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六十一 小开煽情了（2） ...
-
假期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七天里，也就只见过小舜一次，此后他都忙着在为谨澜的事情奔波。但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加之谨澜原本的专业功底，找到有利的证据也并不是太过困难的事情。
假期结束的时候，照旧还是尹晢诺送得贝语晴。
但与上次不同，他替她拎行李至车站，问：“上次说的，想好没有？”
“嗯？”她忽然佯装没有听懂。
“能不能不要再去T城。”提行李的手紧了紧，他说，“能不能……回来？”说完之后似是略嫌尴尬地撇过脸去，好像心虚般地补上后半句，“到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随时随地都在，咳咳……”干咳一声，斜眼看她，“为你我可是二十四小时待机啊！”
贝语晴觉得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干笑：“还真是隆恩。”她抬眼看了下车站墙上的时间，“好了，我先走了。”说罢就要去接尹晢诺手里的行李袋。
然而提包带却被尹某人捏在手里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贝语晴撇嘴没好气地“喂”了一下。
尹某人佯装没有看到她愤怒的眼神：“好像我说的事情你还没有答应吧？”
“啊？”贝语晴醒悟过来了，“嗯~这是大事啊，我总得多点时间好好思考吧。”
“好。”尹晢诺松开拽着的提包带，“请尽快决定，一直看不到你变态的身影，我觉得我都会变态。”他用了“请”字，可见心中已足够严肃。同玩笑时不一样，正经如此刻，这般的表达，已是他的极限。
“知道了知道了！”贝语晴夺包飞奔，“来不及了！”
在车上坐下。
心跳得非常快。不知道是跑得太快的缘故，还是因为尹晢诺看起来调戏实质却严肃的言论。
事实上，依她对这个人的了解，他是玩笑或正经，实在太容易看出来。
而也正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觉得心脏的跳动频率超过以往，几乎难以负荷。
她早先的时候，就试图去揣测那个人的所思所想。而就在自己因为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时候，他那么毫无预兆地离开，彻底摧毁她自以为的坚定的青梅竹马的情感。
所以她不敢再猜，怕自以为是，怕自作多情，怕空余笑料。更怕，看清自己原来在那个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后来在空无一人的时候问自己，是否真的就仅仅把那个人当做再普通不过的青梅竹马。四下无人，她顺从内心，只好摇头：不，已然超越了那样的感情。
却不知道始于何时。
且无从得知对方所思所想。
****************
甚至许多他也许已经忘记了的小细节她都念念且不甘。并怀疑这样的情感将永生无法说出口。
所以，他离开的那晚，她捏紧的手掌会渗出血来。
也所以，当两年后第一次见他时，他说出那句“你的世界，一片混乱”时，她的愤怒升至顶点，以致暴跳如雷。
是因为，都是因为——在乎。
***************
那次，尹晢诺送她去T城。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朝她恶劣地笑：“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快说吧！”
二十好几的人了，当她真的不懂么。不是。只是怀疑，怀疑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她可以表现得再弱智，再无厘头，但终究也还是女子。你要她怎么说，干净利爽地问：“这忙是不是就是要我当你女朋友？”
还是这样说：“喜欢我了吧，被我看出来了吧！哼哼~”
或是调侃：“你都不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么？”
她统统说不出来，任何事情，一旦与自己搭边，一旦真心，都太难表现得云淡风轻。这点上，太多的人，都太相似。
而如今，她亲口听到他说：“一直看不到你变态的身影，我觉得我都会变态。”
是，是，是他的风格。
只是他还说：“能不能不要再去T城，能不能……回来？”他说那句话时，那样细微的神情，带点其实并不淡然的尴尬，她都清晰地记着。
心跳如擂鼓。说得就是她那时的真实状态。
只是，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兴奋。或者是因为经过了太漫长的等待，所以本该出现的惊喜都好像涂抹上了浓郁的时光色彩。而时光，从来都是让人觉得厚重的。所有的期许，盼望，在经过久远的发酵以后，似乎都和从前料想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譬如一见钟情的相爱，往往是浓烈而炙热的，好比泰坦尼克号中的Jack和Rose。而日久生情则大多数时候都是平和且淡然的，作为贝语晴来讲，她也永远都不会相信自己和尹晢诺会有情感浓烈以致疯狂的那天。不会，永远都不会。太过熟悉彼此，也太过熟悉彼此的相处方式，因此有些事情，是清晰地知道，永远不可能发生的。
她觉得自己的手有些抖。一些想法好像开始衍变。或者，真的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不仅是因为尹晢诺那句“能不能……回来？”也因为他那句，“现在的你，就是当时的理想？”
是，可以说，归根结底，是尹晢诺，让自己看清了。
***************
但是目前的公司还是要待下去。
她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当时是他们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而如今，面对公司因为业绩良好而忙碌的状态，不能就此撒手不管。无论怎么说，都要等大家这阵子忙完了，再谈论她去留的问题。
尹晢诺打电话过来，说了些关于于谨澜官司的问题，语气间也是淡淡的。其实也很正常，闷骚男么，就该有个闷骚样，什么都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说到后来就开始聊琐事，家长里短的样子。他从前是不屑说这些的，贝语晴扯着他说那家的甜品好吃，那家的奶茶香，他都是一脸不耐的懒得理。如今……显然是不一样了。
倒是贝语晴，她此刻正在加班。歪着脖子夹住手机双手还毫不松懈地在找资料，此刻面对如今电话骤多，如同话唠般的尹晢诺同学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热情。
“嗯，嗯……”她这样敷衍。
那头的人也许皱了下眉头：“你在听么？”
“哗啦哗啦”翻纸的声音还在继续，一点都不曾小下去：“在啊！”贝语晴很理直气壮。
“那好……”
“嗯？”
“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六十一 小开煽情了（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