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续貂》潇湘疏影

85、百密一疏-2

　　“纳威，快点！”弗雷德催促道。
　　“这就来了。”拿到石板的纳威忙不迭的读起来：

　　【他们这才嚷嚷起来，这才开始欢呼、跺脚，哈利隔着眼皮看见一道道红光和银光射入空中欢庆胜利。】

　　“呼——”唐克斯长舒一口气，穆迪哼了一声，“这就糊弄过去了，他们的警惕性未免太低。”
　　“拜托了疯眼汉”，小天狼星说道，“眼下的状况是对哈利有利。”
　　卢平捂住脸偷笑了几声。

　　【他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但心里明白。纳西莎知道只有一个办法能让她进入霍格沃茨，找到儿子，那就是跟着占领军一起进去。她不再关心伏地魔是不是胜利。】

　　德拉科响亮的抽泣了一声，哈利继续保持沉默，罗恩跟他比了一个无奈的手势，“现在谁也不能安慰他，让他自己看清现实挺好的。”

　　【“看到了吗？”伏地魔在一片喧闹中尖声说道，“哈利？波特死在了我的手里，现在没有一个活人能够威胁我了！看着！钻心剜骨！”】

　　“哦！不！”空间里想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这句话瞬间把众人拉回了紧张的状态。
　　“他不能那么做！”麦格教授气到捂住胸口。
　　韦斯莱夫人突然大声的哭了出来：“哦，哈利，可怜的孩子，他简直受够了。”
　　坦白来说，哈利已经预感到这种状况，此刻坐在这里接受大家的同情的同时又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尴尬，因为他不太希望书里把他受刑的过程描述的太详细。
　　“你看起来并不意外，也没有赶到害怕？”在场唯一表情正常的格林德沃饶有兴味的看着哈利。
　　“额，”哈利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他其实真的被伏地魔本人施过咒语，他也并不是害怕咒语本身。
　　小天狼星叹了一口气，“我倒宁愿你害怕它。”对于教父来说，这样的哈利总让他心疼大于欣慰。
　　邓布利多警告的看向格林德沃，又对心情低落的众人说道：“我倒不是很担心，因为据我们的推测，哈利已经是老魔杖的主人了，既然索命咒不能杀死他，钻心咒也不能折磨他。”
　　众人这才想起来，都松了一口气，纳威赶紧往下读：

　　【哈利早就知道会有这一着，知道伏地魔不会让他清清爽爽地躺在密林的地上，必要百般羞辱他以证明自己的胜利。哈利的身体被升到了半空，他用全部的毅力让自己保持软弱无力的样子，他以为会很痛，然而并没有。他被一次、两次、三次抛向空中，眼镜掉了，他感到长袍底下的魔杖滑到了一边，但他一直让自己显得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他最后一次落到地上时，空地上响彻着讥诮声和狂笑声。】

　　“就算哈利真的没事，我也会很讨厌那群食死徒的做派。”乔治说道。
　　德拉科紧皱着眉头，似乎也有些不适。
　　“哈利，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的演技不错。”卢娜突然说道。
　　“哈哈哈哈”，弗雷德和罗恩笑了出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从你套话开始。”
　　只有赫敏皱着眉头，“他一定不舒服，这样的状态不能坚持太久，会露馅的。”

　　【“现在，”伏地魔说，“我们到城堡去，让他们看看他们英雄变成了什么样子。谁来搬尸体？不——等等——”
　　又是一阵哄笑，过了片刻，哈利感到身下的地面在颤抖。
　　“你抱着他，”伏地魔说，“他在你怀里比较显眼、好看，是不是？海格，把你的小朋友抱起来。还有眼镜——给他戴上眼镜——必须让人认得出他来——”】

　　“海格！”哈利叫道，“这么说他没事？”
　　“那就太好了，”卢平说道，“如果是海格抱着你，你就不用担心露馅了。”

　　【有人把哈利的眼镜杵到他的脸上，动作故意很粗暴，可是把他托到空中的那双大手却格外温柔。在海格摇篮一样的怀抱里，哈利可以感觉到海格剧烈啜泣时双臂在颤抖，大颗大颗的泪珠溅在他身上，哈利不敢用动作或语言向海格表示一切并没有结束。】

　　“海格，他真的很爱哈利。”赫敏擦了擦眼泪，“这对他来说太残酷了。”
　　罗恩拍了拍赫敏的背，安慰她，“不用担心，海格很快就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哈利看到罗恩的动作跟他交换了一个“干的不错”的眼神。

　　【“快走。”伏地魔说。海格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在茂密的树丛间穿行着离开了禁林。树枝钩着哈利的头发和长袍，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嘴巴无力地张着，眼睛闭得紧紧的。黑暗中，食死徒们聚集在周围，海格闭着眼睛大声哭泣，谁也没有仔细看看哈利。波特露在外面的脖颈上是否有脉搏在跳动……】

　　哈利听到这，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呃……”金斯莱说道，“不得不说真的是个很冒险的计划。”
　　“但是很有胆识”，疯眼汉难得夸赞，“关键时候确实需要这样的勇气。”
　　哈利受宠若惊，他觉得那个自己肯定没有想那么多。

　　【两个巨人磕磕碰碰地走在食死徒身后面，哈利可以听见他们走过时树林吱吱嘎嘎地断裂和倒地的声音。他们发出的声音太大了，鸟儿尖叫着飞向空中，就连食死徒们的讥笑声也被淹没了。胜利的队伍继续朝空旷的操场前进，过了一会儿，哈利透过紧闭的眼皮感到黑暗逐渐变亮了，知道树木开始变得稀疏了。
　　“贝恩！”
　　海格突然大吼一声，惊得哈利差点儿睁开了眼睛。“现在满意了吧，嗯，你们不抵抗，你们这群胆小的驽马，嗯？你们高兴了吧？哈利。波特——死——死了……”】

　　“马人不抵抗？”罗恩叫道，“什么意思？”
　　卢平皱着眉头说：“看来马人没有被我们说服。”
　　“应该也没有被伏地魔说服。”小天狼星嗤之以鼻，“他们总是故作玄虚，关键时候又什么都不做。”

　　【海格说不下去了，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哈利不知道有多少马人在观看他们这支队伍，他不敢睁开眼睛。有几个食死徒在大声辱骂身后的马人。又过了片刻，哈利感到空气变得新鲜了，知道已经到了禁林边缘。
　　“停下。”
　　哈利猜想海格肯定是被迫服从了伏地魔的命令，因为他的身子打了个趔趄。一股寒意笼罩了，哈利听见了在森林外围巡逻的摄魂怪们刺耳的呼吸声。它们再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的事实如一团火在他心头燃烧，是一个辟邪的法宝，似乎父亲的牡鹿一直在他心中守护着他。】

　　“哦，他已经不用守护神就能抵御摄魂怪了。”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利立刻辩解：“小天狼星也能做到。”
　　小天狼星苦笑： “那可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对不起，小天狼星，我……”哈利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没关系，我知道的。”小天狼星说道。
　　哈利在极力证明自己不那么特殊，在一连串值得夸赞的壮举之后，他一直都是那个谦逊善良的男孩。这是斯内普的第一感觉。
　　格林德沃不置可否，但是邓布利多显然十分欣慰，“哈利的心中有守护神。”

　　【有人从哈利近旁走过，哈利知道正是伏地魔本人，因为他紧接着就说话了，声音被魔法放大了多倍，响彻整个操场，震得哈利的鼓膜生疼。
　　“哈利？波特死了。他逃跑时被杀死了，在你们为了他舍弃生命的时候，他却只顾自己逃命。我们把他的尸体带给你们，以证明你们的英雄确实死了。”
　　“我们赢了。你们抵抗者的人数折损了一半。我的食死徒现在数量比你们多，大难不死的男孩完蛋了。再也不许打仗。有谁负隅顽抗，不论男人、女人和孩子，格杀勿论，其家人也统统处死。现在，走出城堡，跪在我的面前吧，你们会得到赦免。你们的父母、儿女、兄弟姐妹也会被宽恕，继续活下去，你们和我一起进入我们将要共同建立的新世界。”】

　　“我呸！这一段发言还真是令人作呕。”唐克斯厌恶的说。
　　乔治说道：“真是无论听多少遍都觉得他的思想很愚蠢。”
　　弗雷德耸耸肩：“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话让大家都笑出了声，纳威大声的读道：

　　【操场上、城堡里一片寂静。伏地魔离得太近了，哈利不敢再睁开眼睛。
　　“过来。”伏地魔说，哈利听见他往前走去，海格被迫跟上。哈利这才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见伏地魔正大步走在他们前面，大蛇纳吉尼已经离开它的魔法笼子，正缠绕在他的肩膀上。可是，哈利不可能抽出藏在长袍下的魔杖，那样肯定会被食死徒们发现，他们就在两边，穿行在逐渐明亮起来的黑夜里……
　　“哈利，”海格抽抽搭搭地说，“哦，哈利……哈利……”
　　哈利又把眼睛紧紧闭上了。他知道他们正在走近城堡，他竖起耳朵，在食死徒的狂欢声和重重的脚步声中，分辨着城堡里传出的生命信息。
　　“停下。”
　　食死徒们都停住了。哈利听见他们面对学校敞开的大门一字散开。他虽然闭着眼睛，也能隐约感觉到红光，那一定是门厅里透出的灯光。他等待着。那些他曾经为他们赴死的人，随时都会看见他如同死了一样躺在海格的怀里。】

　　“我有不好的预感，”小天狼星低声说。
　　“接下来——”卢平接道，“我真希望他们不要崩溃。”
　　“我们会在愤怒中爆发，”纳威说道。

　　【“不！”
　　这尖叫声太可怕了，因为他从来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麦格教授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听见另一个女人高声大笑，知道是贝拉特里克斯为麦格的绝望而幸灾乐祸。】

　　哈利感动的张了张嘴，不确定自己是否要表示感谢，但是麦格教授温柔的对他笑了。
　　“她其实有感性的一面，不然也不会分在格兰芬多了。”罗恩低声说道。
　　“我还是希望她能像平时一样。”哈利说。

　　【他又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敞开的门口挤满了人，战斗中幸存的人都来到门前台阶上面对着征服者，亲眼目睹哈利死亡的事实。他看见伏地魔站在他前面一点的地方，用一根苍白的手指抚摸着纳吉尼的头。哈利又把眼睛闭上了。
　　“不！”
　　“不！”
　　“哈利！哈利！”
　　罗恩、赫敏和金妮的声音比麦格的更加凄厉。哈利真想冲他们大喊，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沉默地躺着。他们的喊声就像引爆器一样，幸存者们应声而起，扯着嗓子大声咒骂那些食死徒，最后——】

　　“我简直能想象到那些画面。”罗恩说道。
　　“什么画面？”弗雷德感兴趣的接道：“平时听到食死徒三个字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扯着嗓子大骂伏地魔？”
　　“那简直美妙及了。”乔治说道，“你等着吧，他们要面对全霍格沃茨的怒火了。”
　　哈利坐在那里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我感到抱歉。”他弱弱的说道。
　　“没有关系，”纳威说道：“大家也都忍他们很久了。”

　　【“安静！”伏地魔喊道，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强光一闪，他们都被迫沉默了：“结束了！海格，把他放在我的脚下，他只配待在这儿！”
　　哈利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草地上。
　　“看见了吗？”伏地魔说，哈利感到他在自己身边来回地大步走动，“哈利？波特死了！你们这些被蒙蔽的人，现在明白了吧？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依赖别人为他牺牲的小男孩！”
　　“他打败了你！”罗恩喊道，魔咒被打破了，霍格沃茨的保卫者们又咆哮、叫嚷起来。一秒钟后，更加惊天动地的一声砰，他们又哑然失声。】

　　“你的学生不错。”格林德沃说道。
　　“这是霍格沃茨的魅力，”麦格教授说道，“我们都爱着她，当危难来临的时候我们都愿意站出来守护她。”
　　“未来是属于他们的”，金斯莱无奈的说道，“当他们拿起武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他们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
　　结果金斯莱被韦斯莱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