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续貂》潇湘疏影

27、戈德里克山谷-1

　　罗恩为了弥补他的错误，主动提出来要读下一章。卢娜看起来很想读，但是石板跳过了她，“没关系，亲爱的，你会有机会的。”韦斯莱夫人安慰道。
　　哈利觉得自从“偷宝剑”之后，她对卢娜就格外慈爱。
　　罗恩清了清嗓子，读道：“第十六章，戈德里克山谷。”
　　“哦，戈德里克山谷，前面反复提到不是，都有什么来着？”唐克斯说道。
　　“詹姆和莉莉的家。”小天狼星说道。
　　“邓布利多的家。”卢平说道。
　　“巴希达巴沙特的家。”金斯莱说道。
　　“很好，这么多重要人物，我们是不是要开始期待了？”弗雷德感兴致的说。
　　“快点，罗尼，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乔治高喊道。

　　【第二天哈利醒来时，过了几秒钟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他天真地希望那是个梦，希望罗恩还在这儿，没有离开。可是他转过头，看到的是罗恩的空床，像横在路上的尸体那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哈利从自己的床上跳下来，不去看罗恩的床铺。赫敏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哈利走过时，她没有跟他说早上好，而是急忙扭过头去。】

　　“你看，你走了我们很不适应。”哈利含着怨气说道。
　　罗恩说道：“好吧，我错了，我是个混蛋。”
　　“四年级的时候，我就是这种感觉。”哈利闷声说道，

　　【他走了，哈利对自己说。他走了。洗脸穿衣时，他止不住一直这么想，好像重复它会使打击减轻一些似的。他走了，不回来了。这是简单的事实，哈利知道，因为他们的防护魔法意味着，只要他们一离开这个地方，罗恩就无法找到他们了。】

　　“哦，这可真是糟糕。”罗恩说道，然后赫敏瞪了过来，“额，好吧。”
　　罗恩扭了扭身子，继续读到。

　　【……
　　他们接下来几天都没有谈到罗恩。哈利决心不再提起他的名字，赫敏似乎知道硬要提起也没有用。但有时在夜里，当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哈利能听到她在偷偷地哭泣。而哈利则开始拿出活点地图，用魔杖照着细看。他在等待标着罗恩的黑点出现在霍格沃茨走廊上，证明他回到了舒适的城堡里，受到他纯血统身份的保护。然而，罗恩没有在地图上出现。过了一段时间，哈利发现自己拿出地图只是为了盯着女生宿舍里金妮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热切的目光能不能进入她的梦境，让她感应到他在想念她，愿她一切都好。】

　　哈利听到了弗雷德和乔治嗤嗤的笑声，尴尬的盯着地面。

　　【白天，他们冥思苦想格兰芬多的宝剑可能在哪里，讨论邓布利多会选择什么地方来藏它。可是越讨论，他们的猜测就越绝望牵强。哈利无论怎么敲脑袋，也想不起邓布利多提过藏东西的地方。有时候他不知道是罗恩还是邓布利多更让他生气。我们以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们以为邓布利多告诉过你要干什么……我们以为你有一个真正的计划！】

　　“对不起，教授。”哈利赶忙说道。
　　邓布利多愧疚的看向他。
　　“不，教授，您做的够多了。”哈利坚决的说道。

　　【他无法对自己隐瞒：罗恩是对的，邓布利多留给他的几乎是零。他们发现了一个魂器，但没有办法摧毁它，另外几个和以前一样无从寻觅。绝望似乎要将他吞没。哈利现在想想都吃惊，他竟然那么自以为是，让两个朋友来陪自己开始这场漫无目标的旅行。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主意，他一直痛苦地提防着任何一丝迹象，怕赫敏也会来跟他说她受够了，要走了。】

　　“不，哈利。不要这么想！”赫敏说道。
　　有好几个人叹了一口气，哈利真希望他们不要发出声音。

　　【许多个夜晚，他们几乎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赫敏常把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的画像拿出来，支在椅子上，仿佛他能填补罗恩出走留下的巨大空洞似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尽管上次扬言决不再来，却似乎无法抗拒这打探哈利情况的机会，所以同意每隔几天蒙着眼睛出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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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还是透露了一些片断。斯内普要对付一帮死硬派学生持续不断的低调反抗。金妮被禁止进入霍格莫德。斯内普恢复了乌姆里奇的旧规定，禁止三人以上的学生集会以及任何非正式的学生社团。】

　　“我不认为这是明智的。”金斯莱说道，“在明知学校里有食死徒的情况下。”
　　“我的学生很勇敢！而且都懂得分寸。”麦格教授说道。
　　“他看起来挺能说的”，卢娜说道，“也许他会把和你们的对话告诉校长。”
　　哈利思考着卢娜口中的校长到底是哪一个。

　　【从这一切中，哈利推测金妮，可能还有纳威和卢娜跟她一起，在尽力维持邓布利多军。零星的消息使哈利如此渴望见到金妮，几乎想到了胃痛的程度，同时也让他想到了罗恩，想到了邓布利多，想到了霍格沃茨，他对学校的思念几乎和对女友的一样强烈。】

　　哈利无声的哀嚎了一嗓子，把脸埋进了手里。
　　罗恩看起来很想笑，但是对好的同情占了上风。

　　【真的，当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讲述斯内普的镇压措施时，哈利有过一刹那的疯狂，他想象着干脆回学校去参加给斯内普捣乱的行动：有饱饭吃，有软和的床铺睡，有别人的负责，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生活。但他随即想起自己是头号不良分子，被悬赏一万金加隆通缉，如今走进霍格沃茨就像走进魔法部一样危险。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无意间强调了这一事实，他常用诱导性的问题探听哈利和赫敏在什么地方。每当这种时候，赫敏便把他塞回串珠小包。在这样粗暴的送行之后，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总是几天都不肯露面。】

　　“你们认为，他是为什么要打听哈利的位置？”小天狼星说道，“是有人授意的吗？”
　　“谁能授意他？”弗雷德问道。
　　“校长可以。”赫敏说道。
　　乔治转向她说道：“哪一个校长？”
　　一时间众人都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之间来回看。
　　罗恩小声问道：“你觉得他会听谁的？”
　　哈利说道：“他显然更喜欢现在这个。”
　　但是斯内普会不会听邓布利多的就不知道了，这正是大家在考虑的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因为不敢在一个地区待得太久，他们没有留在英国南部（那儿最坏也就是地面结霜而已），而是继续在国内四处迁徙。半山腰，冻雨敲打着帐篷；沼泽地，冷水灌进帐篷里；苏格兰的湖心小岛，夜间积雪埋住了半个帐篷。
　　他们已经从几家客厅窗口看到圣诞树在闪耀，一天晚上，哈利终于决心再次提起在他看来是剩下的惟一一条路。刚吃完一顿难得的美餐（赫敏穿着隐形衣去了超市，还细心地往收银台抽屉里丢了些钱），肚子里填满了意大利细面条和梨罐头，哈利想她这时也许会比平时更容易说动一些。而且他已周密地预先提议歇几个小时不戴魂器，它现在正挂在他身边的床头。】

　　“看来你又有了一个计划。”乔治说道。
　　“还计划周密，选择了正确的时间。”弗雷德说道。

　　【“赫敏？”
　　“嗯？”她正蜷在一把凹陷的扶手椅里，读着《诗翁彼豆故事集》。哈利想象不出她还能从那本书里读出什么新鲜东西，它毕竟不是很厚。但她显然还在破译着什么，因为《魔法字音表》摊在椅子扶手上。
　　哈利清了清嗓子，感觉就好像几年前，他没能得到德思礼夫妇签字允许，却要问麦格教授他能不能去霍格莫德一样。
　　“赫敏，我一直在想——”
　　“哈利，你能帮我个忙吗？”
　　显然她没听他说话。她身体前倾，举着那本《诗翁彼豆故事集》。
　　“看那个符号。”她指着一页的顶端。在估计是故事标题的文字上面（哈利看不懂如尼文，所以不能确定），有一个图形，看上去像只三角眼，瞳孔中间有一道竖线。
　　“我没上过古代如尼文课，赫敏。”
　　“我知道，可那不是如尼文，字音表里也没有。我一直以为是一只眼睛的图案，但现在觉得不是！它是墨水做的记号，看，是有人画上去的，不是书里的内容，想想，你有没有见过它？”
　　“没有……不，等等。”哈利又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和卢娜爸爸脖子上戴的一样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是格林德沃的标志。”
　　她瞪着他，张大了嘴巴。】

　　“那是死亡圣器的标志。”卢娜说道。
　　“那是个传说。”赫敏说道，她比以前耐心多了。
　　卢娜解释道：“格林德沃致力于寻找死亡圣器，所以才会以这个标志作为自己的标志。”
　　大家都看向格林德沃，赫敏看起来希望格林德沃会跳出来反驳她。
　　“完全正确。”老魔王说道。
　　赫敏有些气馁，但是并没有放弃。
　　“所以，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画上去的吗？”金斯莱说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这是我的笔记，它确实是死亡圣器的标志。”
　　罗恩说道：“我们接着读就知道了。”

　　【“什么？”
　　“克鲁姆告诉我……”
　　他复述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婚礼上跟他讲的故事。赫敏显得很吃惊。
　　“格林德沃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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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
　　“唔？”
　　“我一直在想。我——我想去戈德里克山谷。”
　　她抬头望着他，但眼睛没有聚集，哈利断定她还在想书上那个神秘标志。
　　“是啊，”她说，“是啊，我也在考虑这个事。我真的认为我们应该去。”
　　“你听清我的话了吗？”他问。
　　“当然。你想去戈德里克山谷。我同意。我认为我们应该去。我是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到它。去的话会很危险，但我越想越觉得它可能在那儿。”
　　“呃——什么可能在那儿？”哈利问。
　　这一下，她看上去像他刚才一样困惑。
　　“那把剑啊，哈利！邓布利多一定知道你会想回那儿看看，何况，戈德里克山谷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出生地——”
　　“是吗？格兰芬多出生在戈德里克山谷？”
　　“哈利，你到底有没有翻开过《魔法史》啊？”】

　　“戈德里克山谷是格兰芬多的出生地？”唐克斯惊讶的说道。
　　“所以它才叫戈德里克山谷嘛。”小天狼星说道。

　　【“嗯，”哈利笑了，好像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微笑，面部肌肉发僵，感觉怪怪的，“我也许翻开过，刚买的时候……就那一次……”
　　“可那个村子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我以为你也许能联系起来呢。”赫敏说，听上去大大接近于她往日的风格，哈利几乎等着她宣布要去图书馆了，“《魔法史》中提到过一点那个村子，等等……”
　　她打开串珠小包，摸了一会儿，终于抽出好的旧课本：巴希达。巴沙特的《魔法史》，翻到了她想找的那一页。】

　　“你还带着魔法史？”德拉科神色怪异的问道。
　　“有备无患。”赫敏面无表情的说。

　　【《国际保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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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芬多的出生地，也是巫师金匠鲍曼。赖特打造第一个金飞贼的地方。墓地上刻满古老巫师家族的姓氏，这无疑也是小教堂许多世纪以来鬼故事不断的原因。
　　“没有提到你和你父母，”赫敏合上书说，“因为巴沙特教授只写到十九世纪末。可是你看到没有？戈德里克山谷、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宝剑，你不认为邓布利多会希望你这样联想吗？”】

　　“虽然说很容易联想，但是我觉得宝剑在那的可能性为零。”卢平说道。
　　赫敏面红耳赤，“我只是再讨论一种可能性。”她心虚的看了邓布利多一眼。
　　哈利没说话，他也觉得宝剑在那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哦，是啊……”
　　哈利不想承认他在提议去戈德里克山谷时其实并没想到宝剑，对他来说，那个村子的吸引力在于他父母的坟墓、他大难不死的房子，还有巴希达。巴沙特这个人。
　　“记得穆丽尔的话吗？”他最后问道。
　　“谁？”
　　“你知道，”他犹豫了一下，不想说罗恩的名字，“金妮的姨婆，在婚礼上，就是说你踝骨太突出的那个。”】

　　罗恩不安的停顿了一下，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赫敏说。
　　这是一个尴尬的时刻：哈利知道她感觉到了罗恩的名字差点出现。他急忙说下去：“她说巴希达。巴沙特还住在戈德里克山谷。”
　　“巴希达。巴沙特，”赫敏喃喃地说道，食指轻轻抚摸着《魔法史》封面上凸印的作者名字，“嗯，我想——”
　　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哈利心里翻腾起来。他拔出魔杖，回头朝帐篷口看去，以为会看到一只手正从门帘上伸进来，然而什么也没有。
　　“什么呀？”他说，既恼火，又松了口气，“你干吗那样？我还以为你看到食死徒在拉帐篷门呢，至少——”
　　“哈利，要是巴希达有那把剑呢？要是邓布利多把它托付给她了呢？”】

　　德拉科奇异的看了一眼赫敏，“你怎么会这么想？”
　　赫敏瞪了他一眼：“我什么都没想。”
　　小天狼星说道：“巴希达几乎老糊涂，邓布利多不会把剑给她的。”
　　金斯莱说道：“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自保能力，也保不住那把剑。”
　　这下哈利确实尴尬了，他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却听到了格林德沃的嗤笑声。于是坚决的把脸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