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小息

29、二十六、

　　“寒寒？”老旧的木们内站着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泪眼中含着欣喜与激动，“孩子。”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尹惜寒握住上前打开了房门的人的粗燥的手，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温暖，久久不曾感受到的，这种亲人的感觉，她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总会害怕接受新的事物，总认为接受，是失去的开始，所以总是在逃避，而如今，在身边的这个人的陪伴下，她又鼓起了勇气，尝试了这个新的开始，她相信，无论结局如何，他都会陪伴在她的左右。

　　老人同样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颤抖着嘴唇说：“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尹惜寒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看着眼前的老人，原来已经那么久了，他们都已经满面沧桑。

　　“哎，乖！外面凉，快进来吧。”

　　爷爷和蔼的语气，迎了他们进了小屋。

　　屋子很简陋，只有二十多个平方，两个小房间，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外面还隔了一间浴室。

　　奶奶带上了外面的门，眉眼含笑的望着一直牵着尹惜寒手的优旭茗，问道：“寒寒，这位是。”

　　“啊？”尹惜寒明明已经准备好了台词，可当真的到了这一刻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刚想挣开被优旭茗握着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更紧了。

　　正当尹惜寒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优旭茗却已经说：“爷爷，奶奶好，我叫优旭茗，是......”他故意拖长音，“惜寒的未婚夫。”

　　“啊！”尹惜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未婚夫，他怎么就这么说是未婚夫了呢！可没办法，事到如今，只好随声附和了，“嗯，是啊。”

　　“小优啊，那以后，寒寒麻烦你照顾了。”

　　“奶奶！”尹惜寒有些气不过，那么快就把我叫给他啦？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小优啊，你们还没吃过晚饭吧，来，来，我给你们炒两个菜去。”

　　尹惜寒不想让她太操劳，却被爷爷阻止了，拉了他们坐在餐桌前拉家常，爷爷今天似乎高兴极了，还特地把他收着的老白干那了出来和优旭茗喝，不停的说：“寒寒如今找到了好人家，老头子也就放心了。”

　　这一顿饭一直从六点吃到了八点多，奶奶从一间小房间中出来，对尹惜寒说：“时间不早了，开回城里还要好几个小时，你们今儿个晚上就住这里吧，我已经把房间收拾好咯，地方小，你们将就将就。”

　　尹惜寒想推辞，可毕竟说不过去，只好应了，况且，她还有很多事没有问他们。

　　吃完了饭，尹惜寒先把优旭茗弄出去先洗澡，然后坐回了厅里，问奶奶：“奶奶，我爸我妈他们，究竟是......”

　　“寒寒啊，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忘了吧。”奶奶打断了尹惜寒，似乎不想说下去。

　　“可是，至少让我知道原因吧。我知道，不应该说这种事，但是......但是，至少让我这个做女儿的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走的吧。”

　　“唉！老太婆，算了，告诉她吧。”爷爷最终劝道，他们眼神中都透着深深的痛楚，毕竟，那是他们的骨肉，“你爸爸是病死的。你离开后不久，他被检查出痪了肺癌，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最后......最后不治而终。”

　　“那......那那我妈妈呢？”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知道答案的心里准备，可是，为什么在听到答案的那一刻还是那么痛呢？

　　爷爷点燃了一只烟，白蒙蒙的一缕白雾缭绕在四周，蒙胧了爷爷的神情，他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妈妈，她在你离开后一直心情抑郁，后来紧接着你爸爸检查出了肝癌，最后在你爸爸临终那天，跳楼自杀了。”

　　“是......因为......我，他们......他们才会死的......”

　　原来，原来都是因为我，如果我不离开，那么妈妈不会心情抑郁，爸爸得了癌症也不会不去治疗，他们也不会死，原来，都是因为我。

　　“寒寒，这不是你的错，你忍的已经够多了，你受的也已经够多了，你不需要再背负这些责任了。”爷爷安慰道说。

　　“不是，不是的。”

　　可尹惜寒却始终不停的摇着头。

　　“惜寒。”

　　优旭茗站在门口再也听不下去了，上前抱住了摇摇欲坠的尹惜寒，向爷爷奶奶电了下头，说：“我带她先回房，你们早些休息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爷爷闭上了眼睛，也艰难的点了点头，历尽沧桑般的说：“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小息
　　2008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