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四代同人]光与影》木夕阳子

29、（二十九）离去X归来X表白

　　现实并没有给皆人时间去寻找那个与他春风一度的神秘女人。就在翌日，木叶现任的暗部队长兼医疗班班长波风玲宣告辞职！
　　“这是怎么回事？！”皆人看着在小春门炎两位长老陪同下，已将村中事务交给他，在家闲适养老的三代火影，出现在火影办公室中。
　　“就如同我方才所说，波风玲已经离开了村子。”三代咬着烟斗，吐了口烟圈道：“所以她的离去所造成的空缺，需要你尽快选拔出可靠的人才递补。”
　　“什么叫玲已经离开了村子？”皆人不愿意去相信三代所说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三代一阵吞云吐雾，慢悠悠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昨晚波风玲在我家留下了一封信，上头表明她希望能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对于此番任性所造成的不便和职务上的空缺感到抱歉。”
　　只是想不到那小鬼居然能够避过他的耳目在他的地盘来去无踪，当他看到桌上搁的信笺时，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其实力之强悍让他老人家也不免赞许了一把。
　　“那封信呢？”
　　三代掏出一封折成三折的信笺递过去。
　　寥寥数笔，只匆匆说了一下离开的意愿和抱歉的心情，对原因，对他，都没有只字片语的提及。
　　皆人紧紧地捏着信纸，一言不发。
　　三代继续说：“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新一任的暗部队长和医疗班班长都有待你的指示！还有在他们上任之前的这段空档时间该如何处理两边的事务，也需要你的进一步命令。”
　　“我要去找她！”皆人从办公椅上一跃而起，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三代声如洪钟，出声喝止，“她已经离开多时，你上哪去找人？！四代，你身为火影的责任感哪去了！当初自来也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皆人背对着三代，背影僵直。
　　三代见他有所触动，语气也缓和了些，道：“你该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是。何况那孩子的实力你我皆知，她若是有心要躲，谁也找不到。”
　　就她临行前在他家里露的那一手来去无踪，足以证明。
　　“我明白了，我会先处理好委任新人的事务。”皆人生硬地应承道。
　　妥协于自己的身份，并不代表他会放弃寻找玲一事。不过三代倒有一点说对了，只要玲有心，他们谁都找不到她，派出去的忍者全都无功而返。
　　皆人发誓倘若不是他的身份所限，即使要他把整个忍者大陆给翻过来，再掘地三尺，他都要找到玲！
　　遗憾的是，随之接踵而来的事项使他应接不暇。战争的全面爆发，木叶的战力史无前例的不足，在这种捉襟见肘的困难情况中，他根本来不及去愤怒，去悲伤，去疑惑。
　　只能让思念的月亮圆了一轮又一轮，日历撕了一页又一页，曾经充满着两人温馨幸福生活的屋子，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失去了好伙伴，失去了好学生──带土的不幸阵亡，琳的黯然离去，也逐渐拥有了不少亲信势力。
　　在这些混乱黑暗的日子里，他偶尔会想起那个神秘的美丽女子，然后不知不觉发现自己把她和玲的面貌重叠在一起。这怎么可能！皆人常常自嘲，他准是思念过盛了，才会产生妄想。
　　而此刻，皆人几乎以为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她站在那里，迎风而立。她张开双臂，如同拥抱阳光大地。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面容上浮现出迷离的表情，像在回味着过去，又像是在梦想着未来。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梦想过她成长以后的美丽，曾经一次又一次盼望过再见她的身姿，但眼前这个清艳缥缈的少女，真的是玲吗？！
　　他不希望这又是一场美好的梦境，待他张开双眼以后什么都不剩。
　　手中实在的温度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着的。
　　“你是……玲？”皆人不太肯定地开口。是她，又不是她。
　　她眼眸中流转的，有讶异，有激动，有伤痛，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为什么会用如此深重的悲伤？皆人被她眼中的痛揪疼了心，是为了谁？又为了什么？他有能力抚平她的伤痛吗？
　　“好久不见，皆人。”
　　她开口，清甜动人的嗓音中，浮动着淡淡的哀伤，惹人心怜。
　　他的玲，长大了，回来了。

　　玲不太确定皆人是不是在生气。
　　才方才起，他就一声不坑地拽着她的手大步地往前走，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是在生气自己不告而别，还是生气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却不知道？玲苦笑了一下，无论是哪一种答案，今生今世，皆人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丈夫，而不可能属于她了。
　　回想起三年前，她孤注一掷地选择了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回忆，在他结婚之前，抢先奇奈得到了他，让他背叛了自己的未婚妻。但事后又开始害怕面对皆人的怒火和责难，奇奈的伤心和失望，几乎是立即的，她跑到柴胡那里，情绪激动地提出了离开的木叶的决定。
　　柴胡二话没说，表示陪她一道同行。虽然她不能完全解开封印，但她与生俱来的力量使她能够稍稍打开封印，让柴胡的查克拉外泄一点，足够形成一个狐狸形态的意识体。
　　这三年来，是柴胡陪伴在她身边，走过了忍者大陆的每一道风景。如果不是他，她恐怕早就伤心地回到属于她的世界中去了吧。
　　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有足够的坚强，来面对皆人已成事实的婚姻。
　　皆人将玲拉进火影办公室，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好奇地侧目，在心中猜想火影大人和这名陌生少女的关系。
　　“为什么不告而别？”将她困在自己的双臂和墙壁之间，皆人语气凶狠地问。她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笺几乎没将他逼疯。
　　“我……”玲垂下眼睑，掩住心思，“可以不说吗？”
　　皆人死死地盯着她瞧了一会儿，瞧到玲心里发虚，才突然道：“算了，我不逼你。”
　　玲悄悄松了口气，别开视线。
　　皆人目光转柔，撩起她的一撮秀发，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很漂亮……”
　　这种如丝如水的触感……皆人缓缓眯起蓝眸。
　　“离开村子之后。”玲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微微不自然地回答。
　　“是这样啊～”
　　玲还没来得及琢磨出皆人最后上扬尾音的含义，皆人就已经以无比迅捷之姿掠夺了她的红唇！
　　玲震惊地睁圆了一双水眸！而皆人也趁着她的呆愣，灵活的舌尖撬开贝齿窜入她的口中，搜刮着她的每一寸甜美。同时一双大掌也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之中。
　　他……他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他要把她致于何地！
　　玲从震惊中回神，惊慌地开始挣扎。皆人却在这时放开了她，深蓝眼眸中有风暴渐渐凝聚而成。
　　他咬牙切齿地道：“三年前！是你！”
　　玲惊恐地抬眸，拼命摇头，“不，不是的！”
　　“这头发！这唇的味道！这肌肤的触感！还有你身上的香气！你敢说不是你？！”皆人的手抚过她的发梢，指尖略过她的唇，最后整只手掌停顿在她的颈项间，从齿缝间蹦出几个字──“你说我该不该掐死你？！”
　　仿佛经历了一世纪这么长，皆人终于叹息一声，抹去所有怒意，道：“为什么？”如果他知道那个人是她，他会更温柔一点。
　　玲抿紧了唇，脸色苍白地别过脸去，虚弱地应道：“不要问好不好……”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皆人坚定地摇头，“你已经欠了我三年了，我不想再等。”
　　“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玲疲惫地闭上眼睛，“你已经结婚了。”
　　“谁说我结婚了？”
　　“哎？？？”玲猛然睁开双眼，瞪向他，连声调都变了，“你没有结婚？？？！！！”
　　“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娶奇奈。”皆人双手改捧着她的小脑袋，吐字清晰。
　　“但……我在别的国家听到喜讯是？”她和柴胡到达雷之国的时候，听到了四代火影和涡之国公主结为连理的消息，还一度心碎神伤了很久。
　　皆人把当初答应和奇奈结婚的真相娓娓道来，说：“我本来就是为了不让你嫁过去才答应的，你出走的消息一传来，我再没有理由要接受大名诸侯们的无理要求，于是坚持拒绝了。”
　　至于奇奈带来木叶的那份秘术卷轴他看过了，是一个危险又强大的术，难怪两位长老不惜以此作为交换。那个不详的卷轴，已经被他彻底封印在黑暗之中。
　　玲感到胸口淌过一股奇异的暖流，低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皆人一声叹息，道：“玲，你还记得三年前我跟说你过的话吗？我说我心里头从很久以前就有人了。”
　　玲点头，“记得。”
　　“那个人就是你。”
　　“你是说……”玲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皆人的意思会是……
　　“我喜欢你。”一抹极其温柔极其深情的笑容在皆人脸上徐徐绽开，“很喜欢，非常喜欢。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我想娶的从来只有你一人，没有奇奈，没有其他人。”
　　他喜欢她？皆人喜欢她？！
　　玲聪明的脑袋一下子当机了，好半天才消化完皆人的告白。
　　“你……你……”玲揪着皆人的衣领，气得直发抖，“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哎？因为……因为……”皆人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不想被别人说我是萝莉控。”
　　虽然是事实，但玲还是觉得无比囧。
　　原来她不是自作多情，不是单相思。原来她……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玲真想狠狠揍自己一顿，然后再挖个坑埋了算了！
　　搞了半天她和皆人根本就是两情相悦。那她的决心算什么，她这三年来的心痛又算什么，她三年前那次主动又算什么？！
　　“你没事吧，玲……”皆人见她捂着脸，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双目无神，忍不住担心。
　　“我没事……大概……”玲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这一切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其实她对于皆人的告白，心里头还是有一点怀疑的。因为三年前他对奇奈的表现实在是……可以用深情款款来形容，但他没必要撒谎骗她。
　　然则皆人可没有她那么多凌乱的思绪。
　　看着眼前衣衫凌乱红唇微肿的佳人，他脑袋里想的是另一回事。
　　他缓缓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凑近玲小巧可爱的耳垂，低声道：“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