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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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周谨岚早忘了昨晚的事，听说是程律接他回来的，说了声谢谢，又问他缺点什么？
程律摇摇头。
于是周谨岚就当这件事过了，兀自出门赴局玩乐。
他手上虽然没什么公司的股份权利，却也是身价斐然的二少，多的是人腆着脸捧他，要跟他打好关系。
两天后，程律去学校报到，回来见周谨岚今晚没出门，顺口跟他说了。
周谨岚惊讶地眨了眨眼，“你直接上高三？”
他记得当时周谨岚说的是读高二来着。
程律似乎有些无奈，“哥，跳级我只能读高三。”
他是高一生，按顺序接下来应该读高二。
周谨岚有些尴尬，那时候两个人聊天他就说过让程律直接读高二，程律没有当场纠正他。不过那时候两个人还不算太熟，程律应该是不方便提出来。
这么一想，周谨岚也不纠结了。反正他脸皮厚，这么久的事了，就当不知道呗。
跳级手续比普通的报到麻烦，需要家长同意签字。但程律之前跟那边断绝了关系，最后让帮着他办理学业的委托人交涉完成了跳级。
想到高中的课业，周谨岚突然又觉得程律跳不跳级都无所谓了，确认道，“直接读高三跟得上吗？”
他高中时就是个学渣，读高中就是为了按部就班，如果可以让他直接上大学都没问题。但程律跟他不一样，需要兼顾学业。
程律表情平静，不带担忧地说道，“第一次月考如果我成绩不理想，可以重新回到高二。”
“那也行。”周谨岚说道。
其实程律自从来到周谨岚的家里，对他不是没有影响的。就好比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两个人，身上多了一重负担，有种让他提前体验养儿子的感觉。
当然程律比小孩好养多了，只要给足了吃喝用度，其他都不需要周谨岚担心，有时候程律反而会帮周谨岚解决一些小麻烦。
可周谨岚再没心没肺，表现得多没事人一样，也没法无视程律的存在。
他不想管，谁让首富养成系统动不动就给他汇报程律的学习成果呢？要是几天不在家，还会被催着回家去看一眼程律的情况。
周谨岚想，他以后结婚可能也就这样了。不仅提前体验了养儿子的负担，还要被迫提前体验被妻子催促早点回家的生活。
程律需要继续上部分网课，住在学校不方便上网，没有办理住校。周谨岚打开手机查看家里跟高中的位置，不算太远。
小区最近的公交站需要步行十分钟，坐车过去半小时，每天来回就要花一个多小时。
大学课业宽松，周谨岚开车也方便。程律则不然，就算通校生没有早自习，每天也得六七点起床。
周谨岚道，“以后我让司机送你去上学。”
“不用了，哥，”程律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饭，说道，“公交车过去很方便，不需要转车。我以前住的地方去学校更远，都习惯了。”
这个小区离大学近，距离程律的高中却不算近。但市区的房子距离高中也不会远到哪去，反而是程律以前住的老小区，不住校去学校得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程律说道，“你让人送我，别人问起来该怎么说？”
周谨岚虽然没说过，但程律猜测对方应该是瞒着家里人的。设身处地，要是他有这么一个弟弟，怎么也该把带回家的人调查一番。
周谨岚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有想过重新给程律租个房子，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关系更奇怪了。程律住在他这里还够得上点边，专门找个地方住就不一样了。
“那行。”周谨岚没再犹豫，说道，“等以后你考了驾照，就能自己开车过去上学了，暂时先这样吧。”
长这么大，周谨岚就没坐过公交车。平时家里接送，如果司机正好忙着，他也能打车来回。
成年后更不用说了，他的成人礼就是一辆车，想去哪里还不方便？再长几岁，车库里的车已经从个位数增加到十位数了。
其中一部分是他哥的，但他哥的不就是他的？想开说一声就行了。
听到周谨岚的话，程律不置可否。
这位少爷是娇养着长大的，可能从没想过除了公交车，还会有人走几十分钟的路去上学。
在程律还小的时候，他坐不起公交车，也没有收入来源，每天得走上几公里的路上学。
周谨岚出现之前，程律已经能自力更生，计划过未来，觉得已经很好了。而周谨岚出现后的生活就像是他梦里偷来的，总担心哪一天会梦醒回到现实。
与其期望不确定的失去，不如想办法把这些都牢牢握在手里。真正自己拥有的东西只有自己可以决定取舍，而非依靠他人一瞬的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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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程律穿回了周谨岚在商场给他买的打折款。
他没什么朋友，平时除了跟周谨岚一起，几乎不出去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
在家他还会穿一穿周谨岚给他买的那些奢侈品牌，出门也会换上，这些却不适合在学校里穿。
同学老师清楚他的家庭情况，程律不愿意节外生枝，也不想应付那些人的好奇心跟窥探欲。
周谨岚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目光，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自然没说什么。他上次给程律买衣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程律所在的高中大部分时间都需要穿校服，他也不参加班级的活动，有备无患而已。
开学当天，程律的同学没看到程律，都以为他退学了。这种事在高中并不算少见，特别是公立学校，没见过却也能听说不少。
程律曾经的同学还是在学校论坛上看到有人说在高三的教室看到程律，跑过去问了老师，才明白过来，程律跳级了。
为此，班里的女同学惋惜了好一段时间。
学校里关于程律的传闻有不少，说他穷，家里不给钱上学，在校用的都是奖学金跟助学金。
不少人都亲眼看到过，程律吃饭只喝免费的汤。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不收别人的礼物。
高中的感情真挚干净，不会考虑对方的家庭条件。程律是年级第一，颜值顶尖，肥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不一样的气质。
本人又干干净净，高瘦挺拔，自然有不少女生暗中喜欢他。
可惜程律没开这道窍，表白的女生都拒绝了。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交个有钱的女朋友。可他能在任何方面不择手段，唯独感情，不愿意用来当做筹码。
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不少被表白的女生也会拿他当作拒绝的借口。次数一多，就有男生看不惯他，故意找茬。
可程律连家里的那些事都能摆平，又在外面打过几年工，经历是象牙塔中的男生们无法想象的，那些小伎俩哪里会看在眼里。
人们总是会对自己没有的东西过分追求，他越是冷淡，喜欢他的女生反而越多。
虽然不是所有男生都看不惯他，但找他茬的男生都是榜上有名的问题学生，趋利避害，也就不愿意跟他深交。
大部分麻烦程律都能置之不理，时间一久也就没什么人愿意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当然也有男生放学后在路上拦他，可真动起手来，这群人还不一定打得过他。这么闹了一通，程律的高中生活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
高三的学生听过程律的名字却了解不多，见他出现在教室虽然诧异，但也没有特别关注。
坐在陌生的教室内，程律听着课上老师们讲课的声音，恍然发觉在周谨岚家里过的这个暑假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平静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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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律开学没几天，周谨岚也去了学校报到。
进入九月，天气跟着凉快了下来。
周谨岚本职是学生，大学课程没有高中多，伴随着开学，聚会的数量却也可观地往下降，他在家的时间反而变多了。
两人的生活逐渐有了规律，一天的课程结束，程律回家差不多六点多，周谨岚回来的会比他早一点，然后等他一起吃晚饭。
吃完饭程律会去书房写作业，周谨岚则待在影音室看看电影或者出去聚会吃个夜宵。大学几乎没有作业，他的专业也不是课业多的那几个，清闲得很。
周谨岚也不是会写作业的主，学期末临时报个佛脚考试，平时的作业都会找人代写。后来程律不小心听说这件事，就把这项任务拿过来自己做了。
周谨岚的课本跟程律从首富养成系统那学的有相似之处，以前他的课本只能落灰，现在放在家里随便程律翻看，也算派上了用场。
这天周末，温度宜人，林子安给周谨岚发了个消息约他打球。
刚要回复，手机突然跳出来一条信息。
周谨岚看着没有备注的名字，一下没反映过来是谁。他看了消息，想起来这是上次跟他追尾的女生。
周谨岚的那辆辉腾找人送去了检修，当时漆面紧缺，等了几天才修好，他顺便又让店里给做个保养美容，前不久才拿到手。
赔偿走程序拿到手，女生只在那天给他发了个消息说明。
周谨岚好友不少，当时忘了删，对方今天又给他发了个消息约他喝饮料。
道歉？
周谨岚笑了笑，正要把人删除，程律走过来，正好看到他手机上的信息。
“哥。”
周谨岚退出聊天界面，不知为何下意识反扣上手机屏幕，转头对着他问道，“会打篮球吗？”
程律不明所以，点点头。
“要不要跟我出去打球？”周谨岚问完，突然想起什么，“你作业做完了吧？没做完不用跟我去。”
“做完了。”程律说道。
“那行，”周谨岚站起来，问道，“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程律今天放假，穿的是短袖加家居长裤。他说道，“我去换条裤子。”
“我也去换套衣服，换好在客厅等我一会。”
程律应声道，“好。”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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