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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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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系魔法——劫!”纪舒五指摊开,正朝着丝罗瓶飞来的方向,结出一道冰雪系的结界。
丝罗瓶马上从头颅的底部,脖颈开始结冰,瞬间整个脑袋就变成一颗冰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纪舒舒了一口气,刚要安慰怀里惊魂未定的颜曦冉,地上的丝罗瓶居然又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冻结在外面一层的冰开始碎裂。
纪舒心中一恼,决定手一抬就打算用雷系魔法,直接一个雷劈死它,却在抬手的瞬间,教室里突然跳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刷的一声贴了一张黄符在腾空升起的丝罗瓶的额头上。丝罗瓶立刻被定住不能行动,他拿出一个麻袋,把头颅往袋子里一滚。就收了这只未成形的丝罗瓶。
而另一个人则是迅速处理的地面上丝罗瓶的身体,以及那些血迹一并转眼之间清理的干干净净。
“呵……动作真快,刚才怎么不早来,害我这么麻烦?”纪舒瞪着眼前的两个人,并扶着颜曦冉一同站了起来。
一定是家里那些长老派来的,这只丝罗瓶怎么处理都好,就是别让小公主知道。难怪沈泠会默许缚插手这件事。
“属下来晚了。”两人对纪舒倒是恭敬,但说实话在缚里,纪舒她们黑魔法这一块真的是不及其它的派系发展的好,甚至有些败落,毕竟缚主要的发源地在亚洲。可是缚上下的随从对她都还算恭敬,这些大概也要归功于她和沈泠走的近,于是地位就不一样了,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沈泠……
纪舒微微的笑了一下,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待缚派来的两人走了以后,颜曦冉终于从纪舒怀里回过神来:“那个……雷言是怎么回事?”
纪舒摸了摸对方吓得苍白的脸,暗想颜曦冉比她想象的要坚强的多,至少恢复的很快,但也无法告诉她那么多细节,毕竟她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人。
“雷言重了降头术而已,放心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会处理好,你不用担心。”纪舒放开颜曦冉,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被吓到哪里?”
“我没事,可是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是来做什么眼部健康宣传的,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找雷言对吗?”颜曦冉态度忽然变冷,后腿两步,就算刚才纪舒救了自己,但她现在也还是无法相信纪舒,一切都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
“巫师。”纪舒看着颜曦冉戒备的眼神,也只能无奈的摇头,“我没恶意,只是来帮他的,你也看见了他如果发狂冲出去会有多严重,我还有事要先走,希望今天的事你可以保密,否则也会给你惹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纪舒说完就往教室外面走,反正有缚在收尾,她也不必担心什么,刚才那几下撞的自己好疼,现在头还晕着,胳膊上额头上都有擦伤,这笔医药费是不是该找沈泠算?
“等等”颜曦冉还是叫住了纪舒。
“干嘛?”纪舒看了一眼自己被拉着的手。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话末,又加了句,“要是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哦?”纪舒挑挑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嗯。”颜曦冉低应了一声,走到纪舒身边,拉着她朝医务室走去。虽然不确定这个女人的目的,但不能看着她身上的伤不理,毕竟人家也是为了救自己。
纪舒越来越觉得颜曦冉很有意思,虽然开始很慌乱,但了解自己的处境后能立刻处变不惊,而对自己一带而过的含糊解释也没有追根究底,非常知道识时务。最近自己运气不错,总遇到很有意思的女人。像沈泠,沈涟,还有眼前的这个颜曦冉,完全是不同类型却魅力非凡的女人。而她几乎可以肯定,只当一个小学老师是埋没她了,但是各人有各人的追求,她也不会无聊的去过问这些。
纪舒没再跟颜曦冉说话,她觉得她现在不应该说话,她在等,等颜曦冉主动找她,没有理由,只是女人的直觉。
因为外面的忙碌,今天就连医务室也空着,学校的校医不在,但门没锁。颜曦冉拉着纪舒走进去,让她在床边坐下,自己跑去翻出那些处理伤口常用的消毒水,酒精,棉签还有纱布。
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沾了蒸馏水洗净纪舒伤口上的灰尘,才给她擦酒精消毒。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颜曦冉怕纪舒疼的受不了,还边擦酒精变用嘴对着伤口上吹着气。
酒精碰到伤口的刹那有点刺痛,但也并不是纪舒不能忍受的范围,只是小伤,她条件性的往后缩了缩,颜曦冉就皱起了她好看的眉头,定是以为纪舒很疼了。
上完酒精,颜曦冉才用纱布帮纪舒包扎起来,纪舒本来想说这点伤不用了,但随即想到一会还得讹诈沈泠医药费,于是任由颜曦冉在她伤口上折腾。
只是额头上的擦伤,她只肯贴一张创可贴了,她可不想搞得自己像甲级伤残一样。颜曦冉认为纪舒只是爱漂亮,好在伤口不大,也没坚持,给她贴了创可贴。但叮嘱了要常换,揭开来透气,不要碰水。
纪舒一一应下,才拿过颜曦冉给的一小瓶消毒药水和一些包扎用的纱布创可贴什么的离开。
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颜曦冉:“我是XX大学新闻系的,要找我可以直接来。”
颜曦冉很纳闷,自己并不打算再见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告诉她她是谁。还有,她居然还只是一个学生,可是看起来却比自己还成熟干练。
这么想着,纪舒已经走了,看不见背影。
纪舒从小学回来就直奔沈泠宿舍,这个时候沈泠肯定不会丢下小公主一个人的,估计学生会和课堂都不会去了。
一进宿舍,果然是这样,这两人倒温馨,一起吃着午饭,难为自己到现在粒米未进,还挂彩。
沈泠看着闯进来的纪舒,眉峰一挑:“受伤了?”
纪舒用力拍向沈泠,在沈泠敏捷的要躲她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抢走了沈泠手里还没吃了几口的炒饭。还真丰盛呀,青菜香菇牛肉炒饭!
“喂。”沈泠撇嘴,居然抢她的午饭。
“哼,你再废话,我还没跟你计算我受伤的医药费呢。”纪舒知道对付沈泠这种人就得击中她的软肋,沈泠视财如命。
果然,沈泠不吭声了,恨恨的看着纪舒,这只能怪她自己没用好吧,对付个小孩子居然还挂彩。不过这话她也只敢在心理腹诽一下,不敢说出来,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万一纪舒真的讹她一顿,她会心疼死的。
“再拿一个饭盒过来,我分给你吧,反正我也吃不完。”沈涟笑着拉一拉沈泠的腰后的衣服边缘。很少看见沈泠吃瘪的表情,还真有意思。
“哟,两人真甜蜜。”纪舒扒着碗里的饭,哼哼了两声。
沈泠假装没听到,自己跑去不知道哪里翻出一只碗来,让沈涟分了一半给她,也吃了起来。在两人分饭的时候纪舒又在想,这只碗是不是沈泠给人下降头的时候用过的?随即后背激起一阵寒意,算了,不问了,吃饭要紧。
三人都安静的吃饭,互不打扰,整个房间这时只剩下轻轻的咀嚼声和沈泠筷子敲击碗边的声音,想是对纪舒抢她的饭还是心存不满。
待三人都吃饱喝足,沈涟收拾了碗筷,三人才坐了下来。经过几日的调理,沈涟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是雷安突然带着柳缘消失,也没有来上课,好像人间蒸发一样,让沈泠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也只得寸步不离的守着沈涟。另一方面也派了缚的人四处打探雷安的下落,一日不除掉他,沈泠就一日不得安心。
“怎么样?”沈泠往自己的椅子后面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对纪舒发问。
“老爷子们派人带走它了,怎么处理他们会做得比我们更好。”
“哼……”沈泠哼哼了几声,什么叫更好?对付这样的丝罗瓶,无非就是一把火烧的干净。这个小孩的魂魄早就没救了,养着也没什么意义,打散了对它反而是一种解脱,不然永远就只能是傀儡。
纪舒对沈泠的态度不置可否:“我听说雷安失踪了,他在暗你在明,打算怎么做?”纪舒看了看一旁的沈涟,既然柳缘这么恨沈涟,而他们兄妹俩关系那么好,现在她们两个算是被这对兄妹都恨上了。
“我在找他,就算来阴的我也不用怕她,如果不是怕惹事又让家里那帮老的啰嗦,我现在完全可以自己找她出来。”沈泠不屑的摇摇头。
“这样的话,你又担心什么?要寸步不离守着小公主。”纪舒揶揄到沈泠。
“既然这样,总得让你们知道真相。”沈泠叹口气。
“什么真相?”沈涟连忙追问,她一直好奇沈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保护她。
“小公主的生辰体质都很特殊,至阳,却以女体承担,所以非常脆弱,却是阴物的大补之物。极易招惹一些邪气,一旦邪气入侵就很容易被阴物缠身。小时候是因为我的体质是至阴的,阴寒到那些邪物都怕我。我们才被安排在一起生活。后来我离开是因为你的身体开始被我的阴气侵蚀。我娘算过,你年岁尚幼小,承受不了我的阴气,所以我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把你身上这些年本该遭的大大小小的劫转到我的身上,让你可以平安无险的长大。到现在你的身体各方面都已经成熟,就不能再转移了,我才再次出现,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保护我?为什么阿姨会要把我的劫转移到你身上,你也是她女儿呀。”沈涟奇怪的问。
“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现在只是想告诉你,你对于任何一个降头师来说都是一个宝,用你的身体炼降,他将天下无敌,连神都奈何不得。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定要守住你了吧。”沈泠挺了挺已经觉得有点累的腰,还有一些原因,终有一日小公主会明白,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罢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太不容易让人相信,但没办法,有些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