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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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客客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生怕令我伤势加重。我在客客的怀里安静地躺着，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可以听到他速度远快于正常情况的心跳声，如击鼓般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敲在我的心上。然而，身体的痛楚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剧，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恍惚，就连客客那焦急的俊颜，都渐渐模糊了，看不清了……然而，突然又冒出个想法，小夜，真的太感谢它了，它帮我救出来了客客。虽然不知道它为何能从城外寻至法场，但真的，谢谢它……
早已出了洛阳城，荒凉的郊外，枯草横生，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小夜依然飞速疾奔，全然没有疲态。但是，我快受不了了。我轻轻地挪了一下，客客忙低下头问我道：“燕羽，怎么了？”
“哥……抱我……下去……”吐字也越发艰难，我脸色煞白，全无血色。
客客闻言，立刻勒住缰绳，小夜则乖巧地止住了脚步。抱着我，客客尽量轻地下了马，并扶着我躺在他的怀里，双目通红，沙哑地开了口：“燕羽，你……”
“哥，对不起……燕羽，不能……陪你了……”我看着天边那血染的云霞，和那西斜的落日，心中欣慰与凄凉同时侵袭，怔怔地，几乎痴了。
“燕羽，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哥带你去找大夫！哥一定会救你的！别说泄气话，我们现在就走！”客客厉声打断我的话，可语气中却是全然的害怕与担忧。我知道，他亦是清楚我的伤势，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我微微扯出一个笑，“哥，别说……傻话了……燕羽，真的……不行了。其实，”凝视着客客的双瞳，我脸上不由焕发出一阵美丽的神采，“哥哥，你知道吗，我多想啊，你不是我的哥哥，我多想，叫你一声‘客客’……”回光返照之下，我终于连贯地说出了最想说的一句话，客客，客客，你知道我其实不是燕羽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吗……
终于，再无一丝力气，眼皮沉沉垂下，恍恍惚惚间只看到客客如疯似狂的面庞，只听到客客“燕羽，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我不要你死”的霸道话，呵呵，客客，永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