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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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书言被吵醒，头晕目眩的在床上躺着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在周昭君家。
拉了下灯绳，房间里的灯泡亮起，荀书言起身披了件外套打开木门：“怎么了？”
小姑娘泪眼婆娑，慌里慌张的指着最东边的住房说：“爷爷，爷爷从床上摔下来昏迷了……我自己抬不动他，荀老师你帮我把爷爷抬到地板车上，我要带爷爷去看先生。”
尽管慌乱，但小姑娘并没有失了分寸。
荀书言蹙眉，从床上摔下来竟严重到昏迷？她心里升起疑云，跟在周昭君身后，快步去了周爷爷住的屋子。
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荀书言上前到周爷爷身边，本就蹙起眉皱的更紧了。
周爷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晕出一片尿液，恶臭就是从周爷爷身上发出来的。
她还记得老荀讲过，突然昏迷大小便失禁等等不明情况前，最好不要挪动病人。
她拦住周昭君去抬周爷爷的手：“别动爷爷。”
像是闻不到臭味，荀书言快速将周爷爷蜷缩着的身子给摆正平卧，紧接着手探上周爷爷的颈动脉，还有跳动，胸腔也有起伏。
她一边掐周爷爷的人中，一边镇定的对小姑娘说：“把床上的毯子扯下来盖上。”
周昭君慌忙照做，将毯子盖在了周爷爷身上。
人中掐了一分多钟也不见周爷爷醒来，荀书言将他的头往后抬了一点，微微仰起偏向一侧放下。
荀书言到底不是医生，能做的只有一下常规的急救措施，再多的就不行了。
“昭君，去找医生。”
小姑娘毫不怀疑荀书言话的可信度，她忙不迭的应声，转头冲进了屋外的夜色中。
不平静的夜。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周爷爷突然动了动，胸腔里重重过了一口气之后，缓缓睁开了眼。
荀书言一直守在周爷爷身边，见人醒来，她松了一口气：“爷爷，你身上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荀书言担心的肢体瘫软并没有出现，周爷爷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他看贼一样警惕的看着荀书言：“我怎么在地上躺着，你，你是谁？”
说着，周爷爷扶着床沿往上起身，只是人还没坐起来就顿住了。他低头看了看毯子下面，瞬间臊红了脸。
周爷爷尴尬的坐在地上，拿毯子护住了下半身，心里虽对荀书言还警惕着，但也不好意思去看人了。一大把年纪了，在旁人面前出这种丑，周爷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他极度难为情时，周昭君领着大夫回来了。
荀书言没继续在屋里呆下去，她来到院子里坐下，像一尊雕像，一动不动的静静出神。
淡然无欲的模样，像是随时能同风飘散。
一直等到大夫从屋里出来，荀书言游走的神绪才回归□□，整个人有了些情绪，她陪同周昭君一起将大夫送出了门。
屋里周爷爷已经休息，周昭君喊住荀书言，小声跟她道谢，今天如果不是荀书言在，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看着小姑娘诚恳的模样，荀书言心里动了动，多问了一句：“爷爷经常失禁吗？”
小姑娘反应了一下，才道：“经常，已经好几次了，但是昏迷这还是第一次。”
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荀书言点点头，和小姑娘说了声“早点睡”便回房间补觉去了。
可被这么一折腾，荀书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她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凌晨五点。看着床头上的药，荀书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倒出来吃了一颗。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院子里不停的有动静传来。
周昭君看到荀书言从房间里面出来，登时笑起：“荀老师起那么早，还不到上学时间呢！”
昨晚慌乱到泪崩的小姑娘似乎是荀书言的一场幻觉，面前的周昭君还是那副富有朝气的样子。
周昭君利索的端来了一个木盆，在一旁烧着柴的炉子上提了水壶往盆子里倒热水。
“荀老师用热水。”
荀书言没接水盆，她抿了下唇，放低了声音问：“昭君，厕所在哪？我想先方便一下。”
周昭君笑起，伸手一指篱笆墙边一处——厕所是用三块木板围起来的露天隔间。
来之前荀书言就已经做好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上厕所的准备，所以没犹豫，她缓步朝隔间走了过去。
一进隔间才发现和想象中的脏臭难以下脚有些不一样，这明显是前不久才打扫过的，坑里埋了草木灰，木板的缝隙上还夹着未燃烬的艾草，原本的味道被艾草味儿压下。
不用说，这肯定是周昭君做的。
从厕所出来，周昭君已经做好了早饭。荀书言简单洗漱了下，然后在周昭君的招呼下坐在了饭桌上。
因为昨晚的事情，周爷爷面对荀书言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潦草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一直闷头吃饭。
早饭过后，荀书言在周昭君的带领下去了学校，学生们还没来上课，李校长已经分配好了课程安排。
荀书言带二三年级，教数学，而韦云豪是二三年级的语文老师，想到以后两人少不了打交道，荀书言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第一堂课，学生们端着身子坐的板板正正，目光好奇的看着新来的老师。
荀书言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开始千篇一律的流程——让学生们自我介绍。
二年级的学生比预想的要多，三十二个人，她只准备了二十份试卷，不够用。想了想，荀书言没把试卷发下去，直接把题抄在了黑板上，满满一黑板，算是初初接触的摸底考试。
不管哪儿，不管多大的学生，对考试都是不情不愿的态度。学生们年纪小，不太敢抱怨，只扁着嘴答题，以脸色显示自己的不愿，但一个个还算老实。
考试考到一半，荀书言出来透气。一转头，就看到了隔壁班后门蹲着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人扒在门框上，往教室里面探头看几秒，然后就低头捯饬一阵，十分专注的样子。
荀书言好奇的看着周昭君，瞧了一阵后，缓步上前。
她学着周昭君的样子蹲在后门，然后拍了拍周昭君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你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急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