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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02 水土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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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雨珂
2010年8月24日,在B市的大学,这时我已经大二,作为J市人的我,水土不服到现在也是十分佩服自己,不知道这场水土不服会不会延续到我毕业为止。
记得自己大一的时候,就因为不适应,瘦了十五斤。
昨天很不幸的,在我提前回校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B市的空气差到富含硫酸了,我感觉这里的空气正在腐蚀我的双眼。
我得了角膜炎,眼红的像个鬼。
室友尹何,我叫她几何姐,因为尹何尹何,叫到最后有一种几何几何的味道。嗯,是几何姐带我去看的眼科,眼科医生确诊无误后,开了药就走了。
看病五分钟,排队两小时。
晚上不能回宿舍做什么,我就戴着墨镜来买了一张电影票。
是刘亦菲和王力宏的影片,一个明星的恋爱故事。
我刚想拉下眼睑涂药膏,但想起老医生的话,我还是用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老医生说了,以后勤洗手,因为细菌很可怕。我很想回答他,难道不是B市的空气很可怕?
涂了药膏,我就闭上眼,戴上墨镜,开始“听”电影,因为我看不了,觉得眼睛烧得慌。
那一坨黏糊糊的药膏在眼睛里面,就像把我的双眼糊在了一起。
刘亦菲的声音很好听,王力宏的歌声也不差,这可能是我唯一觉得电影出彩的地方,其他的情节,我看不见,别人的对白,也引不起我的共鸣。
对话声音让我觉得不那么寂寞,至少还能觉得他们陪着我,爆米花声音嚼得越响,我越有安全感。
可是中途,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浓厚的烟味夹杂着古龙水的味道,向我渐渐逼近,我皱起眉,忍住想咳嗽的冲动。
非电影内的对话,应该是在问我。
“需要帮忙吗?”
我一愣,更没想到的是,他似乎挑起了我嘴巴的发丝,这么大胆半夜找个陌生人调情怎么忽然问我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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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说要闭着眼一晚上,我现在真忍不住想要擦掉这满眼的药膏。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问他是不是要喂我,如果是调情的话,估计下一秒他就会把爆米花塞在我嘴里,可他的举动,明显是被我的话吓到了。
时隔一两分钟,我嘴里才被塞进了一颗爆米花,可见他心里在犹豫。
“你眼睛,看不见”
我轻咳了几声,随后是被爆米花的碎屑充斥了整个口腔,猛然一吸气,呛到自己说不出话,感觉咳到快嗓子充血。
敢情自己是被当了一回瞎子。
可也就被服务了这么一下,他反过来教训我一顿吃东西要小声,就连我爸妈都不这么管我。
也没空管我。
而这个人,让我看电影小声一点,有些可气,随后我便没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的声音低沉如古钟,让我觉得还不赖,索性听了他一回。
电影散场,我有点忍不住想要擦掉眼膏了,难受得不行。
可没想到,那人还没走,递给了我一个手臂,我摸出衣袖质感,并不低档次的手工西装。
“给你带路吧,你家人怎么也放心这样让你出来,又是半夜。”
心里忍不住说他多管闲事,但我没拒绝他说要送我一程。
因为下意识觉得,这是个和我一样在午夜感到孤独的人,而似乎,他不像坏人。
女人的第六感。
我的第六感,靠不靠谱无从考究。
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
等我们到了门口,外面下雨了,很大声。
“你,稍等一会儿,我让司机开过来。”
我挑眉,想来真是什么大人物
从刚才的西装质感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平凡人物,居然配备司机,那起码家财万贯,我可真是夜半偶遇有钱人了。
等坐上车时,我在包内翻找着湿巾,想要把眼睛的药膏擦去。
他坐在我的左手边,隔开了点距离,淡然又疏远,不失礼貌的语气问我:“你去哪”
“B大。”
而我一直在包内搜寻什么,大概他看不惯耐不住问:“你找什么?我帮你拿。”
我嗤笑了一声,不禁觉得他好像很关心人。
“这位叔叔,一直这么心善”
他静默许久:“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
我好奇:“哦”
正如他是第一个把我当瞎子的,那么我说心善他否认,他其实是衣冠禽兽
想要下车时,他亲自跟着司机过来,为我撑伞,我不解地看了他几眼,他的金边眼镜后面的眼神,不是我能够随便在黑夜里探视的幽深。
很危险,我怕陷进去。
他执意送我,像是不想让我离开得太快,他是需要有人陪聊,还是……
“这位叔叔,真的是要419”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我也没有说谢谢,就这样上了楼,没跟他说再见。
他姓甚名谁,我不清楚。
这是我第一次午夜邂逅一个男人,当我这么问他的时候,我其实有些害怕,万一他点头说是。
躺在床上,我回想,今夜除了他的那双勾人的眼,我其他什么都看不见,除了电影内的那首歌和他的声音,我耳内拒绝任何其他的声音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