,现在是白天中午还是晚上,眼前只有一成不变的景物…除了墙上的那盏灯会在固定时刻灭掉并在某一时刻再亮起外,这里的一切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我想那盏灯的作用估计也是来提醒房间里的人到了该睡觉与起床的时候了吧…

      和往常一样的呆坐在地上,双腿弯曲,抱着膝盖,背靠在有点硬的墙壁上,如果感觉到累了的话,就换个姿势伸长双腿或者干脆直接侧躺在地上…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不用说都知道是送饭的人,下意识的转过头去,门的下方被推进来了一个小方格,就像抽屉一样,即便到现在还是惊讶于这扇铁门的厚度,能够在门与门之间夹杂着东西传过来。

      直接挪了几步,低头将那盒食物拿了过来,和往常一样,我仍旧只能看见送食物的人的手,不大有些粗糙,指甲永远修的非常干净整齐,即便这只手已经递给了我很多次食物,但我仍旧不知道手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样,最多也只能够通过手判断可能是个男人,仅此而已。

      送食物的“抽屉”在我接过以后就刷的一声立马关上,整个世界又重新只剩下我一个人…

      有些习惯又有点绝望的挪回了原来的位置,食物的盒子还有些余温,不会很热但也不至于特别凉,我曾经有想过通过每天的食物以及送食的次数来判断一下大致的时间特别是我在这里度过的天数,但是当我发现有时候是灯亮送来,有时候是灯暗送来,以及并不一定每天都是准确的三餐,甚至还有一餐的时候,我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每次吃的东西都一定和上一次不一样,并且食物盒一定会回收的行为更是加大了通过摸索食物种类与数目的规律来估测时间的难度…

      可是即便就算我能算出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多少天又有什么用呢?想到这里,忍不住的苦笑了出来,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越发憔悴渗人的模样,感觉已经离半人半鬼不远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与那无时无刻不会散去的死寂陪伴着,顶上的灯暗沉的发着微弱的光芒,蓬头垢面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样子,叹了口气,埋头于膝盖,思绪不自然的就飘到了此刻不在身边的凯身上,他在找我吗?我不禁自问起来,强烈的自责感让我开始后悔当初所做的傻事,为什么要自投罗网陷入这番田地…妈妈曾经告诉过我,很多事情即便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就算是消失殆尽也要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显然…我彻底忘了这个从小被一直教导的道理,凯…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放弃了吗?放弃寻找我这个傻到骨子里的废物?深沉的自责折磨着我本就憔悴的神经,身躯越发沉重的无力与疲劳感不断袭来…为什么会这样?

      我试着站起来,但是就像被抽干了气的玩偶一样,又软绵绵的摔倒在地…眼前的景物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下意识的注意到了墙角的饭盒,那被吃的精光的空盒子边还沾着一丝酱汁…恍然大悟的瞬间也已经全然来不及了…当一切都要消失的那一刻,眼前的铁门不知被何人打开,许久未见的白光猛地刺入我早就模糊不堪的视线遮挡了我最后的可见光明。

      颠簸感将我逐渐地拉回现实,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纯白色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更可怕的是我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两边,抬头,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目不斜视的推着我的轮椅向前,身旁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跟着…

      “我们要去哪里?”颤抖着声线本能的问出了话…可换来的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经过的每扇门上都有着印有身份信息的卡片,我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他们一句话也不跟我说,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猜忌与焦虑。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无声的打开,男人轻松地将轮椅推了进去,眼前,关上的门就像是破灭的希望一样彻底消失…我希望自己能够保留有最后的尊严,不安的焦虑感以及对未知的恐惧折磨着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电梯缓缓地向下,透过透明的玻璃梯舱,湛蓝色的光芒一道一道的扫过我的脸庞…电梯外,远处浩瀚的钢铁工厂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巨大的圆柱气管低沉的喷着白色的烟雾…环绕在圆柱间的钢管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交织联系着每个个体,我没有想到在地下竟然还能容纳如此巨大的地方…那片空地,电梯即将停下的地方,就在工厂的前方,数以百计的穿着白色整洁服饰的人群,白茫茫的聚集在了空地上,所有人都整齐的排着队伍,从高处往下看过去就像是地面上的两个白色正方形。

      顶着巨大的压力与上百双眼睛所投射过来的视线,被推出了电梯,我低着头,可以的话,真想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我究竟会被怎么样?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和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没有两样…

      接受着与生俱来最高的关注度,我尝试着去安慰着自己无处安放的心,至少…即便身体可能会受到摧残,但是我的家精神绝对不能崩塌,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逼迫着自己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空地尽头的台上,熟悉而又模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然会认为眼前的人是贝丝…是她还有乔尔,凯他们来救我了吗?挤掉了蒙在眼前的泪水,褪去的蒙影逐渐地显现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艾丽莎…”干燥的喉咙让我的嗓音有些沙哑。

      意料之中的样子,艾丽莎笑了笑,那不同于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充满着平和与友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相信艾丽莎是个好领导,相信她的确曾发自内心的感谢着我为攻克记忆吞噬者所做出的贡献,也相信她的确会给出超出意义上的事物来回报我们…但是现在,我才深刻的认知到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当危机到自身的时候,我本能的对着面前只有着虚伪笑容的女人产生了浓浓的敌意。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厌恶、不解、憎恨写满了我的表情,而艾丽莎对于这明显至极的敌意也只是轻微一笑而过,押着我的那几个人解开了轮椅上的绳子,我得以站了起来,当然那并不意味着我重获自由,只不过从一个深渊向着另一片地狱前进罢了。

      无助的站在台上,即便没有人束缚着,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身后两个士兵紧紧地挨着我,我知道,只要我有一丝逃跑的举动,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不过事实上,我也没有逃跑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任凭我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各位,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叫做尼娅,她就是之前脱逃的来自另外一个空间的不速之客。”

      艾丽莎的声音随着扩音器回荡在整座空地上,我被空虚头的扣上了不速之客的称号,垂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手足无措间忍受着底下所有人的视线。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研究着空间与空间的联系以及背后的奥秘,但是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这也是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异空间的人会混杂在我们之中的事情,接连不断,我们这么多年来只发现了空间之中的绝对平衡理论,但是要如何通过这套理论去打开通往异空间的大门,我们仍旧一无所知。”

      艾丽莎的话语就像传教士一样,不停地诉说着这么多年来他们所做的研究与进展,贝丝他们曾经也说过,这是件非常秘密的研究,除了相关的政府人员外无人得知,也更不用说寻常百姓会知道还有异空间存在的事了。

      “但是今天,我们至少彻底的证明了,我们每个人都有着对应的个体存在,证据就在…”

      跟随着话音,我还没反应过来,士兵们就将我强行拉到了类似展示台的东西上,我被脱去了鞋子,冰冷的铁块刺激着脚掌的皮肤,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器械,圆形的底座,两边连接着五颜六色的电线,刚站上去,伴随着一声响,底座的两边升起了透明的玻璃罩,不用想都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和饰品店里摆在货架上的水晶球一般毫无两样。

      封闭在这无处可逃的空间,仍人摆布,玻璃罩并不是完全隔音的,人们惊叹,讨论的嘈杂声一刻不停的透过耳膜刺激着我的神经…下意识的扭过头去,艾丽莎的表情让人看不透,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会被处死在这里吗?作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侵略者”…

      无法制止自己脑中无数种可能的猜测,我所能期待的只有尽可能少的痛苦,光芒从脚底延伸上来,扫描仪一般的穿过我的全身,身后的大屏幕上瞬间显现出了我的头像…憔悴,无神的双眼,以及那乱糟糟的头发,一直没休息好的眼袋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

      真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我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屏幕的另一边,显现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双眸,相同的表情,甚至连头发的长度都完全吻合,唯一不同的是她比我更加的有精气神…

      尼拉?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名字,贝丝曾和我说过的在这个世界的我…难以置信的盯着屏幕上那近乎孪生姐妹般的面容,我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左边的这位,是为我们做出巨大贡献的尼拉,她发现了连接两个空间的方法,只可惜现在我们只能做到将人传送过去而无法回来…而右边的则是来自另外一个空间的尼娅,作为尼拉的相对面,但有趣的是…两个人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尼娅帮助我们攻克了绝症…”

      艾丽莎一刻不停的介绍着我和尼拉,我不懂她从哪里搞到那么多我的个人信息…我就像个小白鼠实验对照组一样,被和已经不在了的尼拉进行着比对,从长相,身材,乃至身体结构,甚至是五脏六腑,都通过身处的那家仪器全部扫描出来,庆幸的是他们没有将我的衣服全部扒光展现给所有人,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我宁可去死。

      在这噩梦般的几十分钟,除了□□外几乎被剥夺了所有的隐私,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彻底研究出相对面空间的个体差异以此来寻找突破口,还是只是纯粹出于上层阶级的娱乐…我无从得知,尽力的放空着自己的内心,不让自身被这无法抑制的羞辱感所吞噬,我极力的闭着眼,虔诚的祈祷着自己能够拥有不至于那么糟糕的结局,当耳畔艾丽莎那具有穿透性的声音戛然而止时,我再次得睁开眼…

      台下的那群观众们正井然有序的离场,是已经结束了吗?疑惑的看向正朝着我走来的士兵们,他们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玻璃罩回到了仪器的底部,士兵们来到我的面前,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粗暴的将人拉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温柔而又绅士的搀扶着我下来…

      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不解,艾丽莎意味深长的笑容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我屏着呼吸生怕自己错听过她接下来要讲的每一个字:

      “别那么紧张,我只是想谈谈而已。”艾丽莎的脸上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情,她的头发依旧是像第一次见到时那样的整齐,精致的淡妆,得体的衣着,她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一眼发现的与众不同。

      刚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不仅是紧张,更多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极度的信息不对称,让我无法判断出她背后的真正意义…“尼娅?”

      对方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似乎是在确认我有听见她刚才所说的话。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已经全然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换个地方讲话吧。”她说道:“站在这里说好像在审讯犯人一样,也不能怪你如此的紧张。”

      士兵们在艾丽莎的命令下动了起来,这次他们没有像我来的时候那样将我绑在轮椅上,而是像贴身保镖那样护送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种翻身为主的感觉,特别是此时此刻和艾丽莎并排行走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我们回到了关押我的地方…或者说我的房间,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直到艾丽莎叫我过去,这种感觉真的令人毛骨悚然…当面前的人之前还是穷凶极恶而现在却和蔼可亲,这种巨大的前后转变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我仍旧无法忘记那次表彰上,当我说出自己来自另一个空间时,艾丽莎脸上的转变…

      她就像是主人一样,邀请我这个客人到她家做客一般,即便这个“家”什么也没有。

      那些士兵全部遵循着艾丽莎的命令离开了房间,让我们两个人独处,我小心翼翼的坐在她旁边的地上,保持着安全距离,庆幸的是她并没有为了达到所谓的放低警戒心而移动自己的位置。

      我不解的看着她,艾丽莎的眼眸就像她的年纪一样深沉,令人捉摸不透,我等待着她开口,除了保持安静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尼娅。”

      “嗯…”我回答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艾丽莎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们会对你进行惨无忍睹的试验,甚至杀死你…对不对?”艾丽莎回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完全的猜透了我的心思,面对这赤裸裸的提问,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承认或者否决。

      很显然,我没有否认的余地,我承认了她所说的话语,艾丽莎的神情宛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法令纹也因为笑容而更加的深厚。

      “我们已经研究了很多年…”她的语气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为了寻找连通两个对立空间的方法…我们也知道,其实还有许多和你一样的异空间的人混迹在我们之中,只是大家都不去揭穿罢了。”

      艾丽莎露出了一丝忧伤的神情,我其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极力的去做这件事,可能这就是我小市民的那一面吧,对于政府或者是上层的管头人所做的一切只要是跟自己无关的我都不会去在意…就像在决心走律师这条路之前,我根本对于法律的更改,新增条例等种种事情都不曾关心过。

      “你…”我还是选择鼓起勇气:“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呢?即便无法连通甚至不知道异空间的存在也并不影响生活啊。”

      艾丽莎转过头来,她的眸子在房间里暗沉的光芒中隐藏着无法预测的渊洋,我下意识的挪开了一点位置,继续听着她缓缓说道:

      “人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充满好奇与恐惧的。”话毕,她猛地转过身,墙上的镜子映衬着我们两个娇小的身影,一脸无法猜透神情所站在那儿的艾丽莎以及蜷缩在一旁是如此渺小的我…“一开始包括我在内的人,都反对去进行研究,我们生怕这会触碰到自然规则所禁忌的那一块。”

      “每件事物都是有着自己一套所遵循的规则…”我接过艾丽莎的话,突然有点明白这发生的一切背后所隐藏的真正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恐惧…”艾丽莎如我所料的说出了那个关键点:“当我们发现,对立空间要保持平衡时,恐惧蔓延至了每个人的身上,所有人,就连我都很害怕,哪天,自己最在意的人会为了平衡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甚至是自己…”

      艾丽莎低下了头,额前的发丝也因为激动而无法抑制的躯体抖动而垂落了下来…“你害怕自己也会到另外一个空间回不来是吗…就像我一样。”那一瞬间,我似乎产生了对艾丽莎的同情心,这很不可思议,这不该是当下最适合我的感受,可是它就是那么出现了。

      我站了起来,走到艾丽莎的面前,刚想伸手,艾丽莎猛地抬起头来,她的眼神冲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决心:“是的,我害怕也不想失去我现在的生活。”

      “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对方突然抓住我的手,很紧很紧,疼痛使我皱了一下眉头,下一秒,一刻晶莹剔透宛如珍珠的东西被交到了我的手中,洁白而有微微透明的珠体内部摇曳着淡蓝色的像是DNA代码的条纹…这是记忆吞噬者的药…我下意识的反应过来,迷惑、不解写满了此刻我抬起的脸…

      “理事会决定放你回去,换做是其他的被发现的异空间的人都是要处死的,以及那些和那人接触过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我想你刚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些成山的过去的人了吧?政府不想让事情败露出去。”

      我知道艾丽莎在说什么,那些在环形走廊下方空地上一个个被麻袋紧紧缠住的人形物…已经有这么多人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了吗…?我不敢去想象他们都经历过什么苦难…

      “但是看在你为我们做出的巨大贡献,以及我一直为你求情,理事会的人网开一面决定留你一条生路,放你回去,但是代价是他们要清空你的记忆。”

      我差点没站稳,难以置信的看着艾丽莎,根本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一切…清除我的记忆也就是意味着…要给我注射病毒是吗?

      艾丽莎点了点头,验证了我内心的想法…那既然我已命中注定,那这个药物…低头,艾丽莎坚决的将那粒药物塞入我的手中:“我需要你帮我个忙。”她说道。

      “我想让你在回去了以后,将这边的事情公布出去,如果…两边的人们一起努力寻找方法,也许我们就真的可以找到方法打破规律,自己选择人生。”

      艾丽莎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她的想法,她希望我能让在我世界里的科学家一同研究寻找连接两个空间的方法…大量的信息猛地涌向我的大脑,我只感觉脑中一片混乱…手中那颗纯洁的药物,淡蓝色的代码缓缓的抖动着,不是说…已经攻克了吗…可为什么还…

      “你是不是在迷惑疾病不是已经被攻克了,对吗?”艾丽莎一下就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她轻蔑的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愚笨:“也许是上天的惩罚,我们这边的婴儿从出生就会自带着病毒,只得不断通过药物来抑制延长发病期,你的出现让我们找到了消灭病毒的方法,即便这样,如果将病毒直接性的注射在大脑颞叶上,那么就会直接跳过潜伏期,直接发病,当你已经不是自己的时候,在吃药就没用了…”

      “所以,我必须得在他们给我注射病毒前提前吃掉这个药,蒙混过关以顺利保持着自我回去?”我颤抖着说出了这段话…艾丽莎点点头,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我知道她在等待着我的回应…我答应了她,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如果我想得到这个药,我只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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