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续貂》潇湘疏影

67、霍格沃茨的战斗-6

　　“不是我说你们，如果情况真的危及的这个地步，硬要救他是不现实的。”金斯来说，“你们得往最大的利益方面去考虑。”
　　“哦，你的意思是所谓的更伟大的利益吗？”赫敏说道。
　　德拉科猛地转过去看赫敏，嘴抿得紧紧的，脸色憋得通红。看起来因为被动的承了赫敏的人情而觉得不甘和羞耻。
　　但是哈利没有理他，赫敏和罗恩的支持让他更坚定的说：“我不可能见死不救。”
　　德拉科怔怔的看着哈利，又猛地收回目光，紧盯着石板，看起来在跟自己赌气一样。

　　【“如果我们被他们拖死，我就杀了你，哈利！”罗恩的声音吼道。】

　　小天狼星大声的读道，他还和卢平一起感同身受的点头。
　　罗恩受不了的大喊，“我们要是真被拖死了，我绝对会——”
　　韦斯莱夫人和麦格教授明显的皱起眉头——“你怎么说话呢，罗恩！”
　　哈利紧张的浑身都在抖，他完全能理解罗恩说这句话的情绪。

　　【就在一个巨大的喷火客迈拉扑过来时，他和赫敏把高尔拖到了他们的扫帚上，然后打着转儿、起伏不定地再次飞到空中，与此同时，马尔福爬到了哈利身后。】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摊进椅子里。结果他的态度遭到了八成以上人的怒视，他面对众人谴责的眼神，嘴唇咕嘟了一圈，终究是没有对哈利道谢。哈利倒是看起来习惯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门，往门那儿飞，门！”马尔福在哈利的耳边叫道。哈利加快速度，跟着罗恩、赫敏和高尔穿过令人窒息的滚滚黑烟。在他们周围，最后几件没被烈焰烧毁的东西，被邪恶的火中怪兽们欢庆地抛向了空中：杯子、盾牌、一串闪亮的项链，还有一个古旧而褪色的王冠——】

　　“魂器还在里面！”纳威喊道。
　　“哈利你不用冒险去拿它——历火会把它烧毁——”赫敏叫道。
　　“我猜我会——””哈利说。
　　“——你说什么？”德拉科高声尖叫道。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门在那边！”马尔福尖叫道，但是哈利突然一个急转弯，俯冲下去。闪闪发光的冠冕似乎在以慢动作降落，翻转着，慢慢地落向一条正张着大口的巨蛇嘴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哈利得手了，用手腕套住了它——】

　　众人再次松了一口气，“太疯狂了，你们。”韦斯莱夫人有气无力的说。
　　“好啦妈妈，我们不是得手了吗。”罗恩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小得意，“还带着两个小混蛋——”
　　德拉科脸色突然变了，“克拉布呢？”
　　“死了。”罗恩无情的说。
　　德拉科吓得脸色煞白，乔治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不值得救。”
　　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巨蛇朝他扑来，哈利又一转身飞向空中，朝着他祈祷有门开着的地方飞去。罗恩、赫敏和高尔不见了，马尔福一边尖叫，一边紧紧抓住哈利，把哈利抓得生疼。接着，哈利在浓烟中看见墙上有一块长方形的东西，便调整扫帚对准它冲去。片刻之后，新鲜的空气灌进了他的肺里，他们撞在了外面走廊的墙上。
　　马尔福从扫帚上摔了下去，脸朝下趴在地上，喘气、咳嗽，连连干呕。哈利翻了个身坐起来：有求必应屋的门消失了，罗恩和赫敏坐在地板上高尔的身边喘着粗气，高尔仍然神志不清。
　　“克——克拉布，”马尔福刚能说话，就哽噎着说，“克——克拉布……”
　　“他死了。”罗恩毫不客气地说。
　　沉默，只听见喘气和咳嗽声。接着一连串砰砰的巨响，震得整个城堡都在颤抖，一支由透明的人影组成的浩浩荡荡的队伍，骑着马飞奔而过，他们的脑袋夹在胳膊底下，还在杀气腾腾地呐喊着。无头猎手队经过后，哈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量着四周：战斗还在进行。除了刚才那些撤退的幽灵，他还听到更多的人在喊叫。他的内心恐慌极了。
　　“金妮在哪儿？”他突然说道，“她刚才在这儿，她应该回到有求必应屋的。”
　　“天哪，在那场大火之后，你以为那屋子还管用吗？”罗恩问，但他也站了起来，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左右张望，“我们分头找找——？”】

　　“它不管用了？”哈利问。
　　“不会吧，那太可惜了。”罗恩惋惜的说。
　　邓布利多说：“老实说，我倾向于可以，不过我没有具体了解有求必应室的魔法，所以不好妄下定论。”
　　“真希望它能留下来。”纳威说。
　　卢平说道：“我们可以避免它发生。”

　　【“不，”赫敏说着也站起身。马尔福和高尔还是无力地瘫在走廊的地板上，两人都没了魔杖。“我们不要分开。我们走吧——哈利，你胳膊上是什么？”
　　“什么？噢，对了——”
　　他把冠冕从手腕上褪下来举在手里。冠冕还是滚烫的，上面沾满黑色的烟灰，但他仔细看时，勉强辨认出了上面刻着的细小的文字：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宝。
　　一种血一般的、乌黑黏稠的东西，似乎正从冠冕里渗透出来。突然，哈利感到冠冕在剧烈地振动，然后在他手里裂成了碎片。它裂开时，哈利隐约听见了极其微弱、极其遥远的痛苦的惨叫，不是从城堡或操场传来，而是从他手指间那个刚刚碎裂的东西里发出来的。
　　“肯定是厉火！”赫敏眼睛盯着那些碎片，带着哭腔说。
　　“你说什么？”
　　“厉火——邪恶的火——可以毁灭魂器的物质之一，但我一辈子也没胆量使用它，太危险了。克拉布怎么知道——？”
　　“肯定是从卡罗兄妹那里学来的。”哈利神色严峻地说。
　　“真可惜，他没有专心听他们讲怎么把火熄灭。”罗恩说，他的头发跟赫敏的一样被烤焦了，脸上黑乎乎的，“要不是他一心想杀死我们，我例会为他的死感到难过呢。”
　　“可是你想没想到？”赫敏小声说，“这就是说，如果我们能把那条蛇——”】

　　“是的！”小天狼星激动地说，“你们只剩蛇了！”
　　哈利使劲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邓布利多，“教授！我们就要完成了！”
　　出乎意料的，邓布利多却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相反，他的脸色从一开始就逐渐变的凝重，当哈利销毁冠冕之后，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严峻来形容了。
　　哈利困惑的看着邓布利多，又有些失望，他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些夸奖。
　　金斯莱问：“校长？您怎么了？”
　　“哪里出了问题？”卢平问道，大家随着他的话都去看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沉默的扫视众人，看起来在犹豫和酝酿，这时格林德沃开口了，以明显转移话题的语气说道：“那么，那条蛇是伏地魔的宠物？叫纳吉尼？”
　　“嗯，是啊。”哈利谨慎的说，他尽力不让格林德沃把他的思维带偏。
　　“她跟了他多久了？”哈利注意到，格林德沃用的是“她”。
　　斯内普摇摇头。
　　小天狼星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格林德沃说：“哦，只是有点惊讶，毕竟我以前见她的时候——”
　　哈利不得不承认格林德沃成功的把话题带偏了，“你是什么意思——？”
　　“你见过伏地魔的蛇？”唐克斯瞪大眼睛问道。
　　“准确来说，那时她不能称之为蛇，她是一个女巫。”格林德沃说，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条新闻的爆炸性——
　　“她是女巫！”小天狼星喊道，“阿尼马格斯？”
　　“不可能！”斯内普说，“那就是一条蛇！”
　　“她还吃过人！布巴吉教授……”赫敏浑身颤抖的说。
　　罗恩和德拉科看起来都是要吐的模样。麦格教授和小天狼星这两个阿尼马格斯高手皱着眉头，飞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她被永远束缚在阿尼马格斯形态了吗？”麦格教授问。
　　“还有这种魔法？”罗恩惊讶的说。
　　格林德沃似乎不屑于解释更多，于是大家都看邓布利多，校长解释道：“她的身体里有家族遗传下来的血咒。”
　　“啊！”赫敏和麦格教授恍然大悟，其他人仍然一脸茫然。斯内普则是满脸不可置信。
　　“血咒只在家族的女性身上遗传，这种诅咒会使女巫在年长之后永远的变成一种动物。”赫敏颤抖得解释道。
　　哈利感到十分不好受，为纳吉尼悲惨的命运而惋惜。
　　“那她没有人的意识了？”弗雷德问。
　　“没有了，她会永远的化身成蛇，这是血液的诅咒。”赫敏悲戚的说。
　　哈利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她现在变成了魂器，我们得，我们得——”
　　“杀了她。”金斯莱低声说。
　　纳威震惊的看着他，“这，这太——她是无辜的吗？”他看着周围，似乎希望能有人站出来打破他的心里防设。
　　“她咬死过人。”哈利简短的说，他自己内心也复杂无比。
　　“那以前呢？”卢娜问道。
　　格林德沃耸耸肩：“她以前倒不算是个坏姑娘。”
　　老校长叹了一口气，说：“纳吉尼当年还来过霍格沃茨……”
　　“她在这上学？”乔治问道。
　　“不，她只是来这里做过客。”邓布利多简短的说。
　　众人一阵沉默，哈利可以听到韦斯莱夫人轻轻地叹息声。
　　小天狼星说：“你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哈利，估计你们不会手软。”他拿起石板读道：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尖叫声、呐喊声，还有分明的格斗声响彻了整个走廊。哈利环顾四周，心里不禁一沉：食死徒已经攻进了霍格沃茨。弗雷德和珀西后退着出现了，两人都在跟戴兜帽的蒙面大汉决斗。】

　　“哇偶！我竟然跟珀西在一起战斗，这种感觉还真是新鲜。”弗雷德说。
　　韦斯莱夫人露出满意的笑，随即又开始为他们的处境忧心。

　　【哈利、罗恩和赫敏跑上前去相助，一道道强光射向四面八方，跟珀西格斗的那个人快速后退，他的兜帽滑落了，他们看见他高高的额头和杂色的头发。
　　“你好，部长！”珀西大喊一声，冲着辛克尼斯干脆利落地发了个恶咒。辛克尼斯丢掉魔杖，用手抓住长袍的胸口处，显然难受极了。“我说过我要辞职的吧？”珀西补充了一句。】

　　“他在开玩笑！”弗雷德惊喜的说，乔治重复道，“珀西竟然在开玩笑！”
　　“是啊”，卢平说，“你们还有时间开玩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们还是——”
　　“必须夸。”小天狼星说，“要鼓励这种心态！”
　　金斯莱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专心一些好。”

　　【“你在开玩笑，珀西！”弗雷德喊道，跟他搏斗的那个食死徒在三个昏迷咒的重击下瘫倒了。辛克尼斯倒在地上，全身冒出许多小钉子，好像正在变成一种海胆。弗雷德高兴地看着珀西。
　　“你真是在开玩笑，珀西……我好像很久没听你开玩笑了，自从你——”
　　空气突然爆炸了。他们刚才聚拢在一起，哈利、罗恩、赫敏、弗雷德、珀西，还有他们脚边的两个食死徒，一个中了昏迷咒，一个中了变形咒。在危险似乎暂未来临的一瞬间，世界被撕裂了。哈利觉得自己飞到了空中，他只能死死地抓住那根细细的木棍——他惟一的武器，并用双臂护住脑袋。他听见了同伴们的大喊和惨叫，却无法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

　　“啊！”好几声此起彼伏的尖叫。
　　“你们怎么了！”纳威喊道。
　　“是爆炸，这是爆炸！”穆迪喊道，“快找掩体——”
　　“来不及了，他们就处在冲击波的范围内——”唐克斯叫着。
　　“不！不要啊——！”韦斯莱夫人喊道。

　　【然后，世界渐渐化为疼痛和一片模糊：他半个身子都被废墟埋住了，走廊刚才遭到了可怕的袭击。寒冷的空气告诉他，城堡的一侧被炸飞了，面颊上热乎乎的、黏稠的感觉告诉他，他正在大量流血。接着，他听见一声令他揪心的惨叫，那叫声里所表达的痛苦，绝不是火焰或咒语能够引起的。哈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心头极度，比他这一天、这一辈子的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不——！”哈利凄厉的尖叫道。
　　所有人都震惊的盯着他们三个，赫敏和卢娜紧紧捂着嘴唇，泪水在眼里打转。
　　韦斯莱夫人呆呆的瞪着眼睛，缓缓的站起来，一股细弱的声音，艰难的从她嗓子挤出来——“是……谁……？”
　　小天狼星瞪着石板，缓缓的读道：

　　【赫敏从废墟挣扎着站起来，三个红头发的人聚在墙壁被炸飞的地方。哈利抓住赫敏的手，两人跌跌撞撞地走过碎石头和碎木片。
　　“不——不——不！”有人在大喊，“不！弗雷德！不！”
　　珀西摇晃着他的弟弟，罗恩跪在他们身边，弗雷德的两只眼睛空洞地瞪着，脸上还留着最后的一丝笑容。】

　　所有人都机械的转过去看着弗雷德，他本人也震惊万分，愣愣的坐在那，还保持着两手搭在扶手上的状态。
　　突然，“你说什么——？”乔治吼道，他刷的转过去看着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和他一模一样。
　　“你说谁——不可能！”罗恩狂怒的吼道，他腾得站起来，哈利几乎以为他要扑向小天狼星——然而他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韦斯莱夫人的脸色超出了所有痛苦和绝望，仿佛世界崩塌了一般。她眼眶通红，向着弗雷德的方向，颤抖的张开双臂——“儿子……！”
　　弗雷德呆了一下，立刻向母亲扑过去，因为腿软还险些摔倒。弗雷德碰到韦斯莱夫人的一刹那，他的妈妈立刻把他紧紧搂住。弗雷德把脸深深的埋进韦斯莱夫人的臂弯，韦斯莱夫人的脸颊贴着他的头发，泪水潸潸而下。
　　罗恩和乔治直立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幕。哈利的心仿佛被撕裂一样，纳威和他隔空对视，赫敏和卢娜伤心的哭泣，麦格教授红着眼睛看他们，默默流着眼泪。
　　唐克斯把脸埋在卢平的肩膀上，卢平正紧紧拥着她。小天狼星，金斯莱和穆迪默默的注视着谁也没有打岔。德拉科震惊的看着弗雷德，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斯内普紧闭双眼，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幕。格林德沃频频跟邓布利多对视，询问的看着他。
　　哈利对面的邓布利多悲痛的看着韦斯莱夫人和弗雷德，冲格林德沃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痛苦的情绪蔓延了好一会，弗雷德伸出手臂轻轻拍了拍妈妈的后背，说道：“别哭了，妈妈。”韦斯莱夫人的抽泣声更大了。
　　“妈妈，你知道的这都还没有发生——”弗雷德说。
　　罗恩红着眼睛瞪着他，嘴唇蠕动，发不出声音。
　　“我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我会注意的！这不就是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弗雷德抬起头，扶着自己的母亲坐下，转身面对着罗恩和乔治。
　　三个兄弟紧紧抱在了一起，他们重重的拍了拍彼此的后背，然后才分开。弗雷德说：“别哭了——天呐——太肉麻了！”
　　罗恩没有笑，狠狠地捶了他一拳，“你要是再敢在决斗的时候开玩笑——”
　　“我就把自己塞到花园的地精洞里去。”弗雷德说。
　　“你不能有事——”乔治把手放在弗雷德的肩上说，“我可不想以后不敢照镜子。”
　　“噗”，弗雷德笑了，“肯定能让你天天照镜子的。”
　　唐克斯轻声安慰着韦斯莱夫人，说：“莫莉，你看，他们都好好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韦斯莱夫人用围裙擦着眼泪，笑的很勉强。
　　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说：“你看，根本用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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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每次取魂器都伴随着无辜的生命被拯救。
取日记本救了金妮。
取挂坠盒救了麻种巫师。
取金杯救了火龙。
取冠冕救了德拉科和高尔。
纳威砍蛇是在战斗中，也算是救了人。
邓布利多没有过这种经历，然后戒指腐蚀了他的一条胳膊。
伏地魔也没有，他把自己弄挂了。
难道说，这也是一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