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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混迹赌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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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晨眨眨眼睛,冉红霞那斯嘴巴虽然跟那个邯一桢一样欠扁,不过他的人品却比邯一桢要好很多了。至少,他从来没有不规矩不说,而且还救过她!
貌似冯晨已经忘记刚才她也被邯一桢救过,对邯一桢,冯晨总是说不出的厌恶,说不出的憎恨来。
再加上冉红霞能想到委托朋友来帮她,那印象上更是大大的加分了。总之,虽然,两个人都是花花公子的代表,但是冯晨就是觉得冉红霞可亲,邯一桢可恶。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同样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探花郎哎~!”花错眼睛一眯,看来也是冉红霞的粉丝之一了:“以前听姐妹们说,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探花郎呢!就是一直都没有见过,如果今天晚上能见到的话就太好了!”
“对了,他为什么叫探花郎?”冯晨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探花,在地球某个特定时期是代表了功名地位的。不知道这里的探花郎是不是也跟地球上的探花是一个意思呢?
“他呀!”火少接过了茬,估计这个问题他比谁都清楚:“因为他总是四处留情,却又不领情,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子的心,许多女子为了争夺红霞,纷纷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建造了一栋完全按照红霞喜好的房子。每年红霞都会去看看她们,每次都住在她们建造的房子里。久而久之,他的红粉知己们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做探花郎。”
“那冉红霞的正牌夫人究竟是谁?”冯晨有些糊涂了,既然红颜知己N多,总应该有个正儿八经能带出门的吧?
火少面色古怪的看了冯晨一眼,却说道:“红霞从未娶妻!”
“什么?!”其他三个人同时叫了起来,脸上的难以置信严重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幻听了?冉红霞风流成性却并不下流,一旦与他发生了超友谊关系的女人势必会将她娶回家的。现在火少说正牌夫人一个没有,那么意思是不是说,冉红霞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她们?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冉红霞留恋花丛却不采摘呢?
“火少,我的意思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是说,冉红霞公开承认的女人也算的。”冯晨似乎有点很难接受冉红霞仍旧单身的消息,下意识的将“老婆”的范围扩大到女朋友上。
“没有。”火少仍旧摇摇头:“他嘴上经常说老婆这样老婆那样,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正式带哪个女人到我们面前。”
忽然,冯晨有些同情舒雅娟了。多年的付出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却矢志不渝,那该是如何坚强的精神力量。同时,冯晨又觉得冉红霞有些可恶了,既然不能给对方承诺,何必再去招惹她们?
冉红霞啊冉红霞,你以为你是楚留香?可以处处留情?
“其实,红霞心里也是很苦的。当年,他跟尔斯都快要成亲了,结果——”火少情绪似乎有些低落:“我欠红霞和尔斯的情,今生是还不了了。只希望尔斯在天堂能够开心一点,快乐一点吧。”说完,火少忽然住了口,默默的向前走着,脸上是一片的落寞与惭愧之色。
月舞和冯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尔斯会是何方神圣。虽然月舞的情报机构已经比较完善,但却绝对没有闲余力量去调查江湖人士的身家背景或者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因此对冉红霞,月舞只是泛泛之交,绝对算不上朋友一类的。说白了,就是买卖关系,你卖我情报我付你金钱,如此而已。
花错一直闭口不言,这时是轮不到她插嘴的,因此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天,越发阴沉的厉害,四个人都感到胸口闷闷的,沉沉的,躁动的心仿佛即将破体而出。
“要下雨了。”月舞抬头看看天:“我们回府吧。”
冯晨点了点头,乖巧的上了马车。
回到国师府,四人都休整了一番,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而赌坊生意最好的时候却还是晚上!赌坊、青楼,都是做的皮肉生意,虽然赌坊的内容相对的会多一些,却也难逃行业潜规则,总是会准备一些女子给那些赌输或者赌赢的赌客们,因此赌客其实也是嫖客,不同的是,混迹赌坊的嫖客们大都是粗俗不堪的;而青楼中的嫖客会相对的文雅一些,至少装的文雅一些。也正是因为如此,赌坊中的妓女们姿色一般平平,极少有国色天香的女子,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是被赎身就是被当作赌品了。
冯晨担心的就是花蕊如果被当作赌品的话,倒也好些,至少不用遭受凌辱,至多被人带回家做了小妾或者奴婢。若是只是普通的应酬嫖客的话,那么,花蕊的命运就多劫多难了。
冯晨算算手里的钱,根本够不着豪赌的边,顶多小打小闹的看个热闹。而且这些都是自己亲手挣回来的钱,就这么赌掉,实在是肉痛的很。可是一接触到花错充满希望的眼神,冯晨终究是下了决心,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劈劈啪啪——豆大的雨点忽然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砸在泥土地上,溅起一圈圈的泥尘。泥尘奋力挣扎却被后来的雨点狠狠的摁回了大地,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圆圆的土圈。
雨点越来越密了,密密匝匝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了地上所有的土圈。顿时,地面上,一片闪亮。
雨打绿叶,发出扑扑的声音,雨滴沿着叶子的经脉缓缓压迫着叶子的神经,越压越紧,越压越重,终究,啪嗒一声,叶子上的水滴纷纷砸了树下一片。
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那雨就那么披天盖地,就那么苍茫一片。天空中的云,阴沉的实在是太厉害,仿佛天空凭空矮了一截,而且是越来越矮,越来越低。仿佛一个老妪弯着腰前行,一边走一边咳嗽,越走咳嗽的越厉害,越厉害腰低的就越低。就这么,寻回往复。
几朵娇艳的花,惶恐的抬脸看着狰狞的低云,不安的寻求着庇护。可惜她身边的绿叶们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怜花惜玉?那几朵可怜的花朵就那么凄楚的矗立在暴雨中,摇曳、不安、恐惧、自怜。
一件披风忽然盖到了身上,冯晨回头一看,是月舞!
报之以笑:“月舞,你看那花可怜吗?连保护她的绿叶此时都自顾不暇了呢。”
“你觉得她们可怜?”月舞含笑站在冯晨的身后:“也许她们在奋起自救呢!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亦或者是花草树木,能靠的只有自己。别人的帮助只能是雪中送炭,却不是真正解决寒冷的那个人。”
冯晨低了头:“我明白你的意思的。救出花蕊,我会带她们走的。”
“晨晨,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月舞的口气似乎有些着急:“我只是想说,我们只能救她一会,不能救她一辈子——”
“我都明白的!”冯晨伸手捂住了月舞的嘴,低低柔柔的回答道:“你肯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其实,这本来就不是你应该管的事情呀!我都知道的,月舞,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伸手握住拂在唇上的玉手,月舞只觉得心头一荡,眼神瞬间火热:“但是,只要事关晨晨,就是我的头等大事!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忽然耳边响起齐风舜的警告,冯晨慌乱的收回了手,躲避着月舞火热的眼神:“是吗?我很开心,你能那么说的。”
“我是说真的,极其认真的。晨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
“啊,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一会。晚餐不必等我!”说完,冯晨匆匆离开。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身影,月舞忽然握紧了拳头:她是在拒绝我吗?为什么?是不是大王对她说了什么?还是,她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感觉?
华灯初上,雨势还是没有少,依旧那么密不透风的压抑着。
原本月舞的意思是不想带着冯晨再去那种地方的,奈何冯晨坚持,月舞也只能作出让步,依旧让她换了一身男装,陪同而去的还有火少。花错因为关心则乱,被留在了国师府中等候消息。
赌坊,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应该是混乱不堪的,甚至是脏乱不堪,刺鼻味道的。然而,冯晨一踏进赌坊的大门后却发现这里跟想象中的赌坊大相径庭。非但没有丝毫的杂乱与异味,甚至很温馨,空气中充满着温暖的味道,淡淡的,雅雅的,竟不比那薄情馆差了多少!
一个少女看见他们三个便立时走了过来:“三位是想先赌几把呢还是直接点牌?”
“点牌?”冯晨有些错愕的看着少女,这里不是赌坊吗?怎么还点牌,点牌是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的第一次来吧?我们这里不仅可以玩尽天下好玩之物,更有美女陪伴哦!”少女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一边的月舞和火少,看来最有钱的应该是那个含笑的男子吧?看他的服饰,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如果小姐能傍上这样的公子,只怕出头之日也就不远了!
“哈!原来这里跟薄情馆也没什么区别嘛!”冯晨低声嘀咕道。
哪里知道少女耳朵还挺灵光,马上接口道:“薄情馆算的了什么?不过是新开的一家馆子而已,哪里比的上我们?不仅有玩的,吃的,睡的,还有更厉害的呢!”
“什么更厉害的?”冯晨似乎来了兴趣,顺着少女的话头问。
少女眼中兴奋的光芒一闪,随即收尽眼底,不急不慢的说道:“今夜,若是公子舍得出钱,还能赎出看上眼的姑娘,从此这姑娘可就属于公子您自己了!”
原来如此,原来这赌馆竟然在每个月的某一天中,赢得赌客可以出钱赎走看上眼的女子。那些赢了大钱的赌客们,肯定不在乎多花那么点钱,抱个美人回家。而那个被输家带走的女子的本钱不也就出来了?这赌坊可真会做生意呀!不仅讨好了两方,还不赔钱甚至还能多挣上几倍的钱。啧啧,真是精明!
如此一来,不仅吸引了更多的赌客、嫖客,还能大大的赚上一笔!真不知道这赌坊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简直太有才了!
冯晨刚要接口,忽然瞥见月舞冷峻的眼神,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原来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正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死命抱着一个少女往里面的房间里拖。少女似乎并不愿意,因此死命的挣着。
冯晨皱皱眉头:“既然对方不愿意,何必要勉强呢?”
“既然她被赢家挑中了,那么她就是赢家的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刚才解说的少女忽然口气变得异常的冰冷,冯晨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看服饰,两个人应该都属于同一个档次的。按说她们应该是同事才对,怎么彼此之间如此冷漠,甚至互相敌视?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赢家肯花钱,不论买到谁都是可以的?”冯晨试探性的开口。
“当然。”少女的口气一暖,再次看向面色依旧冷峻的月舞,笑道:“这位公子看来是个耿直的少爷,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出头,否则也是白出头。”
月舞惊讶的看了一眼少女,她不过十四五的年纪,却有着与年龄绝对不相符的成熟和狠厉。
微微一笑,月舞轻轻摇摇头,他刚才并不是想出头,而是那个中年男人,是他认识的一个人,还是他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