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呗》□□子

24、第 24 章

　　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在逃避就是在选择逃避，周晓白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可是胆小鬼怎么了，胆小鬼也得过日子啊，所以当年假终于在大家一片吵闹声中如期而至时，周晓白也是满心欢喜地盘算着要睡多久才算够本。
　　“周晓白！”临下班前，老头叫住周晓白，“Maggie组织包饺子。”
　　“……”周晓白只沉默了五秒就在老头儿威胁的眼神下，幽怨地上了车。
　　“刘总给我们发了订单。”
　　“噢。”
　　“你知道订单的标的是多少吗？”老头转头看了周晓白一眼。
　　周晓白摇头。
　　“周晓白，你早就知道这个标的肯定不会小。”老头儿不理会周晓白的反应继续开着车，“我们即将合作的李想，你最好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老头儿，你说人能逃得开一个圈子吗？”
　　“……有些东西总会如影随行吧……”
　　沉默了很久，周晓白一脸严肃地开口，“老头儿，有件事儿我憋在心里很久了……”
　　老头儿点点头。
　　“之前Maggie没生的时候老是念叨着肚子里的是女儿，怎么生出来的是个儿子？”
　　“周晓白，下次你的思维可以跳跃得再远一点儿……”老头儿一路不理周晓白，快到家的时候才恨恨地说，“还不是那个时候她为了不让我打壁球编出来的！”
　　“……”
　　虽然是被抓的苦劳力，周晓白还是十二分的情愿，至少在生日这一天，自己不是一个人。吃了饭周晓白没有答应Maggie生拉硬拽的挽留还是决定回家，有些温暖，感受过了就好了，如果那些温暖不是自己的，那么也就没有了要留下来的理由，周晓白不是贪心的人。
　　“你在哪儿……”接了电话，小秋的声音沉沉地传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外面的路灯很亮，可是没有星星，秋儿，你说是不是路灯太亮了，所以就看不到星星了？”周晓白停在路边仰着头。
　　“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秋儿，……”
　　“……不要说对不起。”
　　“……这次让我一个人好吗，就这一次。”
　　挂了电话，汤秋莉定定地看着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雨，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周晓白……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一束车灯打在周晓白身上，周晓白转头看停在马路中间车，一片白茫茫的，真打眼……有个人扯着周晓白扔到车子上，冰冷的声音从驾驶坐上传来，“就当你没有看到人行道。”
　　周晓白适应了车里的光线，对着蒋瑶傻笑，“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偏执？”
　　“你住什么地方。”
　　“连疑问句讲出来都是陈述句。”周晓白转头看窗外不知道什么开始已经下起了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二月也会下雨了呢？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走到马路的中间……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周晓白，你发烧了。”
　　“噢，我都没有觉出来，我想先睡会儿，这上面是我家地址。”周晓白递了张纸给蒋瑶就沉沉地睡去了……
　　蒋瑶看着周晓白拿着纸片的手缓缓的垂下，拿出电话拨通了柳雪的号码，对方的手机关机。将一件衣服披到周晓白身上，帮周晓白擦掉脸上雨水的时候，蒋瑶看到了周晓白眼角划过的一滴泪痕，拿着毛巾的手突兀地停在空中，“你为什么哭？”
　　直接开车到自己的家，周晓白身上已经烧得有些厉害了，把周晓白抱到浴室 ，放好热水，迅速脱了她身上的衣服，蒋瑶第一次觉得周晓白柔弱得像一支摇摇欲坠的稻草，只要轻轻一捏，她就会这么折断。温热的水里周晓白脸上有不正常的绯红，擦干周晓白身上水，小心地把周晓白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试了体温，吃了退烧药，蒋瑶也松了口气。
　　‘你倒是细心哟！’一个声音出现在蒋瑶脑海里。
　　“我是医生。”蒋瑶开口。
　　‘那又怎么样？’又是那个声音。
　　“不怎么样。”蒋瑶走向浴室。
　　‘哼，你才不喜欢管别人的事呢。’脑海里的声音又不甘地响起。
　　“现在不是你出来的时候。”蒋瑶脱了衣服，躺进浴缸里。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了，世界又恢复了平静。除了柳雪，蒋瑶没有朋友，她也不需要，又有谁能接受一个跟自己精神对话的人？蒋瑶有精神分裂的倾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这个分裂的声音就是存在于蒋瑶脑海的另一个思想，后来学了医蒋瑶才知道，自己是双重人格的一种轻微临床表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陪伴自己度过孤寂童年的声音也在渐渐的消逝，只是偶尔还是会冒出一两句，倒是让蒋瑶觉得这个老朋友很亲切，虽然是讨厌了一点。
　　外面有手机不断震动的声音，蒋瑶从湿露露的水里站起来，她开始有些讨厌把周晓白带回来了。
　　“喂？”接起电话，那边没有人应答，“喂？”蒋瑶又应了一声，那边的电话挂了。
　　李想合上手机，22时30分。

　　睁开眼的时候，周晓白对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人发呆，蒋瑶？
　　蒋瑶的睡眠好像很轻，周晓白一动，她就醒了,伸手摸了摸周晓白的额头，蒋瑶坐起身,“你可以走了。”
　　“走？”周晓白环顾四周，这怎么是蒋瑶家？
　　“我要睡觉。”蒋瑶看着周晓白茫然的表情，很疲惫，她习惯了一个人睡，昨天和周晓白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很不舒服了，又不能把她弄到客厅的沙发上。
　　“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周晓白有点儿蒙。
　　“昨天你发烧，我把你带回来，你就占了我的多半张床，事情就是这样。”蒋瑶不明白为什么周晓白总是那么多问题。
　　“我发烧？你从哪儿把我弄到这儿的？”
　　“马路。”
　　“我为什么会在马路上？还有，你为什么不送我回我家？”
　　蒋瑶气血上冲，“周晓白，你只是发烧，并没有失忆，还有昨天你给我的你家地址根本就是一张白纸！”