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一切都是系统的阴谋（番外）》戚神月

4、魔法大陆

　　人鱼的下半身打上了马赛克后，温衍总算是彻底沉着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跟对方说话了。就是马赛克打的面积太大，还有些影响周围的景象。

　　人鱼将温衍的表情一点不落的收入眼中，想到族里的老人说人类这种生物就是多变，这会儿一套那儿会一套的，那时他还不明白，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了真实。

　　刚才还怂得一批，对他拳打脚踢，生怕他是□□里会吃人的类型，这种时候就要跟人好好说道他们也是分种类的，回去好好辟谣一下，不要一看到他们在大石头晒太阳就一鱼叉丢过来，即使他们的修复能力都很好也禁不起多次被打扰生活。
　　族里不少心态脆弱的美人都有点自闭，要不是知道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当场就会把他们的船给掀翻。

　　面对这种只才书本来才能看见的生物，温衍应该怎么跟他打招呼呢？说到底他们的语言相通吗？

　　温衍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
　　嗯，美貌美到一定程度的确有些雌雄不分，但也好在性别也不止靠面容分别，面前这位人鱼的喉结还是较为明显的。

　　在温衍还在思考怎么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人鱼开口了。
　　“我们这个种族的人鱼，不吃大人。”

　　温衍咳嗽了一声，表示道：“其实我今年已经22岁了，只是看着年轻。”

　　人鱼很有礼貌：“这样啊，其实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说的大人，是超过5岁以上的人类，你已经很老了，口感不好。”

　　温衍：“……”

　　人鱼一本正经的跟人科普道：“因为经常会有养不起自己小孩的人类将孩子丢入海里，她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在水里，无法呼吸的孩童就会死去。”
　　“所以？”
　　“所以我们看见的及时的话，会将小孩吃进肚子里，他们会作为我们中的一员诞生。”

　　温衍一时间还没太明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问清楚一些。

　　“你的意思是……作为你们胎儿的养分还是？”
　　“不，不会那么残忍，只是让他们作为我们的一份子诞生。”

　　人鱼说这话时温柔地抚摸起自己的小腹，力气轻柔，也许是指甲微长而用锋利的缘故，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痕，语气充满了感慨。
　　“我们这个种族的通病，很难靠着内部互相繁衍留下子嗣，却意外的很容易跟其他外表相似的种族留下个体的血脉。”
　　“比如，人类。”
　　“而且无论雌雄。”
　　温衍开始害怕起这人鱼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说：你是我抓回来的母体了。

　　人鱼轻轻的笑了。
　　“你是我见过在我们说完这句话之后最冷静的雄性人类，或者用你们的话来说，最冷静的男性。”

　　温衍丝毫不慌的样子，让他的兴趣更大了。

　　殊不知人类世界有一句话是有些人是表面稳得一批，内心慌乱如狗。

　　温衍在脑内疯狂DD系统，系统秒速上线，让他别急，没关系的。
　　温衍埋怨道：“不是你生小孩，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系统回答肯定：“即使有小世界有生子设定，你也绝对不会怀孕。因为由你生出的孩子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你不需要那种责任。当然你如果另有想法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适当去给你申请更改这个规则。”
　　温衍：“不，不要。”
　　在这点上，温衍与系统的看法相同，撇开他本身就讨厌小孩的这点，要是他真的有了小孩，不论是亲生还是领养，他都应该负起责任。
　　这也是做人的基本要求。

　　系统报复性的给他多科普了一个小知识：“人鱼他们有个体质是，受孕的那方，生小孩是不会痛的，而且据说男性生孩子很爽的。”

　　从这个爽字，温衍就能看出这个系统脑子里怕不是全是黄色废料。

　　温衍问他：“那那些不冷静的呢？”
　　“当然是消除记忆放回去了。”
　　温衍不太明白：“不是杀了再放走？”
　　人鱼委屈的同时还有些费解，“你们人类世界里流传的更广的不就是我们人鱼痴情且专情的故事吗？”
　　“是那个人鱼公主爱上王子，向女巫以歌喉作为代价换取双腿，走路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痛，她的姐姐们以头发为代价，换了把刀，只要用这把刀刺入王子的心脏，就弄重回大海，可她最后还是放弃化为泡沫的故事？”

　　人鱼颔首道：“虽然你们人类美化掉了很多真相，不过人鱼的痴情专一是真的，真正的爱情也是我们代代所追逐的梦想。”

　　温衍也来了兴趣，反正也不会被吃，唠唠也没关系。

　　“那可以跟我说说真实的故事吗？”
　　“真实就是，我们一族在陆地上本来就有化出双腿的能力，那人鱼也不是公主，爱上的也不是王子，只是富商的儿子。”
　　“那人是个花花公子，也就新生的人鱼才会上当受骗，女巫也只是居住在海里的恶魔骗了懵懂的她的声音，好在我们也就在新生那几天会蠢一些，传承会在之后那几天重新浮现在脑海。”
　　“族里她原来的好友们没找到她人，怀疑就住她隔壁的恶魔，拿鱼尾扇了一顿，就什么都说了，拿着解开契约的刀上岸给她，刺心脏痛快利落，哪儿还有什么变泡沫的桥段。”

　　温衍：嗯？？

　　“这跟你刚刚说的好像不一样，不是说就消除记忆吗？”
　　“噢，不是，那是你们人族男性连为恋人生孩子都不愿意，不是真正的爱情的情况下才会被消除记忆放回去。”人鱼靠在石壁上，调整了一下舒适的坐姿，“据当事人说，要是那富商之子在当时没有娶妻的情况下，她也就消除他的记忆走掉了，毕竟解开契约的条件也只是他的一滴血而已。”
　　“可是他没有，发布婚讯的那天有位女性哭着来找他说怀孕了，当时她还处于痴呆状态，盲目相信了他，可这人居然在结婚前一晚杀了那位怀孕的女性，说是嫌她太烦了，之后还跟自己的父亲说反正用钱就能解决。”
　　“然后她就下手杀掉他了？”
　　“对，捅心脏，一刀毙命。”

　　温衍不自觉的鼓起了掌，夸赞了一句：“真是令人敬佩的勇士。”

　　“那不生小孩又是一种什么说法？”

　　人鱼愣了一下，颇感意外。
　　“其实人鱼一族，不论雌雄，不管是受孕还是让对方受孕，都可以。”
　　“在我们来看，爱情就是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除了践踏尊严，包括生命之内都可以为了另一半丢弃不要。因为感情是相互的，不是单方面付出就行，也不是说说而已，光是生孩子这条，近百年来就没有一位男性符合条件。”
　　“其中七成以上都认为，生子是女性应该的。”
　　“可把当时在场的人气得啊。”

　　温衍蹙眉道：“是我我也生气，要是我将来有媳妇，我也不舍得她受疼，她如果实在想要，我要是能生我就来生。”

　　人鱼给他鼓掌道：“厉害啊，你这届圣子挺有个性，还想娶妻生子呢。”

　　温衍：“……”
　　系统：“Yooooo~你居然掉马甲了！”

　　这还好不是在人多的地方，不然系统就要判定他崩人设了。

　　温衍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冷汗。一想也是，圣子外表这么凸出，想不认识都难。

　　人鱼能看出温衍身体突然僵硬了几秒，旋即又释然的样子，心中不免疑惑，他不是没见过前几届圣子的模样，无一不是像个没了自我的人偶模样，反倒只有谈及神明的时候才会露出偏执的一面。
　　22岁的年龄，那眼前这位也没几年活着了，没道理啊。
　　是之前的几位伪装的太深了，还是眼前的这位……将会像是故事情节里的那样，打破以往的惯例呢。

　　“圣子都是没有名字的，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名字吗？”
　　温衍问了下系统，得到了个书中没写明的答案，于是他摇头对人鱼说：“不记得了。”

　　人鱼决定给他取一个名字，因为他还会陪着他呆一段时间，有个名字更方便。

　　他几乎是没有多少思考犹豫，佩尔的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温衍觉得这个名字后面肯定有一个故事，但他有些不太好意思问。反倒是人鱼兴致冲冲的解释道：“这是之前我给玩偶取的名字，正好拿来用一下！”

　　这种少女心爆炸的名字，温衍觉得有一点点的小羞耻，不过他自己也是个取名废，羞耻就羞耻吧，听着听着说不定就习惯了。

　　话是这么说，温衍在叫出这个名字时还是红了脸颊。

　　“那，我叫佩尔，你叫什么呢？”
　　“……”
　　“什么？”温衍能听到他在说话，却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像是连声音也糊上了马赛克。
　　“……对了，人鱼语以人类的声带是发不出来的。”人鱼又重复了一次后，才回想起来这个事情，提议道：“那你也给我取一个吧。”

　　温衍露出了你这是在为难我小饼干的表情。
　　于是他决定把系统抓出来一起想名字，不然就给人鱼取名叫狗蛋，辣耳朵也绝不能辣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