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阅读未来*续貂》潇湘疏影

11、贿赂-2

　　“米勒娃，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沉着声音说道，“我希望，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能最大限度的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不受伤害。”
　　“我能保证。”麦格教授郑重的说。
　　斯内普顿了一下，说道，“我也保证。”
　　小天狼星对斯内普的保证不以为然，但是卢平和金斯莱若有所思。
　　邓布利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们尽量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卢平迟疑一下。
　　“如果你不能证实，我可以理解，哈利，但凤凰社的印象是邓布利多给你留下了一个使命。”
　　“是的。”哈利答道：“罗恩和赫敏也知道，他们要跟我一起去。”
　　“能不能告诉我这使命是什么？”
　　哈利望着那张过早刻上皱纹的脸庞，浓密但已花白的头发，希望自己能有别的回答。
　　“我不能，莱姆斯，对不起。如果邓布利多没有告诉你，我想我也不能说。”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卢平显得有些失望，“但我仍然可以对你有些用处。你知道我的身份和能耐。我可以与你们同行，提供保护。不用对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哈利犹豫着，这是个非常诱人的提议，虽然他想象不出，如果卢平整天跟着他们，怎么还能对他保密下去。】

　　“他们不会告诉你的。”小天狼星撅噘嘴说道，“我猜如果我还在的话，他们都不一定能告诉我。”
　　“我只是给了一个建议。”卢平说道。
　　“如果他们能接受就好了，我猜不能。”穆迪气哼哼的说道，嘟囔了几句什么现在的小孩之类的。

　　【赫敏却显得有些疑惑。
　　“唐克斯呢？”她问。
　　“她怎么啦？”卢平说。
　　“哎呀，”赫敏皱眉道，“你们结婚了！你要跟我们走，她怎么想呢？”
　　“唐克斯会很安全的，”卢平说，“住在她父母家。”】

　　“你是怎么回事月亮脸。”小天狼星说道，“从婚礼开始我就发现你对唐克斯的态度很奇怪。”
　　大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这话只能小天狼星说。
　　卢平不安的扭动了几下，眉头紧锁，不敢去看唐克斯。

　　【卢平的语气有一点怪，几乎有些冷淡。再说，唐克斯继续躲在她父母家里也有点不正常，她毕竟是凤凰社成员，据哈利所知，她可能希望投身于积极的行动中。
　　“莱姆斯，”赫敏试探地说，“一切都好吗……我是说……你和——”
　　“一切都好，谢谢你，”卢平刻板地说。
　　赫敏脸红了，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拘束而尴尬，然后卢平像强迫自己承认一件不愉快的事情那样说道：“唐克斯怀孕了。”】

　　唐克斯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向卢平。小天狼星吹了一句口哨。
　　“哇！恭喜！”赫敏尖叫道。
　　韦斯莱夫人笑眯眯的拍了拍唐克斯，连麦格教授也露出了笑容。
　　哈利刚想祝贺，敏锐的发现了卢平的脸色不对劲。卢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周围人溢于言表的喜悦丝毫没有打动他。

　　【“哦，太好了！”赫敏尖叫道。
　　“真棒！”罗恩热情地说。
　　“恭喜呀。”哈利说。
　　卢平不自然地笑了笑，看上去像做了个鬼脸，又说：“那么——你们接受我的提议吗？三个人可以变成四个人吗？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会反对。毕竟，他曾任命我做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我必须告诉你们，我相信此行要面对许多人从没见过的和想象不到的邪恶魔法。”
　　罗恩和赫敏都望着哈利。
　　“嗯——我想问清楚，”他说，“你想把唐克斯留在她父母家，自己跟我们走？”
　　“她在那儿非常安全，他们会照料她的。”卢平说，他语气坚决得近乎冷漠，“哈利，我相信詹姆也会希望我守护着你。”】

　　“你什么意思！”唐克斯爆炸了，“就因为我怀孕了，你就要把我丢在家里！你要分手吗！”她吼道。
　　“你不明白！”卢平吼道，“狼人的后代意味着什么！”他话音刚落，发现大家都震惊的望向他，他抬起一只手要解释，被小天狼星一把按了下去。
　　“不管他意味着什么”，小天狼星严肃地说道，“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要离开你的孩子吗，月亮脸。”
　　“我爸爸不会这么希望的，莱姆斯。”哈利说道。
　　卢平把脸埋在手里不说话了。

　　【“嗯，”哈利缓缓地说，“我不这样想。我倒相信我父亲会希望知道你为什么不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卢平脸上失去了血色。厨房里的温度好象降低了十度。罗恩环顾着这个房间，好像有人命令他要记住它似的，赫敏的目光在哈利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你不明白。”卢平终于说。
　　“那就解释吧。”哈利说。
　　卢平咽了口唾沫。
　　“我——我和唐克斯结婚是个严重的错误，我丧失了理智，事后一直非常后悔。”
　　“噢，”哈利说，“所以你就要抛弃她和孩子，跟我们跑掉？”
　　卢平跳了起来，椅子都翻倒了。他那样狂暴地瞪着他们，哈利第一次在他那张脸上看到了狼的影子。
　　“你不明白我对我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做了什么吗？我根本不该和她结婚，我把她变成了被人排斥的人！”】

　　“我不在乎！”唐克斯说道，“如果你在意孩子的事情，那你就跟我一起把他抚养长大！”
　　小天狼星沉声说道，“伙计你这件事办的太不漂亮了。”
　　韦斯莱夫人说道，“莱姆斯你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为什么不敢走到最后呢。”
　　唐克斯都要气哭了。
　　卢平的表情很像是要把椅子踢翻。

　　【卢平一脚踢开被他弄翻的椅子。
　　“你们看到我都是在凤凰社里，或者是在霍格沃茨，在邓布利多的庇护之下！你们知道大多数巫师怎样看待我的同类！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他们几乎都不肯跟我说话！你们没有看见我所做过的一切吗？就连她的家人也排斥我们的婚姻，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狼人呢？还有孩子——孩子——”
　　卢平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好像精神错乱了。】

　　“安多米达绝对不会排斥你”，小天狼星沉声说道，“她当年能冒着生命危险跟泰德私奔，现在她就能接受你和朵拉的婚姻。”
　　“你听到了！”唐克斯叫道，“我父母不会排斥我喜欢的人！”
　　卢平苦笑道，“但是我不能把这样的厄运带给你们！”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在乎！”
　　“但是我在乎！”卢平吼道，如果天花板有灰尘的话绝对能震下来三成。
　　哈利不赞同莱姆斯的做法，却能够理解他的话。很多人都会说他带给身边的人的危险不怪他，但是他会责怪他自己。
　　“嘿，莱姆斯”，哈利感同身受的说道，“当我觉得伏地魔有可能附身我的时候，我想离开，我怕带给大家危险，尽管大家都说他们不在乎，但是我自己很在乎。
　　“可是我很快发现我的离开并不能解决问题，最后我决定留下来跟大家一起解决，然后发现我比以前更开心了也更坚定了。”
　　莱姆斯对哈利露出一个苦笑，摇摇头不说话。
　　哈利看向邓布利多，老人慈爱的看着他点点头，又对莱姆斯说道：“在我一生中见证过各种各样的婚姻和爱情，你们很幸运，因为没有任何外力阻挡你们，你们要克服的只有自己。”
　　“校长，”莱姆斯说道，“现在不适合说这个。”
　　“恰恰相反，现在很适合”，邓布利多说道，“你会发先你们还能够坐下来讨论这个，而有的人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老人叹息道。
　　哈利抬抬头，觉得邓布利多似乎意有所指，他看了一眼有些莫名恼火的格林德沃，又看到了脸色惨白的斯内普，他甩了甩头试图集中注意力。

　　【“我的同类通常是不生育的！孩子会跟我一样，我知道肯定会的——我怎么能原谅自己？明知自己的情况却仍然把它遗传给一个无辜的婴儿。即使奇迹发生，孩子不像我这样，那么没有一个永远让他羞耻的父亲岂不更好，好一百倍！”
　　“莱姆斯！”赫敏轻声说，热泪盈眶，“别这么说——怎么会有孩子为你感到羞耻呢？”】

　　哈利摇了摇头，莱姆斯在这上显得太过自卑了。
　　罗恩被震得说不出话。
　　“如果他敢，我就替你教训他！”小天狼星说道。
　　“孩子不会天生就这么想，这取决于教育。”赫敏说道，“只要好好教导他，他就会发现他有一个多好的父亲。”
　　麦格教授看着石板上的字，紧皱眉头——

　　【“哦，说不准，赫敏，”哈利说，“我就会为他感到羞耻。”】

　　德拉科猛地转向他，差点又扭到脖子。
　　赫敏瞪着他，“你在说什么？”
　　“我”，哈利抬头看向卢平，后者满脸诧异瞪着他，小天狼星也十分惊讶。
　　麦格教授快速读了下去。

　　【哈利不知自己哪来的火气，他也气得站了起来。卢平的表情好像哈利打了他一样。
　　“如果新政权认为麻瓜出身都是坏的，”哈利说，“他们对一个父亲是凤凰社成员的狼人混血儿又会怎样呢？我父亲是为保护我母亲和我而死的，你觉得他会叫你抛弃你的孩子，去跟我们一起冒险吗？”
　　“你——你怎么敢？”卢平说，“这不是追求——不是追求冒险或个人出风头——你怎么也说出这种——”
　　“我认为你觉得自己英勇无畏，”哈利说，“你幻想步小天狼星的后尘——”
　　“哈利，别说了！”赫敏恳求道，可是哈利继续瞪着卢平惨白的面孔。
　　“我真不能相信，”哈利说，“教我打败摄魂怪的人——是个懦夫。”】

　　罗恩倒吸一口气。
　　“我……”哈利看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大人们，“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我只是想要——”他看向莱姆斯，说不出话来了。

　　【卢平拔魔杖的动作太快了，哈利刚来得及抓到自己的魔杖，就听呯的一声，感到自己像被猛击了一下，身子向后飞去，撞在厨房的墙上，然后滑到地上。他瞥见卢平的斗篷后摆消失在门口。
　　“莱姆斯，莱姆斯，回来！”赫敏叫道，但卢平没有回答。片刻后，他们听到前门重重地关上了。
　　“哈利！”赫敏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
　　“有什么不能的。”哈利说着站了起来，感到脑袋撞在墙上的地方正在肿起一个包。他仍然气得浑身发抖。
　　“别那样看着我！”他没好气地对赫敏说。
　　“你别又冲她来！”罗恩吼道。】

　　“哇偶”，弗雷德说道，“你们可真是暴躁啊。”
　　“你们三个人总这么争吵可不是好事。”金斯莱皱着眉头说道。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罗恩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要——不要——我们不能吵架！”赫敏冲到他俩中间说。
　　“你不该对卢平说那样的话。”罗恩责备哈利说。
　　“他自找的。”哈利说。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快速：小天狼星穿过帷幔倒下；伤残的邓布利多悬在空中；一道绿光和他母亲哀求的声音……
　　“身为父母，”哈利说，“不应该离开自己的孩子，除非——除非是迫不得已。”】

　　麦格教授停了下来抽了抽鼻子，邓布利多善解人意的递了一块手帕。
　　哈利眼里闪烁着泪花，“我父母离开我是迫不得已，”他擦了擦眼泪，“莱姆斯你有选择的权利，你不应该这么做。”
　　赫敏和罗恩一起把哈利的手握在一起。
　　小天狼星拍了拍卢平，“唐克斯是个好孩子，莱姆斯，”后者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甩开他，“你得对我外甥女好点。”
　　唐克斯的头发变成了泡泡粉，对小天狼星阳光灿烂的笑了一下，她一把握住卢平的手，卢平试了试没有抽出来就放弃了。
　　韦斯莱夫人和麦格教授露出了欣慰的笑。

　　【“哈利——”赫敏伸出一只抚慰的手，但他一耸肩甩掉了，走到一边，盯着赫敏变出的火苗。他曾经通过那个壁炉和卢平说过话，希望能恢复对詹姆的信心，卢平给了他安慰。现在，卢平那痛苦、苍白的面容好像正在他面前晃动，一阵悔恨涌上心头，他感到非常难受。罗恩和赫敏都没有说话，但哈利觉得他们肯定在他背后面面相觑，无声地交流。
　　他转过身，看见他俩慌忙望向别处。
　　“我知道我不应该叫他懦夫。”
　　“你是不应该。”罗恩马上说。
　　“可他的行为像懦夫。”
　　“但是……”赫敏说。
　　“我知道，”哈利说，“但如果这能让他回到唐克斯身边，还是值得的，是不是？”
　　他无法消除语气中的恳求。赫敏露出同情的样子，罗恩则不置可否。哈利低头看着脚，想着自己的父亲。詹姆会支持哈利对卢平说那样的话吗，还是会因为儿子那样对待他的老朋友而生气呢？】

　　“詹姆才不会生气呢”，小天狼星说道，“如果他在的话，说不定早就一拳打在莱姆斯脸上了。”
　　“我也不会生气”，唐克斯说道，“我还要谢谢你呢！”
　　莱姆斯轻笑了一下，怼了小天狼星一下，“我如果邀请你参加婚礼，是以我好朋友的身份，还是朵拉舅舅的身份。”
　　小天狼星哈哈大笑，“我很想以你好哥们的身份参加，但是不得不说我更期待你叫我一声舅舅。”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
　　邓布利多开心的说道：“我很高兴你终于下定决心了，我现在开始期待我们的阅读活动了。”
　　哈利看向莱姆斯，对方对他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