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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更让人咋舌的还在后头,小鲜肉下车漫步到引擎盖前,慵懒随性的半坐在上面,韩茹扭臀上前,这步伐是经过训练了么?!以前的外八字被吃了?

      男人倾身搂过她蛮腰,两人缠绵攀扭在一起,裴骆颈脖微痒,顺手抹了一把,汗珠滑落。

      就不能去车里?这样啃不会中毒?裴骆深呼吸,干点什么好,不要看了不要看,太尴尬了,正想着,男人侧过脸搭在韩茹颈窝间,和裴骆来了个直直的对视。淡静如水的眼神,看不出一点情绪。

      “老,老板,多少钱一斤?”裴骆扭扭捏捏的转头几步,问旁边卖水果的商贩。大爷看得还拉不开眼了,看都没看裴骆直摆了个六的手势。

      裴骆自己胡乱抽个袋子装起葡萄……

      “裴骆!”韩茹的声音就在耳边。

      “这个,我男朋友,韩立。”韩茹挽着男人臂弯向自己拉了拉。

      裴骆松开水果袋嘴角抽抽的笑了两下“你好。”

      韩立稳如泰山的点点头,这居高临下的眼神好像刚刚街头打K的是裴骆,她心虚个毛球?!眼前的男人这幅阴阳脸,再看这身名牌……三个字‘二世祖’写满了一身。

      裴骆转身付了水果钱,拎着火红的塑料袋,问韩茹要了登记表欲赶紧闪人。

      “嘶,跑什么~”韩茹拉住裴骆的链条包。“一起的,我要回宿舍。”

      裴骆无言,老实的点头,站回她身边。

      二世祖就此和他们分开,往左边的小卖铺走去。

      眼看韩立进了店门,裴骆才自在许多,环起韩茹胳膊往校园走,该从哪聊起?

      “想问什么,问吧~”韩茹抬起一只手扣了扣指甲,精致的眉角向上挑了挑。

      “你俩刚把嘴都啃破了?要不要这么狠。”裴骆想问的太多,刚那一秒注意到她下唇又漫出腥红。

      “更狠的都有,这算什么?”韩茹抿了抿唇,继续道“我们有快半年多没见了吧。”

      “嗯。”韩茹和裴骆不同专业,却同是研究生室友。一间寝室就她俩住,两人只在一起住了研一一年,研二裴骆去惠泽科技上班就搬出去住了。这半年她们都各忙各的,不是感情淡了,是实在太忙,工作学业,一个也不能落下。

      走到一处岔路口,俩人驻足,裴骆道“等会儿有空么,中午一起吃个饭。”

      韩茹点点头“这两天都闲,我先回宿舍收拾下,你办好call我。”

      接下来路不同,王导办公室往左,韩茹宿舍向右,裴骆将手里的面包和水果塞入韩茹手中“给你买的早餐。”

      韩茹接过,心尖被戳了下,还是她爱吃的肉松卷,他们住一起时,裴骆有晨跑的习惯,每早回来都给她带早餐,换着花样的买,她爱吃肉松卷,裴骆每个星期至少给她买三次,吃多了怕她腻,还有一天必定给她带蔬菜粥,说她总吃烘烤类的食物对身体不好。

      这半年来什么都变了,她的声音,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性格,她越来越害怕照镜子,害怕在里面看见满目疮痍的自己……

      去王导办公室的路上,裴骆接到任泽的电话,问她盖完章有没有空,想和她谈谈TP2的事,裴骆想到和韩茹的约定,只好说晚上才有空,而任泽晚上要见几个法国客户抽不开身,他们只得再定时间。

      王导办公室在六楼,假期电梯停运,裴骆一路爬上去热到自燃,这一层只有王导一个办公室,其他都是档案室还有一间学生会办公室,现在都没人,走廊静的针落有声,离教授办公室还有半个长廊远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裴骆慢慢走近。

      “桥我帮你搭好了,他车往不往你那开我就管不了了。”王科良道。

      陌生男人浑厚粗狂的声音“任廉军最近资金吃紧,他那个家具品牌会是他最先抛出去的产业,这对筑鑫来说千载难逢。”
      “任泽早晚要回去接他老子的班,我们提早准备不是坏事。”男人继续道。

      “算不上我们,这个事今天在我这到此为止,以后他跟不跟你合作我都不会插手。”王科良跟任泽聊完就一直气不顺。

      在那个话题下,他突然提照片的事,无非是想暗示他和任廉军的情谊,或许是他想多了,但他觉得任泽还是察觉出了什么,在外面人看来任泽和家里的产业完全是分道扬镳,两耳不闻家务事,一心只做自己的公司,但不代表他没心。

      王科良这两年一直在做筑鑫集团的产品顾问,三个月前梁谷奇找到他想牵线任泽,表面上看这种只赚不赔的合作对任泽来说是一本万利,但其实梁谷奇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任家涉及产业广,这几年在新能源,食品,医药设备都有投资,但起步是靠家具产业发家,当年儒和家具在全国年销售量曾高达78亿。

      近几年一直受虚拟经济的打压,还有同行业和大量国际品牌的竞争如火如荼。除此之外任氏内部老股东争权夺利,老企业的管理模式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更新换代的,任廉军有些力不从心,但这些都没和任泽提过。

      父子俩各忙各的,可能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见上几面,任家的生意他从不过问,任泽的公司,任廉军也没空搭理。

      即便如此,王科良找任泽简单的聊了几句,他就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

      研发智能家居装置器的公司不止惠泽科技一家,可筑鑫地产点名要跟他合作,为什么?任泽肯定会这么问,可筑鑫也会做戏,他们利用王科良和任家的情谊,让他牵线,想掩耳盗铃的让任泽以为他是有王科良这个贵人,才有机会接到这么好的订单。

      任氏去年在南非开发新能源,想逐步实现企业转型,开发新产业必定要投入大量资金,又受贸易战的影响,家具产业每况愈下,南非那边资金链断裂急需周转,这对一个大企业来说是很可怕的事情,如果不及时解决,破产只是时间的问题。

      筑鑫想借机收购任氏旗下的龙头,儒和家具。

      只要拖到年底一旦和惠泽科技达成合作,他们就会放出收购的消息。

      任泽是任廉军独子,业内默认的任氏继承人。亲儿子的公司和收购方合作说明什么?任氏真不行了?企业危机信号一旦发射出去,谁还敢投这个无底洞,没有外援又自救不成,最后的路大家都清楚…

      梁谷奇绕了好大一圈,听到王科良想半路下车顿生横火,原本松垮的靠在皮沙发上肥硕的身体立马坐正,重重放下手里白瓷杯,黄绿的茶水也溅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气归气,总还要留几分谈话的余地。

      王科良到底是个教书人,没想在打弯弯绕“任泽我不说看着他长大,就他的经历我也知道点,他能有今天全靠他自己,要说任廉军是虎。”王科良顿声,弹走桌上掉落的烟灰继续道“那他就是狼。”

      “你对儒和动的那点心思,到现在还没幻灭,要感谢任泽没插手他任家的生意。”

      梁谷奇不满“怎么着,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王科良晾他一眼“哼,我话就到这,有些事情急不得,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科良声音放低“我今天就这么跟他提一嘴,这小子说话就不对味了。”

      “你怎么跟他说的?”梁谷奇紧张起来。

      “用嘴说的!”

      “……”

      王科良摆摆手“我这颗棋你就别用了,将不了军!

      你们家诗诗不是喜欢任泽?俩人大学还是校友,找你家诗诗给你牵线,保不准不止儒和,以后任氏都是你家的。”

      “切,我指望那丫头?我怕我筑鑫以后是任家的!!”

      俩人哈哈一笑,裴骆在门外听了所有,她本想等王导和里面的人谈完再敲门,没成想听到的却是关于自家老板的。

      现在敲门怕王导多想,对自己也不好,毕竟裴骆和任泽认识。

      裴骆转身走到楼梯口,下了一层,给王科良拨去电话,假问他在没在办公室,说她正在爬楼,马上就到。这样也给了王科良收尾的时间。

      又等了几秒,裴骆上楼,直接敲响办公室的木门。梁谷奇给裴骆开的门,只是来盖个章,不耽误时间,俩人还有其他公事要聊,他就没走。

      因为这是出国前最后一见,办完手续王科良象征性的嘱咐了几句,最后无心的说“在那边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任泽交流,他现在也算你学长了,你要经历的他都经历过。”

      裴骆听得云里雾里“任总不是耶鲁毕业的么?”

      王科良手上动作没停,将一沓文件锁入铁皮柜继续道“那是他读研的学校,本科在加州。”

      与此同时,裴骆感受到斜侧沙发上男人的脸转向他们几秒,继而又低头翻着手里的杂志。

      离开时,出于礼貌,裴骆向男人笑笑,前倾勾腰说再见,借此也正大光明的看清了男人的长相,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浓密的一字眉,生了张鱼一般的扁嘴,或许是脸颊肉多让他嘴角下垮的厉害,见裴骆跟她行礼,梁谷奇神色放缓颔首,即使略带轻笑也挡不住他天生严冷的气场。

      看着这副面相再联想刚刚的对话,裴骆觉得浑身不自在,退出办公室她快速跑下楼……

      韩茹特地换了身休闲装,简单素雅,刚刚那身会让裴骆不习惯,闺蜜逛街还是应该穿的姐妹一点,好让彼此舒服。

      她还是那么体贴入微,却也只是对裴骆。

      俩人打车到了陆家嘴,光车费就要120,以往两人都是坐完公交转地铁,今天被韩茹这么一震,裴骆都没好意思提挤公交的事,任她缆了的士,一路无言,韩茹上车只说了句我睡会,就再没动静。

      这搁以前,裴骆一定闹她不让她睡,半年的时间让她也生涩起来,可能不是时间的问题。
      裴骆盯着身旁仰头熟睡的少女,脸上搽脂抹粉层层叠密,也挡不住她浓浓的黑眼圈,午时的太阳烈焰高照,透过车窗直射在她脸上,翘挺的鼻梁上映出透红色,这应该就是硅胶假体透光了。

      裴骆移开视线,想起去年寒假前,韩茹还兴致勃勃跟她说要跟何健领证了,还怕她出国早来不及不参加她婚礼,那个时候的她身体微胖,准确说是心宽体胖,说话总有几分孩子气,半句离不开吃,何健在上海上班,俩人高中就是情侣,大学一个学校,爱情长跑经历了8年,韩茹是为了能和他一起在上海奋斗才考的这边的研究生。

      刚见韩茹时她还不会化妆,只会简单的画个眉毛,裴骆督促她说女孩要精致,她却说不喜欢化妆品的味道,还得卸妆麻烦,然后一脸雀跃的说他家健健也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姑娘。
      现在是改革开放了?这脸上抹粉不说,还动起刀子了?!

      路上时间多,裴骆脑补了几场狗血剧,几次忍不住想踢醒她,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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